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瑞思看了蕭婉芝一眼,沒有打算替劉煜遮掩,直言道:“你知道劉煜這個人,你孫子就是得罪他了。,DNKN”
“劉煜?老蔡的徒弟?”陳遠波的眼睛瞬間睜大,氣勢也一邊,似乎不再忐忑,他大聲道:“老蔡這是收的什麼徒弟,太膽大妄爲了,我倒要親自門問問,他是怎麼教徒弟的!老蔡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要他好看!”
在陳遠波的心目中,當“老哥”的他是能夠壓制當“老弟”的蔡志濤的,而當“師父”的蔡志濤,又能壓得住當“徒弟”的劉煜,這麼一換算,他也可以壓得住劉煜。
按照陳遠波的認知,不管劉煜本身有多強的勢力,對於尊師重道的修行者來說,蔡志濤的話他不得不聽。而蔡志濤重情重義,對於自己這個“恩人”的話,也不會違逆,那麼即使自家孫子真的得罪了劉煜,也可以從蔡志濤那邊下手,迫使劉煜放棄追究!
陳遠波原來還擔心瑪瑞思說的是真的,可當聽到自家孫子得罪的是蔡志濤的徒弟時,他原本提起的心,立刻安然落地。
在他想來,自家孫子得罪劉煜後,被教訓是可能的,但劉煜絕對不可能對自家孫子下狠手,畢竟蔡志濤對自己的尊重劉煜是看在眼裡的,他絕對不敢得罪師父的“恩人”。想來這兩個心狠手辣的小姑娘是在嚇唬自己,讓自己心亂……
陳遠波的“想當然”讓蕭婉芝和瑪瑞思都很是無語,看了看氣呼呼在那裡想着該怎麼向蔡志濤和劉煜問罪的陳遠波,瑪瑞思翻了一個白眼,問道:“婉芝姐,我們難道就這樣陪着他傻站在這裡嗎?要不現在就解決了他,我們回去交任務?”
蕭婉芝默然點頭,她雖然善良,卻也分得清敵我,也不介意趁着敵人分心時下手偷襲,作爲一個成功的頂級商業間諜,她自然是一個懂得抓住時機的人。
可惜,蕭婉芝先前被陳遠波的各種說辭雷倒了,現在雖然回過神來,準備出手,卻有些晚了。
陳遠波已然擡頭,恢復了化勁級高手的沉凝氣度,冷聲道:“你們兩個是劉煜那小傢伙故意派來嚇唬我的?哼,我是那麼不經嚇的人嗎?本來我也不想跟你們兩個小輩兒計較的,可是你們的手段太毒辣了,居然將我外圍四保安全部擊殺。哼,我要是不給你們一個難忘的教訓,以後還能在香港地界開安保公司嗎?”言罷,兩手重重的拍了三聲。
響聲過後,從主樓後方兩側處,分別跑出了十個人。十人迅速跑至陳遠波身前,每個人手裡都拿着一把散彈槍,以一種圍射陣勢將蕭婉芝和瑪瑞思包圍起來,黑黝黝的槍口指向陣中的蕭婉芝和瑪瑞思。
見到蕭婉芝神色大變,陳遠波不由得意大笑,道:“難道劉煜在你們來之前沒有告訴過你們嗎?我陳氏安保可是有槍牌的!對了,我再忠告一句,這十把散彈槍是我找高手改裝過的,無論是打擊面積還是散彈威力,都和一般的散彈槍不可同日而語,你們可不要大意啊!”
