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風華無限
蘇睿並沒有讓她如願的躲進衛生間,而是將她推進了一個空的房間。
進了房間後,蘇睿立刻用力將她抵在牆上。然後霸道的,用他性感而又冰涼的薄脣封住了她那嬌豔欲滴的紅脣。
夏若羽對他這突如其來的吻並沒有意外,也沒有抵抗,她只是緊閉着嘴,任憑他霸道的吻着。他嘴裡傳來的酒氣帶着些許的果香,夏若羽調皮的猜想着他喝過的是哪一款酒。她搜索着記憶裡曾經喝過的酒的名字和酒的氣味。最後,她蹙眉,是Cosd’Estournel?或許不是,這樣的晚宴的酒應該會比她前世喝過的還要好吧……
“廝——”夏若羽嘴脣一陣子吃痛。蘇睿沒想到這種情況小女人注意力還如此不集中,他懲罰性的咬了她的脣,加重了吻力度。
夏若羽因爲痛疼回過神來,此時的蘇睿的吻哪裡還是吻啊?他霸道的撕咬着她的脣,剛剛被咬破的地方傳來一陣血腥……
夏若羽不怒反笑,她伸出手臂環上他的脖子,開始熱情安撫似的迴應他的吻。
蘇睿先是一愣,之後不能自拔的陷入了她的吻中……
就在蘇睿完全陷入,最深情不能自拔的時候,夏若羽突然推開他。在他發愣的時候,她卻笑着附在他耳邊哈着氣說,“哥哥——你犯規了呢——”
蘇睿心神一蕩,他說不清楚他自己的感受。但是一想到“哥哥”兩個字,他就莫名的憤怒。憤怒的他一拳打在了夏若羽頭旁邊的牆上。他想大罵,去他該死的哥哥,他纔不要做哥哥!
夏若羽絲毫沒有害怕,而是嬌聲的笑着,然後從他身前溜走。
蘇睿見她要走,快速上前拉住她胳膊說,“你這幾天究竟是怎麼了?那天招標會的事,不是說不計較了麼?”
夏若羽轉過身笑着看着他說,“哥哥,知道‘美杜莎’是什麼意思麼?”
蘇睿身子一顫,難道小女人知道了?不會的,那麼久以前的事,她不會知道的。他穩定一下心神說,“好像是希臘神話故事裡的人物吧?”
“恩,我很喜歡這個角色。好像,哥哥的媽媽和我一樣喜歡吧?”夏若羽依舊彎着嘴角,笑容卻是嫵媚中帶着苦澀。
“寶貝,你聽我解釋。其實開始時候,我確實是覺得你背後有人操縱,或是利用媽媽的事情接近我,或是你背後的勢力根本就是和我媽媽當年的事情有關係。可是後來,後來我是真的相信你了。相信你之後我就發現,我已經不能自拔的喜歡上你了,你要相信我。”蘇睿急力解釋着,面帶焦急和乞求的神情。
夏若羽溫柔的用手幫蘇睿整整衣襟,笑着說,“哥哥啊,我今年是16,不是6歲。你自己多冷情你自己還不清楚麼,你這樣的人真的懂得愛?即便懂得,會反覆掛在嘴邊麼?”
蘇睿痛苦搖着頭的說,“寶貝,不是那樣的。我以前是不懂,但遇見你後,我逐漸的開始懂了。”
夏若羽挑眉,一副你騙鬼去吧的神情。
“我之所以會反覆的說,是因爲凌說你感情受過傷,爲人比較冷。若是我和你一樣的冷的話,那麼我……”
“呵呵……”夏若羽咯咯的笑起來,“看來哥哥還真是處心積慮啊。連我的性格都研究過了。”
“到底要我怎麼樣你才能相信我?”蘇睿痛苦無助的問道。
夏若羽努力讓自己維持笑容說,“我只信我自己。”
蘇睿開始有些懊惱,他雙手用力抓着夏若羽的兩個肩膀說,“你心是石頭做的麼?我是不是真心你感覺不到麼?”
