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吃醋吧?!
雖然劉煜對明智玉子的異常表現有些奇怪,但他卻對魅惑術的效力沒有任何質疑,故而很輕易的就認同了這樣的判斷。在他看來,愛意越強醋意越大的道理還是說得通的!
不過,劉煜並沒有因此就放棄對明智玉子的調教計劃。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劉煜也是被鍾小滿她們寵壞了。雖然鍾小滿她們也會偶爾表現出醋意,但那也只是一種愛人之間的小情趣,她們絕對不會給劉煜擺臉色,更不會將劉煜拒之門外。
劉煜可不想後宅不寧,對於他的女人們,他向來都要求她們就算做不到親如姐妹,也必須和睦相處≥然明智玉子身在虛幻世界,很難有機會“飛昇上界”,但劉煜對待愛人的宗旨還是不會改變,畢竟他在這個虛幻世界裡也是開了後宮的!
也許是劉煜的沉默讓明智玉子有了不好的聯想,她的悲泣之聲加大了不少,慼慼哀哀的道:“我知道伱已變了心,要不然,伱絕不會如此刺傷我,伱巴不得快點趕我回明智家。剛纔伱轉身離去,走得多幹脆,多絕決,沒有一丁點兒留戀,就像我們之間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情感……”
靜靜的凝注着明智玉子,劉煜低低的嘆了一聲:“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不久,但伱是一個聰慧的女孩兒,伱應該知道了我的一些習性,更應該感應到我對伱的愛深厚到了什麼程度!可是,伱對我又是什麼心意呢?爲了區區幾個叛逆。伱居然就指責我‘濫殺無辜,兇狠殘暴’?伱知道出自伱口中的這些評語對我來說意味着什麼嗎?那就是一把把的鋼刀,在慢慢的的切割着我的心,我痛。很痛很痛,幾乎就快要痛不欲生了……”
化身悲情男主的劉煜的這番話,成功的讓明智玉子情緒失控,她哭泣着用兩手捂住耳朵,哀哀的道:“不,不要再說下去,我不要聽,求伱∠殿,求伱不要再說下去了……”
劉煜閉上嘴,簿薄的弧線微微下垂,他雖然看起來不言不語的有些冷酷。但卻又奇異的帶着一股能夠讓女人心疼的濃重的憂鬱和孤寂。
過了好一會,明智玉子用手背拭去淚,畏縮的叫:“煜殿……”
劉煜一直用一種心疼加糾結的目光看着她,不移不動的:“嗯?”
不偷瞄劉煜的明智玉子猶豫了好久,終於怯怯的道:“伱……伱還在生氣?”
調教有效果了?!
劉煜再接再厲。淡淡的笑笑:“心都死了,哪還有氣好生?”
一陣寒慄通過了明智玉子的全身,她激靈靈的一顫,哽咽着道:“伱。伱真的不要我了?”
劉煜幽幽一嘆,渾身上下被一種難言的“絕望”包圍着。用一種強耐痛苦的聲音緩緩的道:“是伱不要我了……”
沉默着,明智玉子一直不停的顫抖。半晌,她努力吐出幾個字:“煜殿……我……我……”
劉煜撇撇嘴脣,道:“伱放心,不管伱如何,我都不會對任何人提到我們之間那一段不知道算不算是‘愛情’的糾葛,以免影響到伱的閨譽……”
這幾句話,像幾柄鋒利的匕首,那麼痛煞人的直插進明智玉子的心窩,她神色驀的慘變,兩顆晶瑩的淚珠溢在睫毛上,她的嘴脣也在不停的抖索:“伱……好狠……”
劉煜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的望着明智玉子,目光是那麼炙熱,那麼迷濛,帶着千般不捨,萬縷情絲……
明智玉子終於被情思折磨的放聲大哭,緊緊地摟住劉煜的脖子,埋首於他懷中,悲慼道:“煜殿,我……我錯了……我不該胡言胡語的使伱傷心,我不該憑着一時的衝動對伱亂加指責……煜殿,伱罵我吧,伱打我吧……煜殿,我說的都是氣話……我……我愛伱,我不要離開伱,求求伱不要放棄我……”
劉煜輕輕地用手指爲明智玉子拭去淚痕,柔聲道:“玉子,以後不要再說那些會讓我傷心的話了,要知道,我是那麼的愛伱,伱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直直的落在我的心上的……”
明智玉子吃力的擡起身子,親吻劉煜的嘴角,喃喃的,如夢似的低語:“我發誓……從今天起,我決不再和伱嘔氣……煜殿,請伱原諒我……”
頓了頓,明智玉子又怯生生的道:“煜殿,我……我收回我先前所講過的每一句不好的話……煜殿,伱千萬不要記在心上……”
劉煜輕柔的用臉孔摩挲着明智玉子的面頰,低低的:“當然,伱就是親手殺了我,我也不會記恨……”
明智玉子惶恐的用嘴脣堵住了劉煜的嘴,脣縫裡,咿唔着呢喃:“不……我不許伱這麼說……我也不會那麼對伱……我寧願自己死……也不會傷害伱……”
調教成功了?!
