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劍客之首的羅什福爾怒喝一聲,搶先進擊,手中西洋重劍精芒一點,猛截劉煜前胸,招出一半,霍然又轉向對方腹下,空着的左掌則疾劈敵人頸項,一招三式,凌厲異常!
幾乎在同一時間,波爾託斯和阿拉米斯二人悶聲不響的分移兩旁,手中一式的西洋重劍挾着縷縷銳風,急插劉煜兩肋。蓋尼米得也適時挺身而進,搗拳直攻劉煜面門。
這四人的合手之力,雖然看似凌厲,但還遠不能威脅到劉煜。他分毫不動,彷彿跟本就沒有看到這些狠辣得足可致命的攻勢,直到這些攻擊者離他身軀還有十公分之際,武士刀鋒利的刃身“嗡”然一顫,神速無匹的在他全身周圍劃過一道耀目的精光,而無數金屬撞擊之聲應手而起,四條人影蹌踉的退出三步。
劉煜看也不看四名對手一眼,目光凝注武士刀顫動的精瑩刀尖,冷漠的道:“四位,可不要留手啊!”
蓋尼米得狂叫一聲,電掣般搗出十六拳。伴隨着這波呼嘯激盪的勁風,三把西洋重劍也暴雨般驟而攻上。這一次,劉煜並沒有出手還擊,僅如一抹幽靈似的在剛猛的拳風和驟雨般的劍芒裡穿走飄移,看似驚險,卻又顯得那麼悠閒!
三劍客與蓋尼米得驚怒之下,幾乎連吃奶的力氣也使了出來,四人將他們的生平絕學毫無保留的全部傾出,在瞬息間已各自展出了三十餘招。四條人影圍着一條人影在穿掠,而那條人影又在四條人影中浮游。
三劍客所擅長慣用的“連環劍”和蓋尼米得賴以成名的“大力神拳”,都已反覆地施用了三遍之多,但是,除了使他們自己大汗淋漓、心恐力竭之外,卻並沒有得到任何收穫!給夠了對方全力發揮的時間,劉煜假惺惺的認爲自己足夠“敬老”了,於是不再留手,“滄浪九擊”順勢揮出!
親眼目睹了手下被斬殺一空的蓋尼米得對劉煜的戒懼是最爲深刻的,乍見那噩夢般的刀芒,立刻嘶啞的大叫:“快閃!”喊聲中,他已先一步心膽俱裂的拼命向外滾出,而就在他的身軀甫始沾到地面之際,一聲恐怖的慘叫已然響起!蓋尼米得聽得出這是三劍客中老二波爾託斯的聲音,當他手足俱軟的翻第二個身的時候,又是一聲宛如獸嚎般的哀號接踵傳來!
就在這瞬息之間,三劍客中的波爾託斯和阿拉米斯二人,已在劉煜武士刀的冷鋒下魂歸極樂!
缺了一隻眼睛的羅什福爾早已手足無措,急不迭的傾力躍向一旁,但是,劉煜的冷笑卻似一連串的尖針般緊緊隨在他的身後:“三劍客已去其二,你這個當大哥的就忍心獨自偷生麼?”語聲是森寒的,而那溜濛濛的刀芒更是生硬,如削的銳風已隨在劉煜話尾纏向羅什福爾身後!
羅什福爾雙目血紅,面孔扭曲,半旋身,右臂奮力揮出,西洋重劍直奔劉煜前胸射至!但是,當那把西洋重劍始才發出之際,緊隨身後的刀芒已突然暴漲兩米。在一片閃耀的光輝中,那把被羅什福爾當作飛劍使用的西洋重劍已被劉煜迅捷而神速的刀勢削成鐵屑!羅什福爾魂都嚇出了竅,腳下發力,閃電般向外奔去。
劉煜淡淡一笑,直待對方跑出十多米之外,方纔大聲的調侃道:“好走,不送!”霍然,一條人影掠空而起,寒光驀閃,一道美麗的圓弧縱橫二十米,又在這弧光展現的同時歸於寧寂。劉煜又冷冷立於原處,顫動的武士刀尖端,赫然插着一顆首級——不是那已逃出十多米遠的羅什福爾又是誰呢?而劉煜揮刀之快、之狠、之絕,竟然連一聲慘叫也沒有讓敵人發出!