夏若羽的臉色頓時僵住了,似在回味他話。片刻後,她又恢復笑容說,“哥哥,事已至此,你還要繼續演下去麼?我包包裡面的無限竊聽器,還有我租的那套房子,和那房子的樓下,都是你派人弄的吧?那晚站在三樓在窗口,那恨不得殺了我和夜南希的目光的主人是你吧?”
蘇睿身子一顫,她怎麼會都知道?但是,“事實不是你想的那樣子的!”
“哦?我想的是什麼樣子?”夏若羽一臉玩味,“哥哥,你不是懷疑我和你媽媽的事情有關麼?那麼現在我就告訴你,其實……我還真的和那事情有那麼點關係。”
蘇睿的表情開始凝固,她說的是真的麼?她真的和媽媽的事情有關係?他不自覺的握着她的雙肩的手開始用力,眉頭也緊鎖在了一起,一臉疑惑的問,“你真的和那件事情有關係?”
“呵呵,”夏若羽輕蔑的笑了,“看吧,還說是相信我了。這就是你說的相信?”
“你試我?”蘇睿有些懊惱的問。
“我沒有試你,”夏若羽笑得很燦爛,但眼睛卻水得晶瑩,“哥哥,你知道那晚我救的那個人是誰麼?”
蘇睿蹙眉,那晚的事情發生後,小女人沒有說對方她認識啊。他搖了搖頭。
“呵呵……”夏若羽仰起頭,倔強的不讓眼裡的滾燙的液體流出來出賣她的堅強,“他是之前和凌雪櫻和謀,想要強bao我的那個男的。”
蘇睿手指更加的用力抓緊夏若羽的雙肩,幾乎是吼着問道,“那你爲什麼……”
“因爲他說……孟怡卿以前的手下投靠了他。他知道你媽媽當年的事,若是我救他,他會把證據我給我。”夏若羽依舊是笑着說,但是眼裡的滾燙的液體還是不爭氣的流淌了出來。
蘇睿猛地抱緊她,緊的讓她喘不過氣來。他啞着嗓音問她,“你爲什麼這麼傻啊?爲什麼這麼傻?之前是我的錯,原諒我好不好?”
“哥哥,”夏若羽帶着鼻音說,“我喘不過氣了。”
蘇睿立刻的鬆開了些手臂,輕輕的環着她的肩膀,“寶貝,原諒我好不好?”
“放心啦,我說過給你要來證據就一定會要來的。否則我不是白救了他麼?”夏若羽恢復笑容說,“你說是不是,哥哥?”說完,夏若羽立刻從他的懷裡鑽出了來。
蘇睿再次因爲這聲“哥哥”而懊惱恍惚。而此時的夏若羽邊笑着邊向門口後退說,“不要找我了。”說完轉身離開。
夏若羽剛出門口就看見在一旁站着的殷奕迅,想必剛剛兩人的對話他都聽見了吧。想來,蘇睿和殷老夫人知道的事,殷奕迅應該並不知道。在那兩人接近她的時候,殷奕迅是排斥她的。沒想到,最惡劣的人,卻是最真的人。
夏若羽苦笑的經過殷奕迅的身邊,輕聲說了句,“其實你人還不賴。”
夏若羽的聲音低的幾乎她自己都很難聽見,但是殷奕迅卻是聽見了。他愣着看着夏若羽的背影,心裡對她說,其實你也不賴。
房間內蘇睿反應過來,想要追上去的時候就看見站在門口的殷奕迅。
“你讓開!”蘇睿吼道。
殷奕迅並沒有讓開,而是說,“睿,你看看,這麼多年你都被仇恨折磨成什麼樣子了?你真的就快樂麼?如今卻是害人害己,你別在打擾她了。”說完,他留下發呆的蘇睿,轉身也離開了。
夏若羽回到大廳的時候,齊馨彤看見夏若羽落單就徑直的走了過來。
夏若羽輕蔑的笑了,正愁找不到機會報仇呢,你就找上門來了。
齊馨彤和孟芊芊,凌雪櫻,樑冰兒她們不同。她比那幾個傻瓜更有城府些,這點夏若羽前世就領教過。今天晚禮服事件,若不是因爲她當時嫉妒心衝昏了頭腦,她絕對會做得更加的有心機些。
齊馨彤假裝熱情的走過來,伸出手說,“你好,我叫齊馨彤,你是夏若羽吧。”
夏若羽在心裡不停的咒罵着她,卻也學着她的面具笑臉伸手和她握了一下手說,“嗯,很高興認識你。”
“剛剛實在對不起,若是不是我撞了那女孩一下,就不會……”齊馨彤似乎極有誠意的說。若不是夏若羽比較瞭解她,想必真的會當真吧?