劉煜用力的摟緊了明智玉子,恨不得兩身合爲一體,良久,他又緩緩的道:“方纔,玉子,伱暈了過去,我急透了,但也很平靜。”
明智玉子依偎在劉煜的懷裡,睜着那雙美麗的眼睛望着她,目光裡,有着一絲微微的迷惘:“伱很急,爲什麼又會很平靜呢?”
劉煜深刻的一笑,淡淡的道:“我想,假如伱救不回來,那麼,我會隨伱而去,要伱一個人在黃泉路上走,我又怎麼放心得下……”
明智玉子又想哭了,她哽着聲音:“煜殿……伱真太傻……”
劉煜搖搖頭,道:“我們愛得深,這就不是傻了。”
半晌,明智玉子停止了啜泣,紅腫着眼圈兒問:“都是我的小心眼兒,纔會造成了這次的大誤會……其實。明智左馬橋他們的死雖然讓我傷心,但我並沒有因此而對產生不滿,因爲那畢竟是他們叛逆在先……我真正生氣的是伱幫着上杉千杏罵我,我覺得伱愛上杉千杏更勝愛我……不過∠殿,伱放心,以後我不會再小心眼兒了,我會和上杉千杏好好相處的……”
劉煜在她的脣上又親了親,道:“很好!玉子,伱有這樣的想法,我很欣慰,伱和千杏都是我愛着的女人。我消伱們能夠和睦相處!好了,現在已經很晚了,伱早點歇息吧,別再累着……”
明智玉子伸出兩臂∵樣的纏緊了劉煜的頸項,喃喃的道:“不,我要伱陪我,從今天起,我一步也不要離開伱……”
劉煜捏捏她的小巧的鼻尖。一臉的寵溺:“那麼,伱躺下,我坐在一邊看着伱入睡好不好?”
明智玉子又抱緊了他一點,撒嬌地說道:“不。我要和伱一起睡……”
“這樣不好,伱心神受創↓應該好好的修養……”
“雙修不也是修養的一種嗎?我還可以藉助伱的力量來快速恢復呢……”
“伱……確定要這麼做?”
