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是一個極度虛僞的國家,這種虛僞可謂是從美國骨子中透出來的。
從1945年開始,由於艾森豪威爾實行了美國新的一套“戰俘新思維”,大量德軍戰俘死於人爲的飢餓、疾病和無藥可醫。雖然對於受虐致死的德軍戰俘數量有不同的說法,但是有一點毋庸置疑,那就是很多人。而西方著名的研究二戰史詹姆士?巴克切在他的研究結果中表明:美國人讓德國戰俘直接或者間接的死亡有一百萬人。當然,這個美國人抵死也不會承認!
此時的安娜正好看到了一幕,憤怒的嘴脣直打哆嗦。
一名美軍看守士兵,百無聊賴的坐在鐵絲網的後面,嘴裡吃着一塊巧克力,不時偷眼瞧向安娜。不過,士兵的行爲也是很正常,任何一個男人在一個盡是男人的地方,突然看到一個女人,那種吸引力就不用多提了。
士兵見安娜並不理會他,有些鬱悶,回過頭看到鐵絲網裡的很多德軍戰俘,眼巴巴的瞧着自己手裡的半塊巧克力,士兵怒道:“看什麼看,不就是想吃嘛,我給你們弄上點佐料,看你們還吃不吃?”
說着,士兵拿着半塊巧克力在泥水裡沾了沾,然後扔進了鐵絲網內,鐵絲網內的德軍戰俘,見看守把半塊巧克力扔了進來,轟的一下,便上去搶奪。半塊巧克力實在是太小了,瞬間便在戰俘的腳下。與泥尿化作一起。
不過。這場小小的騷亂,引起了美軍看守的極度緊張,輕重機槍“嘩啦嘩啦”的,拉上槍栓,子彈瞬間上膛,而有懂德語的翻譯大聲的對戰俘喊道:“都蹲下!都給我蹲下!”
小小的騷亂很快平息了下去,陪伴安娜一行的軍官看見那個看守的士兵向戰俘拋食物。上去就是一腳,踢到士兵的屁股上,罵道:“該死的,誰叫你給這些戰俘拋食物!若是惹得戰俘騷亂,小心我第一個槍斃了你!”
看守士兵被軍官嚇得唯唯諾諾的告饒道:“長官,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安娜氣憤的道:“這就是我們的戰俘?這就是我們給他們的人道待遇?”
軍官可以對手下施暴,卻是不敢對這位出了名的大記者無禮,軍官趕緊解釋道:“我們是怕這些戰俘,若是吃飽了,他們會搞出一些出來!”
安娜冷笑道:“你們手中有槍,害怕他們這些失去武器的俘虜?”
通常無論是士兵,還是軍官只要上過戰場的,幾乎沒有一個脾氣不暴躁的。面對安娜的責問。軍官顯然也有了火氣,語氣冷冷的道:“我們怎麼管理。那是按照上級的指示!恐怕你還無權過問吧!”
我見安娜還想在說些什麼,我碰了碰安娜,示意她不要再說話,趕緊圓場道:“是的,如今我們戰事正緊,沒有那麼多的條件來改善這些戰俘!”
軍官瞧了瞧我,知道我是這次的陪同,兼保護安娜的特殊人,而他的心裡也不想把這個有名的大記者得罪的徹底,順着我的話下了一個臺階,對我笑道:“不錯,我們現在的確戰事很緊張!這種事情,需要慢慢改善!”
我心道:慢慢改善個屁,從1945年五月的國際紅十字會的材料表明中,所俘獲的德國戰俘的健康狀況,除傷者之外,基本上是健康的。但是在美軍的戰俘營中,情況迅速的惡化。德國戰俘被趕到露天下,既不給他們營建遮蔽風雨和帳篷,也不提供一牀毯子。而這些德軍戰俘在多數的情況下,只能用雙手刨洞,然後像老鼠一樣蜷縮在裡面,躲避風雨和烈日。而那些身體孱弱的就只能在露天裡任憑風吹雨打,爲了抵抗夜晚的寒冷,唯一的辦法就是一羣人擠在一起取暖。那些有洞住的人,也不值得羨慕,碰上大雨或者土洞的泥土鬆動,他們就會被活埋在裡面。
當然這是小問題,主要是戰俘們得不到水和食物。然而,美軍真正缺乏食物和水嗎?根據盟軍和國際紅十字會紕漏的材料,美軍在歐洲的食品總部,囤積着大量的食物,而德軍戰俘每天只吃一頓飯,食物的數量只有美軍士兵的十分之一,連一兩都不到!很多人都迅速變成皮包骨頭,當有德軍戰俘對這種待遇提出訴訟時,美軍違背了日內瓦公約。而美軍搞笑的回答是:日內瓦公約與你們無關,你們沒有任何權利!
