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希維爾被自己唬住了,劉煜微微一笑,繼續“端正姿態”道:“希維爾,你也會永遠保護我,照顧我的不是嗎?你說的我們是家人,我們永遠不離不棄。”
“當然!”雖然仍舊覺得不對勁,但看着一臉純潔憧憬的劉煜,希維爾毫不猶豫的點了頭。
“希維爾,太好了!我們永遠彼此相親相愛。”劉煜頓時“激動”的一把抱住了希維爾,將頭搭在她的肩頭快活的說着。
希維爾也被感染,雙手同時抱住了劉煜:“嗯,我們永遠相親相愛!”
希維爾在劉煜身邊撿鹽晶,塞亞猿果然沒有再扔果子,不過卻躁動不已,他們倆在這裡都能聽見猿猴在樹上折騰的聲音,遠遠看去那棵巨大喬木不停的朝下掉着葉子。沒過多久,兩個大筐就要撿滿,當然,被劉煜順手扔進空間戒指中的鹽晶更多。
劉煜把筐收起來,準備讓希維爾歇一會大家就原路返回。誰知道那個塞亞猿見他們離開竟然追下了樹來,希維爾這纔看清剛纔扔果子的元兇,兩人高的猿猴,金毛紅眼,本來應該猙獰威武,但因爲腰間少了一圈的毛,露出了下邊黑黃的肉皮,所以看上去有些好笑。塞亞猿手裡捧着一個大樹葉,樹葉上堆得滿滿的都是剛剛它扔希維爾的果子,將葉子放在地上,塞亞猿開始在原地手舞足蹈。
“它在幹什麼?”希維爾不解的看向劉煜。
劉煜直接用神念與塞亞猿溝通,不過它雖然聰明,終究只是一隻五階魔獸,靈智太低,溝通了半天,劉煜才知道了它這麼折騰的原因。“鹽湖裡有東西,殺死了它所有的族人,它希望用食物換取我爲它報仇。看來它是看見我們來時怎麼處理的那羣肉食魔獸了。”
希維爾一愣,瞬間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它腰上的那圈毛?”
“被湖裡的東西咬的,它也是真夠命大的。”
“湖裡的魔獸要有多大……”能夠輕易殺掉塞亞猿的魔獸不算稀奇,可能一口吞下大半頭成年塞亞猿的魔獸還真是不算多。希維爾看向鹽湖,湖水碧綠,湖面異常的平靜,很難想象會有一頭如此巨大的兇獸隱藏在其中。“你要幫它嗎?”
“不幫。”劉煜半點猶豫也沒有的回答,“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塞亞猿自己也是經常開葷的魔獸,只許它吃其它魔獸,就不許更強的魔獸來吃它?”
希維爾也不想劉煜去爲塞亞猿報仇,不過她是從劉煜安全的角度出發,卻沒想到劉煜會這麼說,不由得看着劉煜發起呆來。
“幹什麼這麼看着我?”劉煜笑着問。
“我沒想到你會有這種想法?”
“那你覺得我該有什麼樣的想法?爲了正義,爲了光明,去爲那隻大猴子報仇?”
“我還真是這麼想的,那爲什麼你會救我和伊芙琳?”
“你是從懸崖上掉下來,又不是被魔獸追殺,我也就順手把你救下了。之後則是好奇,加上我又有些無聊,所以就幫你了。至於伊芙琳,因爲她是一位母親,而那些人類不過是爲了自身貪婪。”
“那麼,如果我當時是被人或者被魔獸追殺,你又會怎麼樣?”
“只要追殺你的傢伙不來找事,我就當沒看見。”
“我該說我很幸運嗎?”希維爾心情複雜的問。
“我也很幸運。”劉煜大笑着拉着希維爾離開了,希維爾臨走的時候還把撿的那兩個堅果放在了地上。在他們背後,塞亞猿仍舊在不停的嘶叫,在空無一物的湖邊,它的聲音聽上去異常的哀慼。不過可惜的是,這兩個看上去心軟無比的傢伙,實際上卻都是鐵石心腸!
