贛江水流湍急,想憑雙手將武器彈藥運送過去,絕對是癡人說夢。所以王元義準備了一些木排,一組組士兵就划着木排準備渡過贛江。
“營長,幹不幹,直接讓他們餵魚得了。放火太丟人了。”王耀武躍躍欲試到。
“擦,他們跑了怎麼辦,給我老實等,等他們上岸再說。”張靈甫躺在蒿草中,一句話也不說。
幾個士兵已經聽從安排,把大量的汽油潑在蒿草上,夜色中一對對士兵將地雷埋在岸邊。一羣羣士兵怕威力不夠,還在蒿草叢中放了大量火藥,這軍隊是上天的感覺。
“營長,敵人上岸了,正朝我們這個方向摸來。”中年拍長激動的對張靈甫說道。
張靈甫忘着上岸的敵軍,不由的出神了,舞臺如此之大,自己卻只能和這些小角色過招,同樣是談笑中消滅敵人,但是作爲敵人,自己眼前這夥敵人和學長的敵人差距絕對不是一般的大。
“營長,敵人上岸了。”王耀武在張靈甫眼前晃了晃胳膊,張靈甫才清醒過來。
“告訴水性好的幾個弟兄,把他麼的水排全都給他們放走了,我看他們沒有水排他們怎麼撤退,我今天要讓他們自己游回去。”張靈甫剛剛吩咐完畢,幾個老兵就跳進了水中,沒有一會敵人的全部水上交通工具叫順着贛江飄走了。
帶隊偷襲的是王元義手下的一個老團長,眉頭都皺成一個川字了,“真完蛋,誰他媽的系的木排,怎麼都飄走了,要是打輸了我們怎麼回去,現在就撤退吧。”
“團長不能撤退啊,我們沒有了木排,只能游回去,到時候敵人要是發現了,從後面射擊我們,我們就成了靶子了,到時候兄弟們沒準都得死在贛江裡。而且我們無緣無故的撤退,正面戰場的付出誰來買單,您就這麼確定我們會一定輸嗎”副團長焦急的說道。
“可是不撤退,我們就一點依仗都沒有,三師的戰鬥力你很清楚,而且他們的指揮官擅長計謀?你知道我們的敵人在哪裡嗎?”這個老團長明顯聽過三師的名號,所以明顯非常緊張。
“我雖然不知道敵人具體在哪裡,但是我知道敵人就在我們前面,而且我還知道總指揮的幾萬大軍就在對方陣地的最前面吸引他們的火力,就算他們發現了我們的企圖,一時間他們也沒有那麼多經歷調集重病來對付我們,他們總共也就一萬多人。”年輕的副團長明顯也些見識。
“好,軍法如山,既然我們得到的命令是佔領贛江對岸,給後續部隊突破提供時機,就算犧牲,我們也一定要完成任務。”老團長點點頭說道,其實他無非就是給大家提供一點士氣罷了,因爲自己知道回去並不是那麼簡單,而前進到有勝利的可能,所以他選擇了後者。
“我們繼續前進吧,團長。”副團長還年輕,明顯被老團長的話給感染,懷着急切的心情走進了蒿草蕩,連續走了四五分鐘,都沒有走到岸邊。
反而是老團長發現了危機,他拉住了副團長的衣角,“二蛋,
你有沒有聞到什麼乖乖的味道。”
“有,但是不清楚,團長,別想那麼多了,反正我們已經來了,而且我們的主力部隊在給我創造機會,我們無論如何也不能後退的。”年輕團長對於老團長的善變很無語,甚至有一種一槍斃了他的衝動。
“團長,您看那麼似乎有人在抽菸。”一個眼神特別好的老兵完之後,就舉起槍準備設計。
“草,我們現在在蒿草蕩裡敵人沒有發現我們,你要是開槍了,沒準對面就能找到我們,我們發起攻擊的突然性就消失的一乾二淨。我們要麼不打,要麼突然佔領江邊,並迅速構建陣地,大家跟我來,看對面菸頭數量似乎人不少啊。”老團長帶着部隊就向着張靈甫的位置走去。
距離越來越近,而行軍的都是精銳,雖然不足一百米,但是一點聲音都沒有。老團長終於能看清楚了眼前的情況,對面大概有五十個人左右,而且有十幾個抽菸的,一時間老團長有了一種消滅對方的衝動。
三十米,老團長甚至能聽見對面的說笑聲,無恥荒誕的黃段子,原來這些自詡革命軍的隊伍也有這種愛好。
十五米,老團長甚至能看清楚對面爲首的年輕軍官,再次拿出一根菸,還有打火機,只是打火機爲什麼不去點菸,反而點地上的蒿草。
“草,趕緊跟老子一起撤”老團長大罵一聲,他終於知道了剛纔的味道是什麼,是汽油,這種只有在總指揮小車裡才聞到過的味道,如今卻成了一道催命符。
漫天的火焰在燃燒,甚至還有滾滾的爆炸聲,隱藏着兩千人的蒿草蕩瞬間成爲人間地獄,不停的有士兵成爲火人一般的存在,然後就是嚎叫聲。
“不同於年輕的士兵們,老團長瞬間彎下腰,他知道站的越高空氣中氧氣越少,人也越難過,爲了生存,老團長果然賣掉了自己昔日的戰友,在一陣奔後他來到了河邊。
管不了那麼多,撲通一聲跳進水中,結果“還沒有遊兩下,就被繩子套住,抓住自己的是一個年輕的軍官,剛纔就是他放的火,那麼邪惡的如同魔鬼般的表情,自己永遠不會忘記。
“王元義手下怎麼會有你這種廢物?”張靈甫奇怪的對老班長問道。
“魔鬼,不要過來,你是魔鬼,我的兵死了那麼多,都是你一把火燒死的,你不是人。你把我也殺了吧。”老團長不停的嚎叫,也不回到張靈甫問題,這讓張靈甫很蛋痛。
“草,這貨瘋了,放了他吧。”王耀武有點不忍心,他雖然很狂傲,但是內心卻很善良,所以這種殘忍的事情卻做不出來。
張靈甫卻不這樣,他從懷裡掏出匕首,“噗嗤”就給了老團長一刀,一聲嚎叫後,老班長的眼神明顯多了一點神采,張靈甫緊跟着說,“你先彆着急死,先看看你的兵是怎麼死的。”
“你不是人,你會遭報應的。”老班長閉上眼,不忍心去看自己的士兵慘死,儘管剛纔自己還當逃兵,但是他有勇氣自己逃跑,但是沒有勇氣看他們死。
“報應,我不相信什麼報應,如果上天真的那麼靈,就派十倍於我的敵人包圍我,告訴你,就算天真的這麼做了,我照應能突圍出去。老東西。”張靈甫添了一口匕首上的血說道。
年輕的團長並沒有向老團長一樣無恥的逃跑,而是組織起將近一半的部隊,向岸上進攻,但是卻不時踩上地雷,不停有人倒下,士氣不停的跌落,當衝出蒿草蕩的時候,一條壕溝出現在他們視野中,裡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士兵,而自己的老團長,就無辜的站在戰壕之上,被赤條條的脫光了衣服,眼神沒有一點神采,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嘴裡不停的嚎叫着---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