就連美國自己人都看不下去,有一名美國醫生去過一處美軍戰俘營,卻被那裡非人的場景所震撼,他在1950年在回憶錄中寫道:大約有十萬名衣衫破爛的人擠在齊膝蓋深的泥漿中,坑髒,憔悴,瘦弱,目光無神……,然後靜靜的等待死亡的降臨。
然而,現在的安娜越看越有些悲憤,隱隱有些控制不住情緒的跡象,安娜聲音顫抖的,用手指着一處道:“康提,你看那裡!”
順着安娜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德國戰俘一處很偏僻的低窪地,躺着年紀大約有十四五歲的年輕德軍戰俘,他靜靜的躺在那裡,如果不是他偶爾的動動,或許你會以爲他是個死人,他的身上沾滿了糞便,幾乎是把全身給糊滿了,而這大便或許就是他自己的。我可以想象的到,他是生了疾病,被自己的戰友擡到一邊慢慢等死。
我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而我的本心中,其實我很想說,如果不想讓這些人活着,那就給他們個痛快,這樣算什麼?這羣自我標榜着自由,民主,平等的西方紳士,現在與納粹有什麼區別?你有什麼理由,還能心安理得的到處評價別人沒有人權?
本以爲會有各種要求的安娜突然笑了,回過頭對軍官道:“你們做的太棒了!爲什麼不全部幹掉他們?”
軍官卻道:“我們不是德國納粹,我們不會屠殺手無寸鐵之力的俘虜!”
安娜所有的憤怒被軍官的話所點燃,指着軍官的鼻子爆炸道:“你們這與屠殺還有什麼區別,看他們慢慢死去,感覺很好玩,很快樂嗎?就算是他們是一羣豬,也不應該受到這樣的折磨和待遇啊!”
軍官冷冷的道:“安娜小姐,你似乎有些失控了!”回過頭對我道:“上尉,我想你應該把她給送回去了,我不想這場不愉快的採訪繼續進行下去!”
我道:“是的,我也同樣認爲如此!”
和安娜的搭檔七手八腳拉回到吉普車的後座上,安娜頭枕着座椅,彷彿極度疲倦的問我道:“康提,告訴我,這些德國俘虜是否應該受到這樣的待遇?”
我從後視鏡中瞧了瞧安娜的臉色,寬解道:“沒有什麼應該不應該!只是他們的命不好!”
“命?這好像是東方的說法!”安娜嘆了口氣,顯然沒有了談性,閉上了眼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等我們回到軍營中,林伯納興沖沖的來找安娜採訪他的事情,我攔住林伯納,道:“林伯納你最好是今天不要去找她了!”
林伯納往帳篷裡偷偷瞅了眼安娜,果然安娜臉上的神情並不好看,林伯納不知內情,小聲對我問道:“上尉,是不是你把她那個了?”
“去你個蛋的!你的長官就是那種人嗎?”百曉生網不跳字。
林伯納一本正經的瞧了瞧我道:“是!”
氣得我,一腳踹了出去,林伯納跳着腳躲開,笑着道:“說實話,安娜這個小妞不錯!如果你不喜歡,我可要準備向她發動進攻了!”
我沒好氣的道:“隨便!”
笑鬧了一會兒,林伯納這才問道:“安那小妞去了一趟戰俘營,她是怎麼了?”
我淡淡的道:“她是看到了,戰俘營虐待戰俘的場面!”
林伯納不以爲然的道:“我還以爲是出了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呢!女人就是心軟,就這點小情況,用得着這麼大驚小怪嗎?如果按我的意思,就該把他們統統幹掉!”
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納粹分子!跟他是無法說下去了,我道:“這個建議好極了!希望你給艾森豪威爾將軍提一提,說不定會立即提拔你當個上校玩玩!”
林伯納自知這些話也就是私下說說,道:“哼,我連將軍的面都難見上一面!你少來取笑我了!”
林伯納走後,我走進給安娜安排的營帳裡,只見安娜一隻手扶着額頭,坐在椅子上見我不打招呼就進來,擡起頭道:“上尉,你不打招呼就進來,好像是很不禮貌!”
“是嗎?我以爲我們的關係,我進來你不會介意的!”
安娜微微笑了笑,轉化話題道:“剛纔門外的是你的手下林伯納?”
“是的,他想找你給他個人採訪。”
安娜不置可否的突然問道:“是不是對於你們這些軍人來說,虐待這些放下武器的戰俘很正常?”
我想安娜是聽到了林伯納在門外和我的談話,才如此說道。我笑了笑道:“或許我與你一樣與衆不同吧!不過,對於我來說,我只是個小人物,我還不想讓憲兵來找我的麻煩!”
安娜凝視的看着我,彷彿從我的臉上看出這話的真假,安娜看了半會,出口卻是罵了一句髒話道:“這羣該死下地獄的政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