“沒關係,要不是因爲馨彤姐,後面也不會那麼精彩啊。說起來,我還有謝謝馨彤姐呢。”夏若羽裝作滿臉天真的說,心裡卻是想,你會裝的我都會。
齊馨彤頓時氣的心都在顫抖,但是臉上卻並無變化。還極其違心的誇到,“是妹妹天生麗質。不過,妹妹到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夏若羽心中一跳,她知道自己和她的關係了麼?按照前世的時間來算,現在她應該還不知道。但是,今生和前世太多的不同,也不知道……
“只是覺得熟悉,卻是想不起來,是誰呢……”齊馨彤努力的深思着。
夏若羽蹙眉,隨後靈機一動,眼神一轉,裝作天真白癡的樣子說,“馨彤姐真的那麼想麼?我真的是天生麗質麼?哥哥他們還說我不化妝太難看……還是馨彤好,不像哥哥們竟欺負我。”
齊馨彤心裡翻了個白眼,真是白癡。但是嘴上卻是附和道,“小羽當然是天生麗質嘍,睿他們是逗你玩呢。”
夏若羽沒有接她的話,而是四處張望着,然後故作滿腹疑問的說,“咦?今天怎麼沒見那個跟屁蟲來呢?”
齊馨彤蹙眉,立刻問道,“誰是跟屁蟲?”
夏若羽睜大眼睛,故作驚訝的說,“馨彤姐不知道麼?當然是那個孟芊芊嘍。她整天跟在哥哥後面,哥哥都討厭死她了。不過,她沒有哥哥聰明。”
“爲什麼這麼說?”齊馨彤突然覺得也許能從面前這個白癡這裡套出許多外面查不到事。
夏若羽裝作很爲難的說,“說了哥哥會罵我的。”然後她有四處張望了一下說,“不過,馨彤姐是哥哥最好的朋友吧?”
齊馨彤一聽,然後立刻像狼外婆討好小紅帽一樣微笑着說,“當然嘍,你不信姐姐,也要信你哥哥的眼光哦!”
夏若羽發誓,她此時有想吐死的衝動。但是既然是做戲,就要演好纔是。於是故作神秘的說,“其實那天早上我和哥哥被偷拍的事,是哥哥故意的啦。因爲犧牲了我,還特意補償的帶我出去玩了一天呢。”
夏若羽的話給齊馨彤帶來的震驚不小。齊馨彤實在想不明白蘇睿爲什麼這麼做。利用緋聞甩掉孟芊芊?似乎不太合理啊。難道這個白癡在說謊?