塞亞猿卻是也夠死心眼,看見他們離開不但沒有放棄甚至還跟了上去,每天都扔些不同的瓜果過來,不過仍舊沒有誰去理它,就是小暗影獸偶爾好奇湊到那些食物上嗅嗅聞聞,也被母親幾爪子趕開。有時候塞亞猿吵得狠了,劉煜就將它揍暈。
“爲什麼不直接殺掉?你天天跑來跑去不麻煩嗎?”伊芙琳奇怪的問着再一次揍暈塞亞猿回來的劉煜。
“我們還有兩天的食物,到時候它還在就吃新鮮的。”
“當我沒說。”伊芙琳抖抖耳朵,帶着兩個孩子去睡覺了——如果五千年前的神族都是這個樣子的,那麼這個世界早就是神族的天下了……
不知道是不是塞亞猿也感覺到了危險,第二天它的蹤影就消失了。劉煜也沒去追,雖然沒有新鮮的猴子可吃,但密林中少不了能吃的活物。
不過有趣的是,在消失了兩天之後,塞亞猿又回來了,這次它的模樣比上次更加狼狽,金色的毛變得黑乎乎的並且散發着焦臭的味道,一隻眼睛瞎了,左腿被削去了一大塊皮肉,只是簡單的糊上了一層綠色的草泥。它捧着一根沒有葉子只掛着一顆水晶球一般果實的樹枝,踉踉蹌蹌的來到了劉煜的跟前。
劉煜看了看那水晶果實,露出了微笑:“聰明的猴子,這東西果然讓我動心。”
“布瑞特,太危險了。”看見劉煜收下了樹枝,希維爾擔憂的靠了過去。
“我有分寸,如果擔心,你也可以跟去看看。”
“我怕到時候變成了你的累贅。”希維爾搖頭,“而且反正果實已經到了你手裡,幫不幫只有你能說了算。如果覺得麻煩,那就殺了那猴子,正好今天食物不夠了。”
希維爾本性雖然善良,不過當她作爲一國之君時,善良只能算是一種缺點,爲了國家,如何骯髒的手段她都用過。而現在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是劉煜,爲了劉煜的安全,其它的一切也都不過是小事情而已。
“放心,我會盡快回來的。伊芙琳,幫我照顧她。”
“放心吧,我的力量已經恢復了一半,在你回來之前,我保證不會讓她斷手斷腳。”伊芙琳抖抖耳朵,給了劉煜一個露出了她滿口尖牙的笑臉。
劉煜走了,那頭重傷的塞亞猿放心的坐在一棵大樹下喘着粗氣,伊芙琳和兩個孩子在不遠處嬉鬧。希維爾也找了地方坐下,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感覺有些無聊,還有些孤單。過去劉煜在的時候她從來沒有種感覺,就算是無事可做,有時候看着一株小草,一朵小花,逗弄一羣螞蟻都能花上半天,不過現在卻不管看什麼,玩什麼都很沒勁。
“我好像想他了,才這麼一會兒……”希維爾很奇怪爲什麼自己是這種反應,曾經爲了營造威嚴女王的形象,大部分時候她的寢宮裡都是空曠而寂靜的,只有在需要的時候僕人們纔會出現。她本來以爲自己已經習慣了寂寞,但看來她那個時候只是不知道什麼叫真的寂寞而已……
劉煜走了一天,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纔回來和她們會合,看到他回來塞亞猿立刻嗷嗷叫着從樹上跳了下來。劉煜手一指,地上立刻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鱷魚頭,那長滿了參差牙齒的巨大嘴巴,確實能活吞下近五米的獵物!塞亞猿眼睛一亮,確定巨鱷已死後,哀嚎歡叫了幾聲,隨後就蹦蹦跳跳的走了。
“布瑞特,你沒事吧?”希維爾也被那個大腦袋嚇了一跳,飛速跑到劉煜身邊緊張的尋找着可能存在的傷痕,讓她放心的是,劉煜地上身上哪怕針尖大小的傷口也沒有一個。
“放心了嗎?”劉煜並沒有急着回答,而是在希維爾將該看的該摸的都弄完了之後,才笑着反問。
希維爾有一瞬間好像是嚇了一跳,不過她很快恢復了冷靜:“好了,不過你真的是夠強的,你到底是什麼水平的魔戰士?”
