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德的夜,是繁華的,是令人沉醉的,不同於大自然的恩賜,紙醉金迷中的驕奢之氣,顯然更加的被人們接受;漫步在都德的街頭,看着周圍的一切,博薩低頭默唸着《神說》——人,既是原罪,是神替我們承擔了罪惡,我們理應遵循神的意志,尋求着解脫、尋求着彼岸的光明……
一聲白色麻布長袍的博薩,就這麼的站在都德最繁華的首府大廈下,與周圍的一切都是那樣的格格不入;尤其是那些從首府大廈內走出的屬於最高政府的工作人員,更是詫異的看着這位神父;不過,卻沒有人上來好心的詢問,反而是不少人通過保安向着這位神父進行着勸阻——最高政府在自由年代的第一百個年頭就宣佈了,其政府麾下的人員不允許有宗教信仰;而這樣命令的源頭,正是來自於面前這位身着白色麻布長袍的神父。
面對着圍攏上來的保安,博薩根本不爲所動,就那樣站在原地,繼續默唸着《神說》;而這些保安在距離博薩還有五碼的距離的時候,就彷彿是身上突然多出了一座大山,不僅腳下難以移動數分,而且,還壓着他們向下的跪倒,尤其是膝蓋的關節,就好似有兩個墜子再敲打一般。
“懺悔,將是罪人唯一的出路!”
神父博薩這樣的說道,而就在周圍的人驚疑不定的時候,‘嘀’的一聲響亮哨聲響了起來,一隊軍警衝了過來,他們全副武裝,腰間帶着手槍,手中拿着警棍。而吹起的哨子更是如同警報一般,令人羣警惕的推開,讓除了一條出路。
“武力,不應當對準神的僕人,而應當是異教徒!”
在這一隊手持警棍的軍警纔剛剛靠近的時候。神父博薩面帶微笑的看向了領頭吹着哨子的那位軍警,這位明顯是領頭的軍警立刻停止了自己的腳步,然後,宛如着魔了一般向着周圍的人羣開始揮動起了自己的警棍,尤其是那些剛剛從首府大廈走出來的最高政府的工作人員,更是他重點照顧的對象。
而這位軍警隊長的屬下。顯然被自己長官這樣的舉動弄蒙了,他們傻愣愣的看着自己的隊長將一個個的最高政府中明顯比他們地位高的人打倒在地,然後,繼續衝向了更遠的目標;而很顯然的,捱打不還手那只是童話故事內騙小孩的,在數人倒地後。周圍的人反應了過來,他們拿起手邊適合的東西衝向了那位軍警隊長。
能夠在首府大廈任職的人,自然有着不凡之處,雖然其它方面還看不出,但是在應對一些危機事件的時候,還是有着相當的應變的;很快,這位軍警隊長被制伏了——只是一位軍警。哪怕有過相當的訓練,但只憑一根橡膠警棍,想要面對十幾個身強力壯的成年男子,顯然是困難的。
因此,在下一刻——
砰!
槍聲,響了起來;那位中槍的男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前的血洞,然後,又看了看那位趴在地上,單手開槍的軍警隊長。不甘的倒在了地上;或許他在未來應該有着一份美好的前途,但是現在,中槍之後的他,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救助,只有死亡一條路可以選擇。
譁……
隨着槍聲。人羣當即散了開來,那些之前表現的還算勇武的人,在這個時候,紛紛的退到了一邊——槍械的威力,早就在孩提時,印入到了他們的心中,令他們應有的勇氣,消退的無影無蹤。
而隨着這一聲槍響,首府大廈前響起了一陣警鈴;不同於,之前的哨子,這次是真正的警鈴,足以驚動最高政府某些特權的警鈴;而在這警鈴聲中,神父博薩就那樣站着,他微微的擡起了頭,無視着周圍陷入惶恐、混亂的一切,看向了面前首府大廈的頂層,那裡有着他的目標,也有着他完成目標最大的阻礙——當世最強七者之一:迪德斯。
面對着這位迪德斯,神父博薩並沒有把握,因此,他帶來了足夠的人手並且佈置了相應的策略——這些策略他並不指望達到什麼效果,因爲,只要一開始,那麼其效果就是必然的;而如果能夠以此來影響到面前即將出現的當世最強七者之一的話,那麼他將獲得絕對的成功。
還有着迪德斯守護的最高政府,就不算是徹底的滅亡,只有失去了迪德斯,那位議長閣下,還有某些議員後,再經歷了這次屠殺後的最高政府纔是徹底的滅亡——屬於教廷的神職人員,已經準備就緒,在屠殺進行中,他們會在最恰當的時機出現,爲陷入絕望的人們帶來神的光輝,並且在光輝中,獲得指引。
都德,原本就是教廷的,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
這樣的想法從神父博薩的心底升起,而一股聖潔卻冷冽的氣勢也隨着這樣的想法一同出現,博薩需要向他最大的阻礙宣佈他的存在,令其難以分心,只能夠是面對。
轟!
