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兒是這樣打開的?
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打開了?!
這次顧蔚也非常驚訝。
這是有機關的,不僅僅需要能提起這塊鐵塊的力量,還需要能抵抗機關的力量,秦若夭就這麼輕而易舉打開了,還沒讓機關發出任何噪音。
這是怎麼做到的?
機關這些東西秦若夭也是非常熟悉了,這種最簡單的機關只要將鐵塊在不與機關栓口接觸的位置提起來,再移動,就能輕而易舉地打開。
秦若夭手上的磁鐵又變成了一盞掌心燈,看得倆叔侄都是一愣一愣的,這是什麼東西?又是磁鐵,又是燈?
其實這都是秦若夭從空間裡拿出來的,也是她早就準備好放在空間裡的裝備,裡面還有很多刀啊,針啊,什麼的,待會會讓兩人更加驚訝。
另外兩名軍人守在入口,秦若夭走在最前面,後面跟着顧蔚和顧筠,跟着秦若夭輕盈的步伐緩緩下去。
漆黑的通道里,沒有任何監控,秦若夭只能憑藉掌心燈緩緩往前移動。
左手撐在牆面上,感受着牆上的觸感,不是水泥,只是泥土,上面還能感受到各種抓痕。
身後的顧筠和顧蔚都下意識摒住呼吸,全身戒備,時刻準備着反擊,也時刻注意着四周的任何動靜,他們好像在沿着這條下場的走道在繞彎子,漆黑的環境內,讓顧筠有些暈頭轉向。
秦若夭突然停住,朝後發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兩人停下來,注意着前方。
秦若夭的左手按住了一個機關。
顧蔚率先看到了這個機關,手中的麻醉Q已經準備好了,對準面前同樣漆黑的石牆。
“別開槍。”秦若夭轉身沉聲道。
顧蔚有些懷疑,但還是放下了Q。
秦若夭按下機關,石牆緩緩打開,石牆附近根本沒有人任何人,當石牆另一邊的世界卻讓他們感到震驚。
地面非常乾淨整潔,好像剛纔還打掃過一次似的。
地下室被一塊一塊完整的鋼化玻璃給間隔起來,每一個玻璃隔間內都有差不多十幾個年幼的男孩女孩,還有差不多十幾歲的少年少女,他們或坐,或躺,或站,渾身髒兮兮的,雙眼空洞無神,呆滯地望着前方。
身上除了污漬就是血漬,他們有的手臂扭曲得不成樣子,有的腳都被砍掉了,只是被簡陋地包紮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證明他們此刻還活着。
他們都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有的甚至身上一件完整的衣服都沒有,就這麼坐在那裡,沒有任何要遮擋的意思。
他們就像是沒有了靈魂的木偶,即便看到陌生的面孔進來,也沒有任何反應。
“……”顧筠渾身都僵硬了,眼眶瞬間溼潤。
他知道龍家的貨物是什麼了,就是這些花季少年,這些還沒接觸過社會的孩子們。
“這些都是在這裡很久的人了,那些剛來的並沒有在這裡。”秦若夭聲音很冷淡,彷彿對面前所看到的一切沒有任何感觸。
這種情況她見多了,上輩子,她也是其中一員呢。
只不過那都是原主的記憶了,很模糊。
記憶中原主因爲想要逃跑而被打得渾身是傷,要不是要貨的人要求高,不能是殘疾的,只怕回像這裡的孩子一樣,早就被砍斷了腿。
“我要把他們帶出去。”
“你冷靜,你現在不可能把他們帶出去,除非你能把這些玻璃給悄無聲息的砸掉。”秦若夭拉住衝動的顧筠。
這些房間都是用玻璃隔起來的,只有上方有一個半人高的空位,從上面的軌道可以看出,這是專門把“貨物”放進去的工具。
就好像把他們當作一個一個布偶娃娃,放進一個個裝好的,以供展示的玻璃展櫃裡,用來給商人們欣賞,觀看。
顧筠握緊了拳頭,強忍住衝進去把他們統統救出來的衝動。
他早晚,會把龍家一鍋端了!
一定要替這些孩子們報仇!
“走。”顧蔚沉聲道。現在他們什麼也做不了,只能走。
不能只想着要把這裡的孩子救出去,只有將罪魁禍首全部剷除掉,才能真正的拯救這些孩子。
顧筠狠狠地轉過身,不再看着這一張張沒有任何表情的,麻木的面孔,豆大的淚珠滑落,他永遠不會忘記今天所看到的一切。
“秦若夭呢?”兩人走出幾步,才發現秦若夭沒有跟着出來。
顧筠一愣,但顧蔚反應最快,將耳機取下來一個丟給顧筠,便衝了進去。
這個地下室遠比顧蔚想象中的要寬敞的多,只有前面幾間是透明的玻璃,後面幾間都用布遮住了,裡面的人根本就看不到外面發生了什麼,顧蔚路過還能聽到有輕微的哭聲。
這裡的人,應該就是新來的。
應該說是較之於前面幾間的人來說,比較晚來的,還沒有被教育成那個木訥聽話的樣子,他們還想着出去,還想活下去,還保留着求生的希望。
顧蔚甩了甩頭,不再去想,他怕自己也會像顧筠一樣衝動地去碰。
越往深處走,顧蔚就能聽到更多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
“嗚嗚……不要!放開我!”
“嘿嘿,這小妞還挺嫩的,該不會是誰家的大小姐吧。”
“看樣子挺像的。別TM廢話了,趕緊玩完兒給我玩,我家那臭婆娘已經一個多月不讓老子碰了。”
“嘿,你這傢伙沒想到還是個妻管嚴啊。”
“去你媽的!”
隔着牆壁,顧蔚能清晰的聽到少女的求救聲,哭喊聲,男人們禽獸般的侮辱。
他握緊了手中的Q,只要一槍,就能把這些傢伙送上西天!
但是——
突然,眼前飛過一根銀針,狠狠刺進屋內幾個男人的肩膀上,沒多久,他們就暈了過去。
顧蔚朝對面看去,只見對面已經被秦若夭放倒了好幾個人。
“你在幹什麼?不是說好了不要打草驚蛇嗎?”顧蔚現在已經氣得把槍抵住秦若夭的腦袋了。
秦若夭面不改色地說:“別擔心,我的針上沾了藥,是致幻的,他們會以爲他們度過了一個非常美妙的夜晚。”
看着秦若夭逐漸露出的詭異笑容,顧蔚把槍放下了。
“並且從明天開始,他們將喪失作爲男人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