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聲撞擊下,火星迸射,手持重武器的醜惡野蠻人虎口頓裂,人也踉蹌兩涉,在他不敢置信的神色裡,倚天劍七十七次暴揮流射!醜惡的野蠻人雖然再度拼命撲滾,可又怎能躲得過,胸腹處六股血箭齊噴,痛得他厲嘯尖號,幾能撕破人的耳膜!
雖然他的叫聲很大,但劉煜卻知道他的生機已絕,正想回身對付正主兒——曹操時,一抹黃色的曳光,已於眨眼間臨頭。同時臨頭的,還有一團團似已籠括天地的金弧環影!這樣雄渾又這樣強烈的壓力,使劉煜能夠體會到是出自一個何等人物之手,那必是一個藝業修爲超過了夏侯成、晏明等人的地階強者!
時間的迫急,不容劉煜多想,本能的藉勢伏竄,卻在伏竄的一剎那又倏而彈躍,在連串的空心筋斗裡,倚天劍有似殞星的曳尾橫空,更像煙火的焰花蓬飛,與那滾蕩縱橫的團團金弧織舞成了一片!
白色和金色,圓弧和蛇電,便映幻成一幅奇異又璀燦的光之圖案,它們在閃動,在波顫、在跳躍、在變化,在交回穿雜,金屬的交擊已不是零落的單音,而是那樣緊密的一串!
兩條人影猝然分往兩個方向掠開,劉煜沾地之後,擡眼看去,站在距離他十步之外的,是一個身材瘦長,容貌陰鷙冷酷的三旬人物。這人一身黃袍,頭扎黃巾,黃袍腰際束着一條金光閃閃的環帶,黃巾齊額也是一條較細較小的金燦環帶;他的雙手上,分執着兩個斗大如盆的銅環!此刻的他。身形微微搖晃,臉色泛赤。額角鼻端也見了汗珠,他喘息着。胸衣裂開一道口子,口子的周圍,更血紅了一片。
“你是何人?”劉煜盯着他,冷冷的問道。
這個高手用有些怪異的口音答道:“本洞主叫‘金環三結’……”
金環三結?那不是歷史上南蠻王孟獲手下的第一元帥嗎?劉煜微帶疑惑的問道:“你們南蠻不是一直在和曹操打仗嗎?怎麼你反而跑來幫他啦?”
金環三結毫無隱瞞的說道:“太尉大人說,可以讓我成爲新的南蠻王!”
“你就那麼相信他的話……”劉煜本來是準備策反的,可是卻被曹操看出了他的意圖,他跳腳大吼道:“都給本公上,殺了劉煜!”
圈在周圍的二十多位高手應聲上前,劉煜自然沒有那麼聽話的乖乖站着讓敵人圍攻。閃電似的彈躍向空。就在劉煜身形騰起的一剎那,兩團金弧剛飛襲過劉煜原在站立的位置。落地後,劉煜沒有留手,倚天劍似千百光雨迸射,殺得四個無名高手滿地翻滾!
一個勇士向劉煜虎跳而來,兜頭攔腰就是十二棍猛掃!劉煜翻騰的身影猝而貼黏上他的鐵棍,一抹冷芒宛若來自千百年前,又追攝向千百年後,倏閃之下。這位無畏的勇士的一顆六陽魁首,已經血淋淋的拋上了半天!
金環三結緊追在劉煜身後,雙環翩掠,幻化成圈圈套連的圓弧。流旋成環互接的飛輪,金光眩燦生輝,有如無數個烈日在奔騰滾動!
劉煜連串的觔斗翻飛。每一次迴轉的間隙,全是劍如虹矢。刃若流光,在劉煜上下躍動的過程中。幾乎只是一股一般灑着紫電的精芒!
雙環猛帶,金環三結單足拄地,急轉如螺,他藉着急轉的拋回力道,狠狠的一百七十二環,彷若一百七十二個金輪般暴瀉向劉煜!倚天劍展現出一面扇形的光幕,光幕中劍影森森,連串的金輪飛至,激起一片刺耳的“鏗鏘”之聲,扇形的光幕在顫動,在倒退,但卻不散。
一百七十二環掠擊的瞬息,那一抹隱於扇形光幕後的白電也猝射於瞬息!金環三結黃袍飄舞,雙環橫切,但是,白芒卻急速無比的搶先一分,在他右臂上濺起一溜猩赤的血珠子!
