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酒菜之類柳燕梅已作了安排,劉浩等衆人坐下後,這纔在最下首坐下。
柳燕梅自然是挨着韓奎坐在首位,韓奎一側是王佳麗,羅曉曉,柳燕梅這一邊則是孫震元和周宏安,劉浩則坐在羅曉曉和周宏安一側。
周宏安沒想到緊挨着劉浩,和羅曉曉則隔了一個位置,不過,心裡雖然有些不悅,但也不好表露出來。
畢竟這樣的座位順序是無可挑剔的。
總不能讓劉浩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坐到他的上首吧。
看到大家入座,服務員將酒菜送上來,柳燕梅朝着服務員吩咐道:“開瓶。”
服務員立即上前,將兩瓶茅臺酒啓開,倒進分酒器裡,每個人面前放了一個,劉浩看了一眼,每人面前三兩左右。
當然,這只是場面酒,按照華夏國酒桌上的慣例,這酒不喝個盡興,那是不能結束的。
看到酒倒好後,柳燕梅端起酒杯,看了一眼衆人,又望着韓奎道:“各位,今天有幸請到韓主任和羅主任、王科長一行,大家共飲一杯,感謝三位領導賞臉。”
“好,好。”周宏安和孫震元一齊叫好,韓奎矜持地端起酒杯,望着柳燕梅道:“感謝柳總盛情,這杯聽柳總的,大家幹了。”
劉浩跟着大家喝了第一杯後,接下來又是兩杯場面酒,這酒桌上的氣氛開始熱烈起來。
最先是柳燕梅從韓奎那裡開始挨着敬酒,然後是孫震元和周宏安也跟着敬客人,當然,這三人敬酒,都是最後纔在劉浩那裡意思一下、
柳燕梅在與劉浩碰杯的時候,眼睛閃動了一下,似乎在向劉浩傳達什麼。
轉眼面前的酒喝下去後,柳燕梅向劉浩使了一個眼色,劉浩叫過服務員,又開了兩瓶茅臺,在分酒的時候,羅曉曉柔聲說道:“各位,我酒量有限,最多再喝一兩,不能再多喝了。”
周宏安笑着說道“羅主任你別謙虛,你的酒量我可是知道的,酒桌上要講公平,這樣,你如果最後實在喝不了,我幫你喝。”
羅曉曉這時已是滿臉紅霞,一雙眼睛更像要滴出水來,看到周宏安心裡癢癢的。
只是羅曉曉作爲市農業銀行信貸部辦公室主任,官位雖小位置重要,對周宏安這個海達公司的部門經理,並沒有完全放在眼裡。
“周經理,看你說的,我聽說你在海達公司可是紅人,什麼時候幫我拉點業務吧。”羅曉曉眨了眨眼睛,望着周宏安嬌聲說道。
雖然她是信貸部辦公室主任,攬存的任務沒有多少,但攬存完成得好的,獎金就多,所以,銀行的工作人員,對存款大戶還是很喜歡的。
“這個沒問題,到時找幾個朋友幫你完成任務就是。”周宏安爽快說道。
羅曉曉見此,端起酒杯笑盈盈地望着周宏安:“周總就是義氣,我敬你一杯。”
兩人碰了一杯,又親熱聊天,劉浩夾到中間,卻是渾身不自在。
這時另一邊的柳燕梅,也在和韓奎低聲說話,不過,韓奎的目光貪婪地落到柳燕梅的身上,卻是根本不願離開。
反到是孫震元,舉起酒杯和王佳麗遙碰了一下喝了後,又舉杯望着劉浩。
“小劉,寧州大學可是我當年心裡的目標,可惜成績不行,最後去了師大,沒能考進寧大是我一輩子的遺憾,這杯我敬你。”孫震元望着劉浩說道。
“孫總,看你說的,我聽表姐說了,你可是成功人士,以後還請孫總多多關照。”劉浩舉起酒杯說道。
“我哪算什麼總啊,我比你大,劉老弟,你就叫我孫哥吧。”與劉浩喝了一杯後,孫震元笑着說道。
劉浩沒想到孫震元喝了酒後竟然這樣實誠,對他的好感增加了幾分,順杆而上喊了一聲孫哥。
隨後,劉浩挨着敬酒,不過,韓奎聽到劉浩敬酒,起初好像沒有聽見,後來柳燕梅提醒說表弟敬他酒,這才轉過頭來,望着劉浩舉起了杯子,喝下之後又轉頭和柳燕梅說話。
劉浩敬完酒後,知道自己在他們眼裡算是多餘,乾脆專心吃菜。
誰知正吃得起起勁時,“啪”的一聲,然後就見韓奎捂着臉,望着怒目而視的柳燕梅。
“你敢打我?你不想貸款了?”
“姓韓的,你想佔老孃便宜,休想!”柳燕梅身子顫抖,秀目噴出怒火,狠狠地瞪着韓奎。
“喲呵,還挺辣的,我喜歡,姓柳的,你別給臉不要臉,今天不讓你跪地求饒,我不姓韓。”韓奎咬牙切齒地說道。
孫震元沒想到會鬧這麼一出,急忙站起來說道:“韓哥,別生氣別生氣,燕梅從鄉下來,不懂事,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震元,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今天誰說話都不好使,如果我連一個娘們都整治不了,我這臉朝哪擱。”韓奎這時活脫脫就是一個惡棍。
一邊的王佳麗和羅曉曉,這時身子似乎抖了一下,低頭不再說話。
周宏安卻是站起來走到柳燕梅身邊,“老同學,快給韓主任賠罪,韓主任這人你得罪不起,他是彪叔的侄子。聽我的,快賠罪。”
柳燕梅沒想到自己兩個同學都認爲自己做得不對,頓時眼裡就蓄滿了淚水。
韓奎兩眼盯着柳燕梅,“震元,這事要想了結也簡單,姓柳的跟我走就行,否則,別怪我沒提醒。”
劉浩這時已站起來走到柳燕梅身邊,“表姐,別理他,你犯不着爲這種人生氣。”
“你他媽算老幾啊,敢管老子的事?”韓奎沒想到劉浩一個大學生,還敢插手自己的事,兇光一露擡手就是一記耳光。
誰知他的手臂剛擡起,劉浩閃電般伸出手去,抓住他的手臂,劈手就是一記耳光打了過去,只聽啪的一聲,韓奎感覺腦子嗡了一下,使勁搖了搖頭,這才略爲清醒。
“你敢打我?“他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不但是他,就是孫震元、周宏安,臉上都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不過,羅曉曉的眼光裡卻透出無盡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