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鬱拉着西門浣兒,兩人奔跑着穿過花園,穿過走廊……
西門浣兒看着楚鬱歡快的背影,好像面前的人,是一隻歡快的小馬兒,好久沒有看見草原欣喜的狂奔。
但是,對於楚鬱來說他的草原是誰呢?好奇的捫心自問,西門浣兒覺得不會是她,也一定不能是她。
想到這……西門浣兒忽然傷感起來。當她再次擡起頭的時候,面前的景色,已經出現在自己的院子裡。
“你瘋了,不怕被東方長卿看見?”
東方府上人很多,雖然現在自己的地位不同了,可是還是要小心一點的好。
在這裡楚鬱就是聖旨,有他在的地方,暢通無阻……
因爲他現在跟自己都是神一樣的存在。
然而,西門浣兒發呆的時候,腳下一滑,輕功沒有使出來,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了。楚鬱一伸手,她就落在了自己的懷中。
“起來……在不起來,我就要踢你了。”楚鬱,冷笑的看着西門浣兒。
見到她的濃密睫毛,突然抖動起來。
“好吧!你以爲我想靠你麼……”西門浣兒羞紅着臉,看着面前的楚鬱,他壞笑的模樣,真的好好看。讓她的心跳,跟着他的笑容,不自覺的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你臉紅什麼?”楚鬱看了一眼臉色紅紅的西門浣兒,以爲她發燒了。
“沒什麼……沒……”西門浣兒纔不想說,是因爲看了楚鬱的臉,那張蠱惑人的臉呢!
……
夜幕降臨,賽神仙說什麼都不從下面的地下出來,好在楚鬱跟他換了一段時間,送飯的時候。而他自己又吃過了……
所以留給了賽神仙……
“我們現在又要去哪裡?”
西門浣兒被楚鬱帶到一個地方,與他一起坐着一匹馬車,“東方長卿要看你身上的神祗。”
“沒有賽神仙怎麼辦?”西門浣兒有些慌亂,不禁晃動幾下身體。
突然,馬車就跟着晃動起來,外面還傳來東方長卿驚叫的聲音。
“別怕,有我。”安慰得拍了拍她的肩膀,楚鬱用手緊緊的拽住了馬兒的繮繩。但是忽然間的,繮繩被兩股力度扯斷,楚鬱也看出沒有機會,在讓馬兒停下來,索性就抱着西門浣兒跳下車子。
西門浣兒只覺得身體被潮溼的溫暖所侵染,當她張開雙眼,楚鬱的胳膊還有後背,都被鮮紅的血液所侵染。
“你受傷了!”西門浣兒蒼白着面色,看着楚鬱臉色同樣蒼白的容顏。
“嗯,沒事。”楚鬱聲音淡淡的說道。
在他看來,只要西門浣兒沒事就好。
他從地上站起來,拉起西門浣兒發現她的腳有些破了,眼中閃過抱歉的神色。
“對不起,還是讓你受傷了。”他的話音剛落,那輛狂奔的車子,就掉進了懸崖。
“啊……”西門浣兒聽見馬兒的悲鳴,心裡有些愧疚。但是她又不能怪罪楚鬱,雖然如果不是他在馬車裡對自己亂來,讓馬兒受了驚嚇。但是他好歹也救了自己……
“你想怎麼樣?”西門浣兒還在想着,忽然身體就被楚鬱抱了起來,嚇得她趕緊詢問。
“別鬧,你的腳受傷了,走不了。”楚鬱看着前方,沒有理會西門浣兒的抗拒,就朝前方走去。
“等等,你受傷了。”西門浣兒不想讓楚鬱抱着她走,他的胳膊還有後背,傷到了很多,上面流出好多的鮮紅血液。看得她觸目驚心……
“沒事。”
“但是你……”西門浣兒不想楚鬱如此對自己,他們不應該在這個時代是有亡國仇恨的嗎?現在對自己這麼好……而且他也總欺負她……
“閉嘴……”楚鬱不想聽西門浣兒這麼生分的話,用手點了她的穴道,讓她昏睡過去……
“你到底懂不懂,我對你的感情是什麼?”楚鬱無奈的晃了晃頭,將西門浣兒帶到這附近的一個小山洞裡。
這山洞是他以前從地窖裡逃跑,第一次來這裡時候發現的,最後,竟然發現這美麗的山洞,裡面長滿了美麗的花朵,卻是帶毒的。
好在,因爲這些毒,這個山洞很安全,沒有野獸蟲等動物進來。
楚鬱將西門浣兒放在一塊石頭上,擔心她會碰到這些蟲草,而他現在身體受傷了,不能再照顧她,所以將身上的衣服,扯下來,擰成繩子,將西門浣兒捆綁起來。
所以,當西門浣兒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花花的洞穴裡,但是她的身體卻動彈不了。
“嗚嗚嗚……”西門浣兒發出小獸一樣的痛哭,直到門口走來一個黑色的西門浣兒,她的心跳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楚鬱從外面打了兩隻山雞回來,手上還拿着藥草,上身並沒有穿任何衣服。傷口猙獰的暴露在空氣裡……
