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裂縫?”峂峪挑眉,笑道:“如果不是真實發生在我眼前,別人說我一定不信,這不是神話世界。”
峂峪的話沒有緩解屋內僵硬的氣氛,反而讓雲逸的眉頭蹙的更深,溫潤雙眸此時沉鬱如海,“小白,你說那些東西成羣結隊出來····時空裂縫在哪?”
全部人面容一凝,視線瞬間望向小白。
小白紫眸黯然,白絨絨的小耳朵萎頓下來,有氣無力的喵喵叫,“喵~”
不用溫晴翻譯,小白的神情已經告訴衆人一切。
衆人面面相覷,都一起沉默下來,氣氛嚴肅。
沒有鷹匕,不知道時空裂縫,現在這些不知道幾隻的東西依舊在狂妄害人,不能動它們半分,更別說哪天要是從時空裂縫出來更多,難道說要眼睜睜的看着這些東西爲非作歹任意妄爲麼?現在都如此人心惶惶,到時的天下,豈不是大亂?
蕭沉毅手指一下一下敲在光滑黑亮的椅面上,星目含威,“小乖,你訴說的鷹匕····似乎,我在哪見過····”
他的話一落,所有人的神情霎時一振,溫晴霍地擡起頭,眼底是掩飾不住的喜意,她激動地抓住男人壯實的胳膊,“在哪見過?”
“喵喵!”小白興奮的耳朵都豎得高高的,紫眸炯炯有神,生怕錯聽過什麼詳細內容。
真的真的?
“記憶中大概三四歲,在爺爺的書房具架上有擺放這樣一把小短匕,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把短匕的摸樣,與我媳婦剛描述的,八九不離十。”蕭沉毅沉穩的道。
“那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中國!”喬斯是個急性子,一聽事情有突破口,恨不得現在就已經身在中國,要知道,他早就被這些噁心的東西給煩透了!
“嗯,不過小白要一直待在你們身邊。”蕭沉毅點頭,淡然道。
“喵?”小白震驚,爲什麼要將它一個人留在這?
蕭沉毅淡淡一瞟,“你跟着我們會誤事。”
“喵?!”
爲什麼?
小白炸毛了,嘶牙咧嘴地朝蕭沉毅低吼,居然嫌它是累贅!
大概知道棘手事情可能會解決,紅菱心情很好,看了眼怒氣衝衝的小白,再望一下眼眸深邃犀利的蕭沉毅,呵呵笑道:“晴晴,你養的這隻小東西脾氣到和你一樣,都是不怕事的主兒!”
其他人一聽也都哈哈笑起,不約而同的點頭稱是。
想當然也是,當初溫晴第一次和他們見面,那氣勢那態度,不卑不吭落落大方,不但機警靈敏地破解他們的考驗,就算在最後知道他們的身份,也一樣淡然處之,絲毫不認爲他們和她之間,是雲和泥的差距。有這樣的主子教着,底下的人能孬種成什麼樣?
“別拿我家媳婦兒和這隻小畜生比較。”蕭沉毅一聽有些蹙眉,不滿地瞟了張牙舞爪的小白一樣,眼裡閃過淡淡的鄙夷,這種貨色還想和他家媳婦兒比肩,要不是因爲他媳婦兒護這隻小畜生護的緊,他看都不想看一眼,令人不爽的小畜生之前還一直窩在他媳婦兒懷裡不出來,現在想想都還覺得萬分惱怒!
蕭沉毅死都不承認,他現在在和一隻根本就不是情敵的情敵吃醋。
“喵!”小白尖叫,白毛瞬間戾起,做攻擊狀態,下一秒就要撲擊而去。
不爽!太他奶奶的不爽了!
這該死的男人張口閉口都是小畜生,你纔是小畜生!你全家都是小畜生!
溫晴見小白真彪了,趕緊抱起它,輕聲輕語地在它身上捋毛,“小白小白,別生氣,咱別和他生氣,毅要你留下是因爲雲他們能夠保護你,如果你跟着我,你的氣息就會被它們發現,明白麼?”期間還拿美眸狠狠瞪了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男人一眼,
蕭沉毅見此,淡淡蹙眉,看向小白的眼神愈發不滿了,媳婦兒居然爲了小畜生瞪他!
“喵!”小白得到溫晴的安慰和憐愛,充滿殺氣的紫眸死命瞪了蕭沉毅一眼後,才委委屈屈的斂眸,將頭埋進溫晴懷裡,左右蹭了蹭,可憐兮兮的低聲喵喵。
我不想你離開,要那個男人一個人回去不就可以了嘛,我不要跟着這些臭梆梆的男人····
溫晴聞言也是,燦若星子的眼眸看向蕭沉毅,“毅,你先一個人回去吧,反正也很快,明天這個時候就可以看到你了。”
“喵!”小白紫眸頓時一亮,眼底滿滿都是開心,心滿意足的在溫晴懷裡亂蹭,末了還偷偷瞟向臉色發黑的蕭沉毅,一臉得意。
除了蕭沉毅,其他人眼裡含笑看這一幕。
“我不答應!”蕭沉毅臉色陰沉,冷冷看着興高采烈的小白,不容置疑的反駁。
溫晴此時心裡也有些怒了,可轉念一想男人是因爲想和她待一起,所以纔會這樣,要理解要理解,不能生氣!絕對不能生氣!