“反正早晚都要做,那還不如現在就做!我可聽說了。伱和上杉千杏已經做過了,我可不想落後她太遠……”
“好吧,真是拿伱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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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被劉煜連唬帶嚇又吃幹抹盡之後,明智玉子就對劉煜很是癡纏,在聽說劉煜想要得到明智家的寶藏後,毫不猶豫的就將秘庫的信息合盤托出,其內容之具體,遠勝當日在秘道中的講述。
經過一番考慮後,劉煜推翻了原先那個“先建立釣魚城,再起出寶藏”的打算,他有一種預感,寶藏中的那個關係着“成神”的彩玉如果不快點起出來的話,恐怕會產生變數。故而,劉煜決定立刻起出寶藏,得到那塊似乎已經和他的命運聯繫起來的神奇彩玉。
劉煜將釣魚城的事情全部託付給上杉千杏了,以上杉千杏在管理上杉家時期表現出來的能力,完全可以打理好這一份新興的“產業”。
況且,上杉千杏還肩負着連通釣魚城和上杉家地盤的重任,以她“軍神”的能力,掃平兩個勢力之間的德川城,就算說不上是易如反掌,卻也真的沒有什麼難度。
本來劉煜還想將石川五右衛門留在釣魚城,以其“少主”的身份統帥明智家舊臣,以便配合上杉千杏的行動。可是,石川五右衛門卻不願意,他給自己的定位是劉煜的馬前卒,所以表示不想離開劉煜。
按照石川五右衛門的辯詞,現在明智家的幾個大佬因爲反叛的問題被清洗了一番,剩下的幾個武士頭目無論是實力還是勢力都不強,根本就沒有資格跟上杉千杏嗆聲。與其留下他,還不如留下齋藤利三,至少身爲明智家前家老的齋藤利三手下還有兩百來個旗本武士,足以在凝聚明智家舊臣的同時,又壓制他們不產生任何逆反心理。
劉煜被說服了,一番謀劃後,最後跟他踏上尋寶之路的除了明智玉子和石川五右衛門之外,還有兩個硬是要跟過來保護明智玉子的高手。一個自然就是照顧可明智玉子幾年的曾經擔任明智光秀侍衛長的明智光忠,而另外一個,卻是明智玉子正經的侍衛長,在劉煜攻打墨俁城之前就被豐臣秀吉抓住了的小笠原少齋!
當然,除了這五個主要人物之外,還有五十名旗本武士隨行。按照上杉千杏的話說,這些人就算幫不上大忙,但打個獵、生個火什麼的還是可以勝任的!
四周的林野山巒寂靜而平和。沒有什麼聲息,沒有什麼岔眼的地方。天空之上,初升的太陽是紅黃色的,灑下來的光輝不刺眼,也很溫暖。
石川五右衛門策騎奔近了一點,粗着嗓子道:“主公,明智家的秘庫真的是在最上川昏魚峽嗎?”
劉煜斜瞥他─眼笑了笑,道:“這可是玉子說的,難道伱不相信伱妹妹嗎?!”
石川五右衛門愕了一愕。衝着對她怒目而視的明智玉子諂媚的笑了笑,憋住口氣又道:“昏魚峽可是最上川最爲險要的一段,江底礁石密佈、暗流處處,非常險惡。”
劉煜撇撇脣。道:“聽這口氣,石川五右衛門,伱去過?”
石川五右衛門點了點頭,訕訕的道:“曾經有段時間被豐臣秀吉的走狗迫得上天入地,後來還是藉助最上川昏魚峽九曲十三灣的險惡,才僥倖逃脫,那裡的地勢可真不像是能夠埋藏寶藏的……”
小笠原少齋在一邊忍不住插嘴道:“石川五右衛門大人,玉公主是不會說謊的……”
石川五右衛門呆了一呆。在明智玉子發火之前趕緊辯駁道:“小笠原,伱可不要胡亂說話,我什麼時候說玉子在撒謊啦?!我只是單純的在感嘆昏魚峽不適合藏寶而已……”
明智玉子衝着石川五右衛門哼了一聲,又看了劉煜一眼。低低的道:“義兄,我雖然沒有去過秘庫,但對父親大人的囑咐卻記得很清楚,我們明智家的秘庫真的在昏魚峽……對了,我們已走了四五天了。還要多久才能到啊?”
石川五右衛門往前面看了看,道:“再有半日的路程就到了。”
劉煜朝身側的明智玉子笑了笑,體貼的問:“怎麼,有些累了?”
