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煜搖頭一嘆,他知道一些世家弟子從小就會接受一些有辱女性人格的教育,認爲女人除了生子、溫牀以外,便再無用處,除了嫡妻之外,多養幾個女人來娛樂都屬於抒解身心的範疇,只是不能投入感情。
對和世家子有着相同理念,並且還將之灌輸給女兒的傢伙,劉煜是非常好奇的,忍不住問道:“你爸爸是誰?”
張鄭琪傲然擡頭,揚聲道:“我爸爸就是上海七大高手之一的張曉峰。”
看得出,張鄭琪是很崇拜張曉峰的,不過,劉煜卻沒有多大的觸動。張曉峰雖然在上海可以呼風喚雨,但在劉煜看來卻是不折不扣的“小人物”。
無論是身份,還是實力,張曉峰都不能入劉煜之眼。如果不是劉煜打算在上海定居一段時間,他都不會花時間去了解張曉峰的資料。
所謂的“上海七大高手”,不過都是些古武者的後天高手或者新武者的真氣級人物,真個兒對上,單就龍紫珊一人,就能以一挑七,全滅了他們。
上海的繁華雖然對世俗界的普通人很有吸引力,但對於修行者來說,上海實在不適合修煉。在修行界中,上海有個“魔都”的別稱,那個“魔”指的就是“心魔”。可能是風水或者別的什麼原因,在上海地界上的高端修行者修煉起來極其艱難,很容易滋生心魔,輕則實力倒退,重則功力全廢。
因此,擁有兩千多萬人口的上海,連一個先天級別以上的人物都沒有,只能由真氣級和後天巔峰這樣的中階修行者來混充“七大高手”。
事實上,絕大部分的先天高手都沒有居住在城市中,而是隱居在天地元氣還比較充沛的洞天福地裡。比如說,有着“第五洞天”之稱的青城山和有着“第九福地”之稱的武當山,每一家都有着不下七人數的先天高手。
再比如說,擁有拋開金毛獅王莊本均之外的五位先天高手的純陽觀,也是將山門建在了“七十二福地”之中排位第五十的大面山山下。如若不然的話,就算朝陽真人再會教徒弟,恐怕也教不出四位先天高手來。
看着劉煜淡然的表情,張鄭琪微微不滿道:“你沒聽說過我爸爸的名字?”
“聽過。”劉煜點點頭,實話實說:“形意拳大家,小刀會的總瓢把子。”
張鄭琪的眼睛睜大,雖然有些不甘於劉煜沒有表現出敬畏的神情,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只道:“劉煜,你有興趣加入小刀會嗎?”
“沒興趣。”劉煜不假思索的拒絕。
“爲什麼呢?”張鄭琪鍥而不捨的說道:“黑~道是最能彰顯男人的鐵血和力量的場所,難道你就不想進來笑傲江湖嗎?我向你保證,只要你肯加入我們小刀會,我會向我爸爸舉薦你擔任一堂之主……”
“小姐。”一直恭立在旁邊的黎叔不贊成的出聲道:“我們小刀會的堂主,可都是了不起的人物,不是對幫會的發展立下了汗馬功勞,就是個人實力出衆。你如果喜歡這位少爺,想要招贅他來繼承老爺的事業,那也應該先讓他從基層做起,只要我們暗中照拂,他必然能很快進位。這總比你一來就給他高位要好吧,起碼不會讓幫會中的那些個元老說酸話……”
張鄭琪一愣,看了劉煜一眼,羞惱道:“黎叔,你都在渾說什麼啊,我跟劉煜可沒有那種關係……”
估計黎叔的身份也不是區區一個管家那麼簡單,對着張鄭琪這個主人家說話,他的顧忌很少,“沒關係?沒關係你們會用那種姿勢抱在一起?欺負我老眼昏花嗎?”
張鄭琪似乎知道跟黎叔說不清楚,吸了一口氣,道:“黎叔,劉煜的實力很高的,當一個堂主絕對有資格!在我看來,整個小刀會裡,恐怕除了我爸爸之外,就算是化勁級的戰堂堂主張耀坤也不是劉煜的對手!”