“馨彤該不會是想不出哥哥爲什麼這麼做吧?”夏若羽問道。
齊馨彤老實的點了點頭,她確實想知道原因。
“馨彤姐你好笨咧,”夏若羽天真呆的笑着說,“當初我想不明白時候,哥哥就是這麼罵我的。”
齊馨彤被面前的白癡氣的要死,但是因爲好奇心的驅使,她忍着內心的憤怒,強裝着溫柔和善的說,“那小羽就給我說說原因吧。免得以後你哥哥也說我笨。”
“好,不過馨彤姐,你可要請我吃飯哦,我說了可不是白說的。”夏若羽提出條件說。
“好好好,我請你吃飯。”齊馨彤早已失去了耐心。她覺得再和這白癡說話,她都有爆發的衝動。
“哥哥這麼做,當然是爲了讓孟芊芊看了那個新聞後,去和哥哥無理取鬧。然後,哥哥就利用這個和她翻臉。最後在告訴她我和哥哥是兄妹,一切都是她的錯。這樣,既甩掉跟屁蟲,然後錯的還不是哥哥。”夏若羽胡謅道。其實她編得很牽強,若是稍微動一下腦子,齊馨彤都會發現這話的真實性太小。
不過夏若羽知道齊馨彤不會懷疑。因爲齊馨彤太過於自信了。她對她自己的判斷很自信。她最初判斷夏若羽是白癡,所以她就絲毫不懷疑的以爲是自己能騙出了隱秘的事。
“馨彤姐,那跟屁蟲沒來,該不會是馨彤姐派人偷了她的請帖吧?”夏若羽推測的說。
齊馨彤聽到夏若羽的話,身子明顯的一顫。然後故作鎮定的說,“當然不會了,姐姐怎麼會那麼做呢?”
“哦,那爲什麼那個白癡今天沒來呢?”夏若羽似乎是自言自語的說,“該不會是怕人多,自己的假髮被碰掉了吧?”
“假髮?”齊馨彤在聽到別人弱點的時候,永遠是那麼興奮,“你是說她是戴着假髮的?”
夏若羽解釋說,“對啊,她不是出了一個車禍麼,那次頭髮都剃光了,哪那麼容易長出來啊?”她停頓了一下又說,“馨彤姐我出來太久了,我先去那邊了。”
“好。”
聽到她回答後,夏若羽轉身離開。背對她的夏若羽勾起嘴角,齊馨彤啊齊馨彤,當初那件事你想要借刀殺人對付我,但是你不知道的是,其實這招姐玩的比你好。
……
夜寒兮自從來到這個宴會後,就遠遠的望着夏若羽,沒敢接近過。他羨慕哥哥南希,可以和她關係那麼好。他知道,原來自己也可以的,只是自己沒珍惜那個機會。
“去和她打個招呼吧,至少還是朋友,不是嗎?”夜南希看着自己痛苦的弟弟說。
夜寒兮在遇到夏若羽前,做任何事情都沒膽怯過,可是現在的他膽怯了。“她不會理我的。”
“不去試試怎麼知道呢?雖說挽回局面是不可能了,但是對於做朋友,還是要爭取一下的。”夜南希停頓了一下又說,“夏若羽這樣的人,能做朋友最好,儘量不要和她成爲敵人。”
夜寒兮懂哥哥的意思,但是,“若是她還不理我怎麼辦?”
夜南希笑着說,“那也沒關係啊,至少她知道,你對她沒惡意,不是她敵人。而且,她這次不理你,不是還有下次麼,下次不行,不是還有下下次麼?”
“我懂了,”夜寒兮點頭道。
……
夏若羽躲開齊馨彤後,就看見夜寒兮走了過來。
現在的她,對夜寒兮沒有恨。但是她卻很難喜歡他。她知道,其實夜寒兮人不賴,至少做人上比他哥哥夜南希要磊落。可是,就他被凌雪櫻耍了那麼多年,自己還不知道的這點上,她看不好他。
“若羽,”夜寒兮張口叫道,他覺得自己叫這個名字的聲音彷彿隔了一個世紀。
夏若羽換上了今天的招牌式微笑着走了過去說,“好久不見。”
“若羽,”夜寒兮再次低聲喚着,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彷彿只要她肯讓他這麼叫就足以了。
夏若羽看着傻楞樣子的夜寒兮,笑着說,“涵兒朋友不多,我不在他身時候,替我好好照顧他。”
夏若羽這句話對於夜寒兮來說,具有多重意味了。沒人能體會他此時的高興的心情,他連連點頭道,“我會的。”
夏若羽彎起嘴角,露出今天第二次發自內心的笑。
……
早在夏若羽和蘇睿出去的時候,宴會就已經正式開始了。夏若羽錯過了Bevis說的開場白,心裡微微的可惜了一下。
夏若羽在和夜寒兮說過話後,就回到了麥子逸身邊。
“丫頭,剛剛沒事吧?”麥子逸看着有些夏若羽有些紅腫的嘴說。
其實夏若羽在從蘇睿那裡離開後,她有去找宴會的工作人員,幫她做了遮瑕。齊馨彤和夜寒兮都沒能看出端倪來。但是,這卻瞞不過設計師的眼睛。
夏若羽尷尬的笑了一下說,“我沒吃虧。”
麥子逸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回答,先是一愣,隨後就釋然了。“你來了之後還沒和Bevis打過招呼吧?我帶你去吧。”麥子逸體貼的說道。
“好,”夏若羽在心裡感謝麥大叔的體貼……
Bevis遠遠地看着夏若羽走了過來,他用他銳利,極富洞察力的雙眼看着夏若羽。
夏若羽看見Bevis投來的目光,毫無畏懼的迎了上去,直到都到他的面前。
Bevis心裡暗歎小丫頭的膽識。但是卻是一副冷然的樣子用英語問道,“那個戒指還喜歡麼?”
