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煜緊了緊懷抱,他的東方就是這麼的有責任心!撩着東方不敗的發輕輕的打着轉轉,劉煜低語道:“你清楚向問天的預謀?”
“他現在該是千方百計的想將任我行給救出來,如今你我離開了開封,正給了他恰當的時機。東方不敗勾起嘴角,“任我行真的脫離了牢籠,事情便不好辦了。”
劉煜抽抽嘴角,“爲何爲夫從你臉上看到的都是興奮的意味?!”
東方不敗冷哼一聲,伸手『摸』出一枚銀針把玩,“是麼?”
劉煜無語,伸手扣住東方不敗的手腕,拿到眼前把玩,“被閉關了三年,若不好好玩一番,我的東方豈不是要悶壞了!”
東方不敗皺眉,“你是在取笑本座麼?!”
“哪裡哪裡,小人哪裡敢取笑英明神武的教主大人!”劉煜低笑,下巴磨蹭着東方不敗的頭頂。
“劉煜,你給我莊重一點,本座……”剩下的話音被堵在嘴角,覆上的柔軟溫熱的脣輕輕磨蹭着她的脣瓣,舌尖挑開了慢慢伸進去,曖昧的磨蹭着她的上顎。
已經熟悉的氣息融進口腔,帶着莫名的安心,東方不敗消了火,亦是探出舌尖,與之共舞。劉煜像是受到了鼓舞,舌尖探的更深,在最柔軟出激烈的攪動,輕微的水聲帶着曖昧的意味。
良久,兩人微有些喘息的分開,劉煜壓抑着起來的興致,看着東方不敗被吻的微有些紅腫的脣,探出舌尖輕輕『舔』了『舔』,又含了含。
身體深處涌上來的情-熱也讓東方不敗薰紅了臉,慢慢平息了。這才努力的板起臉,沉聲道,“劉煜,你沒有事情要對本座講嗎?”
“嗯?”劉煜疑『惑』。
“怎麼還想跟本座裝無知?!”東方不敗揪住他的衣襟,半立起身子俯視着他。
“喂喂。剛剛明明好好,怎麼突然又生氣了?”劉煜裝苦惱狀。
“休給本座轉移話題,說,你到底是個什麼來歷……”
劉煜突然將人壓到牀上,視線緊緊的看進東方不敗的眼底,“東方……”俯首在東方不敗的耳邊。“不知道你信不信,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只是因爲對你的愛,我才跨越了時空的屏障……”
“胡說八道!”東方不敗微帶笑意的狠狠一腳踢過去。劉煜沒有躲開,結結實實捱了,以他的抗力。這記不含內力的打擊完全可以忽略!
在東方不敗的嗔視中,劉煜有保留的說道:“東方,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佛說‘一花一世界’,又說‘三千世界’,我的的確確來自另外一個世界,那裡受主神掌控……”
就在東方不敗正要追問之時,劉煜的身體驟然起了一層白光。劉煜一驚,擡手便要去拉東方不敗,只可惜白光閃現的太過迅速,根本趕不及,劉煜立時吼道,“東方,等我……”尾音消失,轉眼之間,整個人消失的蹤影,空間似乎出現一瞬間的扭曲。折『射』出幽暗的影像!
東方不敗大驚,疾步上前,方纔劉煜所在的位置空無一物,彷彿從不曾有人曾站在那裡!緊緊握着拳,東方不敗大聲吼道:“劉煜!你出來。不許與本座開這種玩笑!”
只是空『蕩』『蕩』的洞室之中沒有任何迴應,那個熟悉了已經可以閉目清晰描繪出的人影完全沒有再出現!牙咬的咯吱響,東方不敗強勁的內力驟起,席捲着整個洞室之中的物什碎裂開來!
良久,東方不敗冰冷的臉擡起,冷冷的眼中再不帶一絲感情,轉身出了房間!劉煜,便是不是你自願離開,也休想讓本座輕易原諒你!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搜索了一次黑木崖後,帶着嗜血殺意的東方不敗急速離開了黑木崖,現在唯一的線索便只有開封了!
