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旭和謝司安全下山後,朝廷的大部隊已經撤離,只留下工匠還有一名士兵在原地等待他們。
“三皇子,安賢世子,陳大人!”
士兵牽過馬匹,上前微微一禮。
“陳大人,今早你們不在時,有一女子自稱太傅之女路曼曼,她頭部受傷,昏迷前說要找您。”
“太傅之女?”
陳文傑微愣,自家已和太傅結親,太傅之女找自己說得過去?可路曼曼不是已經死了嗎?
“是的,郡主說那當場面混亂,以爲路二小姐出事死了,其實路二小姐是被村民給救了。”
“我們已經派人去附近村莊查證,也臨摹了那女子的畫像去慈雲庵覈對,應該很快就有消息了。”
一個莫名出現的女人,自然是要小心爲上,現在邊境混亂,山匪猖獗,說不準會是什麼臥底行刺之類的。
今日此行,又是皇子世子郡主尚書的,要他們再出什麼意外,自己的小命就該交代在這了。
“做得好!”
謝司一甩在山匪時的狼狽,扯扯嗓子,掃掃褶皺的衣裳,拉過馬匹,輕鬆上馬。
“我們走!我到要看看這個未來太子妃長什麼樣!”
傳言,此女生來天降異象,大雨傾至,解了北昭大旱,那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不過,她出生沒多久,太傅就說她生有異能,但年幼多病怕活不過十八,所以將其送去慈雲庵將養。
今年正是她的十八歲,工部和禮部結親,回京途中橫生枝節,一個命定將死的人,出了意外所有人都以爲她死定了!
沒想到居然活着回來了!!!
幾人快馬加鞭,短短半天功夫就趕上了大部隊的撤離,而此時離京城只有一里之遙。
“郡主!!!”
謝司一下馬就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唸的蘇寧靜,蘇寧靜翹首以盼的站在隊伍後面,可蘇寧靜等的可不是什麼三皇子!
“哥哥!”
蘇寧靜輕巧的躲過快要撞上來的謝司,快步小跑過去,抱住自己的哥哥。
“哥哥,那女人可有對你怎麼樣?”
在交換人質時,蘇寧靜可是聽見了,大當家喊着把蘇晨旭綁回房間的!
想想當初謝司被綁,回來時那模樣太悽慘了,蘇寧靜到現在都覺得害怕。
“放心,我沒事!她沒有對我做什麼,那晚大當家突發舊疾死了!”
所以……
是還沒得及做什麼,就病死了!
“活該!”
蘇寧靜慶幸着蘇晨旭沒事,她完美如玉的哥哥怎麼能被人給糟蹋了!
而一直安靜的大部隊身後的路曼曼,聽着蘇晨旭的話,氣都要氣死了。
言東澤居然對外說,自己突發舊疾死了?
死了?還是病死的?
媽的!
他才死了呢!
全家都死了!!!
被蘇寧靜略過的謝司,看着他們兄妹情深,尷尬笑笑,隨即把目光投在了最後的的女人身上。
大部隊可不會有女人的出現,除了蘇寧靜,那麼另一個就是路曼曼了……
“想來,這位就是未來太子妃了?”
謝司自詡謙謙君子,溫潤如玉,臉上帶着前所未有的自信,上前打量路曼曼。
路曼曼柔弱謙和,虛弱的小臉蒼白如畫,盈盈一握的身影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乍一看,還真是個病嬌美人!
“我已不是什麼太子妃了,三皇子,你叫我曼曼就好。”
路曼曼微微頷首,對着謝司就是一禮,柔弱無骨的模樣,讓謝司恨不得上前扶起路曼曼。
“你怎麼知道我是三皇子?還有太子已然退婚了嗎……”
謝司有些意外,路曼曼是怎麼認出自己的,難道是因爲自己氣質非凡,一眼就被人看出絕對凡人?
而且太子要退婚一事在京城也不算的上是什麼秘密。
畢竟路曼曼只是一階庶女,要不是皇子欽點,她怎麼可能配得上太子妃一位!
“蘇妹妹剛剛喊了這位爲哥哥,想必他就是安賢世子蘇晨旭了,那麼三皇子你的身份就不難猜了。”
“至於,太子退婚一事,我已經聽蘇妹妹說過了……”
禮部尚書陳文傑可是穿着官服呢!
路曼曼眼又不瞎,再加上他們又不是第一次見面了!
只是……
他們不認識自己罷了。
“原來如此啊!”
謝司臉上笑容一僵,怎麼也沒想到,路曼曼是靠這個認人的!難道真的不是因爲自己氣質出衆嗎?
“三皇子,安賢世子,我們還是先行趕路吧!京城快到了!”
陳文傑遙望近在咫尺的京城城門,這一次定不能再出什麼意外了!
“好!”
謝司駕馬先行一步,那是相當的瀟灑自在,就好像之前在虎牙寨發生的一切的不曾存在一般。
完全忘了自己現在頭髮雜亂,衣裳破裂,臉上還有些許污漬。
路曼曼看着謝司故意耍帥,抿嘴輕笑,搖頭無語,看了蘇寧靜一眼,就回馬車裡休息趕路了。
“哥哥?你怎麼了?”
蘇寧靜眼尖的發現了蘇晨旭的不對勁。
除了一開始蘇晨旭的眸光是在自己身上的,後面路曼曼一出來,蘇晨旭的眼睛都快粘在路曼曼身上了。
簡直就是個狐狸精!
整天就只會裝柔弱引人注意!
之前在慈雲庵就靠這一招讓慈安太師對她上心,現在居然還想靠這招吸引蘇晨旭的注意!
小jian人!!!
“沒有,我只是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見過她……”
可憐動人的神情,委婉委屈的模樣,這樣的感覺好熟悉……
“這怎麼可能!這個路曼曼成天就在慈雲庵待着,要不是我經常去慈雲庵,壓根就沒人會理她,更別說見過了。”
“哥哥,你應該沒有去過慈雲庵吧?”
蘇寧靜看着蘇晨旭的神情不對,說道後面都開始狐疑起來,自家哥哥該不會偷偷跑慈雲庵去見路曼曼了吧?
“沒有!”
蘇晨旭義正言辭的說着沒有,可蘇晨旭卻又覺得自己真的再哪裡見到過路曼曼。
會是在哪裡呢……
蘇晨旭把疑惑放在心底,拉上蘇寧靜上馬,不再言語,快步跟上已經離開的大部隊。
山匪詔安,這次和談平息了一個多月的爭鬥,他們也算是成功了一半。
剩下的,就該把目光放在邊境混亂上了,北昭與南蠻的邊境大,小戰爭不斷,南蠻他們已經囂張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