似是在同一時間,金環三結腰身猛扭,自他腰間,那條環狀如拳,圈圈釦結的金環帶散崩飛曳,像是拋出了一把眨着異彩的金箍。劉煜身形突然晃擺,倚天劍抖出十九條凝形的光束,當光束透空穿環,才響起了這些枚金環破氣磨擦時帶起的“撲撲”聲音!
兩名野蠻人悄然無聲的自劉煜背後撲來,一面錐盾與一柄戰斧,如此凌厲的招呼向劉煜的背脊。倚天劍的鋒刃電翻,反壓上戰斧的柄杆,劉煜沉劍橫起,鋒刃削脫了那名野蠻人執斧的雙手十指與半張毛臉,另一面錐盾的擊空下,回撤倚天劍,又透進對方的頸頂之內!
此刻,金環三結黃色的身影閃動,連人與環,在激盪呼嘯的弧光迴繞下挾着無匹的威勢長射而出。倚天劍龍吟般長顫,剎那時光彩並飛,異像幻生。似涌卷的波濤,滾滾的雲霧,爆裂的光球冷焰,那樣各形各色的光束組合,便反罩過去。
光影震動於須臾,人體也分躍於須臾,金環三結身上淌着鮮血,踉蹌後退。不過,因爲這一阻擊,劉煜也無法再進行遊鬥,落在了衆多高手的包圍之中。
一柄藍汪汪的長劍揮舞穿刺,有如攪動着一片碧波,寒氣懾人,劉煜的倚天劍暴眩橫閃,硬生生將其擋了出去。緊接着,一根巨棍又迎頭而來!劉煜反手一百劍直射巨棍形成的那團漩渦,卻在刃芒凝形未散裡身形側拋,倚天劍突破空氣激起了隱隱的波紋,也透過使棍漢子的肩骨,將他龐大的身體頂得橫摔於地!
沉喝着,金環三結居中挺進,十餘名高手由左右挾擊而到。劉煜長嘯入雲,倚天劍上下交揮,光華融合成一體,又變成一道渾然無間的光柱!
金環三結神色倏震,他往後暴退,口中厲叱:“快退……”不用他吩咐。這些見識過劉煜“身劍合一”劍術威力的人誰還敢硬往前湊?駭叫起處,紛紛朝四面散躲。金環三結雙環橫於胸前。兩眼凝定,全神貫注。準備做生死交關之一擊。桶柱形的光虹驀然舒捲盤繞,但是,卻在那陣裂帛似的響聲裡,在衆人心驚膽顫的防範裡,斜射向外圍的虎豹騎!猛一踩腳,金環三結大叫:“他想逃……”
曹操猛然醒悟,振劍高吼:“劉煜你有膽就不要逃,快給本公截住他……”
對於曹操和金環三結等人的猜測劉煜十分的不屑!他怎麼可能會逃走,只不過是想爭取利益最大化而已!“身劍合一”已經用出來了。高手們又都跑開了,他總不能白用吧,當然要拿曹操的親衛來潤潤劍……
完全不明白劉煜戰略意圖的曹軍高手,在看到劉煜斬殺了上百虎豹騎後顯露出的身形,都開心的大笑起來,在他們的認知裡,劉煜這是突圍不成,被強留了下來。如此誤會之下,曹軍一時之間倒是士氣一振。再度合力“截殺”劉煜!
黑暗中,夏侯成已靜悄悄的藉着南蠻人的掩護向劉煜靠近。攻撲的行動展開得異常突兒,更迅速得不讓人有眨眼的機會,只見人影倏閃。夏侯成已有若一抹流光般倏然襲到,他手中的軟銀槍已猛辣的扎到劉煜咽喉之前。同一時間,一個曹軍高手就地一個溜滾。飛快橫身纏撲!
