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尤其是絕世美人很少有男人能夠抗拒的了段錦容算是謹慎自愛的了起碼他對於美色的看重不如利益在他心中的地位奈何臨秋庭的一雙眼睛太過讓他心癢從第一次見到柳墨言開始段錦容便莫名地開始在心中揣了那麼個影子一個很漂亮的很讓人心癢癢的影子
柳菡萏對他說過對付段錦睿最有用的棋子便是柳墨言他一開始沒怎麼上心段錦睿是什麼樣的人段錦容比誰都清楚若是他這樣的還會對美人有些憐惜那個人可能便是無感了這些年來任是絕色風情的衆多美人前仆後繼也沒見過段錦睿將誰放在身邊乃至放在心上
真的當面見到柳墨言後來卻又覺得爲了那麼個人動心又很是簡單
柳墨言長得很美五官是那種精緻到了完美的程度但是他更加讓他動容的是那滿身的傲氣是那睥睨恣意的眼神
無論是私心還是想要利用的心思段錦容每次見到柳墨言見到那雙傲然冷倪的嫵媚鳳眼時那顆平靜的心臟急急地跳動他都是下了心力去吸引對方的
可惜的是從前無往而不利的手段在柳墨言身上踹到了鐵板他得到的是一次比一次的冷淡一次更甚一次的無視男人總有些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心理柳墨言越是如此段錦容便越是放不下到了後來甚至像是一點執念非是想要對方眼中只有他對着他彎下挺拔的腰身對着他柔軟了一波春水
臨秋庭的到來可以說是天時人和地理他有一雙與柳墨言相似的眉眼他有一個可以讓段錦容任意玩|弄的卑|賤身份他還有因爲柳墨言將要離去仍然沒有任何進展而心情亟需發|泄的段錦容本身的衝動
段錦容很輕易地幫着臨秋庭解了圍得到美人青睞卻是越發地端着自己正人君子的架子眉眼清淡含笑地擋住了周圍那些人起鬨着又是讓少年陪他們喝幾杯謝客又是以身相許的糟爛架勢讓臨秋庭安然離去
臨秋庭驚愕中帶着感激地看了段錦容一眼自是快速離去
攬月閣既然是風月場所其中自然是有休憩的地方段錦容身邊的陪客有一多半都笑的有些神秘地留宿了下來畢竟這裡不能硬逼着人賣身卻允許花樓中的妓子小倌自願招攬客人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誰又沒有一兩個相好心知肚明誰也笑話不了誰反而是讓那些孤家寡人豔羨
段錦容與旁人不同他既不會在青樓中真個兒留宿也不會去豔羨旁人他只是在回府之後召來自己身邊的侍從讓他等到天黑後悄悄地拿着帖子去攬月閣將人接來
戌時正是一更時分還沒有宵禁街上人正多尤其是攬月閣這個時候來來往往的男人更是數都數不清一乘小轎子自後門悄悄出來誰都不會特意放在心上
風吹起轎子側邊的那塊簾幕烏髮雪膚精緻秀氣到了極點的容貌只是驚鴻一瞥間便讓看到的男人忍不住駐足
臨秋庭面上沒有一絲表情他的雙手緊緊地交握在一起纖白的指縫間透漏出一點淡淡的紫色那是支撐他走下去的勇氣
轎子轉了不知道多少個彎堪堪在二更之前到達目的地擡轎子的人在小角門處一長三短地敲了四下門子悄無聲息地打開轎子都未曾落地便這麼長驅直入直到寢室門口轎簾掀開的瞬間少年眉眼之間一抹極輕極淡的羞澀歡喜已經取代了方纔的僵冷麻木
身後自然有人服侍他脫下厚重的皮襖子寬鬆的紅紗間是極其貼身的雪白裡衫段錦容的呼吸不自覺加重
臨秋庭的纖纖手指在胸口紅紗的繫帶上穿梭動作不快也不慢等到段錦容回神已經到了腰部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按住了少年的手:“你將本王當做什麼人了”
清雅溫和的眉眼間是凜然的正氣
臨秋庭垂眸:“奴身份卑賤幸得公子今日相救無以爲報惟有賤軀奉上…….”
