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尼卡,宗教裁判所執行長;很高興見到,大名鼎鼎的夏克之龍!”
鷹鉤鼻的男子伸手拉開面前的另外一張椅子,以一副主人的姿態歡迎着葉奇;而葉奇並沒有任何的猶豫,徑直的在拉開的椅子中坐了下來整張椅子並沒有問題,盲鬥感知與肉眼的觀察足以令葉奇肯定面前的椅子只是一把普通的高背椅,上面沒有任何的機關或者魔法陷阱。
“聽說您喜歡奶茶,需要嘗試一下我的手藝嗎?”
真的宛如好客的主人一般,鷹鉤鼻的男子拿起了放在圓桌般手推車上的茶壺和茶杯茶杯內已經有磨好的茶葉,混雜着白糖呈現一種粉末狀;而茶壺內白皙的牛奶,帶着一絲溫熱的氣息,劃過一道白色的弧線,穩穩的進入到了茶杯中,期間沒有任何一滴牛奶被灑到茶杯之外。
“請!”
將沏好的奶茶,緩緩的推到了葉奇的面前,這位鷹鉤鼻的男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宗教裁判所執行長?應該是人們口中的儈子手的頭領吧?”
看了一眼面前杯子內的奶茶,葉奇沒有端起茶杯,而是將目光看向了又坐回到自己座位上的鷹鉤鼻男子,自問自答的說道執行長,這個名稱只從表面上看,就知道並不算是一個規定內有着相應職位的稱呼;而事實上,也是如此的;執行長的稱呼,就好似一次任務、計劃時,暫時擔任着策劃或者組長頭銜的人。
不過。在宗教裁判所內。這個稱呼在有着上面一層含義的同時。還有着另外一層額外的含義宗教裁判所內所有的人,除去那位所長外,都有着一個稱呼:執行者;就如同黑暗世界中對於黑衣執事‘黑狗’的蔑稱一般;這個稱呼是教廷內部人員對於宗教裁判所內所有人的稱呼。
而執行長,則是對於一羣執行者頭目的稱呼而宗教裁判所,教廷儈子手這樣的別稱,所有的人,甚至包括宗教裁判所自己都是贊同的;因此,葉奇稱呼其爲儈子手的頭目。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非常貼切的。
“如果,夏克之龍閣下想要這樣的理解,那麼,我是無法反駁的!”
面對着明顯帶有一絲譏諷的稱呼,這位鷹鉤鼻的男子就如同一位涵養很好的紳士般,微笑着揭過了當前的話題他微微輕抿了一口茶杯中的花茶後,看了一眼葉奇,視線轉向了葉奇的右臂,緩緩的說道:“夏克之龍閣下的右臂。還好嗎?”
“拖那位帶刀祭司的福,還不算太差!”
擡起了自己的右臂。葉奇靈活的做了幾個動作不過,這樣的動作卻令對面坐着的鷹鉤鼻的男子,輕笑了起來;這位宗教裁判所的執行長,輕柔的放下了茶杯,笑着搖了搖頭:“掩飾的謊言,總是那麼的容易被揭穿!”
以這樣的話語做爲開頭,對方開始了長篇累牘的敘述
“在昨晚的爆炸後,我們的人就已經密切的注意着您的一舉一動!不論是,那些醫生的進出還是月夜之塔塔主的到來,都被我們一一的看在了眼中;當然了,這些人做的事情,我們自然也是一清二楚的!”
“尤其是月夜之塔塔主能力施展時,帶起的那種特殊的氣息,我們的人更是切身的體會到了;不過,因爲月夜之塔塔主的存在對於我們來說,實在是太過強大了;令包括我在內的人,都只能夠是離得遠遠的進行着觀察,並且對發生的事情進行着猜測!”