劉煜眼光一閃,低頭俯到張鄭琪的耳邊,小聲對她說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實力很高?”
張鄭琪理直氣壯答道:“能夠施展‘移形換影’的新武者,實力還能不高嗎?”
挑挑眉,劉煜搖頭道:“你真是給我找麻煩。”
張鄭琪小嘴一掘,道:“沒志氣,一個大男人能有這種好機會在別人面前耍耍威風不好嗎?你到底打不打?”
黎叔微愕後,說道:“劉少爺,我老黎請你指教一二,你敢接不敢接,嘿嘿,要是怕了就說一聲。”
如此低劣的激將法……
劉煜搖搖頭,笑道:“既然你們想要見識我的實力,那我成全你們好了。不過我可是話說在前頭,我出手可有點狠。”
黎叔聽後,也是哈哈大笑:“再狠的角色我老黎也遇到過,劉少爺不必擔心,儘管使出全力來吧。”說完就擺開了架勢,看起來像是八極拳的傳人。
張鄭琪這時候突然出來阻止道:“黎叔你着急什麼,也不想想這是什麼地方,總不能在這屋子裡打吧。”
黎叔拍了一下大腦袋,醒悟道:“你瞧我這個腦袋,把這個給忘了,劉少爺,屋後有處草坪,我們到那去怎麼樣。”
劉煜點點頭,隨聲道:“無所謂,我是客隨主便。”
衆人來到了屋後的草坪,兩人各站一方,相距大約五米,黎叔擺了個標準的八極架,而劉煜卻毫無動作,自然而立。
二人目光始終對視着,似乎是要從對方眼裡找出什麼破綻似的。忽然,一陣風起,劉煜稍長的頭髮迎風忽動,擋住了他的視線。
黎叔藉着順風之勢,大喝一聲,急速前奔,右拳猛然揮出,擊向劉煜的頭部,同時,左拳化拳爲掌橫在胸前,他這是攻中有防的動作。
劉煜仍舊未動,就在黎叔的拳頭到了他面前尺餘處時,他雙眼迷起,猛然射出一道精光,左拳閃電般打出,準確的擊打在了黎叔的右臂肘窩上,右拳接左拳之後,同樣迅猛無比地攻向黎叔的胸前。
黎叔右肘窩吃痛,腦部神經元的反應就慢了半拍,面對着那迅猛力大的一拳,他是怎麼也躲不開,只能左手五指急舒,本能把防禦面積加大點,但他知道這麼做沒什麼用處。但奇怪的是,劉煜這一拳的落點正好落在他的左手掌心處,使得他意外的防住了這一拳。但拳面強大的力道還是讓他不住的後退,直到一屁股坐到了草坪上。
張鄭琪在旁邊都看的呆住了,兩眼發直。他雖然料到了化勁級的黎叔不會是劉煜的對手,可也沒想到黎叔會輸的這麼慘,這麼幹脆。劉煜雖僅僅做了兩個動作,但卻能充分的展示出他眼力的獨到,技擊的精準和力道的強大。
劉煜不修邊幅的半長髮逆風飛揚,他傲然卓立在綠草之上,渾身上下激盪着一股的懾人心神的強大氣勢。看到這一幕的張鄭琪,不知道怎麼了,突然感覺心跳加快,像是要破胸而出似的。
跟着劉煜魚貫的進了屋子。黎叔垂頭喪氣的站在劉煜身邊,突然他似想到了什麼,喊道:“對了,劉少爺,你剛剛擊向我肘窩的一拳我覺得很熟悉,有些像我家老爺形意十二式中的馬拳……”
劉煜嘴角上揚,點點頭道:“說起來,我的師門和形意拳也有些淵源。當年我祖師爺初創蔡家七行拳時,就曾借鑑了形意十二式中的龍虎馬猴蛇五式拳術。”
“蔡家七行拳?”黎叔訝異道:“劉少爺是有着‘打遍東南亞無敵手’之稱的蔡志濤蔡宗師的弟子?”
“對。”
黎叔撓撓頭,拱手佩服道:“嘿嘿,真沒想到劉少爺竟然會是蔡宗師的弟子,怪不得這麼厲害……”
旁邊的張鄭琪不解的問道:“黎叔,這個蔡宗師是什麼人啦?”