蓋尼米得本已翻滾出十米之遙,但是,當他還沒來得及挺身站起的時候,一切事情就已結束,使他已不能再逃,也不敢再逃了。劉煜手腕微動,挑在刀尖上的首級便來回搖晃,刀身的寒光映着那頭顱的嘴臉,更覺可怖之至!蓋尼米得面青脣白的呆立不動,目光卻恐懼的凝注着劉煜刀尖上挑動的人頭,嘴角在神經質的抽搐不已……
劉煜淡然一笑,道:“蓋尼米得,現在又只剩下你一個人了……”蓋尼米得激靈靈的一顫,沒有說話。劉煜環顧周遭隱約的火光,陣陣如波浪似的殺喊聲仍然不斷傳來,但爆炸和槍鳴的聲音卻較少了,顯然天鵝堡一方已經開始呈現頹勢了。用十秒鐘的時間讓蓋尼米得感受到無聲的壓力後,劉煜方纔冷然的道:“蓋尼米得,伊斯拉尤拉何時出關?”
蓋尼米得略一猶豫,終於不再嘴硬的道:“應該快了……”
挑挑眉,劉煜踏前一步,森冷的道:“我需要具體時間!”
蓋尼米得又是一哆嗦,正待說話,遠處一條黑影,疾如奔馬般飛掠而來,速度之快,真是匪夷所思。劉煜雖是背向來人,發覺得卻比蓋尼米得還早,他毫無表情的道:“這不是你的戰友,蓋尼米得,這是我的屬下!”
語聲未已,卡德蒙德已自空而降,微微急促的道:“主帥,您的仇敵還沒有出現嗎?可是遭到阻礙了?”
劉煜拋落掛於刀上的頭顱,道:“伊斯拉尤拉與賈存真都在這座閣樓中,地上躺着的這些人都是想阻攔我的傢伙。”
向蓋尼米得看了一眼,卡德蒙德問道:“主帥,這個老傢伙也要宰了嗎?”
蓋尼米得額際冷汗如注,雙目無光,在他有生之年,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束手待斃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羸弱的兒童,面對兩個力大無窮的成-年-人,根本沒有一絲反抗掙扎之力——事實上也是如此,蓋尼米得功力雖高,卻又怎能與劉煜相比?又怎能與身爲暗黑騎士的玫瑰騎士團新任團長卡德蒙德抗衡?於是他幾乎是有些乞憐的望着劉煜,因爲,他知道對面這年輕人地位必極崇高,只要他有一個微小的表示,便能判決自己的生死。
劉煜目光與蓋尼米得相觸,不由得微微一愣,他沒有想到,這個位高權重的老武修,竟然已經有了精神崩潰的跡象。不過,這似乎是一種可以加以利用的情況……
在上古魔尊的傳承中,有一種“魔奴調製法”,可以將人改造成絕對忠誠於魔主的擁有遠勝於暗黑騎士和傀儡武士的進化潛力的半人半魔的強大生物。這魔奴的訓練對於心境的要求是很嚴苛的,要麼是自願的,要麼就是受到了絕對的壓制。到目前爲止,劉煜“調製”出來的魔奴就只有“自願型”的胭脂虎和吊睛白額虎兄妹倆,而“壓制型”的魔奴卻是一個也沒有!
要知道,劉煜之前因爲魂魄不全的關係,心境修爲大打折扣,要想成功壓制別人,那就只能調製些築基期的魔奴。面對這等實力的魔奴,擁有暗黑騎士和傀儡武士的劉煜,還真的有些不屑於調製呢!
