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今天就到這吧。”文雙立冷冷的開腔,從他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什麼多餘的情緒來,而且這話由他說出來絲毫不違和,衆人對這位黑麪神多少也是聽說過一些的。
文雙立說完便起身離席,熊華笑而不語,貝利則始終都在偷偷觀察之前被他懷疑的那幾位,但沒有在任何人的臉上看到“是我乾的”痕跡來。
出了酒樓,文雙立直接給蘇啓雲打去電話,強勢的逼問:“在哪家醫院?”
“文總?”電話裡卻傳來侯博的聲音,文雙立當即臉色刷黑,眼神冷得掉渣,不好的情緒在腦中翻騰。
強壓心火,文雙立道:“請讓蘇啓雲接電話。”
對方在聽到這句話後有些狐疑,頓了頓繼續說:“很抱歉,他現在接不了電話,我的私人醫生正在給他洗胃。”
文雙立磨動後牙槽,兇狠的目光落在方向盤上來回刮蹭,暗自做了一番思想鬥爭後啓齒:“讓他稍後給我回電話,合約的事宜今日必須敲定。”
不管文雙立怎樣說都是漏洞百出,無論什麼樣的合約都不需要他這種身份地位的人親自料理,所以侯博還是對文雙立與蘇啓雲之間的關係產生了懷疑。
結束通話之後,文雙立打給君威,讓他打給藍星輝,不管藍星輝現在在做什麼,必須去把蘇啓雲給他領回來!!!
文雙立很煩躁,隱隱的又開始動搖,他愛蘇啓雲卻不喜歡他的職業,誰也別想試圖改變他的想法,三十多年的思想已經根深蒂固,想改變一個人,只能從娃娃抓起。
點燃一支菸,靜坐在昏暗的車廂中吸食,文雙立不敢發動車子,只得把自己隱藏在一方黑暗中靜默等待。
時間過的漫長,文雙立點燃一根又一根的香菸,他看着街旁倆邊來來回回行色匆匆的路人路過,看着熊華她們陸續的從酒樓裡魚貫而出結伴而行,直到他們的車子駛遠,他的手機也沒有響過。
褚衛對自己很自信,他覺着只要他稍微努努力,一定能將寂寞難耐的熊華把到手。
他對自己公司的人事人員瞭若指掌,知道熊華跟熊芳是姐妹,所以他現在一心一意的想把熊華追到手,到時候他就不用在看熊芳的臉色行事。
秋紅對他來說已經沒有多少用處了,他已經轉戰電影,根本不會在回頭去拍十幾萬一集的電視劇。
熊芳不討男人的喜歡,他也曾試着對熊芳出手,後來知難而退,他覺着熊芳很變態,變態到覺得世界上根本不需要存在男人這種生物,所以褚衛知道自己根本駕馭不了熊芳這樣的女強人。
如果,他能將熊華追到手,或許一切會有所不同,她的丈夫萬維在圈子裡也是出了名的薄情花心,她們夫妻倆兒人前是人人羨慕的模範夫妻,實際上卻是私底下個玩個的,欺騙的也不過是那些不明真相的老百姓們。
褚衛稱得上師奶殺手,很清楚這些外表清高優雅的女人骨子裡都浪的很,隨便給她們一個放縱的理由就能喚醒她們體內沉睡着的淫獸。
他剛剛在熊華的皮包上動了手腳,褚衛相信很快他就能和熊華鴛鴦交頸沉淪慾海了。
對於蘇啓雲,褚衛有一股執念,那個曾經用崇拜愛慕眼神仰望他的傢伙居然會視他如糞土,而且他單飛之後居然會比他發展的還要好,褚衛不甘心!
上次同臺出席於藍港塞爾特購物廣場盛大開業儀式他醜態畢露蘇啓雲卻鋒芒畢露,褚衛始終耿耿於懷,之後他迅速暗中搞出粉絲衝臺襲擊蘇啓雲的事件,不料那傢伙就是一臭傻逼,衆目睽睽之下還能把事情辦砸,讓他的錢打了水漂。
“褚哥,到了。”巴望的聲音從前面傳來,這才喚醒了靠在後排閉目養神的褚衛。
透過後視鏡,巴望猛地對上褚衛那雙突然睜開的雙眸,不由得脊背一涼,額角立即滑下冷汗,那雙殷紅的眼瞳着實駭人。
趕緊下車給褚衛拉開車門,之前蘇啓雲當衆誘引那羣記者對褚衛爲何還住宿老宿舍來了興趣,以至於好一段時間裡褚衛都被那羣令人惱羞成怒的狗仔追逐,不得已,褚衛被迫才大出血的在江城的高端地帶買了一處房產來掩人耳目,實則還是每晚都要回最早他與蘇啓雲合租的宿舍去住,就像似他怎麼都離不開那個鬼地方一樣。
巴望跟着褚衛走進小區的單元樓道,然而在巴望準備給褚衛開門時,褚衛卻突然扭臉問他:“你今天穿的什麼顏色的內褲?”