在陳遠波的一聲令下,十個槍手齊齊扣動扳機,頓時,一片彈幕向瑪瑞思和蕭婉芝撲去。
蕭婉芝的實力僅僅只相當於暗勁級,子彈對於她來說還有着致命的威脅,除了閃避,她無法硬抗。可是,對方十名槍手顯然很有圍射的經驗,站位相當高明,完全不給她安全的閃避位置。
蕭婉芝有些哀嘆,她這是被連番刺激弄得心神大亂,以致行事有所疏忽。再加她也錯看了陳遠波,原本以爲修行者都是排斥熱武器的,可是她忘了陳遠波還是一個商人,有利的事情纔是他喜歡乾的,他可不會像純粹的修行者那樣,跟人一拳一腳的對決。否則,以蕭婉芝頂級商業間諜的謹慎,是絕對不可能被人這麼圍堵住的。
在彈幕來襲之際,蕭婉芝嬌叱一聲,將神色淡定的瑪瑞思攬進懷裡,用自己的後背護着她,準備將她推倒在地,以求讓她不在彈幕中受傷。
可誰知,瑪瑞思竟屹然不動,蕭婉芝來不及再使猛力,只得儘量伸展自己的軀體,將她保護起來。
接踵而來的不是想象中的疼痛,而是一聲聲的驚呼。蕭婉芝疑惑的回頭看去,驚愕的發現,自己的眼前竟然有着一層金黃色的光幕,原本那些鋪天蓋地襲來的散碎彈片,如今全都靜靜地懸浮在金黃色的光幕中,看起來沒有一絲一毫的殺傷力。
在蕭婉芝驚異莫名時,陳遠波已然失聲尖叫:“罡氣?竟然是護體罡氣?一個比我孫子還小得多的女娃竟然是練氣期罡氣級的超級高手?”
練氣期罡氣級?蕭婉芝也被震驚了,在劉煜晉升練氣期轉氣級期間,瑪瑞思已經給她們普及過了新武者的各種境界,她完全沒有料到,自己懷裡這個嬌小的小女孩兒,竟然是一個境界超出那個壞蛋兩個等級的超級高手!不是說那個壞蛋是武道方面的超級天才嗎,怎麼連一個小女孩兒也比不過?!也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了這個打擊……
“姐,那不是‘罡氣’,而是‘護身光幕’,我也不是新武者,或許,稱我爲‘光系異能者’更恰當一些。”瑪瑞思對着蕭婉芝柔柔的笑着,不止是臉的神色親近了很多,就連眼神中也透露出幾分孺慕。
瑪瑞思的真實身份可是來自獵戶座的殖民者種族“亞特蘭蒂斯”,這個種族在宇宙中知名度很高,不僅是源於他們的“好戰”,更源於他們的“冷漠”。而這個“冷漠”,可不僅僅只是說他們對待敵人很“冷酷”,同時也表示他們親人之間的關係很“淡漠”。
幾乎所有的智慧種族,都存在着“親情、情、愛情”,可是,在亞特蘭蒂斯中,這三種情感被認爲是會拖累“殖民腳步”的累贅,是被亞特蘭蒂斯族人所唾棄的。作爲皇室貴女的瑪瑞思,自然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三大情感。
每一位亞特蘭蒂斯的皇室成員,在成年後都會進行“成年典禮”,那就獨自征服一個星球。
當時瑪瑞思隨意選中了一顆還是原始時代的星球,開始了自己的征服之旅。而那顆星球,就是她現在所處的這個被世人命名爲“源星”的所在。
來到源星後,瑪瑞思花了數百年的時間從無到有的建立起來了一個仿亞特蘭蒂斯的文明,並且順利的打敗了當地土著形成的利莫里亞文明,成爲那個時代最爲輝煌的文明國家。
按照亞特蘭蒂斯的習俗,瑪瑞思必須要統一整個星球,纔算是完成了“成年典禮”,可瑪瑞思卻不願意再征服下去了。因爲她在幾百年的統治中,已經漸漸的感受到“三大情感”的美妙,不願意用亞特蘭蒂斯的規律來統治這裡,怕將那些美好的東西抹殺。
爲了證明自己反對皇室命令的決心,瑪瑞思親手毀掉了自己建立起來的亞特蘭蒂斯文明,她也因此而被獵戶座的亞特蘭蒂斯皇室懲戒部隊抓了回去。