夏若羽微笑用英語回答說,“喜歡,謝謝您幫我找到我丟失的東西。”
聽到夏若羽的話,Bevis,麥子逸,王致軒都是一愣。許久後,Bevis最先反應過來說,“你找到了,可是我卻失去了。”
Bevis這句話讓麥子逸和王致軒更加的迷茫了。
夏若羽笑着用英語說,“您沒有失去,難道您忘了,她早就化成了您的眼睛。而我,還沒達到您的境界。讓她成爲我的眼睛,一直都是我的目標。”
Bevis也笑了,“沒錯,她成了我的眼睛。有一天,也會成爲你的。”
“我希望如此。”夏若羽回答着。
“丫頭,今天怎麼說英語了?”Bevis饒有興趣的問道,“你不是說,說華夏語的你,纔是最真的你麼?”
“沒錯,說華夏語的我,纔是最真的我。但是,今天這樣的場合,我想,即便是我在您面前,不做最真的我,您也不會介意的。”夏若羽微笑着回答。
Bevis放聲的笑了出來,“有沒有人說過,你是個有意思的丫頭?”
“別人有沒有說過這樣的話,我從沒在意過。不過,剛剛我卻真真切切的聽到您說了,這樣讓我覺得很榮幸。”夏若羽不卑不亢的說。
Bevis不再和夏若羽說話,而是轉向麥子逸說,“Michell,你從哪裡發現的這個丫頭?你可是發現了寶藏了。”
麥子逸從未聽見過Bevis這樣誇一個人,他吃驚感嘆的同時,更加是爲小丫頭感到自豪。
對於這個宴會來說,Bevis比夏若羽更是焦點。所以夏若羽他們幾個人的談話大家雖然聽不清楚,但是幾人的表情還都是清楚的。
衆人皆驚歎,這個叫夏若羽的丫頭,究竟對Bevis施了什麼魔法?一個會的功夫,竟然笑了那麼多次。
宴會進行到中間時候,夏若羽覺得有些煩悶。就和麥子逸打個招呼後,向大廳的門口走去。她想出去透透氣。
夜南希看見她終於遠離了麥子逸他們,他就跟上來。
“小羽,你這樣不累麼?”剛走到夏若羽旁邊的夜南希突然問道。
夏若羽一時詫異,“爲什麼這麼說?”
“你整晚都擺着那虛假笑容,你不嫌累麼?”夜南希問道。
夏若羽心微顫了一下,隨即恢復自然說,“你還不是一樣?”
“我和你不一樣,戴着面具是我癖好,我喜歡看見別人上當的樣子。而你的笑,卻是想要掩飾內心的苦澀,出發點不同啊。我的面具是越戴越輕鬆,而你是越戴越累。”夜南希分析說。
夏若羽輕笑,“我說狐狸,你怎麼就肯定我是累的呢?我只是一時沒適應而已。待我適應了,你就會發現,我比你更加適合也說不定呢?”
