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側門走出了一個絕世俊美的年輕男子,身高一米八五左右,一體黑色西裝,嘴角間抿着溫和的微笑,氣質唯美而華麗,舉手投足間的優雅帶着極致的高貴,不禁讓人自慚形穢,不自覺的自卑起來。而在他身邊牽着他一片衣角的身高大約一米五左右的呆萌小-蘿-莉,童顏巨胸,銀髮藍眼,宛如從二次元穿越過來的動漫女主,對御宅一族擁有致命的殺傷力。
所有人,在這個剎那,全都驚呆了,大廳裡頓時安靜了下來。雖然已經和劉煜他們接觸了這麼久,而且還事先有準備,鄭淳元、阿黛爾等人還是沒有產生免疫力,也全部驚呆在那裡。
在源星上做過明星的劉煜知道,現在還不是讓他們做夢的時候,“我們就是yl。真是失禮,剛纔小小的玩笑,讓各位困擾了!”說着,劉煜優雅的行了一禮。
聽到劉煜宛如天籟的聲音,在場所有人終於回過神來,接着,狂蜂浪蝶般的記者涌上前來,將兩人圍個水泄不通,好在身後的保安早有準備,在記者衝上來的同時,他們也將劉煜和優克莉圍在身後,以人牆擋住了兇猛的記者。
“各位!請回到座位上,yl組合會給大家拍照和提問的時間。”劉煜淡淡的嗓音迴盪在大廳裡,讓所有人都冷靜了下來,記者們按照他的話漸漸散開,回到座位上。
一對絕世美男女站到臺前,擺出各自的pose,盡情的讓記者拍照。記者們再次瘋狂了。拿起相機,一陣猛拍。不過可惜的是。閃光燈才閃了幾下,就偃旗息鼓了。只聽得臺下一陣亂喊。
“靠!老子沒膠捲了!誰有多餘的膠捲,我花五百元買!”
“我也沒膠捲了!買膠捲,一千元!”
“tmd!我不僅沒膠捲了,連相機也沒電了!嗚嗚……我的頭條啊!”
臺下一陣叫罵聲,忽然,所有記者都不約而同的擡起頭,對林小允和南賢俊怒目而視,彷彿他們兩個人欠了自己多少錢一樣。
“就是你們兩個混蛋!害得我把膠捲浪費了!”
林小允和南賢俊一陣膽怯,後者跟劉煜的關係還沒到位。前者卻不管那麼多的低聲嘀咕:“煜哥,都怪你,看你都出的什麼主意……這下我可是犯了衆怒了,要是他們衝上來打我,你可得幫我擋住……”
偶爾幾個膠捲沒用完的記者,都在暗自竊喜,就憑今天拍到的相片,明天報紙的發行量一定會猛增的!當然,還有不少人在和那幾個拍到相片的記者商量照片轉讓的價錢。
“各位。大家好!我們是yl組合!請各位多多關照!”(合聲)
“我是小魚。”
“我是優克莉。”
回到座位以後,記者們開始發問,各種有營養、沒營養的問題,層出不窮。星座、血型、興趣、愛好。就差點沒把祖宗三代問出來,好在劉煜經驗豐富,大部分問題都被他接了下來。就在現場氛圍以一種輕鬆的話題進行的時候。一個不和諧聲音響起,“請問。yl組合,難道你們出道不是憑着漂亮的臉蛋才獲得機會的嗎?你們認爲。你們這兩隻花瓶會紅多久?”
所有人面面相覷,這個人明顯是來鬧事的!
劉煜淡淡一笑,開口道:“謝謝這位朋友替我們擔心了!花瓶,我可以把這個詞當做是對我們的讚美嗎?謝謝你的讚美,不過,我想外界對我們的五首歌曲的反映,已經證明了花瓶的用處,你說呢?”
如此不卑不亢、不驕不躁的應對,讓現場不分立場的所有人都露出了欣賞的神色,隨後的提問也溫和了許多。
第二天,全國各大報紙紛紛脫銷了,《yl揭開神秘面紗》、《絕世美男女組合yl》、《神蹟般的yl》、《神眷顧的寵兒yl》、《驚世男女》各種各樣的標題,但無一例外的,都是關於前一段時間那個最神秘的yl,揭開了yl的神秘面紗,一對絕世美男女華麗登場,震驚的聲音此起彼伏。
報紙上那一對不似人類的美人形象,男女通殺,老少通吃。與此同時,劉煜和優克莉每天收到的求愛信足足能裝滿三個垃圾桶,但兩個人在空閒時間還是樂顛顛的一封一封的拆開信件,仔細看着。優克莉這麼做是因爲覺得新奇有趣,而劉煜早已度過了新奇有趣的階段,他不停的看信,是覺得這是自己的責任和一個藝人的道德。
“煜哥……”林小允疾步走近小魚娛樂中專屬於yl的練習室,說道:“我剛剛接到消息,說《風雲》劇組出人命了!”