劉煜驟然落在地上,劇烈的碰撞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擡眼看去,這裡果然如他所料的是主神空間,而一邊的楚萱也正用探究的目光看着他。看來那條“無論在劇情空間中渡過多久,在主神空間中也僅僅只是一秒”的規律是真的!
雖然楚萱對她也是有着極大的吸引力,但現在最爲重要的還是剛剛和自己發生了關係的東方不敗。總不至於說,吃幹抹淨轉身就走吧?那也太禽獸了一些!
毫不猶豫的,劉煜聯繫了小蓮,質問這個突如其來的召回動作!
小蓮的回答再次讓劉煜失望,她並沒有就此作出詳細的解釋,只說是爲了他好,但她現在正在和主神“角力”,分不出太多的精力給劉煜提供幫助,只能爲他做到這個地步。
雖然劉煜也能肯定小蓮不會對自己不利,但他現在對於常常玩忽職守、怠慢主家的小蓮已經有些不滿了,不論她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總逃不開“奴大欺主”的嫌疑!
在爲家族復仇成功後,劉煜還是第一次生出瞭如此迫切的希望提高實力的想法,他真是受夠了這種受制於僕又稀裡糊塗的日子了!
能夠感受到劉煜的念頭,小蓮卻沒有爲自己多做解釋,只是保證說,無論過去多久的時間,等劉煜再次回到《笑傲江湖》劇情空間,時間最多過去十天!
這樣的保證,劉煜接受但不領情,板着臉直接要求進行小蓮和主神聯手“『插』播”的新任務!
自從取代了這個孩子的身份之後,劉煜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而已。這會兒,即便是待在端親王府最靠後的院子裡,也能聽到外面沸反盈天的喊殺聲。荊-州民『亂』。終於到達它的最高-『潮』了啊!
劉煜之前完全沒有想到,這個“『插』隊”的新任務空間竟然會是以一部老劇《新月格格》爲主要背景的世界。難不成,在主神的眼中,那位老『奶』『奶』的言情劇也有着和恐怖電影一樣的促使人進化的威力了?!
不知道是主神顧及這是個低武世界而特意調控,還是小蓮因爲劉煜對她的不滿而存心報復。總之,劉煜現在受到了世界意志的壓制,不論是內力還是魔力,負能量或是修羅之力,都沒法子動用。換句話說,就力量而言。他現在就是一個身體健康的普通少年而已!
儘管外面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整個端親王府都快淪陷了,可這個小院子裡卻顯得很安靜。劉煜身邊沒有旁人,只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壯僕在收拾一個包袱。收拾好之後,兩人便默默地等着,等着端親王做出最後的逃亡安排。
沒有讓他們等很久。端親王府的總管屁滾『尿』流地跑進來,口中說着王爺要見三爺,手上已經拉起劉煜又衝出了院子。劉煜沒有掙扎,任他拉着跑,壯僕也不吭聲,默默地背起包袱在後面跟着。
王府大廳裡,正彌散着一股異常悲壯的氣氛。幾個大小女人崇拜而又悲傷的凝望着渾身浴血的端親王。這個頂天立地的男人,這個慷慨英勇的男人,這個至情至『性』的男人,就是她們的夫君、阿瑪啊!現在,這種危機的時刻,這裡的女人們,都願意跟他一起死。
總管拉着劉煜闖進來,也只是稍稍驅散了這種氣氛而已。或者說,讓這種悲壯的氣氛更加的濃烈。劉煜覺得有些諷刺,在爲禍鄉里的時候。真的就想不到會有這麼一天麼?!