夜南希聽見這樣的回答,倒是鬆了一口氣。他彎起嘴角,輕聲問道,“我說,我的小鏡子啊,你說前世咱倆是不是一個人啊?投胎的時候,靈魂突然被迫分裂到兩個人的身上?”
“No,no,no,前世即使我們是一個人,也不是投胎的時候靈魂分裂了。我是靈魂,你是我的影子。”夏若羽捂着嘴笑道。
夜南希一愣,隨即點頭道,“我忘記了,還有影子呢。可是,誰是影子,現在可是不好說。”
夏若羽放下手,自信的說,“一定是你啦,那個不用猜啦……”
“你就讓我進去吧,我真的是有請帖來着,只是找不到了……”大廳門口一個女人乞求的聲音傳來。
夏若羽和夜南希相視一眼,不在說話,輕輕的走了過去。
到了門口,夏若羽才發現,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孟芊芊。夏若羽雖然見到她那次,她滿臉是血,看不清樣子。但是她有看過之前她和睿在一起出席晚宴的新聞圖片。所以還是一眼認出了她。
夏若羽心裡輕笑,還真是讓她給猜着了,這個白癡的請帖果然是被偷了。
夏若羽目光一閃,勾起嘴角計上心來。她走了過去對孟芊芊說,“嫂子你怎麼纔來?”
夏若羽的話讓門衛和孟芊芊皆是一愣。孟芊芊此時還沒認出夏若羽來,只當是有人幫她。她立刻附和道,“我請帖不見了,他們不讓我進去。”
夏若羽轉向兩個門衛說,“也許在我哥哥那裡,您二位先讓我嫂子進去,稍等會我讓王致軒給你送來。”
兩個門衛一聽這話,立刻就放孟芊芊進去,還連聲道歉,說不用送請帖了,他們相信了。
進去的後的孟芊芊和夏若羽道謝說,“剛剛謝謝你。”
夏若羽輕笑,“芊兒姐,這聲嫂子我沒有亂叫,談不上是謝啦。”
孟芊芊皺眉,忽而瞪大眼睛,“怎麼是你?”
“芊兒姐,不要瞪着我了。我不是你的敵人,你的敵人在裡面。她剛剛還和別人說派人偷了你的請帖,我聽到後就立刻來門口等你了。若是你在晚去一會,恐怕今晚哥哥他就要拜倒在那女人的石榴裙下啦……”夏若羽裝作好心的說。
孟芊芊比起齊馨彤其實要好對付的多了。她聽見夏若羽的話後,立即衝進了大廳。
自從到了大廳門口就沒有說話的夜南希笑着對夏若羽說,“小羽,你還不是一般的壞啊?”
夏若羽勾起右嘴角,眼神迷離中帶幾分陰狠的說,“我這是正當防衛。今天這個,小case啦,你懂的……和真的報復比起來,這都算上以德報怨了。”
……
和夏若羽那邊相比,此時大廳是另一番景象。尤其是蘇睿附近,聚集了好多人圍觀。
本來蘇睿在殷奕迅說過他以後,他就沒再去煩夏若羽。一來,他是回味一下殷奕迅的話,好好的反思一下;二來是,他要給他的小女人一些時間冷靜的時間。
蘇睿就來到了宴會的一角,一個比較清靜的地方獨自反思着。可是,有些不長眼的人,竟然厚重臉皮來打擾他的清靜。
那厚臉皮的人自然就是齊馨彤了。
齊馨彤裝作文靜、高雅的和蘇睿攀談,聊聊時尚,聊聊名酒等等。她自以爲這樣可以顯示她的知識豐富,卻不知道蘇睿早已將她厭惡到了極點。正壓抑着不讓自己發作呢。
最後,蘇睿終於忍無可忍了。向大廳中央走去,企圖利用和別人攀談的機會,而遠離這個粘人的蒼蠅。可是蒼蠅要是那麼好打發了,那還叫蒼蠅麼?