“刺啦!”劉煜心頭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失控,信紙因難以承受這一突變而瞬間撕裂。微微皺眉,劉煜轉頭看向林小允,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有一個叫路人甲的場記,突然慘死在化妝室門口,現在片場都被封鎖了,鄭導正在協調人員緊急公關,聽說要是被故意歪曲報道,這部劇會很不樂觀。”
路人甲?!《風雲》劇組在唐小魚的記憶中根本沒有出現過命案,這個突然超出掌控的情節,令劉煜心裡隱隱興奮,但更多的是發虛。如果他失去了劇情金手指,那他跟世界之子賈存真的對抗,還有勝算嗎?
“叮鈴鈴!”急促的手機來電打斷了劉煜的思考,在按下通話鍵的同時,他神色頓時一清,他是一個小千世界的至高神,是好幾個中千世界的無上皇。更是混沌紫蓮的命定之主,就算“劇情”脫離了掌控。他一樣會是那個掌控者!
“您好,是唐先生嗎?我是影視城警局刑偵科的左丘然。我們現在在您公司的樓下,請問您什麼時候方便,我們需要跟您瞭解一下《風雲》劇組命案的詳細情況。”電話那頭的聲音清亮而不失,令人聽不出任何情緒的異樣。
《風雲》命案?從影視城跑到東海來找他?劉煜舒展的眉再次皺起,回眸對上了林小允瞪大的眼睛。
“小魚,他們爲什麼會找你,不……別擔心,應該沒什麼事。”看着林小允明顯比自己更害怕的模樣,劉煜沒來由地心裡一輕。藝人是非常怕案件纏身的。但是他不一樣,甚至於他隱隱還有一種感覺——此行也許會另有收穫……
一隻修長淨白的手隨意剜了一勺桌上的黑森林蛋糕,微薄的嘴脣輕輕張開,將蛋糕送入口中,明明是很散漫的動作,但在左丘然看來,每一個細節都精緻無比。連看着,都是一種享受。他斂了斂眸,暗想這些明星在儀態上果然是訓練有素的。
左丘然打量劉煜的時候。劉煜也在看着他。坐在咖啡廳卡座對面的兩個人,顯然是以那個叫左丘然的爲首,他一身筆挺的警服,警銜也和另外一人不同。而且這人通身的氣派連他都不禁側目。
對方應該是有修煉資質的,但卻不是修士,骨齡只有二十五。臉龐還有少有的青澀,然而從容內斂的神色中不經意間流露的英氣。並不像是刑偵科的技術人員,反而像是軍隊中人。而且還不只是普通的大頭兵。
左丘然雖然盯着劉煜看,但在發現對方的回視後,原來正色凜然的臉上居然微微地紅了起來,“咳……唐先生,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劉煜點點頭,又伸手抽了紙巾,在嘴上抿了一下,然後輕輕擦了擦手,優雅地不像話。
“請問唐先生認識路人甲嗎?”左丘然微紅的臉蛋在開始談正事後迅速恢復,眼神也變得有些深沉。
劉煜搖搖頭:“你說那個死者的名字?我好像在《風雲》片場聽過。”
左丘然顯然不信,他哦了一聲問道:“如果你不認識,爲什麼他要殺害你?”
劉煜聞言挑挑眉,心下有些詫異,難道他在《風雲》劇組的“過敏事件”就是這位路人甲的手筆?!
“左丘警官在開什麼玩笑?我又沒被暗殺過……”
左丘然也是個沉得住氣的,他認真地點了點頭:“唐先生,我們已經查到,你上次的休克就是路人甲造成的,如果說你們沒有結怨,他爲什麼要意圖殺害你?”