當他的腳踏到門口,聽見西門浣兒痛苦的隱匿的哭泣聲,瞬間將手裡的東西扔下,快速跑進洞內。
看見她沒有事情,只是受了一點驚嚇,心中的大石頭,才漸漸放下。
她沒事,真好。
還以爲她出了什麼事情……
“哭什麼,笨女人。”楚鬱撿起地上的東西,然後走到西門浣兒的面前。
西門浣兒看見楚鬱,大顆的淚水從眼眶中溢出。
“嗚嗚嗚……”
“別哭了,樣子真難看……”楚鬱扯下西門浣兒身上的捆綁繩子,耐心的解釋着,爲什麼要把她捆綁起來的原因。
她哭泣的樣子,真得很讓他心疼,就好像這一切都是他不想要的那樣。
“別哭了,我是真的怕你碰到這些毒花……”楚鬱拍了拍她的肩膀,溫柔的不像平常的自己。
“那……嗚嗚嗚……那你爲什麼不帶我去別的地方……”
“笨蛋,這附近幾乎都是草,所以有很多的蟲子和野獸,去別的地方,你會安全嗎?”楚鬱沒好氣的敲了下西門浣兒的額頭,卻因爲動作過大,結果牽扯到了胳膊上的傷口。
一些鮮紅色的液體,從胳膊的位置留了出來。西門浣兒看着,眼眶不禁又溼潤了一些。
“對不起……”西門浣兒看着楚鬱的傷口,難過的說着。
“好了,別說對不起。這裡有些草藥,你先拿去敷你的腳。”楚鬱將腰間得酒壺拿過來,擰開上面的蓋子,將白色的醇香酒,澆在西門浣兒的腳踝上。
“啊……好疼……”西門浣兒看着楚鬱平時給人很邪惡的樣子,但是現在卻很溫柔的對着她的腳。
看他將藥草用拳頭捏成綠色的泥,看着他用碎掉的擰成繩子的衣服,沾了點草藥,敷在她的腳踝上。
不一會,她的腳已經被包紮好了。
“你的傷口怎麼辦?”西門浣兒看着楚鬱上面的傷口,還在流着鮮血,心裡有些難過。
“多大的傷口我都經歷過,這點不算什麼。”楚鬱說完就轉過身,準備處理那些山雞,弄晚飯給西門浣兒吃。
外面,夜幕逐漸降臨。
但是楚鬱和西門浣兒都沒有說話。
當洞內點燃了火堆,漆黑被明晃晃的火光照亮,西門浣兒聞到烤山雞的味道。肚子,在這個時候,突然尖叫起來。
“咕咕咕……”西門浣兒吞嚥口水,不好意思的看着沉着臉的楚鬱,覺得他是不是生氣了,就不會給她烤雞吃。
但是,她的肚子真的很餓啊!
“拿去……”楚鬱將烤好的一隻雞,交給西門浣兒,自己則弄另一隻。
“我不要這個,我喜歡吃烤得老一點的。”想要故意找話題,跟楚鬱說話,西門浣兒從沒覺得自己是這麼齷齪。
楚鬱也不搭理西門浣兒,不說話的烤着手中山雞。
西門浣兒見到她的故意並沒有讓楚鬱注意,從石頭上站起來,慢慢走到毒草花的旁邊。
“不想死,就離那裡遠點。”楚鬱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西門浣兒,將已經烤得皮發脆的山雞,向前一送。
西門浣兒撅起嘴巴,轉過身朝着楚鬱走了過去。
“真是的……”接過美味的山雞,西門浣兒一口咬了下去。
剛烤好的山雞,雖然很美味,但是也很燙。
“哇……”西門浣兒發出一聲痛苦的大喊聲,嚇得楚鬱,差點沒把手裡這個,扔到了地上。
“好燙,你烤那麼燙幹什麼?你看我的嘴巴……”西門浣兒用手指指着被燙出小泡的粉嫩雙脣,雙眼含淚的看着楚鬱。
楚鬱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西門浣兒的面前,用手捏住她的下巴。
“笨蛋,你可真愛哭……”突然將吻落了下去,看着她瞪大圓眼的模樣,楚鬱微微一笑。
“我肚子餓……”西門浣兒躲開楚鬱的欺負,儘管她的嘴巴很痛,但是剛纔被他親的很舒服。
“那就吃……”楚鬱用嘴巴撕了一點的雞肉,伸手摟緊了西門浣兒,將她的身體抱緊在懷中。
楚鬱爲什麼這樣溫柔,西門浣兒不懂。
但是他們在山洞內,卻過了第一次外面單獨的夜晚。
從山洞回來後,西門浣兒卻變得患得患失,總想要等到楚鬱的到來。
突然她聽到了不遠處有幾個婢女的笑聲傳來。其實對於這點她是十分介意的,因爲似乎他身邊總有一些婢女的圍繞,也許這就是他的個性。
其實在知道楚鬱身份的時候,她就知道,這麼霸氣的男人,身邊不可能一個女人也沒有。雖然她是少夫人,但也是個階下囚不是嗎?
她也不正是因爲這樣的感覺,而被他吸引的嗎?但是一旦兩人有了感情之後,似乎這點吸引卻成了她厭惡的地方,她討厭他和別的女人一起嬉笑怒罵。不過他也知道,楚鬱這樣做事想打探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