“而很顯然的,這個猜測的結果,對於我們非常的有利!夏克之龍閣下,您在昨晚與我們一位帶刀祭司的衝突中,很不幸的被傷到了右手;雖然經過了月夜之塔塔主的治療,但是這樣的傷勢卻不是短時間內就可以徹底恢復的;哪怕它外表看起來和完好無損的一樣!”
說着,這位鷹鉤鼻的男子就再次端起了茶杯,並且看來一眼葉奇露在袖子外的右手手掌;一邊打量着葉奇修長、有力的手指,一邊用非常肯定的語氣,繼續的說道:“不過,這樣的完好無損對於一般人來說卻是足夠了,可是對於您這樣的用刀好手來說,顯然是無法發揮出相應的實力的!”
“要不然,您今早一開始出門後,就不會做那麼多的掩飾,更加不會前去精益求精鐘錶店拿取一個‘假關節’戴在自己的右臂;無疑,你是需要儘快的恢復自己的手臂,並且,讓人以爲你的手臂是完好的!”
這時的鷹鉤鼻的男子,表現出了一副惋惜的模樣,搖了搖頭。
“您一開始卻是做的非常出色,在兩次的觀察後,我一直以爲您是故意假裝受傷,再引我上鉤;可是,您前去精益求精鐘錶店的行爲,卻讓您有了一絲漏洞;迪凱斯.柯爾特大師的名聲我也是早有耳聞的,任何的機械在他的手中都會是變得宛如活過來一般;更何況一個‘假關節’您說是不是?”
“而戴上了‘假關節’的您,真的是宛如沒有受傷的常人一般,如果不是有着之前的對比,還有着您一絲難以遮掩的不便的話,恐怕我也會被騙過去的;但是,非常的可惜,一開始的您早已經暴露出來了您的傷勢!”
“現在的您,如果用右手持刀的話,還能夠發揮出幾成實力?五成,還是六成呢?”
鷹鉤鼻的男子,篤定異常的看着葉奇;而面對一臉平靜的葉奇,這位鷹鉤鼻的男子,馬上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立刻的補充道:“當然了,您多重能力的天賦,使整個洛蘭特都知道的,我們身爲對手,又怎麼會不清楚呢?所以,爲了保險起見。我又請來了一位女士做爲我們的貴賓!”
叮!叮!
按下了位於對方那邊的按鈕後。立刻一陣連接着電鈴的響聲。就在這空曠的小樹林中響了起來在葉奇的盲鬥感知中,一直隱藏在樹林內的兩個波動,快速的向着遠方離開;顯然是去帶來對方口中的那位女士了;當然了,離開的這兩個波動,相較於整體隱藏的數量來說只是極個別的,剩餘的人依舊按照他們那自認爲完美無缺的隱藏方式,隱藏着。
女士……
還是對我極爲重要的存在?
不可能是愛爾絲和貝西卡!
那麼究竟是?
葉奇最先排除的,就是與他關係最深的兩個女性前者。完全處於他的‘視線下’,今天早上更是在月夜之塔塔主的安排下回到了中央城堡中;如果對方在數位六塔之主和衆多的護塔者的眼皮下,能夠將愛爾絲綁來的話,那麼獵魔人總部早就被對方踏成了平地。
至於後者?