果然是這樣!不過……劉煜眯了眯眼睛,看起來這位左丘然想要引誘他承認和死者有仇的事實,從而推斷出他有這個作案動機。劉煜算是見識了左丘然豐富的想象力,他不滿地皺眉道:“我連上次是不是意外都不知道,更何況東海和影視城相距幾百公里,你們還是好好的調查一下路人甲的死因吧,不要拿着國家給你們的權利胡亂牽扯人……”
看着劉煜如此直白的反問,左丘然愣了愣,這張牌打出去,居然被如此簡單地打了回來。他能說自從發現他和天京兩大勢力的互動之後,就對他在影視城的事情都展開了調查嗎?這一次也是巧合,發現了下過敏源的嫌疑人暴斃,他下意識地就認爲和“唐小魚”有關,張老說過,這小白臉的背景可不乾淨。於是左丘然理所當然地表示了懷疑,並且想要從劉煜的反應中尋找蛛絲馬跡。
“唐先生,你現在不承認也沒有關係,畢竟在我的預料之中,不過事關重大,作爲嫌疑人,恐怕你最近需要配合我們的監控。”
劉煜哧地一笑,問道:“左丘警官,你這是濫用職權。”
雖然沒有鑽研過華國的法律,但繼承了唐小魚記憶的劉煜還是具備一些基本法律常識的,他很快意識到,左丘然想要拘留他是不成立的。至少在理由上不充分,程序上也沒有逮捕令。
“是。但是因爲是你。”左丘然站起了身,筆挺的警服在動作間沒有產生一絲褶皺。他的身軀遮蔽了部分光線,在劉煜的身上形成了一片黑影。那份突然展露的氣勢裡面,有着不同尋常的執着,甚至還有些微的憤慨?
劉煜心頭微微一驚,左丘然?左丘然!原來是這個人!他在唐小魚的記憶中看到過,五年後,華國國家-安全-局所屬的特等戰隊龍組開始顯山露水,爲首的正是一個叫做左丘然的人。但是劉煜之前並沒有將眼前的人和那個人聯繫在一起過,因爲那人的身份地位都非常特殊。然而現在看來,那位也有基層歷練的時候啊!
劉煜毫不猶豫地迎上了左丘然居高臨下的目光,沒有絲毫怯懦,那眸中迸發的寒芒更是瞬間擊潰了左丘然的威壓。“左丘中校,你明知道動不了我。”
劉煜低着聲音,左丘然身後的警員並沒有聽清,但是左丘然的眼睛眯了起來,恩珍果然很信任他,居然連他的身份都告訴了他。如果這樣的話,也許劉煜的價值不僅僅是個誘餌而已了。“你確定?如果剪刀幫羣龍無首了呢?”
劉煜聞言,眼底一道暗流涌過,羣龍無首?恩珍出事了?劉煜心中一跳。此刻一組差點被他忽略的和影視城有關的記憶驟然浮現:姜任庭死後,恩珍爲了掩蓋自己的參與痕跡,便親自出馬處理權力幫那羣知情者。結果受傷昏迷,被賈存真所救。恩珍爲了他的安全禁止了他的活動,令他整整失蹤了三天。劇組當時恐慌一片,差點兒報警。
這是唯一在近期恩珍出現在影視城並受傷的事件了,但是根本沒有發生命案。他以爲姜任庭沒有死,恩珍就不會再回到影視城善後,他以爲恩珍受傷只是因爲權力幫人多勢衆,原來沒有他想得那麼簡單!
劉煜馬上又皺起了眉頭,這不是對恩珍的擔憂,而是……賈存真還是要和恩珍來一場生死大愛!什麼路人甲!什麼左丘然!劉煜此刻心裡想的都是恩珍出事了,她現在肯定和賈存真在一起,賈存真肯定要在這一段時間內“趁虛而入”!
屬於唐小魚的情緒再次不受控制地爆發出來,劉煜的眼中不可自已的盡是暴戾之色,他擁有唐小魚的記憶,他知道她們在哪兒,他必須現在就去!
左丘然的眼睛終於因爲酸澀而眨了一眨。他剛纔看到了什麼?那個俊美到雌雄莫辨的小白臉全身上下突然散發出一股極度可怕的氣息,連他向來自傲的定力都難以抵抗。再然後……就像風似的不見了?這還是人類可能的速度嗎!
“左丘……左丘所長,嫌疑人唐小魚逃……逃走了?”
左丘然回過神來,他下意識地揉了揉眉心,恩珍有特殊的能力他是知道的,正因爲這樣,這一次得到她受傷的消息,想要趁機逮捕她才更加迫切,監視“唐小魚”就是最好的選擇,可惜他還是算漏了,恩珍身邊的人都不簡單!
“還能怎麼辦,秘密搜查!”左丘然覺得心裡有口鬱結之氣,“我去通知張老,這邊的事情你來處理,絕對不要走漏風聲。”他不僅要打電話給張老,他還要請求總部支援,他需要一些能和恩珍、“唐小魚”抗衡的人!