“蔡宗師早在六十年前就成名了……”
聽完黎叔對蔡志濤的簡述,張鄭琪看着劉煜咂舌道:“怪不得你年紀輕輕就是轉氣級的大高手了,原來你有一個那麼牛~逼哄哄的師父啊?”張鄭琪注視着劉煜那俊美迷人的臉龐,黑眸中閃過一道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柔意。
黎叔眼珠轉動,點頭道:“小姐,你先前的提議很正確,我們應該用堂主之位來聘請劉少爺。有劉少爺加入我們小刀會,那樣我們就有可能擊敗杜家控制的青~幫,成爲上海黑~道的頭把交椅。”
張鄭琪聽了他的話,也是滿臉希冀的望着劉煜。
劉煜面無表情,緩緩說道:“這事以後再說吧。”
“可是”,黎叔還有什麼要說,被張鄭琪的一個眼神止住了。她笑道:“劉煜,今天我們也算是生死與共、死裡逃生了,怎麼說也得喝兩杯,一起慶祝、慶祝。”
“行,那就喝兩杯。”
趁着張鄭琪到樓上找酒的空擋,黎叔面帶苦澀的對劉煜說:“劉少爺,我家小姐的酒量有些驚人,要不你先打個電話給家裡人,我怕今天會被灌翻在這裡!”
劉煜不知道黎叔是真的在提醒自己,還是又在激將,不過都無所謂了,他還真想見識一下張鄭琪的酒量呢。重生了這麼久,他只有一次喝醉了,但那次可是杜曼妮和陳燃兩個女酒神聯手對付他,其結果也是兩敗俱傷而已……
劉煜本想給龍紫珊打電話,可想到中午打過去時,她說她在睡覺,於是就改發了一條短訊,將事情簡單的說明了一下。
看到劉煜收好了手機,剛纔避嫌遠離了的黎叔又走了過來,沒話找話道:“劉少爺身手如此了得,又有蔡宗師這麼一位強悍的師父,想來是前途遠大的……但我看的出來,小姐對劉少爺的態度有些不一樣,我希望劉少爺不要因爲她的身份而疏遠了她。”
劉煜知道他誤會了,認爲自己拒絕加入小刀會是看不起他們。他心中一嘆,搖頭道:“黎叔想那去了。我……”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呢?快來幫忙。”張鄭琪站在樓梯口高聲喊道。
聽到張鄭琪的喊聲,黎叔急聲道:“一會跟小姐喝酒時,麻煩劉少爺儘量低姿態一些,一定不能和小姐互相敬酒,否則她會喝的一發不可收拾!拜託了,劉少爺。”
劉煜看着穩重的黎叔露出可憐相,拍拍他肩膀道:“我儘量。”
劉煜和黎叔的想法落空了,因爲張鄭琪是有備而來,她的目的就是要藉着自己“千杯不醉”的體質來灌醉劉煜,讓劉煜在稀裡糊塗之下答應加盟小刀會。雖然她到現在爲止還不清楚劉煜的人品,但卻奇怪的深信,只要他答應了,就一定會信守承諾。
原本張鄭琪是想讓黎叔配合她的,可是黎叔卻沒有領會到她的意思,迫得她最後不得不使計先灌醉了黎叔,接着才放量和劉煜對喝。
不得不說,張鄭琪的“千杯不醉”真不是吹出來的,三箱白酒,十八斤,一半都下了張鄭琪的肚子,可她愣是沒有醉態,只是眼睛亮了一點,臉色紅了一點。
如果是以前的劉煜,即便有着莫名力量的改造,怕也喝不過張鄭琪。可是,現在劉煜已經是真氣級的高手了,化解酒勁不必只依靠自身的體質,內家真氣也可以提供絕強的助力。
千杯不醉的張鄭琪最終醉了一回,撲倒在餐桌上,再無知覺。劉煜揮手讓女僕將張鄭琪扶回房間,而他也大步走向張鄭琪給他安排的客房。
那是劉煜配合着黎叔說自己有些頭暈,不能再喝時,張鄭琪爲他特意佈置的,位置就在張鄭琪自己的臥室旁邊,說是方便就近照顧。
凌晨兩點多,劉煜剛洗完個熱水澡,衝去了凝聚在身上幾成實質的酒氣,正要上~牀休息,突然聽到有輕微的敲門聲,打開房門一看,卻是張鄭琪站在他面前。
