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曼剛剛走到山坡下面就被幾個騎兵發現了,這些騎兵迅速的向克萊曼衝了過來,克萊曼見到幾個騎兵向自己衝來,他被嚇個了半死,他連忙向遠處跑去,但是一個人的腳力又怎麼可能快得過馬,沒跑多久,他就被這幾個騎兵給圍在了中央。
克萊曼一見與此他也不跑了,克萊曼光棍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但是見到克萊曼如此的光棍倒是讓幾個騎兵吃了一驚,他們在愣了一會之後,有一個騎兵驅馬上前揮手就是給了克萊曼一個鞭子。
在看到克萊曼被鞭子抽打的發出慘叫之後,這幾個人騎兵反而大聲的笑了出來,隨後好似比賽一般,幾個騎兵爭先恐後的都抽打起克萊曼來,他們彷彿將克萊曼當成了一件玩具。
克萊曼被鞭打的躺在地上不停的打滾,混亂之中,他見到這幾個騎兵裝扮好像是哥薩克,連忙用俄語大喊道:
“我是俄羅斯帝國的盟友,我會向女皇陛下控訴你們的行爲”
聽到克萊曼的話語中居然提到了俄國女皇,幾個哥薩克頓時面面相覷,眼看着這些哥薩克好像有些猶豫了,克萊曼連忙繼續喊道:
“我叫克萊曼,我的父親是莫拉克,你們的首領是誰,快帶我去見他”
聽到克萊曼的話中提到了莫拉克,這幾個哥薩克更加的吃驚了,在經過眼神的交會之後,哥薩克們沒有回答克萊曼的話,而是由一個哥薩克如提小雞一般將克萊曼提到了自己的馬背上,隨後幾個騎兵一陣風一般的向遠處馳騁而去。
不得不說,克萊曼的運氣可真是邪門,他遇到的這幾個哥薩克是屬於普利夫斯基的哥薩克僱傭軍。
雖說當初亨利在比亞維斯托克到哥尼斯堡的必經之路上留下了三千軍隊守衛,但是步兵畢竟是趕不上騎兵的,被困在比亞維斯托克之後不久,普利夫斯基的軍中就出現了缺糧的情況,一般來說一個較大的城鎮當然足以供應兩、三千騎兵的消耗,但是普利夫斯基的軍隊可都是騎兵,除了人還有戰馬需要餵養。
而戰馬可不是光吃草就可以的,如果光吃草的話,馬是不長膘的,這樣的馬又怎麼能夠在戰場之上發揮呢。
於是普利夫斯基留下了千餘哥薩克守衛在比亞維斯托克,其他的哥薩克騎兵都是劃分成小部隊四處去掠奪糧草去了,而對於普利夫斯基的這種行爲,守衛在不遠處城鎮裡的三千普軍是沒有什麼辦法阻止的,要是普軍出兵的話,普利夫斯基一定會在野外給他們好看,在野外騎兵對步兵有着天然的優勢。
而找到克萊曼的這幾個哥薩克正是今天外出尋找糧草的一個小分隊,他們已經深入到了普軍的防線之後。
作爲莫拉克僱傭來的哥薩克騎兵,他們又怎麼可能不知道莫拉克的大名,因此這幾個哥薩克決定將克萊曼帶上,要是克萊曼所說屬實的話,他們就是大功一件,要是克萊曼說謊的話,他們也無所謂,因爲他也可以用來取樂的啊。
克萊曼感覺自己在馬上顛簸的都快要散架了,當然克萊曼也是馬術較爲精湛的,但是他可從來沒有被人橫放在馬背上過,平時騎馬屁股的肉較多,感受到的顛簸也會有所削弱,現在直接是肚子上顛簸,克萊曼感覺自己的胃裡已經是洶涌澎湃了,克萊曼緊閉着嘴,他生怕自己一個難受就嘔吐出來,那樣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在顛簸了不知道多久,克萊曼感覺自己整個身體的骨頭都快要化掉的時候,馬突然停了下來,隨後他被人從馬上直接扔到了地上,猛然的撞擊讓克萊曼再也忍不住了,劇烈的嘔吐感讓他直接趴在地上吐了起來。
那幾個哥薩克不僅沒有嫌棄克萊曼嘔吐的糗樣,反而以此爲樂大聲的笑了出來,隨後克萊曼就被在迷糊中感覺自己被人架了起來不知道忍到了哪裡。
昏迷了不知道多久,克萊曼悠悠的醒轉了過來,等他費力的爬起身的時候,他看見自己身處在一個帳篷裡面,此時帳篷裡面還有另外一個人,那個人正怔怔的看着自己。
克萊曼被這個人的眼神嚇了一跳,見到克萊曼一哆嗦,那個人先是歉意的一笑,隨後說道:
“我是普利夫斯基,想必你應該聽說過我的名號,我聽說手下的人說你自稱是莫拉克的兒子,你可有什麼證據嗎?”