按照瑪瑞思所犯下的錯誤,她被亞特蘭蒂斯皇室中止了“成年典禮”,無法享受成年皇室成員的諸多福利,並且還被判處了相當於一萬源星年的監禁。
一萬年後,瑪瑞思被釋放出來,又被傳送至源星,開始新一輪的征服。對於亞特蘭蒂斯這種很是偏執的種族來說,從哪裡跌倒,就要從哪裡爬起來。故而,源星一直給瑪瑞思留着,沒有再派其他皇室成員去那裡進行“成年典禮”。
一萬年的孤身囚禁,並沒有讓瑪瑞思吸取教訓,她依舊不肯征服源星,反而像是放風的犯人一般,趁機在已經發展出新文明的源星遊歷着。
和初次進行“成年典禮”不同,瑪瑞思這一次被限定了時間,必須在五百個源星年內征服世界,否則她還要被抓回去囚禁。因着瑪瑞思的不以爲意,五百年過去後,她又成了囚犯,這一次的刑期是三千年。
刑滿釋放後,瑪瑞思第三次被傳送到源星,亞特蘭蒂斯皇室不但將給予的期限縮短爲兩百年,還暫時封印了她的力量,要她完完全全的從頭開始征服生涯。可是,瑪瑞思仍舊不肯接受命令,在源星遊歷了兩百年後,她又被抓回獵戶座,判處刑期一千年。
就這樣,反反覆覆了好幾次,瑪瑞思終於在公元1999年結束了兩百年的囚禁生涯後又一次的來到了源星。這一次,她受到的限制就更多了。不但被封印了記憶和能力,還直接被返源成了嬰兒,而且,她得到的“放風”時間也僅僅只有五十年。
按照她自己的猜測,這次如果還是不能完成“成年典禮”,她恐怕就會被亞特蘭蒂斯皇室徹底放棄,不但她本人會被除名,就連源星也會重新進入亞特蘭蒂斯皇室弟子“成年典禮”的候選名單。
累世記憶已經全部覺醒的瑪瑞思,非常明白自己的處境,所以並不打算在這一世交朋、找愛人,區區五十年的時間,即便是普通人,也不過人到中年而已,死別已經成習慣的她,可不想嘗試生離的滋味。
可是,瑪瑞思沒有想到,當自己在第一次見到蕭婉芝這個陌生女人的時候,就有一種別樣的熟悉感,那種親近和信賴的情緒,是她在這一世從來沒有感覺過的,即便一直伴着她長大的“福爸爸”和“小惠”,也不能給予她這樣的感受。
在瑪瑞思的猜想中,蕭婉芝說不定是哪一世自己特別親近的人轉世,所以對她還頗有幾分維護。可知道剛纔,蕭婉芝毫不猶豫的以身軀保護她的行爲,讓瑪瑞思震動了。無論是在獵戶座,還是在源星,瑪瑞思從來都是強者的姿態,從來都是她去保護別人,什麼時候有過別人來保護她啊?!
可是,這種感覺真的很不錯!讓她有些沉迷……
看着蕭婉芝清澈和不以爲意的眼神,瑪瑞思明白,這完全是她下意識的反應,並沒有多做考慮。可是,也正因爲這樣,才難能可貴。
原本瑪瑞思就在心裡接受了有着親近感的蕭婉芝,只不過,那時的她還把自己當成了“保護者”。可當蕭婉芝抱着她、想要推倒她時,那種角色顛倒的突兀感,一下子就穿透了她的心房,讓她將蕭婉芝牢牢地記在了心裡,再也不會排斥。
蕭婉芝並不知道瑪瑞思複雜的想法,甚至都沒有察覺到瑪瑞思已經自然而然的將“婉芝姐”的稱謂變成了“姐”,自然更不明白這證明着她已經被瑪瑞思視爲親人了。
蕭婉芝只是有些莫名的竊喜,這竊喜的對象還不是她自己,而是劉煜。她覺得劉煜還是一個名符其實的武道天才,因爲瑪瑞思是異能者,兩者的能量體系不一樣,沒有可比性……
陳遠波不知道他面前的兩個女孩的思維已經散亂了,他只是陷入了深深地恐懼當中。他沒有想到,劉煜竟然擁有一個練氣期罡氣級手下,更沒有想到,這個手下的年紀還是如此之輕。那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勢力啊,竟然強悍至此?
陳遠波突然覺得,自己的孫子可能真的凶多吉少了,畢竟一個罡氣級的大高手,是沒心思、也沒必要跟他開玩笑的!