就在博薩那種特有的屬於教廷高層人員的氣勢吹先後,整個都德的大地就這樣的顫抖了一下,一股宛如史前巨獸的氣息籠罩在了大地上,倒印着一道飛速接近的身影——地面最強的稱號,從某些方面已經反應除了這位迪德斯能力和特點,即使那位劍聖大人也不願意和腳踏實地的迪德斯戰鬥。
轟、轟、轟!
雖然只是腳步聲,但卻超出了人們可以接受的範圍,如同是爆炸一般。
“博薩!”
低沉猶如從喉嚨中迸發出的喊聲,帶着一道狂風吹到了神父博薩的面前;令這位一直從容不迫的神父,凝神擡起了自己的雙手。
砰!
悶響身後,這位神父連連後退,足足十步之後才停了下來,而地面上的十個腳印則深深的印入到了那柏油的地面,深達五英寸的厚度。露出了最下面的沙石;抖了抖自己被震的生疼的雙手,這位神父再次的笑了起來。
“好久不見,迪德斯!”
神父的笑容顯得非常和藹,甚至在白色的聖光中帶着一分聖潔,但是迪德斯的雙眼透過那墨鏡卻射出了堪比刀鋒般。銳利的目光,而他的聲音更是充斥着痛恨:“博薩,你爲什麼還要出現!難道,真的以爲我不會殺你嗎?”
“當然不是!”
神父搖了搖頭,笑容依舊的說道:“充當着最高政府保護者的你,怎麼會放過我這樣一個對最高政府來說罪案累累的人呢?所以。如果沒有護身符的話,我怎麼會出現?又怎麼敢出現?”
“護身符?你指你身後的兩個日耀級的傢伙,還是埋伏在周圍的那些‘殉難者’?”
迪德斯上前了一步,那腳步落在地面,帶着‘轟’的一聲,就好似是捕食中的史前巨獸張開了自己的血盆大口。除去神父還能夠面帶微笑外,他身後的兩個紅衣大主教和那些‘殉難者’當即的跪倒在地,尤其是那些被重點照顧的‘殉難者’們,更是臉色蒼白的紛紛吐血。
“當然不是他們!”
無視着周圍屬下的慘狀,神父直面面前帶着濤濤威勢,令其都感到窒息的存在;不過,臉色的笑容卻是一點都沒有缺少。反而是而更加的濃郁,燦爛起來。
“我們的議長閣下再由誰保護呢?還有那些議員呢?”
神父這樣的問道,然後,一直面帶微笑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絲不屑,他看着面前的迪德斯,冷冷的說道:“你不會真的以爲靠着幾個特勤隊隊員還有一些保鏢隊就能夠安然無恙了吧?還是那個雜毛雞?或者是那頭沒了牙的大貓?”
彷彿是忘記了什麼一般,這位神父拍打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帶着一絲恍然,說道:“哦,我忘了。大貓還不在都德,真是遺憾啊!如果大貓也在,泥鰍也在的話,就可以被我一鍋端掉了!”
“一鍋端掉?你好大的胃口!”
拳頭隨着話語而出,這次神父博薩更加的慘。整個人完全的被打飛了起來,連連撞斷了數根路燈,並且將一處噴泉砸得稀巴爛後,這才停了下來,嘴裡面也嘔着血;不過,對此,這位神父完全的不在乎,他就那樣的被噴泉的殘骸埋在其中,自顧自的說道:“既然你出來了,那麼特朗科應該已經得手了吧!”
“什麼,特朗科?!”
迪德斯聽到了這個名字後,不由一怔,然後,在那墨鏡的遮擋下,也難掩驚訝的目光;彷彿是感受到了這樣的目光,被半埋在噴泉殘骸內的神父,輕笑了起來,笑聲中帶着一絲絲的得意:“沒錯,特朗科是我的人;我花費了二十年,才安插到你們之間的一枚棋子;我曾經就向着當着你的面說出這個消息的時候,你會怎麼樣的表情?”
“沒有遺憾,這個表情真是值得我回味啊!哈哈哈……”
博薩的輕笑變成了大笑,而那個被掩埋在噴泉殘骸中的身體也變成了虛影,最終消失不見;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之前還嘔血,狼狽不堪的博薩已經宛如一新的站到了迪德斯的面前,那潔白的麻布長袍,沒有一絲的污跡,在潔白的聖光中閃閃生輝。
“你以爲,只有你的實力再進步嗎?我可不會原地踏步,而且相較於你,我的腦子明顯更好用啊!”
博薩的話語中帶着對自己實力的自信,以及自傲;只不過,話音纔剛剛落下,他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個拳頭——這一拳,比之前的兩拳都要快、都要有力量,以至於博薩的話語纔剛剛說完,甚至連躲閃的餘地都沒有,就被擊中了。
砰!
連帶着整個頭顱在內,博薩被這一拳徹底的打爆了,就好似是將一顆習慣從二樓扔下後,又被一輛卡車碾過一般,血霧飄灑,博薩的屍體跌倒在地,還在不停的抽搐中,然後,就如同之前在噴泉的殘骸中一般,再次的化爲了虛影。
接着,再次一個全新如初的神父博薩出現在了迪德斯的另外一邊,他看着拳頭上還粘着血跡的迪德斯。輕笑依舊:“我的能力,如果應用好的話,就是不死之身啊!尤其是在進入日耀之上後,這樣的能力,相較於你們來說或許沒有強大到絕頂的攻擊力。但是卻十分的符合我的作戰方式啊!”