當聽到面前的這個自稱是普利夫斯基的時候,克萊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定定的看着他,眼中的神色十分的複雜,有仇恨又或者是其它什麼,從莫拉克的侍從口中得知事情的經過之後,克萊曼如何不知普利夫斯基是害死自己父親的間接兇手,也是害的自己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的主要幫兇。
“我想你現在應該比較恨我,但是你應該考慮一下你自己目前的處境,再說我和你都有着共同的敵人”
普利夫斯基在看到克萊曼眼中的仇恨的時候就明白自己沒有找錯人,莫拉剋死亡的事情傳遍了東普魯士,而作爲事件關聯的一員,前前後後一想,普利夫斯基都明白自己在其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好吧,普利夫斯基閣下你好,我是克萊曼,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樣出現在我的眼前的,但是我想請你將我送到波蘭”
克萊曼深吸了一口氣,他掩埋下心中的那份仇恨而是很自然的向普利夫斯基請求道。
聽到克萊曼的請求,普利夫斯基沒有回答,而是似笑非笑一樣的打量起了克萊曼,就在克萊曼快要不耐煩的時候,就聽普利夫斯基說道:
“不像,一點都不像,克萊曼閣下,你可一點都不像你的父親”
“你還有臉提我的父親,要不是你,我的父親會死嗎,我們花了那麼大的價錢僱傭你們過來,難道只是讓你們幫助敵人來鎮壓我們的嗎!”
聽到普利夫斯基那好似調侃之語,克萊曼心中的怒火終於被勾了起來,他大聲的衝普利夫斯基吼道。
“但是現在你的父親已經死了,而看你現在這樣,估計你們的事業應該已經破滅了吧,而且殺死你父親的可不是我,我最多隻算是被別人算計了而已”
普利夫斯基並沒有因爲克萊曼的話語而動怒,依舊冷靜的看着克萊曼說道,看到如此冷靜的普利夫斯基,克萊曼反而不知道該繼續說些什麼了。
“好了,克萊曼閣下,難道你願意就這樣灰溜溜的離開東普魯士做一個失敗者嗎,難道你願意你的父親就那樣白死了?”
普利夫斯基看到沉靜下去的克萊曼,張口勸誘道。
聽到普利夫斯基的話,克萊曼臉上的神色有了一絲波動,但是隨後他喪氣的說道:
“不願意又怎樣,我的軍隊已經被消滅了,而且哥尼斯堡都被那些惡魔佔領了,我不願意又能有什麼辦法”
看到克萊曼的神色說着這種不情不願的話,普利夫斯基笑了,他說道:
“克萊曼閣下,你完全不必灰心喪氣,而且你還有一支軍隊沒有被消滅”
聽到普利夫斯基提到自己還有一支軍隊沒有被消滅,克萊曼驚訝的看着他,不知道哪裡還有一支屬於自己的軍隊。
“克萊曼閣下,當初你的父親僱傭我們的時候,可是提前支付了一年的僱傭金,也就是說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們這支哥薩克騎兵還是屬於你的軍隊”
好吧,普利夫斯基的話一說完,克萊曼就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好似猛烈的跳動了幾下,隨後克萊曼緩緩的說道:
“閣下的意思是,這支哥薩克騎兵是我的僱傭軍?”
“當然,只要您能夠支付足夠的金錢,那麼這支軍隊永遠都屬於您,我的首領”
說着普利夫斯基便向克萊曼行了個禮,而克萊曼完全被這份驚喜給震暈了,絕處逢生的滋味讓他完全不能自已。
看着面前狂喜的克萊曼,普利夫斯基的心中充滿了鄙視,要不是自己沒什麼辦法了,早就將面前的克萊曼綁了去普魯士人那裡領賞了。
但是因爲哥薩克們在比亞維斯托克的暴行,讓普魯士人根本就不會接受他們的好意,曾經普利夫斯基派人向不遠處的普魯士駐軍釋放友誼,但是被那裡的普魯士軍隊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並且他們宣稱要全殲這批哥薩克僱傭軍給死在哥薩克刀下的普魯士亡魂復仇。
而且最近軍中缺糧的問題一直困擾着普利夫斯基,再這樣下去,自己耗都要被耗死,所以普利夫斯基一直都在思考着哥薩克僱傭軍的出路在哪裡,但是他一直都沒有想到一個好的解決辦法。
今天克萊曼的到來,對普利夫斯基而言無疑是一個福音,通過克萊曼,普利夫斯基不僅可以借用其巨大的聲望得到一些援助,更可以藉此加強與俄國人之間的關係,這些就是普利夫斯基之所以願意幫助克萊曼的原因。
隨後克萊曼和普利夫斯基就哥尼斯堡的局勢和前後的情況展開了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