影視城距離東海市足有兩百多公里,可劉煜愣是在兩個小時後就跑到了!是的,劉煜並沒有開車,也沒有搭乘其它的交通工具,而是避開人羣,抄近路徒步跑過來的!要說“趕時間”,倒也未必,劉煜的主要目的是宣泄心底裡的情緒,他有預感,在經過了這次的大爆發後,唐小魚對他的影響將會越來越弱,逐漸消弭,也許很快他就能擺脫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了。
眼前這家度假村是剪刀幫在影視城的一個秘密據點,度假村的幾十名安保人員都是剪刀幫的紅棍,爲了讓在影視城拍戲的唐小魚有個依靠,恩珍曾經向他透露過這個據點的存在,故而劉煜熟門熟路的就找到了這裡。
“小魚。真的是你!”接到前臺通報的賈存真打開獨幢休閒別墅的大門,臉上帶了驚喜的神色。實則心情極差,他覺得自己纔是那個跟恩珍共患難的人。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二人世界啊,半路殺出個“唐小魚”,擺明了要跟他搶人,實在太可惡了!。
劉煜面色不變,心中卻在感慨歷史的慣性!
“小魚,看來你已經知道了?”
劉煜皺了皺眉:“賈前輩怎麼在這兒?我聽說劇組出事了?爲什麼賈前輩還有這麼好的閒心,跑到這裡來度假?你不用去協助調查嗎?”
“啊?”賈存真完全沒有明白劉煜在說什麼。
“劇組有個工作人員的屍體今早被發現,他殺。”劉煜面無表情地陳述了一下。彷彿不經意地朝屋內掃了眼,“如果賈前輩沒有不在場證明,恐怕很麻煩。”
“怎麼會?”賈存真的臉色霎時一白,表示無法相信。
“小魚你來了。”恩珍的身影終於出現。
賈存真爲難的神色一變,滿是疼惜的看着恩珍,擡手過去就要攙扶。劉煜眼底劃過一絲譏諷,他的移動速度比賈存真快得多,只見下一秒,他已經閃身到了恩珍身邊。並且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恩珍看着劉煜,只見他眼裡盡是孺慕之情,夾雜着看到她受傷時的心痛震驚,最後到隱隱的憤怒。她突然覺得前所未有的滿足,笑着問道:“你怎麼來了?”
“是警察說的……”劉煜將左丘然找他詢問情況的事情加油添醋的說了一遍,暗示他之所以知道恩珍受傷。是因爲警察說漏嘴的緣故,末了才帶着些憂心的問道:“珍姐。那邊警察說當初害我過敏的人昨晚死了,而且還說是我乾的。我是不是又要給你添麻煩了?”
“警方?”恩珍冷笑一聲:“他敢?!不過初生牛犢不怕虎,你放心,這件事他們爲難不到你。事實上,他這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人家是對着我來的……不過那個死了的人就是害你的人嗎?真是死得有些便宜了!”
劉煜沒來由的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珍姐,我不明白那個老人家爲什麼要設計我。”
恩珍沉吟片刻,嘆了口氣道:“那個人不是道上的,我在想,以前出資安排你進劇組是不是做得太高調了?如果不是存真告訴我……”她突然沒再說話,似乎自己也有點驚訝,居然已經可以如此自然地叫他存真了。
劉煜心中一沉,這歷史的車輪又在匡匡的推進了,這才幾天,已經從賈先生變成了存真,而且他如此三八地跟恩珍討論自己在劇組的情況?劉煜可不覺得路人甲的舉動是看不慣他空降人員的身份那麼單純!
劉煜要開始飆演技了!失去了存在之力後,“歷史”就是他最大的金手指,但不僅僅是知道事件發生的時間地點人物那麼簡單,恩珍的胞妹平時有什麼表情,恩珍又會在什麼情況下看到“唐小魚”會格外溫柔,劉煜也是做過研究的,爲了將拆官配的任務進行到底,就要做到形神兼備!
幾乎就在劉煜神態改變的一瞬,恩珍看他的眼神就愈發的溫柔和藹,她這會兒沒有戴那副標誌性的金絲眼鏡框,分明的五官更顯銳利張揚,有種放肆的誘惑力。劉煜得承認,恩珍長得確實很美,即使是他見慣了絕色,在這一刻也爲恩珍所吸引。
恩珍顯然傷的還很重,緩了口氣才說道:“小魚,看到你的進步,我很高興。”
劉煜知道她指的是他突破進階的事情,擺出一副高興的姿態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扶恩珍靠在沙發上,於是賈存真,被徹底無視了……
看着兩人親密無間的互動,賈存真直恨得牙癢癢,當時渾身是血的恩珍看他的眼神有多麼凌厲,眼看着這個女人被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慢慢融化,該死的劉煜又冒了出來,時間太短,他們的感情還沒有培養起來,怎麼不令他抓狂?!
這個劉煜,是天生來克他的麼?!賈存真不甘地留在最後關好別墅大門,但是在恩珍看不到的地方,陰鷙的眼神不可控制地盯向了劉煜。
爲了徹底貫徹自己拆官配的任務,劉煜再次丟掉了至高神、無上皇該有的矜持和情操,“小意溫柔”對恩珍噓寒問暖,端茶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