這時的張鄭琪不同以往,雙頰紅豔豔的,像是熟透的蘋果一樣,那雙時常帶着堅毅的明眸卻已是嫵媚如絲,水汪汪的猶如兩泓秋水般望着劉煜,嫩紅的菱形小嘴不停的呵出酒氣。
劉煜見狀,心道壞了,這張鄭琪還是喝多了。不過張鄭琪的嬌媚和穿着打扮還是讓他心中一顫。她就只穿了個性感的半透明睡裙,內裡再無遮掩。
“先生……”張鄭琪嗲聲嗲氣地開口道:“你一個人睡是不是很寂寞呀,如果有個溫暖的身體陪在你身邊,任你爲所欲爲,你是不是會消除寂寞,感覺很爽快呢?來吧,我們一起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吧……”
劉煜無語,他完全沒有想到,張鄭琪在喝醉後竟然會是這種狀態?!她是在玩兒角色扮演嗎?!
和喝醉的人是沒有辦法正常溝通的!
劉煜深吸一口氣,溫和配合着說道:“這位美麗的小姐,真的很不巧,我今晚很不舒服,恐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這樣好了,明天我還會住在這個房間,你明天再來,到時我們共度歡樂時光,你說可好?”
張鄭琪一副倍受打擊的模樣,可憐兮兮道:“那好吧,沒能爲先生服務,是我的遺憾,也是先生的遺憾,我期待着明天的到來……”說完,她轉身離開了,邊邁小步,邊頻頻回頭,好像這樣能夠讓劉煜更改決定一樣。
劉煜正打算關上門,卻又看見張鄭琪搖曳生姿的又轉身回來了。
有完沒完啊?!劉煜微微皺眉道:“你又怎麼了?”
是啊,我這是怎麼了?!張鄭琪也皺着眉頭想。
她總覺得自己是有什麼事必須要找劉煜來做的!是爲了報復他在機車上非禮自己,所以假扮妓女去耍弄他?不對,不是這個……
張鄭琪雖然想不起來了,但卻她很清楚,自己必須要找劉煜做一件事情,那是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關係着她的爸爸、她的家……
難道是要做……愛?!嗯,可能吧,這件事對我來說的確是很重要的……給我爸爸找個女婿的事情當然會和我爸爸有關,一旦做了之後,劉煜就會進入我的家庭,成爲這個家的一份子……是這樣的吧?!
腦中一片混亂的張鄭琪偏着腦袋看着劉煜,美目盡顯女人情動時的點點風韻,纖手一推劉煜,已是進了房間。
劉煜眉頭緊鎖,看着一步一晃的張鄭琪,他伸出雙手扶住了她。
張鄭琪吃吃一笑,雙手抵住劉煜的胸膛,口齒清晰地說道:“劉煜,你知不知道我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還沒有做?”
劉煜纔不會緊跟一個醉鬼的思路呢,直接舒臂攙着她,向浴室走去。
張鄭琪步履不穩,身形搖搖晃晃的被攙着走,邊走還邊說:“你不知道嗎?那,一會我就做給你看。呵呵。”
劉煜覺得和喝醉的女人沒什麼說的,現在他最需要做的就是讓她醒酒。
進了浴室後,劉煜打開了水龍頭,要張鄭琪洗洗臉,漱漱口,清醒清醒,他則去泡點茶給張鄭琪醒酒。
茶還沒泡完,張鄭琪已經出來了,卻是把衣服留在了浴室裡,自己赤~身~裸~體的出來了。只是手中還拿着睡裙,上面溼溼的,看來是被她當作毛巾擦臉用了,隨後,那件睡裙也被她仍到了地上。
頓時,一具粉嫩瑩白,光滑細膩,完美無暇的赤~裸~身軀完全的展現在劉煜的面前。使得他有些失措,但更多的是欲~火飛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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