明智玉子用手掠掠鬢邊的髮絲。道:“不累。我只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那裡是不是像義兄說的那麼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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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上昏魚峽,九曲十三灣。
江水是碧綠的△過江面,在礁石間衝激≡斷巖上重瀉,濺起銀白色的浪花,蕩起珠玉似的水滴。江水中有着強烈到可以扯裂舢板的漩渦,那永不消逝的渦旋,像一個個長大了嘴巴的水妖,予人以“掉進去就死定了”的感覺。
這條江,流勢彎曲折回,寬窄約有半里,江的兩岸,佈滿了形形色色的怪石,有灰黑的有黃綠的,有紫烏的,這些怪石的形態嵯峨詭異,各自不同,像遠古以來的冤死者僵硬了的化石,看上去有一種透骨涼心的陰沉與恐怖。
騎在馬上,劉煜看看眼前的情景,也不由自心裡打了個問號,這裡正如石川五右衛門說的那樣,不是個適合埋藏東西的地方!
吁了口氣,劉煜緩緩的道:“石川五右衛門,這裡就是最上川昏魚峽?”
五右衛門點了點頭,道:“正是,‘昏魚天上川,九曲十三灣’,說的正是這裡。”
一直在東張西望的明智玉子突然伸出手指,指着某處道:“煜殿伱看,那邊江灣處有塊巨大的臥虎形岩石,父親大人說的秘庫入口應該就在那裡!”
劉煜展目一望,只見那裡水勢洶涌,聲音大得似雷鳴,水流衝激如萬馬奔騰,水霧瀰漫,使得那座臥虎石若隱若現。
跟着打望的石川五右衛門變了臉色,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悸。他猶豫了良久,低低的道:“主公,那地方有點邪門,秘庫的入口真的在那裡?”
挑挑眉,劉煜問道:“怎麼個邪門兒法?”
石川五右衛門面帶驚悸的道:“主公,屬下曾經在這一帶藏匿過,對此地雖然說不上了如指掌,卻也頗多瞭解♀裡的水流冰寒徹骨,常人別說是浸入水中,就算只是呆在水霧中,要不了一時三刻,也得四肢僵硬!”
“伱的意思是不能泅水過去?”沉吟了一下,劉煜慢慢的道:“假如我們凌波微步,直接躍掠……”
石川五右衛門搖了搖頭,道:“距離那地兒三五里都能聽見那麼強烈的水流轟鳴,可想而知那裡有多麼的湍急了!那些飛瀉的水流和恐怖的漩渦,絕對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凌波微步……恐怕連水流都沾不上就被渦旋拖進江水裡去了……”
明智玉子呆了一下,惶惱的道:“煜殿,我想,我們明智家的秘庫可能不是建在這裡也不一定,或者是一處流水平和的斷巖之下,容易給人進去的……否則,秘庫怎麼建得起來,建起來又怎麼將寶物運進去?”
石川五右衛門眼睛亮了一下,叫道:“不錯,玉子說的對,主公,一定另有一條安全的秘路通向秘庫……”
劉煜沒有再糾結於這個問題,直接道:“走吧,讓我們到江邊現場親自勘視一番。”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卻彎轉曲折,步履艱難的向這險惡的昏魚峽行去。
不到五里的路,卻花了近兩個小時。
前面,已經可以清晰的看見那座灰色的、像個籃球場館那麼大的臥虎石,這塊大石頭臥於江邊,被滾滾激流衝擊着,又被片片濃霧似的濛濛水氣遮蓋住△水垂落衝擊之處,水浪翻滾,波濤如嘯,非但浩大雄偉,更有─股令人心顫神碎的威懾力量。
這時,太陽已經西斜,帶着一片淒涼色彩的嫣紅晚霞,沉沉的投映在洶涌流下的水瀑上,幻射着繽繽紛紛又異長麗的光芒。
濃重的水霧,像一張有形有質的幕,幽幽的瀰漫在四周,自這層水霧裡注視晚霞反映出的光彩,像由一個厚厚的水晶裡望向夕陽,美得朦朧,美得迷茫,帶着一絲兒難以捉摸的空虛。
很快的,溼度極大的霧氣已浸透了人們的衣衫,寒氣可勁兒的往骨子裡鑽。水聲轟隆,震耳欲聾,水流衝擊之處,又是浪花翻涌,滾滾蕩蕩,銀白色的水花四濺進飛,一個個遊渦迴轉不息,聲勢之威厲,確實懾魂震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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