齊馨彤不知道蘇睿內心的真實想法,自戀的她對自己的魅力還是極爲有信心的。她主動挽着蘇睿的手臂。其實在晚宴上和女伴之間有這樣的動作,在正常不過了。但是蘇睿,卻怕小女人看見會生氣,多次利用和別人握手的機會,巧妙的抽出胳膊。但是蒼蠅就是蒼蠅,粘人的程度,不說,你也懂的……
孟芊芊衝進大廳後,四處望去。當看見蘇睿時候,她一眼就看見了挎着蘇睿胳膊的齊馨彤。
她頓時怒火難當,向着蘇睿那邊直接衝了過去。在到達齊馨彤的身旁時候,揪住她的衣服,一巴掌向她的臉扇了過去。
孟芊芊突然爆發的襲擊讓齊馨彤猝不及防。其實蘇睿是有發現了的,他完全可以擋下那巴掌。但是,他着實找不到要自己那麼做的理由。孟芊芊雖然討厭,但她打出的這巴掌,他早就想打了。
被打的齊馨彤用手有捂着臉,惡狠狠的看着孟芊芊。從小到大,她齊馨彤就從來沒被別人打過。家裡人對她都是極嬌慣的。如今,卻讓面前這醜女人當着這麼多人面前打嘴巴,她頓時恨的要死。
突然,齊馨彤想起夏若羽的話來,孟芊芊戴着的是假髮。齊馨彤突然很陰險的笑了,她讓她齊馨彤出糗,那她就讓她孟芊芊更加的難堪。
她先是委屈的質問了一下孟芊芊,就在孟芊芊得意的辱罵她的時候,她立刻伸手拽下了孟芊芊的假頭髮。
……
夏若羽覺得大廳戲演得差不多了,就進去找麥子逸,說想要提前離開。麥子逸知道小丫頭今天很累,於是就帶着她和Bevis告別後準備離開。
兩人正要離開的時候,正是保安將扭打在一起的齊馨彤和孟芊芊向外拖的情景。
夏若羽看着那潑婦一樣的身影,勾起嘴角,跟姐鬥,你倆還是在多學幾年吧。
二樓的Bevis已經將齊馨彤和孟芊芊的醜態盡收眼底,心生厭惡。
此時的夏若羽還不知道,今晚她近似惡作劇的做法,其實已經爲兩年後那場盛大的比試中贏了一個開場,間接的掃清了一個有實力的障礙。
就在保安拖着那兩個瘋女人的時候,蘇睿頗爲頭疼的儘量的和她們撇清關係。
正和麥子逸一起向大廳門口走去的夏若羽,突然很想看蘇睿狼狽的樣子。於是她回眸,如願的看見那極力和兩個潑婦撇清關係,一臉狼狽的蘇睿。蘇睿此時也看見她望過來的目光,更加的窘迫了。
夏若羽看着這樣的他,突然心情很好,她上揚的嘴角和彎彎的眼睛,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蘇睿看見他心裡念念的那個小女人,此時竟然對他回眸一笑,那笑是帶着看好戲的嘲笑。儘管是嘲笑,但是卻驚yan的。而這驚yan的笑容並沒有讓蘇睿感到絲毫的歡喜,反而是心酸和心痛,那種如刀絞的心痛。
笑了一下後,夏若羽決絕的轉身離開,再也沒有回頭。
蘇睿看着那決絕的初見風華的背影,他覺得,有些東西正在流失。
夏若羽和麥子逸走後,去了麥子逸的住處。
因爲第二天就要走了,她正在寫郵件,定時發送給所有會關心她的人,要道一下別。除了齊子涵的郵件內容稍稍多了一些,其他人的都是:因爲個人原因,我要消失一段時間。或是幾個月,或是幾年。我會很好,勿尋勿念。
麥子逸也看見她的郵件,忍不住笑了起來,“丫頭,你這郵件他太簡潔了吧?”
“恩恩,我就是告訴他們一下,別以爲我突然消失是被謀殺了就ok。”夏若羽調侃着說。
麥子逸情緒突然變得有些低沉的說,“丫頭,你真的決定去那麼久?”
“嗯,”夏若羽回答說,“我要儘可能在這兩年多學一些東西,讓自己強大起來,回來之後就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麥子逸蹙眉,“你是說Bevis找合作商的那件事?”