劉煜聳聳肩,道:“不知道,我是因爲迷路纔來到這裡的,並沒有做過你們這裡的能力等級測試。”
“這頭魔獸是什麼階位?”
“第十階,聖獸。”劉煜笑着把魔核拿了出來,他取魔核開的洞不大,鱷魚的腦袋卻又太巨大,所以誰也沒注意這個洞。
“黑暗系的?”雖然是聖獸魔核,但希維爾仍舊皺起了眉搖搖頭,並沒接魔核。
“我一直想要一個高階魔核做研究,這個倒也算是順便了。”
“布瑞特,你要學習黑暗魔法?”希維爾聽劉煜這麼說眉皺的更緊了。
“或許,看研究的情況了。”
希維爾握着劉煜的手,嚴肅的說道:“布瑞特,黑暗是罪惡的源泉,不要接觸這種東西,那個魔核作爲戰利品收藏就好,不要輕易去接觸它。”
“嗯,我聽你的。”劉煜乖寶寶一樣的點頭不已,立刻將魔覈收了起來。他感覺到了希維爾的“不同尋常”,希維爾很可能也察覺了對他的感情,但她的經歷和信仰卻讓她只能壓抑和自我否定。劉煜嬉笑着讓希維爾坐下吃烤鱷魚肉,心裡卻明白看來他要和那個素未謀面的光明神做一回情敵了……
結束了這個小插曲,劉煜和希維爾重新回到一邊回家一邊蒐集各種動植物的正道上來。只不過,察覺到自己對劉煜有了異樣感情又糾結着自己曾經立下的“以純潔之身終身侍奉神明換取光明神對諾克薩斯的庇護”的誓言的希維爾的心卻再沒有那麼安閒平靜了,她的身體也因爲毒素的“垂死掙扎”而一天癢過一天。內外交攻的難耐滋味,甚至讓希維爾連續兩天無法安然入睡。
到了第三天,身體上的瘙癢感越發的強烈,疲勞和睏倦讓她頭痛欲裂,但她卻仍舊無法入睡。一直微涼的手忽然覆在了她的額頭上,希維爾顫抖了一下,不用問也知道是劉煜:“難受了怎麼不跟我說?”
“不怎麼難受。”
“那我這幾天有些冷,想和你擠擠一起睡,可以嗎?”雖然是詢問的語氣,可劉煜已經自顧自的擠進了毛皮裡,一隻手從後邊環住希維爾的腰,整個人貼在了她的背上,另一隻手仍舊輕柔的貼在她的額頭上。
希維爾想要拒絕,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身體的瘙癢感瞬間被一種舒服的清涼覆蓋,頭也不會那麼疼了,但是背後緊貼的人卻讓她腦子裡閃過自己也不知所謂的紛亂畫面,她恐慌的想要逃離,卻又貪婪的想要貼近,然後就在矛盾和無措中進入了陷入了安然的睡眠……
當她們重新回到家的時候,希維爾已經完全不用戴着面具了,她的臉上只留下仍未脫落的血痂,不再是曾經血肉模糊的樣子,依稀能看出那該是一張棱角分明的英俊的臉……
希維爾這些天真的是憂喜交加,她的身體在一天天的康復,而劉煜在爲她高興的同時,也一天天的越發和她親近,看着劉煜純真自然的摸樣,希維爾越發感覺到自己的污穢與邪惡。她總是悄悄的祈禱,希望能夠消除那隱藏在心中的魔鬼,但無奈的是,不管如何禱告,不管如何背誦神的語錄,只要劉煜向她靠近,神的威能就如氣泡一般消散在了空氣中,只剩下魔鬼的誘-惑!