端親王一把將劉煜推到女兒新月的身邊,口中說着託孤的話語,將自己最後的一兒一女託付給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年輕。除了被託孤的劉煜,幾乎所有的人都覺得他們在進行一件很神聖的事情,他們依依不捨。他們慷慨激昂,他們視死如歸……
劉煜好笑的看着這些人讓人感覺噁心的表演,面上卻呆呆的,彷彿被嚇住了一樣。直到端親王掏出他的令箭和匕首的時候,才搶上前一步,將這兩樣東西抱進懷裡。在端親王和新月驚詫地目光中,說出了一番同樣慷慨激昂的話。
“阿瑪,我明白你的意思。若是路上遇見八旗的援軍,就出示令箭尋求保護;若是遇見敵人,爲免受辱,我就殺了姐姐保她名節……”劉煜忍住噁心,眼神堅定地看着端親王:“然後再『自殺』全忠。阿瑪,你放心吧,我是男人,會照顧姐姐的。”
嚴格來說,劉煜所取代的“克善”在端親王的兒女中,是最不起眼的一個,也是最不得寵的那個。雖然他是小兒子,但卻是庶子,再加上端親王已經將自己所有的慈愛都給了前面的三個子女,特別是唯一的女兒——新月,自然就不會過多的留意膽小怯懦的克善了。
直到此刻,端親王才發現這個小兒子的不同。不過,他已經沒有時間去探究了,只能一邊遺憾一邊慶幸着。遺憾的是沒能早日發現小兒子的不凡,慶幸的是有子若此端王府就有崛起的希望。他原本的打算,是將這兩樣東西交給新月的,現在順勢就改了主意。
看到匕首,又聽到劉煜那番殺她再『自殺』的話,新月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然後就哭得更厲害了。她哭喊出聲,訴說着她的不情願,她要與阿瑪、與大家一起死啊……
對着這個捧在手心裡寵愛了十七年的女兒,看到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端親王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但是,他卻不能答應她的請求。於是,端親王用他充滿感情的聲音傾訴着自己的心聲,告訴他的月牙兒,一定要活下去,不只是爲了保護克善,也是爲了重振端王府,更是爲了愛她的阿瑪額娘。
等不及這對父女互訴完衷腸,劉煜挑了一個空檔,打斷道:“阿瑪,莽古泰跟雲娃還年輕,沒有出遠門逃難的經歷。我院子裡的老張卻有這樣的經驗,不如讓他也跟在身邊,也好有個照應。”靠那兩個愣頭青,恐怕出了城連方向都辨不清。
端親王點頭。滿是欣慰地拍了拍劉煜的肩膀,深覺自己後繼有人,就算死也對得起祖宗了。上前兩步,緊緊抱了抱新月,父女兩個終於做了最後的訣別。
新月三個換好衣裳出來的時候。劉煜早已經帶着老張等着了。他們走的是端王府的一道暗門,出了門便是一條臨街的深巷子。還沒跑到巷子口的時候,就已經能聽到嘈雜的人聲。轉個彎,便又看到了街道上擁擠的人流。
“等等。”劉煜蹲在轉彎處,喊住想要衝出去的新月三人。他一邊叫人,一邊用手蹭了地上的灰土。將自己弄得灰頭土臉的。然後又隨手抓了兩下,將編的整齊的辮子扯『亂』。既然是逃難,那就要裝的像一點才行。
“克善,這麼緊急的關頭,你在做什麼?還不快點起來。你知不知道,阿瑪、額娘和哥哥們將多麼珍貴的機會給了我們。你怎麼能這樣不懂事……”新月很着急,保護好“克善”,保存端王府的一脈香火,這是阿瑪交給她的任務,她一定要完成阿瑪的囑託。
想到這裡,她就要去拉劉煜起來,準備快點離開。若是被人發現他們是從端王府出來的。一定會被憤怒的人羣活活打死的。還沒等她碰到人,劉煜已經站起來了,灰突突的小臉加上的頭髮,活脫脫像個小乞丐。
