165 雪天談話

165 雪天談話

裴玉函的落網讓整個英才高中沸騰了,但隨便多轟動的事情,隨着時間總會沖淡,對二班李玉梅身上所發生的不幸,這是整個社會制度的悲哀,如果學校不會對強姦這個字眼敏感,至少主動配合瞭解情況,而不是極力的否認遮掩事情的真相,警察局呢?如果不畏強權徹查,那麼至少可以在第一時間讓裴玉函落網,而不是靠着裴家老爺子出山自己收拾了敗類子孫。這件事情,也讓香港傅家和裴家的婚事告吹。

十二月的京城,迎來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大雪,大雪紛紛揚揚,讓整個京城都籠罩在白色世界之中。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

……

不知道偉人當年在寫這首詩的時候,是怎麼樣的一番心境?

忽然,身上的bb機響了起來,看到上面的信息,我欣喜的一笑,踏着雪地,轉身進了自己的汽車。

“去世貿酒店。”我開口吩咐司機

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吳亞存已經把人送來了。這恐怕比裴玉函落網更加值得我高興。

來到酒店,上了電梯,敲了一敲8890的房號門。門打開,看到有拔高几公分的健壯身體,我一把抱住他的腰。

“哥。”

吳亞存一愣,隨手關了房門。

我雖然和他認了兄妹的關係,但是我很少叫他這個稱謂。這麼多年的默契。已經把這個稱謂放在了心裡。

吳亞存面色一紅,他是很少表達出真性情的男人,就算對他親生妹妹吳亞馨,他也是很迂迴的表達。買個小禮物呀,或者去帶着妹妹逛逛什麼好玩的地方,讓他去直接表達,那反而會彆扭,這就是華夏的傳統男人樣子。

走進房間,看着房間的標準只是豪華套房的標準。就知道他給我省錢。

“換個總統套房吧,你大老遠來,牀睡的舒服一點,也好眠一點。”

“不過就是一天而已,你把人選定了我就要走了。”邊說,他從公文包拿出了一疊資料。

我打開來一頁一頁翻看起。

“前面這幾個就是比較忠心的。這幾年一直跟在我的左右,算是我的左右手,就是資歷還欠缺點,都是屬於有義氣有擔當,但頭腦方面還欠缺。後面幾個是我從國外各獵頭公司尋來的,能力各方面都沒有問題。這幾人都有意向去那裡發展,表示也可以簽訂保密協議。”

聽了吳亞存的話。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傾向於找一個管理人才,就像嚴妍那樣的,再帶上忠心的,就像當年嚴妍和他的組合一樣。可再找一個嚴妍肯定是不現實的,像嚴妍這樣的人才可遇而不可求,況且這次的事情比在京城還要冒險的行爲。就算嚴妍現在騰得出時間,我也不會選擇她。

“看來你這回讓你白忙活了。”我歉意的拍拍他的肩膀。

“實在不行我去吧。這邊在談的幾個城市先放放,其他幾家現在已經上了軌道的,基本不用管太多了。”吳亞存感覺到我對蘇維埃那邊開這家公司看得很重,所以提出來。

“不,國內的情況往往是千變萬化,能早點佔領市場就早點佔領,落後一步就是步步落後。還有明年六月份之前除了留少量的流動資金其他的錢全部拿出來留用。”

吳亞存也沒有問我拿這麼多錢做什麼,直接點點頭。

1987年10月19曰,星期一,華爾街上的紐約股票市場颳起了股票暴跌的風潮,爆發了歷史上最大的一次崩盤事件。道?瓊斯指數一天之內重挫了508.32點,跌幅達22.6%,創下自1941年以來單曰跌幅最高紀錄。6.5小時之內,紐約股指損失5000億美元,其價值相當於美國全年國民生產總值的1/8。這次股市暴跌震驚了整個金融世界,並在全世界股票市場產生“多米諾骨牌”效應,倫敦、法蘭克福、東京、悉尼、香港、新加坡等地股市均受到強烈衝擊,股票跌幅多達10%以上。股市暴跌狂潮再西方各國股民中引起巨大恐慌,許多百萬富翁一夜之間淪爲貧民,數以千計的人精神崩潰,跳樓自殺。這天也被稱爲華爾街的黑色星期一。

這起股災也被金融界永遠記錄了史冊,如果不發這筆橫財,連我自己都會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就是不知道蝴蝶效應會不會改變這個時間點?如果這個日子改變了,那麼權當我從頭再來,如果不改變,那麼最終影響的會是這個世界。

和吳亞存又聊了一會兒,囑咐了他去美國和香港開戶的事情。我離開了世貿賓館,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街道上已經厚厚的積了起來,司機不得不放慢了速度。

如果我這邊不盡快找到合適人選,方風那裡已經幾次來催,也表示可以把人選問題交給他,可是方風看到的只是表面,如果我單單找一個管理公司的不會缺,我要做的還有其他。當然具體的我是不可能告訴他的,所以我只能承諾元旦之前給他答案。

“怎麼了,我家小公主這麼愁眉苦臉的,誰惹你了?”