蓋尼米得的實力是元嬰期初階,原本是不會受到劉煜的“壓制”的,但是,一來在獲得了第八蓮瓣的所有權後,劉煜的魂魄已經匯聚整齊,心境上可以和渡劫期修士比擬;二來現在蓋尼米得的精神近乎崩潰,壓制起來完全不費勁兒。
所以,劉煜沒有對蓋尼米得下殺手,而是直接用自己的精血和魔氣凝練了一顆成熟型的魔種,植入到呆愣無助中的蓋尼米得體內。
因爲魔種已經成熟,故而一進入蓋尼米得的體內,就立刻“生根發芽”,不但快速的改造蓋尼米得的身體,更是慧姐影響了他的靈智。蓋尼米得驟然感覺鼻尖一酸,幾乎泫然淚下,他在人生的旅途上,已奔波了三分之二的路途了,經歷無數的他,突然就感覺自己之前都白活了,大半輩子都過去了,纔剛剛找到生存的價值——從今以後,他的一切都是主人劉煜的,他會爲了主人奉獻出所有!
看着神態恭敬而滿足的蓋尼米得,劉煜微微一笑,但是,他那微笑卻在驟然間凝結於嘴角邊,雙目注視着眼前閣樓的大門,而那兩扇大門,此刻正在緩緩啓開。逐漸的,那兩扇沉重的大門開啓了,四名魁梧的歐羅巴武士肅立門邊,在裡面的燈光映射下,可以看到有幾條人影正緩緩向大門行來。
緩緩的,四條人影出現在門口,前面兩人,一個是戴着一頂黑色禮帽的歐裔年輕人,另一個卻是豹眼鷹鼻的金髮老者。這二人一個年輕俊逸,一個沉練精悍,一看即知不是尋常人物。
跟在這二人身後的,則是一個身形修長,劍眉星目的英挺東方青年,他穿着一套白色西服,有如玉樹臨風,形態飄逸已極!緊緊依偎在這華裔青年身邊的,是個面容俏麗異常、雙眸似水的美豔歐裔少-婦。此二人如此親近的靠在一起,形態上像煞一對情侶。
四人才行至門口,就沉穩的停住,那頭戴黑色禮帽的歐裔年輕人雍容的向四周一瞥,目光在掠過遍地的屍體時,面色不由微微一動,他清朗的開口道:“蓋尼米得,剛纔有人通報說,有仇家前來尋釁,可知對方是什麼角色嗎?”
蓋尼米得正用狂信徒看神的目光看着劉煜,哪兒有功夫搭理一個不相關的“閒雜人等”?!反而在面對劉煜疑惑的目光時,恭順的上前釋疑道:“那戴着黑色禮帽的年輕人叫奧迪塞烏斯,是布里塔尼亞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那個金髮老者就是布里塔尼亞的凱爾特武士統領奧路費魯斯,而後面的那個亞裔青年則是東成西就的元首賈存真,他身邊的女人是奧迪塞烏斯的親妹妹吉妮薇爾……”
奧迪塞烏斯目光冷然向劉煜和卡德蒙德一掃,桀驁的哼了一聲,怒道:“蓋尼米得,你平日的恭順到哪裡去了?怎麼不回話?站在你身旁的是什麼人?”
挑挑眉,劉煜淡然的聲音幽幽地傳到場中各人的耳裡:“你直接問我不好麼?”
奧迪塞烏斯目光凝注劉煜,“從諫如流”的厲聲道:“你是誰?”
看着和那個布里塔尼亞家族核心弟子吉妮薇爾卿卿我我的賈存真,劉煜冷森森的道:“問你身後的那一個白癡!”
一身白西服的賈存真終於聽出了這聲音屬於誰,面色一變,驚恐的注視着立於黯影中的劉煜。而奧迪塞烏斯則冷厲的道:“閣下,看你氣度應該也是一位貴族,既然是貴族,那就應該自重身份,出口傷人有失格調!”
劉煜冷冷一笑,以眼神阻止“主辱臣怒”的卡德蒙德和蓋尼米得,緩緩向前移出兩步,走到樓內燈光的映照範圍!
