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發展的很快,自從中央提出要遷都武漢之後,這裡就像是被野火點燃了星星之火的草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前進。
劉源和宋子涵現在所在的這條街就是武漢最繁華的一條街,劉源還記得在這裡打仗的時候,這裡貧苦的樣子。
雖然是個城市,但是更像是個集中起來的農村,儘管這裡有漢陽鐵廠,但是漢陽鐵廠的資本大多數早就被日本侵吞,如今能穿着出來西裝走在大街上,大多數已經不是中國人,而是日本人。
此刻的劉源穿着米白色西裝,頭上帶着禮帽,胸前掛着漢陽鐵廠技術助理的工作牌,嘴上一瞥八字鬍,加上流利的日語,讓走在大街上的劉源,成爲一個徹底的日本人。
而就在宋子涵和劉源從電影院出來的短短的時間內,宋子涵的頭髮已經盤在了頭上,身上也換上了印滿櫻花的和服,雙手放在腹前,十足一個來中國遊玩的日本少女。
兩個人安靜的站在大街上,劉源手裡拿着一副相機,不停的拍着一些畫面,而宋子涵則時而踮腳看着那兩個日本人被抓走。
“大哥,有兩個特工被抓走了,嚇死人家了,人家以爲有多少人來刺殺呢!讓人家的假期變得那麼緊張,這些該死的日本人最沒有情調了。”
劉源拍了拍宋子涵,示意他不要說話,隨後便走到一處報攤,走到一個賣報紙的傢伙,用日語說道,“口米納賽,你能幫我和我女朋友合個照嗎?我們是來中國旅行的。”
這個穿着中國人的衣服,帶着中國人的帽子的傢伙,看到眼前出現的“日本人”竟然點點頭說,“搜得死內,”從劉源手裡結果照相機,用手擺擺,示意兩個人親密一點。
劉源把宋子涵擁在懷裡,用鼻子吮吸着宋子涵的髮香,像是在沉思什麼,就在這一瞬間,賣報紙的同胞就抓拍住了這個瞬間。
“兄弟,你女朋友好漂亮,不過這裡很危險,趕快離開這裡吧。”“日本同胞”不顧劉源和宋子涵吃驚的表情,把兩個人推開,讓他趕緊離開這裡。
宋子涵吃驚的看着劉源,“大哥,你怎麼知道那個傢伙,是日本人,我怎麼沒有看出來。”
“當年你們的情報課可是我親自給你們補習過的,誰讓你不好好聽,你難道沒看見這個傢伙雖然在賣報紙,但是眼神非常遊離,而且最重要的是,你見過那個賣報紙的傢伙不帶零錢出來。”劉源聳聳肩,帶着宋子涵穿梭在武漢這條繁華的街道上,前面是一輛電車,鈴鈴的聲音遠遠就能聽見。
“那大哥,,旁邊那個賣糖葫蘆的不會也是日本人吧,你看他的糖葫蘆一個沒賣出去,而且他也在一直關注電影院裡。”宋子涵小聲在劉源耳邊說道。
“我們的子涵終於 有進步了,不過我們不能在這裡呆了,去十軍駐地,這裡日本人太多。”說完拉着宋子涵就上了電車。
“師傅開車。”劉源拿出一沓法幣。
“先生,這裡是中國,有錢不好使,沒看見外面還有那麼多中國人等着吧,你以爲你們日本人是什麼東西,給我滾下去。”司機是個大胖子,手裡拿着個水壺,看樣子隨時要揍劉源的樣子。
這個時候,劉源纔想起來,自己是一副日本人裝束,劉源走上前去,拿出自己的工作證,當司機看到上面執行委員四個字還有中華民國鋼印的時候,立馬就驚呆了。
“你!你!”司機指着劉源半天說不出話來。
“司機師傅,您就快點吧,外面有人追我們!”劉源說道。
“草,什麼人敢在中國熱地面上,追殺中國人地面上找您的麻煩。”司機師傅不信的說道。
劉源指了指宋子涵,那些本來準備上車的中國人都愣愣的看着穿着和服的宋子涵,眼神中帶着畏懼,不敢上車。
司機師傅,無奈的搖搖頭,對車下面的中國人說道,“對不起了各位,今天情況特殊,大家等下一班車吧。”
電車出發了,司機倒不怎麼緊張,反而在安慰劉源,“您不必緊張,再過五站,就要到軍隊駐地了,那裡是第十軍駐地,那裡安全的很,您就放心吧。”
下了車,劉源把錢扔給了司機,拉着宋子涵,撒腿就跑。
“大哥,那特工不是被抓起來了嗎?你怎麼還帶着人家跑,難道大哥喜歡這種緊張刺激的感覺,不過人家也喜歡拉。”宋子涵一邊跟着劉源跑,一邊害羞的說道。
“傻丫頭,你還有心思想這些,拿着。”說完之後,劉源從褲兜裡掏出一把手槍,拉了一下,子彈上膛,“一會就站在我身後,誰靠近你,你就開槍。”
“大哥,怎麼回事!”宋子涵好歹也是黃埔精英,結果槍,下意識的便開始尋找射擊點。
“你馬上就知道了,”劉源已經停止奔跑,因爲前面就站着三個人,懷裡抱着武士刀,旁邊還有一個老者,一臉諂媚的笑容。
“大哥,他們是日本武士,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裡!”宋子涵吃驚的拿着槍,指着前面的人問道。
劉源輕輕的聞了宋子涵的秀髮,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宮廷迷迭香,沒想到中國失傳的東西,日本還有,我說的對嗎?”
“啪啪啪!”一臉諂笑的猥瑣老者,拍了拍掌說道,“不錯,不愧是連天皇都注意到的支那人物,你旁邊的小姑娘頭髮中散發出來的香味,就是宮廷迷迭香,不過既然知道了,還跑什麼呢。”在下可是傳統的香師,就算你跑得再遠,也是沒有意義的。
“大哥,是我害了你!”宋子涵眼角都是淚水,她也不知道自己洗髮的香水裡什麼時候,參雜了這種迷迭香,他只是感覺用了這種洗髮水,變得更加清醒了。
“不用,我早就發現了,還記得讓那位傻傻的日本同胞給我照相的時候嗎?那個時候我便聞到。”
“可是,大哥,爲什麼要深陷陷阱呢!”
“因爲,我想見一個人!”說完劉源手裡的胸章已經扔了出去,“嗯!”香師身體搖晃一下,便已經倒了下去,三米的距離,對於劉源來說,太近了。
看着額頭冒血而死的宮廷香師,三個武士並沒有多激動的樣子,相反一同拔出武士刀,中間的武士開口說道,“松木一郎,松木二郎,松木三郎,向你請教!”說完向劉源鞠躬行禮。
劉源只是點點頭說道,“你們不是中國人,我就不向你們還禮了。省的我彎腰的一剎那,你們突然向我進攻。”
“八嘎,”憤怒的松木三郎,手裡拿着武士刀已經衝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