一聲沒有丁點情感,冷硬如石的嗤笑出自劉煜喉間。彷彿天空的蛇電閃映,一百劍已幻連成一劍探出。破空的銳嘯起處,夜黯裡現露一片炫眼的光幕,而那片光幕卻是波顫的,縱橫的,又血腥無比的。
說不出有多麼個快法,光閃聲嘯中,夏侯成悶哼着拼命倒躍,那名曹軍高手也狼狽不堪的傾力滾向一旁,這一剎裡,兩人的肩背處俱已開了三條血口子!
金環三結的兩個銅環帶着“嗚嗚”的悽怖嘯吼,凌空暴擊,狂猛的勁氣卷掃撞激,力道雄渾無匹!
劉煜原地不動,手中倚天劍微沉猝抖,在“嗡嗡”的劍身顫吟裡,倚天劍化出點點星芒,交互穿射,回閃旋彈,而又竟如此準確,“噹噹”的金鐵撞擊聲響成一片,火花四濺裡,金環三結已被硬生生逼出七步!
這時,劉煜不再遲延留情,有如一朵黑色的雲影似的飄然掠前,人尚未至,劍光的芒尾便像一溜溜的電閃射向了金環三結!倚天劍劍芒的輝耀簡直是駭人聽聞,快得一道接一道,一道連一道,就像是千百人在一個時間卻自千百個不同的角度揮劍合刺一樣,詭奇極了,也凌厲極了!
咆哮着,吼叫着,金環三結跳躍騰讓,被逼得團團亂轉,雙銅環飛舞掃卷,那“嗚嗚”的奪魂異響,如今也似是失去了它應有的擾敵作用,變得倒有些像是失措下的哀鳴了……
一團黑影暴飛天空,凌空一個跟斗撲向了劉煜,劉煜甚至連眼皮子也不撩一下,倚天劍以不可思議的快速回刺,快到絲毫不影響追戮金環三結的劍勢。換句話說,便宛如有兩柄倚天劍在同一時地卻做着兩種迥異的攻殺一般,當金環三結怪叫一聲拋着冒血的左臂側躥出去之際,那自斜刺裡撲來的黑影卻已叫劉煜通了個透心涼!
顫抖的慘叫是那麼令人毛髮悚然,被劉煜一劍通穿了的那人,正是先前被劉煜傷了的無名高手。他的身軀在遭到劍刃透穿的瞬息,驀然直挺,雙臂卻痛苦的捂向胸口,於是,那兩隻手掌也頓時被露在胸膛外的劍鋒割裂。
就在他的熱血分成幾個不同的部位噴濺之際,劉煜也已揮手拔劍,將他結實的身體拋出九步之外!尖厲的喊叫着,夏侯成瘋子一樣往上衝,他的軟銀槍揮舞出朵朵蓮形光影,光影又隨着他快不可言的動作團團飛旋交織,一股腦的朝劉煜頭頂罩合!
猝然間,劉煜蹲身,側首,倚天劍在右手腕上打了個轉,猛的自肋邊由下往上挑起,在那朵朵蓮芒的空隙中急刺。夏侯成待要收勢換招已是不及,他尖曝如位,已經被那宛似來自九幽的倚天劍剖開了膛!
不管夏侯成花花綠綠的瘰瀝肚腸傾瀉滿地,劉煜電射兩丈,再取金環三結!汗水。泥污,加上斑斑的血跡。金環三結的模樣早已不中看了,他雙銅環猛砸快打。自家卻不住在劉煜的凌厲攻殺下步步後退,他的左臂由肘至胛,裂開了一條長有半尺的血槽,每一運動,俱皆牽引傷口。痛得他齜牙瞪眼,喘息如牛,招架起來,便越發的力不從心了……
“噹噹噹……”金鐵的交擊彷彿是正自鳴放的花炮,連串連串的響個不停。一剎間,劉煜已攻出三百劍!金環三結甚至把吃奶的功夫也用出來了,這才堪堪抵擋過這一陣急若狂飈巨浪般的三百劍去!
