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落,你在幹什麼?”洛逸的眼底已經染上了一抹血色。誰能告訴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過就是從國外晚回來這麼一個月,他的傾落就已經坐在了別的男人的大腿上。看剛纔那樣子,他們好像還準備……他已經想不下去了,他的傾落,在他面前羞澀的像一隻小貓咪一樣,怎麼可以這樣大大咧咧的坐在別的男人的大腿上?
“你給我下來。”洛逸再也等不及秋錦瑟的迴應,上前一步扯住了秋錦瑟的胳膊。他要先把他的傾落拉到自己身邊來,然後再去找那個混蛋男人算賬。
“她是我的女人。”容洹冷淡的眸光挑了挑洛逸的手,絲毫沒有放秋錦瑟下來的意思。
“你的女人?”洛逸怔了一下,臉上震驚的神色好像容洹嘴裡吐出的是天書一樣。他愛護了多年的女孩子,現在成了別人的女人?
“你是誰?”洛逸咬着牙,恨不能把眼前這個攬着秋錦瑟的男人給碾碎了。
“容洹!”容洹張口就來,絲毫不見忸怩,他甚至還微微彎脣揚起了一個傲氣十足的妖孽笑容。
容洹!這二個字像魔鬼的咒語一樣讓洛逸的手鬆了鬆,這名字他不陌生,這幾乎是他回國這一個多禮拜來在他耳邊出現頻率最高的二個字了。他的父親,洛氏集團的總裁洛漢庭三令五申的對他說:天洹是我們洛氏最期望的合作伙伴,你要想盡早在洛氏站穩腳跟,就必須儘快搭上容洹這條線。
就是因爲這句話,他今天才會出現在這裡。因爲有消息說今晚容洹在這裡。可誰想到,他不但看到了容洹,還看見了他心裡最惦記的女孩童傾落。
一年前,他去英國進修,這中間,他和童傾落都保持着親密的聯繫。可是到一個月前,他們的聯繫突然斷了。打她電話始終不接,打到她家,回答也含糊不清。若不是實在走不開,他恨不能當時就飛回來找她。
現在好了,他終於見到了自己心尖子上的人兒,可她卻是坐在容洹的大腿上。
上帝朝洛逸露出了猙獰的笑臉,他的心狠狠的被抽痛了。
秋錦瑟看着洛逸已經慘白的臉,心裡有些不忍。她的靈魂雖是秋錦瑟,可這洛逸畢竟在童傾落的記憶中留下了濃重的一筆,見他如此痛苦,她的心自然也不好受。
她還沒想該怎麼辦,那邊洛逸就已經做出了選擇。
“你是容洹又怎麼樣?傾落是我的,不是你可以染指的。”他劍眉豎起,鬆開了的拳頭又重新攥了起來。無論如何,他的女人是不能讓的。這是一個男人的底線。
洛逸再一次揪緊了秋錦瑟的胳膊,這一次他使了很大的力道,將秋錦瑟往他這邊拉。
“你找死?”容洹憤怒了,一雙深眸中旋起黑色的風暴。他倏地鬆開秋錦瑟,起身伸手扣住了洛逸的手腕。
這時候,四周不知從哪個角落突然冒出來一排黑西裝男人。
“洹少!”爲首的一人畢恭畢敬的看着容洹。其他人則死死盯着洛逸,彷彿只要他敢亂動一下就會立即讓他死無葬屍之地。
洛逸看了看這些人,突然冷笑一聲:“我還以爲你有多大本事,原來也就是仗着人多勢衆胡作非爲罷了。”
他的潛意識裡,認定了秋錦瑟是被容洹脅迫。他的女孩一直在他耳邊軟軟糯糯的說:逸哥哥,我等你回來。她怎麼可能變心?
洛逸的話剛落音,身旁就飛過來一記黑拳,直撲他的腦袋。秋錦瑟心裡一揪,沒想到洛逸卻反應敏捷。他一個靈活的閃身就躲過了這一拳。
出拳的人見一記落空,臉上好一陣尷尬,正待再出一拳,容洹突然出聲:“住手。都給我滾下去。”
黑衣人頓時後退了三步,容洹獵豹一樣敏捷的伸手拎起了洛逸的衣領。
“你還有二下子,怎麼,就憑這個就想跟我搶女人?”他盯着洛逸,心裡的怒氣漸漸膨脹到了爆炸的邊緣。
瞧這女人一臉擔憂的樣子,這男人特麼的是誰,讓她如此掛心?
洛逸掙脫不了容洹的手,也學他的樣子,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領。
容洹的雙眸瞬間如淬了火一樣,他低吼一聲:“混蛋!”緊接着另一隻手握成鐵拳就揚了起來。
這一拳攜着千鈞的力道,直撲洛逸而去。洛逸被揪住衣領沒有完全避開,那拳頭擦着他的臉而過。
秋錦瑟眼看着洛逸捱了一拳,又驚又怕。容洹這樣的脾氣,別把人打死了。
她來不及多想,上前緊緊的抓住了二人的胳膊。
“別打了。都別打了。”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容洹的那一拳有多重的力道,秋錦瑟擔憂的看向洛逸,他的半邊臉都已經腫了,嘴角處還滲出了點點血跡。
“童傾落!”
“傾落!”
二個男人同時喊她,卻是完全不同的語氣。
容洹的眼裡已經燃起了炙熱的怒火,這該死的女人,竟然敢當着他的面偏袒別的男人。看來,他對她真是太好了。好到讓她得意忘形了。
洛逸的目光和秋錦瑟的目光相碰,在她的眼裡讀到了對他的關心。他的心不由的一暖,也不由的更加有底氣一些。
“童傾落,你這個死女人,給我滾過來。”
容洹冷眸掃過秋錦瑟那隻抓在洛逸胳膊上的手,覺得相當的礙眼。他倏地鬆了手,伸手又將秋錦瑟給扯到了自己的身邊。
他的手臂鐵圈一樣緊緊的攬着她,秋錦瑟只覺得腰間一疼,細長的眉不由的收緊。
洛逸眸光一緊,本能的伸手跟着去抓秋錦瑟的胳膊。不過,他到底慢了一步,容洹已將秋錦瑟緊緊的扣在自己的懷裡。他看向洛逸的目光,極致冰寒中透着絲絲挑釁的味道。
洛逸恨恨的收回手,翻手砸在了茶几上。桌上的酒瓶和酒杯被震下來,咣噹一聲碎了一地。
“容洹,放開傾落,有本事你衝我來,強迫女人算什麼男人?”
洛逸的目光始終鎖在秋錦瑟的臉上,將她臉上痛楚的神情盡收眼底。
他的話沒有讓容洹放手,反倒讓他冷笑一聲:“強迫?你說我是強迫她?你問問她,是這樣嗎?”
他側眸盯着秋錦瑟的臉,濃郁的酒香從他的口中溢出,撲面而來,秋錦瑟竟有一絲閃神。
“傾落。你說,是不是他強迫你?別怕一切有逸哥哥。”
洛逸目光焦灼緊緊凝視着秋錦瑟春水一樣的雙眸。
容洹的手在秋錦瑟的腰間倏地一緊,一股鈍痛瞬間蔓延至她的心間。秋錦瑟明白容洹這是在警告她。可他這樣真是多餘了,就算不警告,她也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洛大哥,你誤會了。他沒有強迫我。我都是自願的。”
秋錦瑟改了稱呼,伸手攬上了容洹的腰,微揚的雙脣勾出燦爛無雙的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