想到自家孫子,陳遠波努力的拋開恐懼,血脈的傳承都斷絕了,他一把年紀的人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殺,殺,殺死她們……”陳遠波瘋狂的大喊。
就在槍手們準備再次扣動扳機時,瑪瑞思整個人突然扭曲了,像是光線虛幻出來的形象一般,閃動了一下,就消失不見。
陳遠波和那十名槍手目睹了瑪瑞思不可思議的變化,幾乎要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因爲眼前發生的事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疇之內。
眼見那十名槍手呆愕,瑪瑞思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能夠幹掉他們的難得良機。
就在十名槍手和陳遠波都在對瑪瑞思的詭異變化感到駭然大驚而發呆的那一秒時間裡,瑪瑞思有凝結了一根光鞭,閃電般的抽擊出去。
“啪”的一聲鞭響之後,又是“啊”的五聲慘叫。靠近蕭婉芝方位的五名槍手被光鞭抽成了十截。因爲速度太快,有兩三個槍手沒有立刻死亡,只看着不再屬於自己的臀胯哀嚎。那淒厲的聲音迴盪在這的綿綿深夜裡,猶爲懾人心神。
饒是以陳遠波的歇斯底里,這時也泛起了恐懼之感,更別說是剩下的那五個槍手了。哪裡見過這等奇異之事,目瞪口呆之下,也很快被回過神來、不願瑪瑞思一個人勞神費力的蕭婉芝消滅個乾淨。
可憐這十名槍手,一直被陳遠波視爲陳氏安保的秘密王牌,藏起來訓練了很久,直到今天才顯露出來。沒想到還沒發揮出其應有的作用來,就成了瑪瑞思和蕭婉芝手下的縷縷冤魂。
在蕭婉芝用匕首刺殺了五名槍手的同時,陳遠波已從駭然中清醒過來,他明白今夜自己是必死無疑了,可是臨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身具“罡氣”和詭異“劍氣”的超級高手他惹不起,可眼前這個暗勁級的小丫頭卻可以拿得住。
狠狠一咬牙,陳遠波衝過去準備和蕭婉芝同歸於盡,卻驚訝的發現,怎麼只有自己的腰臀在移動啊?這個問題還沒有想到答案,他就墜入了永恆的黑暗。
瑪瑞思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陳遠波找蕭婉芝拼命?!別說是陳遠波這個不相干的人了,以後就算是劉煜想要再像以前那樣“欺負”蕭婉芝,也得做好直面九色光的準備。
看了看一地屍身,蕭婉芝強忍嘔感,看着笑得溫柔的瑪瑞思,正色道:“小孩子家家的,怎麼可以學的那麼心狠手辣?以後別動不動就分屍,那多難看啊……”
“我聽你的瑞思乖乖的點了點頭,很是受教的應了一聲,接着道:“姐,我們這就回去交任務嗎?”
“先不忙。”蕭婉芝看了看靜寂若死的主樓,沉吟道:“反正現在這個陳氏大院的保衛力量已經被剿滅了,我乾脆做的徹底一些,再進去搜刮一些現金珠寶。那個壞蛋只說要僱用我,卻沒說有多少薪水,我怕不夠孤兒院的開銷,還是趁此機會,弄些外快!”
“聽你的,姐!”
……
和鍾小滿翻來覆去的“研究”了一整夜的劉煜終於確定,即便鍾小滿不是“天生鼎爐”,可也絕對是適宜雙修的體質,昨夜的收穫雖然沒有**那麼大,但也可以抵得過一個月的內修之功了。
怪不得那些練氣士這麼喜歡“鼎爐”,敢情和鼎爐在牀做一次,就相當於一個人在靜室坐整月的功效啊!“做”的快,“坐”的久,換我我也要鼎爐!
心滿意足的下了樓,劉煜就看見蕭婉芝、瑪瑞思、櫻子三個任務人已經靜坐在客廳了。挑挑眉,劉煜走過去問道:“全解決了?”
得到確定答案的劉煜不由得慨嘆:以前我是多傻啊?!什麼事都親力親爲,現在這樣多好,只需要抱着小滿快快樂樂的練練功,所有的事情就都辦好了。這纔是位者應該有的生活嘛
呃,算標題黨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