“啊?”
巴望的後反勁兒讓褚衛惱火,他乾脆自己親自動手去拉扯巴望的褲腰帶,在見到巴望穿着一條粉色的內褲後直接一腳把他踹了下去。
巴望敢怒不敢言,他覺得褚衛越來越神經質了,上次進他家家門時,被問到他陰曆的生日是幾月幾日幾時,如果是至陽的一天還會被褚衛一腳踢開,還有之前的一次,問他吃的什麼飯,不符合的話還是不能被允許進入家門,其中也包括是否與人發生了關係又或者自己自瀆之類的奇怪問題。
被褚衛踹了一腳的巴望默默閃退,對於褚衛他是害怕的,雖然最早他將褚衛當成男神一樣來崇拜,但這個人真的很憎惡同性戀,曾經不止一次的羞辱過他,將他扒光,用鞋底碾壓他最脆弱的部位,倆眼放光,命令他大聲的淫叫出來,巴望認爲這樣的褚衛是比他們這些喜歡男人的“變態”還變態的!
褚衛開門進了屋,立時覺得通體舒暢,這是獨屬於他的一方天地,在這裡他就是王!
隨手關上門,在回過頭來的時候便見地上有一灘水跡,褚衛微微皺眉,略顯不悅的對着屋中的空氣道:“又怎麼了?不喝的話就放着,在這麼隨地亂灑………”
話未說完,客廳的大燈忽然被滅掉,之後一頓狂閃,小鬼在對他抗議。
褚衛的命格至陰至純,本就極易招惹一些不乾淨的東西,他已經習慣了這些髒東西,也被操控的越發貪婪起來。
不知是他命格的事兒還是其他,他竟然在一點一點的吞噬着他家中請回的這些小鬼陰魂,也不知是他被那些玩意融合了還是他把小鬼給吞噬了,褚衛自我感覺他就是鬼,鬼就是他!
他迷戀上一位某網站新晉作家,奈何的處女座《百鬼之王》看得褚衛如癡如醉,忽然就萌生了想吞併所有小鬼野鬼做百鬼之王的想法。
他突發臆想的按照小說的情節用自己的血餵養陰魂,香燭成天成宿不間斷的焚燒着,而且沐浴齋戒七七四十九天,之後還需要取七七四十九個血嬰的嬰魂來完成。
所謂血嬰,必須得是褚衛親自種下的種,再在胎兒三月成型時打掉,取其胎囊入甕在混入得到高僧的舍利子以及收集九九八十一個橫死之鬼的魂魄便可提煉出百鬼精魂。
褚衛很是着迷這件事情,他的第一個血嬰的嬰魂便是從秋紅導演那裡收集來的,當初秋紅懷孕時,他真是極盡溫柔,恨不能將天上的月亮摘下來獻給老來得孕的秋紅,然後在將黑手偷偷伸向一心一意投入到對未來幸福生活幻想中的秋紅,親手扼殺他種在秋紅體內的種。
當他假惺惺的安慰着痛失愛子的秋紅時,雙眼沾光,佔滿他腦海的是那一團鮮血淋漓的白肉,他要親手將那顆小小的胎心剝離出來,然後用手絞碎那一團肉膜化成血汁供他修煉……
對於褚衛來說,血嬰的嬰魂好弄,那橫死之鬼卻找之不易,但他蠢蠢欲動的心思越演越烈,甚至生出過人爲製造的念頭來。
對於家中小鬼的鬧脾氣他已經完全沒有顧忌,他視自己爲百鬼之王,不應該被這些小東西控制,而應該是由他來操控着他們。
小鬼一直在鬧騰,不停的破壞着家中的擺設,褚衛視若無睹,大步走進原來蘇啓雲住的房間,那裡擺放着二十個鐵籠子,裡面圈養着20餘隻黑色的狗。
每次小鬼挑戰他的脾氣,便會有一隻黑狗遭殃,他以完整的剝掉一張黑狗皮爲榮耀,然後用尖刀刺穿黑狗的喉管,當冒着熱氣的黑狗血噴射出來瞬間,褚衛覺得他體內的鮮血都沸騰起來,讓他無比的興奮,然後他會拿着黑狗血來教訓不聽話的小鬼……
“叫我王!”褚衛端着一碗黑狗血立在客廳的中央,高高在上,唯我獨尊。
他用極爲輕蔑的目光上下審視拜倒在他雙腿下的鬼奴們,沒有人可以違揹他,他是最至高無上的王,愚蠢的人類以及這些小鬼根本不配與他對抗。
眸中跳躍着興奮的紅光,褚衛放聲大笑,用尖刀劃破自己的肌膚,然後把黑狗血灑在流血的傷口上,強迫它們魂爲一體,他應該有不死之軀,他的體內應該流動着“鬼血”,褚衛堅信他現在已非凡人,所以一般的傷痛對他根本造不成傷害,刀子在他身上劃個口子,很快就會自己治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