雖然傳言很多,而且就算由對方所屬的陣營傳出的,但是真正的情況對方卻不一定知道;更何況,即使是知道了,但是能不能夠找到魔女,也是一個問題;那處在千沼區的遺蹟,可不是有着地圖和座標的位置。再不知道具體的方向時,去找那座魔女所待着的遺蹟。絕對是大海撈針一般的困難。
而在排除了這兩位和他關係最深的女性後,葉奇的腦海中實在想不起來是誰和他關係較好,又被對方能夠輕易逮住的女性諾斯德家族的那位大小姐,認真的說可以算是一位,但是想從蘭丁堡諾斯德家族的大本營將人擄走,除非是出動了日耀之上,或者像上次一般的大場面才行,不然,那也是不可能;更何況以蘭丁堡和夏克的距離,除非對方是提前行動纔有可能。
不過,如果對方提前行動了的話,那麼也應該有一絲傳聞傳出纔對,不可能是這樣的祥和一片因此,按照對方的做法,絕對是臨時起意的,那麼就只能夠是在夏克本地下手;可是在夏克本地除去女騎兵長外,葉奇根本想不出一個符合對方描述的女子……
在對方笑吟吟的注視下,時間飛速的流逝着,不過,這位鷹鉤鼻的男子卻是一點都沒有着急,依舊是悠閒的拼着杯中的花茶,並且時不時的看上一眼葉奇顯然,對方是想要欣賞一下葉奇的焦急或者擔憂;不過,雖然心底疑惑,但是表面卻是一副平淡模樣的葉奇,卻令對方大失所望。
“希望,夏克之龍閣下,可以一直有着這樣的淡然!”
面帶微笑鷹鉤鼻的男子,突兀的說出這樣的話,顯然沒有看到意料之中的情形,令這位宗教裁判所的執行長心有不甘,只能夠用言語來向葉奇施展壓力而對此,葉奇並不意外,但卻不會如同對方所願;如果不是因爲對方口中的‘重要的女性’,他在見到對方的時候,就已經是揮刀而上,將對方斬首於閻魔刀下了。
咦?!
盲鬥感知中,剛剛離去的兩個波動再次的出現了,而且還帶着一個葉奇頗爲熟悉的波動;在感受到那個波動的一瞬間,葉奇心底就有一種苦笑的衝動在夏克,除去女騎兵長外,對方確實是能夠算得上和他關係匪淺的女性;不論是從名義上,還是實質上都是如此。
蘭斯洛特……
默唸着這個名字,葉奇自己都無法準確的說出他對於對方的感受對方那種爲了女騎兵長甚至不惜犧牲自己,來完成的保護,令他根本無話可說;雖然對方對他的敵意是在清楚不過的,而且應對的手段也是頗爲激烈的,但是對女騎兵長,對方確實全心全意的付出。
如果對方是一個男人,絕對是你最大的情敵!
這是小個子當初在得知了蘭斯洛特的事情後,給出的一個評價;對於這樣的評價,葉奇也是贊成的;畢竟,對方對待女騎兵長,是真的賭上了生命。
怎麼會是蘭斯洛特?
她們沒有跟愛爾絲進入到中央城堡?
還是愛爾絲?!
這樣的想法令一直穩坐在椅子中的葉奇,本能的眯了一下雙眼,殺機畢露女騎兵長如果真的受到了傷害。那麼他並不介意令那位裁判所的所長感受一下。再一次被人衝上神山的感覺;或許他還做不到他的老師那樣。但是從不知道騎士爲何物的葉奇,絕對不介意從聖林區的平民開始殺起,從根本上攪亂整個教廷的秩序。
既然我在乎的人,都已經不存在了,那麼拉上你們所有去陪葬,又有什麼不可以?
這是萊曼這位盟友,當初面對血脈榮譽的女首領時,在女首領的多次詢問萊曼爲什麼加入教廷。才說出的答案葉奇可以保證這樣話語的真實性,因爲,現在的他也有了同樣的感覺。
“殺光那傢伙的信徒,血洗整個聖林區,我們在那裡完成血祭……”
一直就在葉奇的心底查看着外面情況的怪狼,感受着葉奇心底殺意的流動,當即就毫不客氣的大吼了起來。
安靜!
乾脆利落的言語打斷了怪狼的吼叫,葉奇將目光放在了對面鷹鉤鼻的男子身上,雙眼凝視着;而面對着這樣飽含壓力的目光,這位鷹鉤鼻的男子。卻是輕輕的將茶杯放到了桌子上,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後。說道:“夏克之龍閣下,請保持您的冷靜!”
然後,朝着已經閃出的身影一指,攤了一下手,道:“您看,我對這位女士可是保持着應有的紳士禮儀!”