“毅,現在是關鍵時刻,我們先不要將私人情緒放在裡面好不好?我保證,明天你過來時,你出機口一定會看到我!”溫晴半是溫聲半是提醒地道。
蕭沉毅雙眸如潭,定定盯着她看了片刻,輕聲卻堅定地答道:“不行!”
雲逸眼裡劃過一絲不解,淡蹙眉,“毅,什麼理由讓你不答應晴晴留在這裡?”
從小到大的兄弟,雖說長時間不待在一起,可最知蕭沉毅者,莫過於雲逸,他一提出疑問,其他人也都面露疑惑的看着蕭沉毅。
對啊,蕭沉毅從來不是這麼不明事理的人,明知道此事事關重大,能早點拿到匕首就多一些安全,他現在卻在這裡和他們磨蹭討論溫晴去與留的問題,是溫晴的去向重要還是拿到匕首重要?
氣氛瞬間有些囂張跋扈,因爲每個人心中都有一些模糊的想法,這個想法令他們驚駭震驚、不能相信,如果真是這樣····
喬斯不由得看向蕭沉毅,眼底隱隱有些失望,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幾十年的形如手足的情誼,會因爲一個女人而裂解麼?
要知道,一旦鏡子有些裂隙,就不可能回到圓滿,一旦懷疑的種子種植在心裡,長成參天大樹,只是時間的問題。
溫晴看到雲逸等人複雜的神情和蕭沉毅沉默冷淡的樣子,雷光電石間恍然,她忍着心底的震驚和酸澀的喜悅,強顏打起燦爛的笑臉,美眸淺月彎彎,“要不這樣,我們一起回中國吧,你們應該也很久沒見過爺爺他們了,趁着這次機會,要不然,也不知道打怪打到什麼時候才能消滅完。你們覺得如何?”
衆人沉默下來,神色有些複雜,喬斯下意識的看向蕭沉毅,只見他眉眼沉沉,漆黑的雙瞳令人不能深究。
本就囂張跋扈的氣氛霎時更爲僵硬,溫晴心裡急的不行,暗暗瞪向一言不發的蕭沉毅,惱怒男人平時一副聰明的樣子,怎麼關鍵時刻就卡機了呢?
“一起回吧。”蕭沉毅在一片寂靜中沉聲開口,他星目含威,冷聲道:“別想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紅,叫人訂最快航班的票!”
紅菱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最終還是閉上嘴,點頭,沉默地走到一邊拿起電話叫人去訂票。
蕭沉毅銳利雙眸掃視一圈,身子從座位上緩緩站起,高大的身軀極有壓迫力的籠罩他們,“我說過,無論從前還是未來,不管誰人,都不能動彈你們在我心中的地位,信與否,你們自己掂量!”說罷看也不看他們一眼,兀自走過去拉起懷裡還抱着小白的溫晴信步離開。
喬斯的眼眶早已紅的不能再紅,可他還是捻手摸上自己根本就沒有有液體的眼眶,胡亂抹了下,感動兮兮地低嚎:“這是毅第一次對我們‘真情表白’欸,雖然心裡還有氣,可這話真他媽聽起來太順耳了!”
風衍這個高大粗莽的漢子此時也抽抽鼻子,他狠狠點頭,掃視一圈衆人後,忽然覺得自己這樣子太娘們,他假咳了聲,然後才粗聲粗氣的開口以掩飾自己的失態,“毅有可能不是這個意思,我們會不會自己想太多了?”
雲逸輕笑,垂眸掩下眼底的黯然,“衍說的對,或許我們都想太多,好了,事不宜遲,我們也別想太多,趕緊動身吧。”說着他便率先離開。
剩餘的人面面相覷,眼裡都閃過一絲複雜,最終還是一言不發的跟了過去。
誰都知道,這個理由太過勉強,儘管在場的人都看得出毅對晴晴的在乎,可當真正比較起來,他們到底還是被傷了心。
出來後的溫晴,恨鐵不成鋼的瞪着寡言的蕭沉毅,“你這樣做有點傷到他們了,聰明如你,怎麼能犯這樣的失誤呢?而且,”溫晴說到這,將手裡的小白放到地上,很嚴肅的擺過男人的臉面向自己,正色道:“毅,我很高興你能將我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可是他們不僅是你的夥伴,還是同你一齊長大的兄弟,每種感情都是不同的,每個人在世上都不能只擁有一種感情。你能明白我說的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