縱然有所預料,但心存萬一的賈存真在看到“噩夢”出現後,還是反應過激的失聲驚叫,目光恐懼的瞧着劉煜,語聲顫抖而低弱:“不可能……不可能的……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都已經兩年多了……”
劉煜低沉的冷冷一笑,緩緩說道:“賈存真啊賈存真,你不會忘記我吧?你不會忘記那被你陷害,被你奪走摯愛的唐小魚吧?”在這個時候,劉煜必須自稱“唐小魚”,因爲恩珍還沒有資格成爲他劉煜的“摯愛”!
緊依在賈存真身邊的吉妮薇爾感覺到了賈存真的顫抖,關切的問道:“達令,你怎麼了?”
奧迪塞烏斯似乎知道一些賈存真和“唐小魚”的過節,重重的哼了一聲,厲色道:“你就是那個害的我朋友賈存真在亞洲呆不下去的唐小魚?”往遠處略一顧視,奧迪塞烏斯又冷森的道:“那些進犯天鵝堡的匪徒,都是你勾引來的?”
看劉煜淡笑着點頭,奧迪塞烏斯忽然陰笑一聲,道:“真是自尋死路啊……唐小魚,如果你一直呆在亞洲,我們布里塔尼亞家族倒也鞭長莫及,可你居然不知死活的來到了歐羅巴,更妄想以卵擊石,來天鵝堡找賈存真的麻煩,這真是上帝開眼,也已把你送到我的面前,讓我幫我的好朋友兼妹夫出一口惡氣……”
劉煜好笑的道:“奧迪塞烏斯,聽見四周的慘叫聲麼?看見遍地的屍體麼?聞得到焦臭的氣味麼?天鵝堡在你這目光如豆的人看來有如金湯鐵壁,在我看來卻如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奧迪塞烏斯尚未及回答,他身旁的金髮老者卻宏聲大笑道:“既是如此,閣下,你便試試看!”
挑挑眉,劉煜問道:“奧迪塞烏斯,伊斯拉尤拉在哪裡?”
奧迪塞烏斯冷然道:“華國有一句古話,殺雞焉用牛刀!有我和奧路費魯斯統領在此,就足夠拿下你了!”
這時,蓋尼米得輕輕上前一步,在劉煜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在劉煜的點頭,轉身飛躍而去。
奧迪塞烏斯臉沉如水,瞪視着劉煜道:“你用了什麼卑鄙無恥的手段,竟然讓蓋尼米得這個布里塔尼亞家族的忠臣改變了立場?”
想到蓋尼米得之前說的那些天鵝堡秘庫中的寶物,劉煜不由得眯眼一笑,調侃道:“我就不告訴你……”
奧迪塞烏斯劍眉倒豎,恨恨地一揮手,大門內忽然擁出十餘名凱爾特武士,每人手中各執一把冷兵器,齊向劉煜攻來!
劉煜雙掌猛探,勁力如濁浪排空,一連串慘號起處,十餘條壯碩的身軀已被凌空兜起,紛紛撞落樓內!這時,站立石階兩旁的四名凱爾特武士狂吼一聲,拔出武器疾劈而到——就在四人武器剛剛舉至一半之際,在一片突來的劍風橫掃之下,這四名凱爾特武士胸腹間狂噴着四股鮮血,倒翻出大門之外!
手持沾滿血跡的騎士劍,卡德蒙德赫然站立一旁,大叫道:“主帥,這些廢物都交給屬下打發,您請去找正主兒!”
劉煜身形如鬼魅般欺進,一片無盡無絕的掌影,排山倒海般罩向賈存真及他身旁的吉妮薇爾!賈存真心頭大震,他十分清楚,以對方出手的來勢,憑自己的一身所學是抵擋不住的,於是,他大喝一聲,拉着身旁之人,猝然暴退五步,右掌急抖,已電光石火般反擊十掌!
劉煜冷哼一聲,腳尖一旋,大側身,並指如戟,點向賈存真上盤十二重穴,左掌豎立如刀,疾劈吉妮薇爾頸項。賈存真面色灰敗,猛然移出一步,雙掌猛砍敵人胸前,兩腿如風,連環十六腿蹴向對方丹田!