但是劉煜緊跟着展出三百劍,劍連劍,刃接刃,氣勢如虹,足吞河嶽,這第二個三百劍,揮斬的速度也與一劍之快不相上下。來自四面八方,天幕地角,放眼看去,到處全是銀電白芒。劍氣瀰漫,像是每一寸空氣裡也俱叫劍氣給佈滿了!
驟而,金環三結猛的打了個轉子。沉重得像一頭狗熊般橫摔倒地。他全身部呈現着條條縱橫交錯的劍痕,鮮血早已浸透了內外衣衫。其實。他的衣衫也稱不上是件“衣衫”了,也已被削割成一片片。一縷縷,一塊塊的破碎布條,看上去,好像他是披着一身可笑的流蘇一樣!
對自己劍法極具信心的劉煜,自然不會去探視金環三結的生死與否,振劍揮掌,又攻向了其他人。遠遠地,劉煜看見那個很可能是“戲志才”的中年文士在拉扯着曹操,似乎想讓他離開這個戰圈。不過曹操許是受到的刺激過大,有點精神失常,不但不聽勸,反對揮舞着孟德劍要向劉煜衝過來。
劉煜心中暗笑他不知死活,一個縱身閃道他面前,先是一劍解決了那個中年文士,然後陰冷的對他說道:“曹操,是時候該送你上路了!你還有沒有什麼話想提前交代的?”
“保護太尉大人……”一幫子曹操死忠份子揮舞着兵器,狂奔而來。
劉煜冷冷的一笑,毫不留手的擊出了三十八記“百步神拳”,四十二手“洞金指”!狂猛洶涌的拳勁猶如黃河決堤般傾泄而出,以不可阻擋之勢將臨近的數十個虎豹騎震碎。凌厲無匹的指力,趁着曹軍高手躲避百步神拳時,一一洞穿了他們脆弱的身體。
這頃刻間的殺戮給人的震撼的巨大的,就連悍勇的曹軍也愣住了,一時之間,竟無人再次上前救援他們的“太尉大人”!
這樣的殺戮似乎也震醒了曹操,他帶着難以言喻的恐懼看了劉煜一眼,乾嚥了一口唾液,驚疑不安的眼神看了看劉煜剛剛收勢的雙手,又看了看劉煜插在地上的倚天劍!一絲兇光在曹操眼中閃過,他的面部肌肉立即僵硬,快得令人眼花,他身形猝轉,孟德劍帶起的十二道劍芒有如十二條流虹般儼然飛射向劉煜!
那簡直是匪夷所思的,就在那十二道劍芒閃爍着燦亮的光芒射出的一剎,比它們更快、更疾、更犀利,一溜閃電似的瑩瑩寒光,幻眩着一種淡淡的藍與森森的白,以不可比擬的快速暴掠閃瀉。
只見光華倏映,眨眼問,曹操已悶哼一聲踉蹌退出,他以十二劍融成一招的劍法根本連位置也沒有夠上!鮮血自這位“太尉大人”的肩窩處汩汩溢流,他的一張寬大臉膛也已扭曲得變了形!
劉煜手中的倚天劍微微垂指向下,劍身一片晶瑩寒森,沒有一絲血痕沾染,他的神色平靜深沉,雙目卻冷酷的望着敵人,淡淡的啓口道:“曹操,你的劍術練得不錯,可惜的是,還不夠快捷!”
疑是處於半癲狂狀態的曹操大吼一聲,瘋虎般撲了過來,厲吼道:“本公和你拚了!”叫嚷聲裡,他揮劍若狂,溜溜刃影有如波浪潮水般罩向了劉煜。
陰沉的一笑,劉煜持劍的右手微動,三十六朵劍花宛似正月的焰火般飛彈空中,而劍花的幻像猶在,七十六劍已經由七十六個不同的方向刺向對方!
身爲曹家和夏侯家兩個超級大家族的掌舵人,曹操的武功還是過得去的。他怪叫着閃挪躍躥,孟德劍左右齊舞,竟叫他險猛的將這七十六劍躲了過去!