“符合的作戰方式,就是最強的!這句話是誰說的呢?哦,對了,是那位劍聖大人;雖然我很討厭他,但是我卻十分承認他所說過的每一句有道理的話吶!”這位神父看着迪德斯,再次露齒一笑:“畢竟。他在我心目中,可是比你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啊!”
這樣的話語,明顯帶着挑撥的成分在內,但從某方面來說,卻也是事實;面對這樣的事實,迪德斯先是憤怒。然後快速的冷靜,他盯着面前的博薩,暗自估計着此刻的局勢。
“不要想着離開,我在這裡就是爲了纏住你!對了,忘記告訴你一個消息了……”不懷好意的笑容出現在這位神父的臉上,但是卻異常的合適,令人毫不懷疑。這纔是對方的本來面目:“那隻大貓被我玩弄於鼓掌之上了,他追擊的人,馬上就要全部來到都德發泄他們的怒火了;而爲了他們能夠徹底的發泄,我給他們‘提供’了一些藥劑!”
“當然,藥劑這方面我並不擅長,所以,纔會早早的向我們的典獄長大人借了一點;不得不說,我們的典獄長大人,在面對一些事情時,總是這樣的大方!而且……”
噗!
博薩又一次的被打爆了。而在這次打爆了博薩後,迪德斯沒有停留,他徑直的縱身一躍,向着身後的首府大廈的頂層衝去——在那裡,他的那位好友議長和一些議員正在關注着黑暗傭兵們集會的最終動向。而其中就有着對方那個討人厭的博薩所說的內奸特朗科。
當然,現在這些都是不重要的,這一切都不過是那個討人厭的傢伙所做出的障眼法,他所要的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屠殺,必須要找到神之門扉的地點,然後,阻止這一切——這是迪德斯心中所想的念頭,也是他最真實的想法。
“你終於離開了大地啊!我等了這一刻可是很久了!”
神父的聲音與身影如影隨形的跟在迪德斯的身後,此刻,這位神父的眼中閃爍着光芒,彷彿是看到了勝利。
砰!
半空中迪德斯對着博薩又是一拳,只不過,和之前相比較,這一拳的力量明顯要弱了很多,博薩雖然被擊飛了,但是卻沒有像之前一般被打爆;而這樣的結果,自然是令這位神父欣喜不已,他的預想都是正確,只要走下去就可以獲得應有的勝利。
轟!轟!轟!
一連串的爆炸突然出現,打斷了雙方又一次的交手,在兩人所處的高度,視線的不遠處,發生着一連串的爆炸,那種帶着聖光的爆炸,實在是令兩人熟悉——‘殉難者’們最終的攻擊手段。
而另外一方的氣息,他們同樣不陌生——包含着威壓,令萬物臣服的氣勢,除去【龍威】外,根本沒有其它的可能!
夏克之龍,他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還有,神之門扉!
博薩看着那裡的爆炸,當即抽身急退,他扭過頭看向了迪德斯:“運氣好的傢伙,看來你有了一個不錯的幫手啊!不過,他最多隻是延遲一下這次勝利的時間而已,最終的結果是不會變的!”
“對了,你是想要和我一起去看看那個幫手,還是,去照顧一下你的老朋友呢?”
帶着這樣的話語,博薩整個人化作一道虛影消失在了半空中,與其一起消失的還有着那兩位紅衣大主教和衆多的‘殉難者’;而迪德斯看着對方消失的身影,當即再次向着頂樓衝去——再解救了他的好友後,他自然會出現在那裡;而這個過程,迪德斯自信不會超過一分鐘。
不過,當他來到頂樓後,那裡卻只有空空的會議室,以及一個畫滿了整個地面、天花板的大型的魔法陣——模仿着那衆多氣息正是從這個魔法陣上散發出來的,而在魔法陣的中央則留着一個傳音水晶,顯然是留給他的。
混蛋!
一把拿起那個傳音水晶,迪德斯想也不想就捏碎了;而就在他捏碎的一瞬間,地面、天花板上的魔法陣同時亮了起來,露出了那被掩蓋的真正模樣——
這是神之門扉?
迪德斯這樣的念頭纔剛剛升了起來,就在一陣閃爍中,消失不見了。
而遠處,感受着自己特殊佈置的‘陷阱’起到作用的博薩則滿是不屑的笑了笑——你以爲模仿氣息用得着那樣大型的魔法陣嗎?真正隱藏的是神之門扉和它的鑰匙!
好好的在冬林區的深山中,感受冰雪的滋味吧!
這樣的不屑從博薩的心底一閃而過,他就臉帶凝重的看着面前的身影,屬於日耀級使徒的風衣,在之前的爆炸中並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傷,而那年輕的臉龐,則在他出現的一剎那就扭了過來——
“夏克之龍?真是難得的見面!”神父帶着微笑,這樣的說道:“原本我以爲我們的見面會在更加正式的場合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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