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咱們這回做的可能太狠了,京城貴族們七成以上的生意都被我們給搶佔了,再發展下去可不是普通的眼紅了,而是以命相搏,咱們只是做生意,犯不着這樣。”
想了想,冷浣兒又說道:“李長卿今日派人傳話跟我說,讓我明日開始管理李家的胭脂鋪,我若想深入李家的核心,就務必要獲得李家人的信任,所以這次管理李家的胭脂鋪,讓它重回正軌,只許成功不許失敗。與此同時,以李長卿的爲人,定然會派人來查月光胭脂鋪的事,我倒是不怕他查,只是小心駛得萬年船,你們還是注意些的好。這段時間風聲緊,切記,務必低調!”
“小蓮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冷浣兒欣慰地點點頭,對她說道,“你記住,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
小蓮感動的眼紅有些泛紅,垂着頭哽咽着說道:“小蓮謝謝小姐,小蓮能夠伺候小姐,是小蓮三生修來的福分。”
“好了,別哭,小蓮。”冷浣兒掏出手帕擦拭着她的眼淚。
小蓮抹了把眼淚,止住了哭泣。
冷浣兒這才放下心來,想了想,又交代道:“小蓮,咱們這次也賺的夠多了,未免樹敵太多,我建議以後月光胭脂鋪,每月只賣出一百盒月光胭脂,但是我們的價格也要竟可能的提高,俗話說的好,物以稀爲貴,我們這樣做,不僅能使月光胭脂奇貨可居,賺更多的錢,也給了別的胭脂鋪生存和發展的空間,只有這樣,李家的胭脂鋪才能喘過氣來。”
“可是小姐,你犯得着爲李家這樣勞心費力的嗎?我看姑爺對您……”
“噓……”冷浣兒伸出一根手指表示噤聲,“這話可不能亂說,有些話放在心裡,你知我知就可以了。要知道,有一招叫扮豬吃老虎,只有放長線才能釣大魚。”
“小姐,我知道了。”小蓮點點頭,退了下去。
冷浣兒猜的沒有,李長卿爲人疑心慎重,果然叫人去調查了月光胭脂鋪,可惜在冷浣兒的吩咐下,心思縝密的小蓮早就做好了準備,叫李長卿的人一絲蛛絲馬跡也沒有找出來。
好在,自從月光胭脂鋪宣佈每月只賣出一百盒胭脂之後,給了其他的胭脂鋪生存的路子,所以各大胭脂鋪也就沒有再絞盡腦汁地想着要如何對付月光胭脂鋪了。
自從上次楚鬱跟她說過,李家的生意,除了胭脂就是兵器之後,冷浣兒便上了心,着手調查兵器的事情。
可是歷朝歷代,私藏兵器乃是大罪,李銘泰又精明地像是一隻老狐狸,這種事情怎麼會讓冷浣兒這個在他看來還是外人的女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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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浣兒遍查無果,想到了那個令她無比噁心憎恨的男人——李長卿。縱是千般不甘,百般不願,冷浣兒還是讓小蓮去給李長卿傳了個話,告訴李長卿,她想見他。
不管是在哪個朝代,都是個看臉的社會,冷浣兒擁有一副上等的容貌,自然不會白白浪費。她是一個極爲聰明的女人,非常懂得利用自身的優勢,在傍晚的時候,便沐浴更衣,以迷惑神智的藥物摻雜了薰香裡,薰在了自己的身上,而自己卻在事先,吃了醒腦提神的薄荷。
絞乾一頭如雲般的青絲後,她讓小蓮給她梳了一個嫵媚的靈蛇髻,再簡單地插上一根碧綠的簪子,整個人真是仙也,妖也,清純中透着一股極致的嫵媚,正是男人最愛的樣子。
搽上了小蝶特意爲她製作的月光胭脂,又用西域難得的螺子黛描了眉,畫了眼,在額頭的中央點上一朵殷紅的梅花花錠,那花錠像是一滴紅的滴出來的硃砂淚一般,令人憐惜。
朱脣點上櫻桃紅的色澤,微微反光,誘人至極。白皙的皮膚趁着精緻的五官,真是色彩分明,眉目如畫。
換上一身鮮豔中略帶暗沉的鮮紅色華服,整個人既有一種夏日盛放的妖嬈,又有一種秋日沉澱的靜美,這樣的女人,奪人心魄,真是之子于歸,宜室宜家。
當李長卿進入房間的時候,冷浣兒正在顧影自憐,他從她身後將她一把抱住,嗅着她身上那誘惑至極的薰香,看着鏡中那稀世的美人,恨不得將她狠狠地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不讓任何人來窺探她的美麗。
“夫君……”冷浣兒羞澀地低下了頭,如同春風扶弱柳,淡月失梅花。