在重新回到家的那一刻,希維爾決定和劉煜說清楚,劉煜是她的恩人也是現在唯一的親人,而她卻對他有着醜惡的欲-望,她不能再繼續隱瞞下去了。希維爾決定等到說明白之後她就離開,當然更大的可能是死在某頭魔獸的爪牙之下,不過那樣才更符合她的下場!
伊芙琳母子看來也很喜歡這個地方,伊芙琳並沒有和劉煜希維爾擠那個木屋,而是帶着兩個孩子沿着草地一直朝下走,看來是想要自己找一個住處。
“布瑞特。”看見劉煜就要下地種田,希維爾將掛着一灰一綠兩塊石頭的銀鏈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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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送給你的護身符,你可以一直戴着,畢竟這地方除了我們的房子沒有什麼地方是絕對安全的。”
“對不起。”
“怎麼了?”
“我……”希維爾正視着劉煜的雙眼,那純潔而清澈的目光讓她越發覺得愧疚,“我做了很不應該的事情,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啊?”劉煜原本以爲要等希維爾主動開口還要好一陣,畢竟希維爾對於光明神的信仰異常的堅定,即使中了魔界的絕毒又被至親背叛也依然對神沒有任何的怨言,她可以說是一個有理智的狂信者。
“不是家人之間的那種愛,而是男女之間,是女人對男人的衝動和欲-望,骯髒的……欲-望!”希維爾的脣被她咬到出血,她的眼神和她的話語完全沒有任何的聯繫,哪裡有什麼骯髒的欲-望?劉煜能看見的只有深深的愧疚和等待審判一般的絕望……
挑挑眉,劉煜笑道:“如果我說,我和你的感覺是一樣的,如果你今天不提出來,那麼我也會說的,你會怎麼樣?”
“布瑞特,你……你只是個孩子,你並不瞭解什麼是欲-望吧?”以光明神教聖女條規自我要求的希維爾一向認爲欲-望是可恥的,所有會產生欲-望的人,都是因爲體內有污穢和齷齪……
“我確實不瞭解。”劉煜很乾脆的撒謊,又很老實的說道:“但是我不想讓你走,和你在一起我很舒服,我希望和你做伴。如果你要走,那我能做的也只是跟着你一起離開,然後繼續照顧你,保護你。”
“布瑞特,你見的人太少了,你不知道什麼是善惡對錯。我和你是親人,但我卻對你的產生了欲-望,那是不正確的,那是罪惡的……”
“我們是親人不是你說的嗎?現在我們可以不做親人的……”
“那是在自欺欺人……”
劉煜實在弄不明白希維爾的心理,她怎麼會那麼教條?“那怎麼是自欺欺人呢,我們又沒有血緣關係……你喜歡我,你愛我,誰能說愛情是罪惡的?而且在過去的日子裡我們過得很幸福,相信在未來我們也會同樣幸福。”
“布瑞特,那是因爲我拘束了你,我限制了你。你年輕,強大並且俊美,你能擁有美好的未來,你會成爲貴族,成爲一城甚至一國之主,你會有許多美麗的妻子……”希維爾越說越激動,她發現她曾經的想法實在是太自以爲是,也太自私了,她幾乎毀了劉煜,“你不該在這杳無人煙的大森林裡和魔獸、和我度過一生,你該有自己的生活,你該幸福快樂!”說完,希維爾就把銀鏈放在了地上,轉身離開。
“啪!”劉煜一把抓住了希維爾的胳膊,“希維爾,從你的身上我知道外邊很危險,而你如果離開了,我實在是沒法孤單一人生活下去,我一定會再次去外邊尋找,看看是不是有人能和我做伴。那你說我還會那麼幸運的碰上第二個像你一樣對我這麼好的人嗎?”
