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宅和秋宅的方向都是往西,秋錦瑟雖然不是路通,可她也知道從這裡到容宅最近的路就是走電視臺前面那條路。可誰知,這出租車開到電視臺的時候,竟一扭方向盤走了它旁邊的一條小岔道。
起先,秋錦瑟還當這司機是抄了哪條她不知道的近道。可是哪想這司機的車速越來越快,僅僅三分鐘之後這車就成了飛車在車流裡躥了起來。
不對,這司機有問題。秋錦瑟心拎了起來。她不動聲色的看了看林怡然,這位大小姐還恍然未覺,正歪着頭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秋錦瑟沒有出聲跟林怡然說話,車廂裡空間這麼小,但凡一點點動靜都會引起司機的注意。到時候就是打草驚蛇了。
她想這些的功夫,這車已經又躥入了另一條路,而這條路是秋錦瑟完全陌生的。
這時候,發呆的林怡然也終於回過神來似得,左右看了看之後不高興的對着司機的後腦勺嚷道:“喂,你走錯路了吧。這方向不對。”
林怡然一句話問完,那司機竟然沒反應。只是一踩油門,車速直接飈了上去。到此時,秋錦瑟更加確定這車有問題了。
可是對方是個男人又控制着車,而她們不過二個女人,怎麼才能脫身呢?她知道這事情不簡單,但是她沒空去細想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脫險。
想到這裡,她悄悄的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之後又悄悄的放回了口袋。
與此同時,林怡然火了,她伸手拍打着駕駛座的後背,叫道:“你怎麼回事啊?跟你說你走錯路了,你聾了?”
秋錦瑟真是服了林怡然了。她是當大小姐當慣了吧?當全天下得人都該被她踩在腳底下呢?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這個時候了,她竟然還以爲這司機只是走錯了路這麼簡單?真是蠢貨。
沒辦法,秋錦瑟伸手把林怡然那隻狂躁的手給扯了回來,丟了個眼色給她之後才揚聲道:“師傅,你這是要帶我們去哪啊?你難道想綁架我們?”
她喊出綁架二個字,林怡然臉都白了,她這才反應過來情勢不對。
“什麼?綁架?啊……你這個混蛋,壞人,放我們下來,放我們下來。”知道了情勢不利,她沒有安靜下來想對策,反倒更狂躁了。要不是秋錦瑟使勁的扯着她,她現在恨不能翻到前面去跟這個司機拼命。
司機彷彿啞巴了一樣任憑她們說什麼,他都不理一個勁的只是猛踩油門,那車就像瘋了一樣在路上狂飆.
秋錦瑟死死按住林怡然,湊到她的耳邊低聲道:“你要是不想死的更快就閉嘴。”她冷凝着目光,臉色前所未有的銳利冰寒。
林怡然從沒見過秋錦瑟這樣的表情,一時間也愣住了。
堵住了林怡然的嘴之後,秋錦瑟隨手摸了摸腰間的手機,悄悄的把手機掏出來放在座椅上。
“你到底要帶我們去哪?我看的沒錯的話你剛纔走的是齊雲路,現在還一直往東吧。”
她剛說完,車猛的震了一下,那司機回頭惡狠狠的瞪了秋錦瑟一眼:“你特麼的給我閉嘴。再多話,割了你的舌頭。”
司機低頭,也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就摸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刀來。那刀尖閃出的寒光把一直心驚膽戰的林怡然嚇的一個哆嗦。
事到如今,秋錦瑟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她知道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逼急了他或許真的先辦了她們。
車廂內又恢復了安靜,死一樣的安靜。直到車窗外的風景完全陌生,那瘋狂的車才停下來。
司機提着明晃晃的刀,下了車。秋錦瑟坐在車裡,透過窗外查看四下的環境。而林怡然,嚇的已經只剩下哭的份了。哭了一會,林怡然一把揪住秋錦瑟的胳膊:“傾落,我們逃吧,他下去了現在沒人我們走吧。對了,我會開車,我去開車。”
說着,她就發了瘋一樣的往前坐爬。秋錦瑟一把拽住她的腰,沒好氣的低吼道:“夠了,怡然,你真的覺得能把這車開走?你還沒過去就要被人砍了。”
林怡然楞了一下,隨後發出一陣狂哭。秋錦瑟心裡煩躁也懶得再去安慰林怡然,而就在這同時她眼角的餘光透過車窗看見有一羣人朝她們走過來。
一羣人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這一羣人都是身強體壯又扮相兇惡的男人。
秋錦瑟的心緊了,身體都緊繃了。一羣男人把二個女人脅迫到這樣一個荒無人煙的廢舊工廠裡,誰都能想得出會發生什麼事情。
林怡然恍然無知外面的情形,她還在瘋狂的哭着。秋錦瑟也來不及多想了,伸手摸出了手機。
剛纔她故意用手機撥通了容洹的電話,然後說了那些話。目的就是想讓容洹知道她這邊的情況,趕快來救她。
可現在,當她拿起手機,她的心又沉了。手機屏幕已經顯示電話掛斷了。這就意味着她現在和外界沒有任何聯繫了。
是容洹掛斷的電話?這個認知讓秋錦瑟的心前所未有的灰暗起來。難道今天她又逃不掉了?容洹,他真的不管自己?還是說她不過就是他一個玩物,根本不值得他費心費力來管這些?
玩物?是啊,不過就是個玩物。要是被人玷污了,扔了就是,他容洹反正是不缺的不是嗎?
秋錦瑟煩躁的把電話塞進口袋裡,再沒想去再撥一次容洹的電話。而這時,那些男人已經走到了跟前,伸手拉開了車門。
“啊……你們幹什麼?”林怡然發現有男人到跟前,驚恐的叫出來。
“幹什麼?小妞,你說呢?”爲首的一個染着黃毛的男人衝着林怡然嬉皮笑臉,咧嘴露出一口的大黃牙。
“我……啊……”林怡然還沒有說完,就被這男人一把拖出了車外。
與此同時,另一邊車門也被打開,一個手臂上有着大幅刺青的男人鉗住了秋錦瑟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