劉煜厲叱半聲,不躲不閃,兩臂上格下攔,雙腿卻如閃電般端向正亡命逃出的吉妮薇爾!一連串“劈啪”暴響隨之而起,賈存真與敵人硬接之下,立時身形蹌踉的退出六步,臂腿如折,痛苦異常,吉妮薇爾雖然身輕力巧,傾力閃避,小腿上也被踹中一腳,翻出三米之遙!
劉煜毫不停滯的繼續撲進,掌勢起處,有如狂風巨浪,勁力萬鈞!賈存真驚懼之下,盡力向後躍退,右手在腰間一按,一片精瑩鋒利的針形物體宛如滿天花雨般激射而出,去勢凌厲無匹!
距離是如此接近,兼且手法又詭異異常,而且籠罩的範圍幾達兩米,對於常人來說實在不易閃避。可劉煜是常人嗎?他整個軀體化爲無形無質的幽靈,似物理攻擊免疫般的自密集的針雨中穿過!
正當劉煜準備狠擊賈存真之時,一把騎士劍已經橫切而入,攔下了他的去路。雖然劉煜兩招就解決了那位黃金騎士,但經過這瞬息間的阻擋,賈存真已牽着吉妮薇爾奔入閣樓。劉煜緊隨其後,正好看見賈存真帶着吉妮薇爾進入了一個貌似剛剛開啓的秘密通道。
原本劉煜是準備繼續“緊隨其後”的,但是那條秘密通道似乎啓動了自毀程序,要不是劉煜發覺不對勁,即使抽身退避,恐怕四散激射的激光裝置毀掉的就不僅僅只是秘密通道了!就算不會給劉煜以致命的威脅,但也一定會讓他狼狽不堪!
果然,天道是不會這麼輕易的讓它的“親兒子”吃虧的!劉煜毫不氣餒,但也沒有再追擊,轉身施施然的離開閣樓。
此時,樓外非但戰況已更形淒厲猛烈,而且拼鬥的人數也增加了不少,除了卡德蒙德和蓋尼米得仍然力戰奧迪塞烏斯和奧路費魯斯外,威廉維斯特與菲利普維斯特也已趕到,正與七名手舞騎士劍的中年騎士打成一團,難分難解。
劉煜神情冷煞的向那七名使劍騎士一瞥,心知這七人應該是賈存真自己招攬到的小型騎士團體“吟遊詩人會”。威廉維斯特與菲利普維斯特二人好似經過了多場血戰,不但渾身血跡斑斑,衣服上的處處裂口更是清晰可見。觀其所在的位置,如果不是因爲暗黑騎士的不死之身,現在維斯特兄弟兩恐怕早就身亡了!
吟遊詩人會的七位成員的七把騎士劍布成一面精密羅網,攻退有致,十分沉着,雖然這七人中任何一人與維斯特兄弟兩單打獨鬥俱非敵手,但七人聯合之力卻使形勢大爲改觀,不但威猛無匹,而且大有逐漸採取主動之勢!
劉煜冷哼一聲,縱身躍入戰圈,掌式起如驚濤駭浪,急速地向吟遊騎士撞至!七把騎士劍交匯出一片精芒暴迎而上,只是,剛與那一波掌勁相觸,七隻劍身就嗡然急顫,叮噹相撞。
火星四濺中,威廉維斯特的騎士劍如閃電般飛斬而至,“噗”的一聲,肚腸五臟已伴隨着滿天血雨四散灑出,一名吟遊騎士連哼也沒有哼出一聲,即告屍橫兩斷!其他六人驚怒失措中,菲利普維斯特的騎士劍又飛速削到,只聽得半聲慘嗥,一顆斗大頭顱被飛拋半空!
劉煜冷笑一聲,厲吼道:“不留一個活口!”
威廉維斯特與菲利普維斯特精神抖擻的轟諾一聲,兩把騎士劍揮舞而起,交織攻出,聲勢陡然轉強!
卡德蒙德一見兩個手下那邊已經得手,不由急得暴吼一聲,猛攻百劍!一串串的劍光連衝飛瀉,空氣中發出陣陣刺耳厲嘯,劍光合着嘯聲,綿密而緊湊,幾乎沒有一絲容人轉圜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