脣角浮起一抹冷酷的微笑,劉煜神情淡漠而殘忍,就在曹操喘息如牛的剛剛躲開了劉煜飛刺的七十六劍的剎那,倚天劍突然斜指向左,寒光忽映下,曹操魂飛魄散的拼命撲向右邊。但是,左面的劍影還印在他的瞳仁裡,他這向右一撲,卻竟一下子撞進了不知何時移轉過來的劍刃上!
其實,說穿了,這只是一種速度上造成的幻覺,劉煜雖然只有一柄劍,但卻以難以思議的奇快手法向左右同探兩次。可是因爲他的出手實在太快,映在人眼裡,所看到的只有劉煜先行探向左邊的那道光芒,但那道光芒出現的剎那,劍刃卻已飛刺向右,劍身所帶起的寒電尚不及展示。劉煜的敵人自然就來不及在視力上發覺了,而真正要傷人的,便是敵人來不及發覺的這一劍!
劉煜的劍法是精湛到無以復加的了,在這個世界無出其右,要不然也不會有“天下第一劍”的美譽。對於劉煜來說,對付區區一個曹操,並不困難,而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
“啊……”嘴巴大張着的曹操,喉嚨裡發出一陣不似人聲的痛苦呻吟來,劉煜這一劍正透進了他的胸膛,看上去,卻更好像他自家甘願朝上撞的一樣!
“當”地一聲,曹操的孟德劍墜落於地,他雙手捂着胸口,藉着四下火盆火把的光芒,恐怖又絕望的瞪視着這柄透進他胸膛的倚天劍,握着劍柄那邊的一隻手是堅定而穩固的,彷彿這柄劍是他身體上的一部份!此刻,這柄劍亦像是曹操身體上的一部份了。
怪異的吐了口氣,曹操的面孔由扭曲突然鬆弛,他的兩頰和下頷的肌肉好像一下子垂扯了下來,臉色是灰白泛着淡金的、瞳孔在擴散,身軀在抽搐。但是,他卻喃喃的道:“不……本公不會死……本公不會死的……這一下子要不了本公的命……過一會……一會就沒有事了……”
劉煜冷漠的道:“不錯,過一會就沒你什麼事了。”說着,劉煜閃電般拔出劍來,同時立即側移,一股熱騰騰的血箭,便隨着劉煜拔劍出曹操胸膛的一剎噴了出來,灑濺得四處皆是!
“啊……”曹操痛得身體彎了下來,嘶叫着,像一灘爛泥般仆倒地下。
注視着他的背面,劉煜淡淡的道:“曹操,很遺憾沒有讓你盡情的施展你的功夫!雖然本王一向都是讓對手盡展所能的,可是今夜的時機不對,只好委屈你了!”
四周一看,劉煜不再理會驚愣畏縮的曹軍士兵,轉身向一個火盆走去,並探手入懷,準備拿出信號煙花彈點燃。但是,就在劉煜轉身的一剎,後面突然起了一陣響動,緊跟着,一片細碎得幾不可聞的破空之聲襲了過來!
頭也不回,劉煜的倚天劍猝然劃過一圈圓弧朝後飛旋,弧光倏閃,劍又回鞘,地下,也已灑滿一片斷碎的淬毒針屑!劉煜緩緩轉身,那邊,曹操四肢匍伏,下頷擱地,腦袋朝着這裡,右手持着一個管狀物,臉上的顏色是一片可怕的青白。
“暴雨梨花針……”輕輕吐出這五個字,劉煜搖頭喟然。居然又是這樣的暗器,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了。
“正是……暴雨……梨花針,可惜……沒……能要了你的命……”曹操苟延殘喘着,滿是不甘的說道:“不過……沒關係,暗器……沒用,本公還有……兒子,他們會……來找你的……”
“你還有兒子麼?”
不知道是劉煜的輕蔑神情激發了他的生命潛能,還是他有些迴光返照了,總之,曹操的話突然利索起來:“本公最出色的兒子曹植和曹衝都隨着戲志才先生潛伏起來了……”
“戲志才?”劉煜微微一愣,道:“剛纔被我殺死的不是戲志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