“嗯?”他摟着她那盈盈不堪一握的纖腰,“若非羣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一枝穠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闌干。”
“夫君過譽了,我可比不得那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的楊貴妃。”冷浣兒笑道。
“浣兒啊,上輩子你若是趙飛燕,我便是那楚懷王,這樣的美人,便是傾國傾城又如何?佳人難再得,佳人難再得啊!”李長卿嘆道。
“夫君一會兒楊貴妃,一會兒趙飛燕,一會兒又是李夫人的,到底是想將我比作誰呀?”冷浣兒轉頭看他。
“俱往矣,數絕代佳人,還看今朝,而今朝的絕代佳人者,莫過於李府浣兒是也。”
“夫君慣會哄人,我可不信。”冷浣兒從他懷裡出來,坐到牀邊。
李長卿也跟着走了過來,摟着她便朝她吻了過去,冷浣兒躲了開來,嗔怒道:“我還懷着孩子呢。”
“放心,我會小心點的。”李長卿柔聲細語道。
“孩子還這麼小,你就不規矩,也不擔心教壞了孩子。”
“他不是還沒出來麼?等他出來了,爲夫自會好好教導他,現在,就讓爲夫和夫人好好溫純吧。”李長卿調笑道。
冷浣兒卻冷了臉,別過頭說道:“夫君,你不尊重我。”
“爲夫怎麼不尊重你了?”李長卿急了。
“你若是尊重我,便不該不顧我的意願,你既是不尊重我,可見也一點都不愛我,以前對我說的甜言蜜語都是騙人的。”說着,冷浣兒掏出手帕假惺惺地抹了把眼淚。
“夫人別哭啊,我以往對你說的情話句句屬實,若是不屬實天打雷劈呀!”李長卿摟着她又哄又勸。
“你騙人,你騙人,你就是不愛我,我以後再也不相信你的話了!”
“好吧,浣兒,要怎樣你才肯相信我的話?”
“要我信你也行,”冷浣兒止住了眼淚,“俗話說的好,結髮爲夫妻,恩愛兩不疑,若是你沒有事情瞞着我,就說明你很愛我。”
“夫人多慮了,我怎麼會有事情瞞着你呢?”李長卿焦急地辯解道。
“那好吧,上次慕容雪兒跟我說,李家除了胭脂鋪的生意,還有兵器上的買賣,她說的可是真的?若她說的是真的,你爲何沒有告訴我?我可是你正妻,這種事你寧願告訴一個小妾都不肯告訴我,你到底將我置於何地?”冷浣兒憤憤地說道。
“夫人你想多了,哪有什麼兵器了事,你別聽雪兒亂說。”
“真的沒有?”冷浣兒在他耳邊呵氣如蘭,她渾身上下那魅惑人心的香味,不斷的鑽進他的鼻子,令他一陣頭腦發暈,“夫君,你確定,真的沒有?”
她那雙柔軟的小手帶着一股酥麻和灼熱,沿着他的脣滑到他的喉頭,再滑到他的鎖骨,在他的鎖骨處挑逗地流連,最後,緩緩地解開了他胸前的第一顆釦子……
一股飢渴在他的體內燃燒了起來,他抓住冷浣兒那搗亂的小手,腦子裡一片空白。
冷浣兒的氣息依舊在他耳邊曖昧地吞吐着:“夫君,你就告訴我嘛,李家的兵器到底藏在哪兒了?”
“就藏在……就藏在……”
突然,李長卿一把推開冷浣兒奪門而出,就在最關鍵的那一刻,他想起李銘泰對他說過,李家兵器的事情,是絕對不可以對冷浣兒說的,哪怕是半句也不可以!
慕容雪兒跟在他身邊的日子太長了,他曾經也寵愛過她很長的一段時間,畢竟慕容雪兒名動京城,相貌不俗,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自然也會爲慕容雪兒的美貌而感到迷醉。
於是牀笫之間,那些能說不能說的話,便不知不覺地都說了出來。李長卿這才感覺到了危險,他已經對慕容雪兒吐露過太多了,而慕容雪兒又不知輕重,這才讓冷浣兒知道了這件事,捉着他不住的質問。
李長卿離去後,功虧一簣的冷浣兒一計不成,再生一計。關於兵器的事情,不是楚鬱從慕容雪兒那裡知道的嗎?李長卿這邊撬不開他的嘴,慕容雪兒那邊總會容易的許多吧?
事不宜遲,爲防李長卿去嚴厲警告慕容雪兒不準將事情說出去,冷浣兒決定現在就去。
可惜,人在急切的時候,往往是沒有理智的。當冷浣兒趕到慕容雪兒的小院,慕容雪兒見冷浣兒一身華服,容光煥發,對比自己,因丈夫冷落而無心妝容,身上也穿着一件半舊的裙子,面色更是憔悴不堪,心裡頓時升起了一股她是來炫耀的念頭。
因而,慕容雪兒也沒好氣地說道:“我倒是什麼風,將你這尊大神給吹來了,可惜啊,我這兒廟小,供不起你這尊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