隨着劉煜的話,希維爾的腦海中頓時浮現了一幕幕劉煜被“欺負”的畫面。這麼一個不解世事的天真孩子,如果就這樣獨自一人跑去外邊的世界,他功成名就的可能多些,還是葬身荒野的可能多些呢?
希維爾不由得顫抖了一下,因爲她很清楚的明白到劉煜這麼“純潔”的孩子,卻又有着這麼強大到了力量,如果突然出現在外邊,那結果八成是在利用之後被殺害。於是,自己把自己嚇着的希維爾終於留下了,不過她卻和劉煜約定,明年的春天就離開森林,到外面去尋找劉煜“該有的生活”。並且雙方再也不提關於情愛的問題,仍舊保持家人的關係。
希維爾雖然曾經是身份尊貴的女王,但也接受過戰士訓練,是一名“強大”的六階戰士。只是,瓦羅然這裡的戰士鍛鍊方法太過殘酷粗糙,不到十階聖級水準,都會在體內留下大量暗傷。所以,在希維爾的毒傷痊癒後,劉煜沒有讓她用瓦羅然戰士訓練法恢復實力,而是準備將東方武學傳授給她!
這天一早天還沒亮,劉煜就讓希維爾對着太陽升起的方向,雙盤坐好。“閉上眼睛,一會你的頭頂會有一股熱流流出,這熱流會進入你的小腹,不要管其她,你只要記住之後熱流從你的小腹出發運行的路線就好了。”
“我知道了。”希維爾點點頭,示意自己準備好了。
劉煜隨即將手放在了希維爾頭頂百會處。直接傳功不止能夠讓希維爾在短時間內擁有自保的能力,也能同時讓她熟悉體內真氣運行的路徑,不然光是穴道經絡,希維爾就不知道要學上幾十年。畢竟,那不是聰明與否的問題,而是不同種族、不同世界的不同文明。
先是感覺很熱,但熱了之後緊接着卻是一種異樣的清爽,希維爾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想到劉煜剛纔和她說的話,立刻靜下心來專心感受。果然不一會小腹就開始有了溫熱感,繼而一股熱流自腹部慢慢溢出,按照一個奇異的路線開始在身體裡循環……
劉煜將手從希維爾頭上拿開,此時希維爾已經是渾身熱汗,以至於霧氣騰騰了。其實以劉煜的能力爲希維爾傳功,眨眼的功夫就能讓她變成一個聖級戰士,不過那樣不止根基不穩,而且因爲不知其所以然,除非劉煜再次爲她傳功,否則希維爾日後只會退不會進。現在劉煜來了一個緩進,雖然希維爾纔不過是個四階戰士,可她第一次運功就能入定,日後劉煜再爲她“深入”指導,可以說是前景光明。
一直看着他們的伊芙琳見希維爾仍舊沒有醒來,雖然好奇,但並沒有衝動的湊上來,而是朝着劉煜點點頭,從田裡叼了兩顆嫩菜,帶着兩個孩子出去遛彎了。這次入定,希維爾一直到深夜才清醒過來,一睜眼只覺得神清氣爽,不由得擡起頭深吸一口氣,結果……
“咳咳咳,好臭!”皺着鼻子,希維爾找了半天臭味的來源,最後竟發現這味道是從她自己身上傳來的,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身上竟然裹了一層油膩黝黑的東西,這惡臭的味道就是來自於這些東西。
“那是你體內的穢物,我給你準備好了熱水,好好洗洗就沒事了。”
希維爾一聽,立刻跑去洗澡了。誰知道這層東竟然異常的粘稠,用手搓根本弄不掉。可是不搓掉這髒東西又不好進浴桶,脫得光-溜-溜又淋了自己一身水的希維爾沒多久就開始哆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