一跨進劉家的餓四合院,就遇上剛剛也從外面回來的爺爺劉翰睿。幫我解決了裴家的事情,這次他到也沒有回去。我徑直看着他,對了,這件事情完全可以找爺爺商量,蘇維埃政權解體,華夏多少還是會受影響的想必他一定會比我本人還會有興趣。想到這裡我不禁爲我的這手小算盤大的沾沾自喜起來。

看着我臉上變化多端的表情,劉翰睿索性也不走了,就站在雪地裡等着我回神。

“爺爺!”看着這樣的他我心裡一虛,不會被他看出什麼端倪吧?對上劉翰睿彷彿能穿透人心的雙眸,我心裡一突。

“終於回神了?又想打什麼鬼主意?”劉翰睿半開玩笑的問。

“這都能讓你猜到,走——”我莫不急待的把他拉到西廂的房間,又關門上鎖。

察覺到我的熊動作,劉翰睿挑了挑眉,也沒有說說這麼。

溫暖如春的房間和外面的嚴寒又是一個對比,我轉身,給爺爺身上拍去雪花,脫了他的外套,扶着他就近坐了下來。然後我自己也脫去了外套。又從熱水瓶倒上了兩杯熱茶。

“爺爺,你覺得如今老毛子那邊的形勢如何?”我問。

“怎麼無緣無故對老毛子感興趣起來了?”劉翰睿笑着問。他知道我絕不會無緣無故提起一件事情。

“這麼說吧,爺爺我們華夏的這場改革如果是必須的話,蘇聯那邊也已經是體制及其僵硬了,必須到了動刀的時候,但看這個刀子是什麼時候動,蘇維埃的問題由來已久,“官僚氏族集團”的崛起,這些集團內部兒女聯姻,官官相護,貪污瀆職,使執政黨與民衆之間隔閡越來越大,如果是早十年,甚至是更早的時候動刀,憑藉那時蘇共的凝聚力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但是現在這些家族集團已經羽翼豐滿,你認爲現在動刀侵犯這些人的利益,他們會幹嗎?現在他們的情況是牽一髮而動全身。”我給爺爺分析着。

“那如果你是戈爾巴喬夫會這麼做?”劉翰睿笑着問。共產社會的改革那時摸着石頭過河,別說別人就是華夏自己走到今天也極其不易,而且這場改革還在繼續,具體能走到怎麼樣的地步,誰也說不準。

“爺爺你是考我嗎?”我偏着腦袋問。明明是想問他的,結果自己被拷問了一番。

“算是吧。”劉翰睿不動聲色的喝着茶,問。

“如果是我?我想着……”蘇聯的解體是多方面形成的,一個已經步向年邁腐朽的王朝,讓它新生,就只能破而後立,這點戈爾巴喬夫的集團明白,所以他們動刀改革了,但是他們的做法太急了,所以在遇到利益集團後就全面瓦解,其實那個時候,中央政權還掌握着軍隊,但當時的情況,作爲這個國家的最高領袖卻選擇了不戰而逃。這樣就更加速了國家的解體。雖然他給自己贏得了諾貝爾和平獎,卻是實實在在的成爲了蘇維埃的罪人。

“政治的本身就是一條血腥的道路,成王敗寇,贏的人書寫歷史,蘇聯的情況讓我想起了古時的漢王朝,那時西漢武帝繼位的時候外戚當權,權力被朝中的貴族牢牢掌控,皇帝就是一個傀儡,在這方面我舉得戈爾巴喬夫的狀況比之剛剛上位的劉徹要好很多,至少劉徹當時的手中連效忠的軍隊也沒有,都掌握在太后竇家的手中,僅憑着一句‘若娶阿嬌,願於金屋藏之。’的話讓他登上大鼎。”說其漢武帝劉徹雖然對他的雄才大略很是佩服,但一個利用女人感情起家的男子怎麼說都感覺是有些不恥的。而且爲了不讓自己的歷史重複,他愣是殺光了自己所有的女人,結果在他死後,自己的兒子沒有人扶持,終皇權沒落,帝國也走向盛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