段錦容伸手擡高少年的下頷看着他脣瓣間咬出的血跡還有少年眼中的倔強在在的與說話間的卑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眸子中的光不自覺地加深
“臨家曾經也是書香門第老大人爲人甚是得人敬重可惜遭到奸人陷害讓人嘆息本王以前雖然有心相救卻是無力現如今你是臨家唯一的子孫自當自尊自愛以後這裡便是你的新家了”
這樣的一席話別說是一個身世悽慘的少年便是一個經歷了坎坷的成年人也會忍不住有所感動的
臨秋庭眼中悄悄地泛起些許紅意從開始被段錦容點破身份的尷尬驚愕防備羞恥到現在的訝然感動無措變化地自然而然少年猛地垂低了頭不想要讓自己軟弱的一面現於人前
段錦容的手指輕輕的摩挲着方纔在少年下頷處劃過指尖之上還殘留在那溫軟細膩的美好觸感讓人心神盪漾更加讓他盪漾的是少年眼中那份鬆軟與動容
笑的越發溫雅段錦容若是想要一個人自然是不止是身更要有心便是隻是一個替身他也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的隱患臨秋庭的身份雖然有些隱秘對於他這個當朝皇子來說不算是難查
正是因爲查清楚了其間的那些隱秘段錦容才能夠放心地享用美人更何況臨家十幾年前也確實是有名的清貴之家不說是桃李滿天下也是很有些分量的在朝廷中只是當時當家的臨老大人不知道怎麼得罪了人被人揭發叛國明眼人都知道其中有貓膩可惜一紙聖令妻離子散但凡涉及此案之人全部斬首而僥倖留下性命的不是刺配三千里便是被充入歌舞坊間臨家近千口人的大家族到現在直系血脈也只剩下了處境不堪的臨秋庭了也幸好只剩下這一個直系血脈
美人難得讓自己有欲|望的美人更是難得最是難得的卻是那個美人可以爲他提供更加有利的支持
段錦容爲了籠絡住臨秋庭的心怎麼百般溫柔千般尊重怎麼水到渠成蜜裡調油這些柳墨言通通不知道他的暗衛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在段錦容的眼皮子底下全程跟進但是當他得到消息臨秋庭被人從攬月閣贖走的那一刻便好像是冬天的一頂暖爐夏天的一碗冰糕心中百般的舒服
製造了那麼多的條件以着臨秋庭的本事容貌以着他對段錦容的瞭解兩個人現在定然是在一起了只要想到臨秋庭身上的東西本來爲着段錦睿準備的東西已經悄悄地過到了段錦容的身上且對方還以爲佔了多大的便宜柳墨言便想要大笑三聲
真的是痛快之極呀想象着段錦容發現自己對女人硬不起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還有他爲了向皇帝顯示自己的兄弟愛段錦睿娶妻生子之前一直堅持不娶正妃到現在身下空虛沒有一子的尷尬情形柳墨言決定今日多吃兩碗飯
柳墨言能夠多吃兩碗飯有人卻是連一碗飯也咽不下去段錦容強忍着沖天的怒氣自侍妾於氏的身上下來顧不得美人泫然欲泣的表情披上牀邊準備好的乾淨衣物將守在門外的人喚了進來讓他引着於氏下去這一次本來便委屈着的美人更加不甘了:“王爺可是奴有哪裡伺候的不好您告訴奴奴奴都改……”
於氏是揚州人士一口吳儂軟語以前都能夠讓他身|下發|硬進而得到段錦容的百般憐惜現在感受着衣袍下軟綿綿的死氣沉沉的物件這種心中空有火氣全不能發|泄的難耐滋味伴隨着一種別樣的無法言說的尷尬則是讓男人越發煩躁眉眼間終於忍不住現出了陰鬱與他目光相對的於氏嗓子一哽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
“本王想起還有別的要緊事情乖先回去等到下次本王自會補償”
於氏的身子怯懦的一縮讓段錦容回過了神收斂了眼中的厲色笑的溫柔多情甚至幫着女人披上了牀邊的裡衣順勢在硃色的紅脣上輕輕一啄讓方纔白了臉頰的女人臉上再次升起淡色的雲煙
含笑注視着女子最後那個勾引的眼神嫋嫋婷婷腰肢款款擺動的滿是風情段錦容僵硬了面容
手緊緊地握成了拳於氏已經是他試過的最後一個侍妾了不是女人的問題是他的問題這幾日的有心無力段錦容不能再當做視而不見了
他對自己的身子很有信心不止從來沒有什麼男人的尷尬且比起大多數男人還要有本錢現在成了這樣很明顯是着了道兒
盤算思索着什麼時候開始漸漸‘不行’的段錦容眼中森寒無比終日打雁沒想到倒是被那隻當做玩|物的雁子啄傷了眼睛
“去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