蘭斯洛特身上游騎兵的半盔甲制服,有着多處的破損,甚至肩甲已經完全的破碎了;雖然經過了簡單的包紮,但是血跡卻依舊染紅了一大片;而那往日裡金色的好似麥浪一般的長卷發,此刻也是污穢不堪,沾滿了泥土;嘴巴更是被一塊隨手從她手臂上扯下的布條堵了一個嚴嚴實實。
當然,最吸引葉奇的還是在蘭斯洛特的腹部綁着的三顆閃爍着紅綠色光芒的炸彈僅僅只是看外表,就知道這三顆炸彈和昨天泰德繳獲的那一批完全的一樣。
在剛看到葉奇的時候,蘭斯洛特還帶着一絲激動,不過,下一刻就恢復了平靜,甚至連掙扎都不在掙扎雖然在強敵環視下,有着一位熟人出現,是令人高興的;不過,當這個熟人與她也有仇怨的時候,那麼這樣的高興,就會變成沮喪了;而無疑的,在蘭斯洛特的眼中,葉奇就是這樣的人。
而看到了蘭斯洛特的模樣,葉奇即使是猜也猜到了對方的想法;不過,他卻沒有更多的表現對於像是蘭斯洛特這樣的一個女士,不論是平時,還是此刻,如果有可能的話,葉奇都不想與對方有任何的接觸。
不過,這只是最佳的想法如果讓葉奇就這樣的將對方撇開就走的話,葉奇還是無法做到的。
“雖然當初我想要請愛爾絲女士做爲我們這次談話的見證人,但是很不巧的是,我們和愛爾絲女士擦肩而過,最終,只能夠是以蘭斯洛特女士做爲替代品!不過,我想這個替代品,也會有着相當的價值吧?畢竟,您和對方可是……”說到這的鷹鉤鼻男子,露出了一個含蓄的笑容,在沒有多言;只是拿出來一個起爆器放在了手中,危險的含義不言而喻。
“你完全可以向你那所謂的神祈禱着你的幸運,如果,在這裡的是愛爾絲的話,那麼你早已經被我一刀兩斷,而且,靈魂都會被我從那所謂的‘天國’拉來回,扔進硫磺之河飽受煎熬!”看都沒看對方手中的起爆器,葉奇如是說道。
“您這樣的話,我完全可以理解;不過,我們現在要交流的是我們此刻的事情!”
鷹鉤鼻的男子面對葉奇的話,只當做是葉奇故作威脅,並沒有放在心上;反而是手握起爆器,將身體靠在了椅子中,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我們來談談我們現在的情況,夏克之龍閣下,您打算用什麼來交換蘭斯洛特女士呢?給您一個提示,我比較看好您的左臂,將它打斷,我就放走蘭斯洛特女士,怎麼樣?”
嗚!嗚!嗚!
原本變得非常平靜的蘭斯洛特,在聽到了這句話,馬上再次激烈的掙扎起來雖然她將葉奇看做是‘敵人’,但是與面前這些教廷的人相比,她還是清楚真正的敵人究竟是誰的;儘管對方說的好聽,但是一旦葉奇的左臂也被打斷,那麼他們就根本沒有一絲機會了。
畢竟,她之前可是聽說了葉奇右臂意外受傷的情形當時,聽到傳聞說,被一個帶刀祭司用炸彈炸傷後,她還頗爲幸災樂禍了一陣;認爲葉奇就是不符其實;但是此刻,她卻希望葉奇是完好無損的,將面前這羣傢伙,全部的幹掉。
“看來我們的蘭斯洛特女士很是擔心您啊!”鷹鉤鼻的男子並沒有阻止蘭斯洛特被堵住嘴後的嗚咽,反而是任由蘭斯洛特發出這樣含糊不清的喊聲,然後,這才扭過頭,看向了葉奇:“夏克之龍閣下,考慮的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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