夏若羽搖頭,“不全是,那是其中一個目標而已。”
“丫頭,有沒有人說你野心很大啊?”麥子逸挑眉道。
夏若羽沒回答,而是繞開話題問道,“麥大叔,如果兩年後,我已經不是現在的我了,你還會當我是朋友麼?”
麥子逸卻輕笑說,“當然了。而且,即便你不說,我也知道兩年後的你不是現在的你了。你說,自我認識你,你都變了多少回了,我有因爲這個而不當你是朋友麼?”
夏若羽搖頭,“那不一樣。”
麥子逸似有所悟,“你現在瞭解的我,其實也只是一面而已。即便沒看見我的其他面,以你的聰明也會猜到一二,你會因此而不和我做朋友麼?”
夏若羽一頓,她的確推測過麥子逸的身份,能讓惡劣男忌憚的,也絕對不是善類。她立刻搖頭說,“不會,你是什麼樣人對我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對於我來說是什麼樣的人。”
麥子逸輕笑,“然後呢?”
“然後,同理可推,你也如此想,我們會是永遠的朋友。”夏若羽說道。
“沒錯!”
……
第二日,麥子逸送夏若羽上他的私人飛機。
上飛機前,麥子逸囑咐說,“小羽,因爲我這邊還有事情處理,不能親自送你了。等過幾天,我就去看你。你和那人打交道,要多加小心,他一向不安常理出牌。”
“恩恩,我會的。他不能拿我怎麼樣,麥大叔放心啦。”夏若羽確實沒有絲毫的擔憂,她覺得,她還是能應付得來的。
……
上了飛機後,夏若羽就閉眼休息。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以後,飛機終於着陸了。
下了飛機後,她就看見有人已經在預約的地點等了。然後麥子逸的人過去和對方交涉一下,然後回到夏若羽身邊,和夏若羽說,“我們之後就不能跟着你走了。這個你拿着,若有危險了,就按下去,我們會盡量想辦法去救你。”
夏若羽接過東西一看,是一個電子產品,她並不認識。猜想,也許是用來發射信號的吧。她再一次的感受到了麥子逸的細心,說了感謝的話後,上對方的車。
夏若羽又不知道坐了多久的車,終於到地方了。結果,下了車,又上了另一架飛機。過程好不繁瑣啊。
飛機最後着陸的地方是一個小島。夏若羽下來飛機就忍不住四處看了看。
島上的風光好得沒得說,不過對方卻不給她欣賞的機會,催促的叫夏若羽快點走,態度並不友好。
夏若羽皺眉,這樣的態度着實讓她心裡很不舒服。她勾起嘴角,若是他把她當夥伴同等對待,那麼她也會履行原則,若是她把她當成俘虜一樣的手下看待,那麼她會讓他後悔的。
那些人帶她走進了一棟類似歐式宮殿的別墅,進了別墅,夏若羽還沒來得及打量,就被他們催促着帶到了一個依舊是歐式的裝飾風格書房。她剛一入,那些人就退了出去,將門關上。
夏若羽看了一下門口,蔑視的笑了一下。
書房是套間,外面應該是會客用的,裡面應該是放資料和工作用的。就在夏若羽簡單打量的時候,從裡間走出來一個走路有些坡腳的人。
這個人身高和身材和那惡劣男如出一轍,但是頭髮和臉卻是完全不同。他淺金黃色的頭髮,冰藍色的眼睛,皮膚白皙,五官硬朗。夏若羽心裡不得不承認,這個惡劣男人有個好皮囊。
男人走出裡間後,直接來到了沙發前坐下,然後說,“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的。”
夏若羽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見他坐下後,走到他對面的沙發也坐了下來。
男人有些不滿的皺眉說,“我有說過讓你坐麼?”
夏若羽輕蔑的笑了一下,措辭鏗鏘有力的說,“這裡是你地盤沒錯,但是,我不是受你奴役的手下,而是你合作的夥伴。我們本就是平等的。我站着,你便站着,我坐下,你便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