冷眼掃過焦急的三人,劉煜呸一聲吐出不小心弄到嘴裡的沙子,向兩個女人道:“像我一樣,將臉弄髒,頭髮扯鬆散。如今荊-州正『亂』着,你們這個樣子出去,白嫩細皮的。目標太大了。喬裝改扮,不是換身衣服就行了的。”
新月主僕三人愣了一下,都在詫異“克善”這個膽小懦弱的孩子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他們覺得這話說得有理,倒是聽話的行動起來。就連新月這素來愛乾淨的。也強忍着不適,弄髒了那張漂亮的臉蛋兒。畢竟,她還沒有完成阿瑪的囑託,還不能死啊。
被稱作老張的壯僕,一聲不吭看着,他只是寸步不離地跟着劉煜。就連眼神,也很少有錯開的時候。
“記住了,從現在開始,不準再叫什麼‘世子、格格’,都叫名字就行。如果不知道該叫什麼,直接你你我我的也行。”說到這兒,劉煜特別盯了莽古泰一眼,冷着聲音道:“尤其是你,說話之前,先走腦子,不然就閉上嘴。”
莽古泰有些不服氣地瞪瞪眼,卻也沒說什麼。他一直是王爺派給格格的侍衛,他的主子就是格格一個人。若不是看在王爺和格格的份上,哪能讓個不受重視的庶子爬到頭上教訓呢。
一走出巷子,五個人很快就被淹沒在出城的人流裡。這會兒出城的人正是最多的時候,而且人人都是爭先恐後,橫衝直撞的。莽古泰和雲娃一人一邊扶着新月,可即便這樣,新月仍被擠得歪歪斜斜的,勉強維持着不摔倒。
劉煜看着跌跌撞撞的新月眯眼,若這女人是個安分的,忍她到出嫁也沒什麼。可只要一想到她在原劇中將會做出來的那些事,劉煜就覺得自己不能姑息養『奸』。來到這個可以說是腦殘遍地的世界,他雖然還不清楚任務內容、通關條件,但也不想自己一直生活在腦殘們的恐怖陰影之下,如果有機會,他不介意幫這個世界撥『亂』反正!不過,基於莫名的感覺,劉煜明白自己不能直接出手,只能因勢導利……
荊-州的邊門,往常罕有行人,現在卻是人流洶涌。劉煜打量了一下這個人流量,眉頭便又皺了起來。這的確是一場踩踏事故的最好發案地,可問題就在於,這個位置實在是太好了。好到劉煜都沒有把握,能夠讓失去力量的自己不受連累安然脫身。
若是有人在這裡摔倒,恐怕就不是一個人死活的事情,而是一連串的人命。就算他劉煜真的能冷酷無情,能夠漠視其他人的死活,可他也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更何況,他的心雖冷硬,卻也沒硬到只爲了暗害新月格格就能夠無辜牽連他人的地步。
心中略一權衡,劉煜便已經有了決定。想要弄死新月,機會還有很多,實在沒必要在這裡冒着被拖累死的風險下手。不過,劉煜還是示意老張略微慢一些,至少要離那三人遠一點,省得被牽連了。事實證明,他這個決定果然是明智的。
狹窄的城門,造成人流量的劇增。本來就被擠得跌跌撞撞站立不穩的新月,一個踉蹌就軟下去了,雙手不自覺地便要抓住身邊的人。好在,雲娃跟莽古泰都緊挨在她身邊,她一手抓住了雲娃。可是這樣一來,兩個女人就都想要歪倒。
這時候,還是莽古泰管用。強壯地身子硬是擠到兩個女人身邊,一手一個攔腰將人抱起,悶着頭硬是擠出一條路來。新月跟雲娃兩個,簡直是腳不點地地出了邊門。
老張就跟在他們後面不遠處,趁機也排開人羣,護着劉煜擠出來。
平安地從荊-州邊門擠出來,劉煜知道這只不過是萬里長征的第一步。接下來,還有幾天艱難的路程在等着他們。如果一切都遵循原劇情的話,那麼劉煜還記得很清楚,在遇上努達海和鑲白旗軍隊之前,他們至少要在荒山野嶺裡走上四五天。而且,期間還會遇上一場傾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