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劉煜一臉好奇的神情打動了馬文鶯,也許是她本來就打算賣弄一下,不管什麼原因,她總算是回答了:“我在巡城時發現四門緊閉,一時忍不住就罵陣邀戰。可能是那個叫做‘曹永’的守將覺得我一個女娃應該沒什麼本事吧,他竟然真的打開城門,出城迎戰。聽他的語氣,似乎,似乎……”
說到這兒,她“似乎似乎”的沒完,劉煜忍不住催促道:“似乎怎麼樣,你到是快說啊!”
馬文鶯白了劉煜一眼,俏臉紅紅的繼續說道:“似乎他以爲我是……是你的……你的女人,想生擒我作爲人質,以解攻城之憂。”
馬文鶯那:豬:豬:島:小說含羞帶喜的神情讓現場的氣氛頓時曖昧起來,劉煜咳嗽了一聲,輕輕地問道:“那後來呢?”
這時候的馬文鶯連頭也不敢擡,低聲說道:“那位守將自然是看走了眼,交手只不過三個回合,他就被我一槍刺下馬來。爲其掠陣的士兵見勢頭不妙,慌忙逃入城中,我乘勢帶兵殺入,就這麼攻下了這華陰縣城。”
“你手下的士兵不到三千,而這華陰的守軍至少有五千,雖然死了一個將軍,但總不會就沒有領頭人了吧?難道你一進城他們就都投降了,連一點抵抗都沒有嗎?”這風平浪靜的華陰縣城讓劉煜很是疑惑。
“說來也有些奇怪。”馬文鶯的俏臉上也露出了不解的神情:“這華陰縣城大概有七千左右的士兵,當我們攻進南城門後。有近六千的弓弩兵集結在了我軍的周圍,一副要與我軍進行巷戰的模樣……”
以六千佔盡地利人和的弓弩兵在狹窄的戰場上對付不足三千的輕騎兵,只要其指揮官不是太過無能。那勝算至少在八成以上。看馬文鶯這樣子,她似乎勝的很輕鬆,那她到底是怎麼做的呢?
“……就在我打算叫人去向我哥請求援兵時,敵軍的領頭人問我是什麼人,我當即就大聲的告訴他,說我是王爺您的人。”說到這兒,馬文鶯突然覺得自己說錯了話。本來已經退卻的羞色又佈滿了她的俏臉。
看到她臉上的嬌羞後,劉煜才醒悟到她的話的確有很大的歧義,可他又能說什麼呢。只得無言以對。
劉煜的沉默似乎加快了馬文鶯的恢復速度,她很快的就控制住了急促的呼吸,繼續說道:“當那個敵軍將領知道我們是您的麾下後,竟然出人意料的率領全軍直接投降了。剛開始我還不敢相信。怕是敵人使的計謀。可後來那位將軍在我面前親手斬殺了十多個不願意向我軍投誠的華陰軍政官員,又將城內各要害交給我軍把守後,我纔打消了心中的疑惑,接着便派人去我哥那兒報捷了。”
居然有人一聽見我的名號就捨棄己方優勢率軍投降了,難道我身上的“王霸之氣”已經可以影響到百里之外的人了嗎?我可不會自大到這種地步!可那個曹軍將領爲什麼會這麼做呢?難道他還有更深層次的陰謀?……算了,還是叫他來看看吧,管他有沒有什麼陰謀,大不了給他一個魅惑之術好了!
想到這兒。劉煜立刻問道:“那個率軍投降的曹軍將領叫什麼名字,現在在哪兒?”
大概早就猜到了劉煜會這麼問。馬文鶯不加思索的道:“此人名叫昌豨,現正在縣衙等待王爺的召見。”
昌豨?沒聽說過呀?應該不是情報部門發展的內線……
一路上顧及馬文鶯也算是有功之臣,因此劉煜也沒有嚮往常那樣不冷不熱的與她保持距離,而是親切的與之談天說地,幾個後世的小笑話就將這小丫頭逗的開懷不已。
在談性正濃時時間總是過的很快,給劉煜的感覺只過十多分鐘,怎麼就走過了大半個城區到了華陰縣衙了呢?瞟了身邊的馬文鶯一眼,發覺她的俏臉上也有意猶未盡之感,劉煜忍不住拍了拍她的香肩以示以後還多的是時間,然後不管俏臉通紅的小丫頭,徑自走進了縣衙。
此時的縣衙大堂上正恭敬的站立着一位身材魁梧,看起來很是彪悍的中年男子。一見到劉煜後,這個中年男子立刻迎了出來,伏跪在劉煜身前,恭聲說道:“主子萬安,奴才昌豨恭迎主子。”
原來他就是昌豨。不過他對劉煜的態度和稱呼讓劉煜微微的吃了一驚。要知道“主子”這個稱謂是受了魅惑之術的奴才們對劉煜的專用稱呼,除了劉煜的那些奴才們以外,別的人就算對劉煜再忠心,也不會用這樣的敬語和自稱的。可劉煜不記得有對這個叫“昌豨”的人用過魅惑之術啊!
劉煜放出神念感應了一下,發現在他的靈魂中真的有自己的精神烙印,而這正是受了魅惑之術的人的特徵。我到底是什麼時候收此人爲奴的呢?疑惑下,劉煜不禁開口問道:“昌豨,你原先是什麼人,又是什麼時候投入我麾下的啊?”有馬文鶯在旁邊,劉煜問的自然不會那麼明顯。
因爲劉煜沒有發話,所以昌豨仍然伏跪在劉煜腳邊,額頭觸地的恭聲說道:“回主子的話,奴才本在泰山落草爲寇,後來歸順曹家,成爲逆賊曹操的四大近身侍衛長之一。前次曹逆爲了贖回其弟曹德,於是命奴才到洛陽給主子送信,奴才就是在那時有幸與主子見面並受主子感召而棄暗投明的!”
昌豨這麼一說,劉煜頓時想起來了,那是兵指袁紹之前的事了。當時劉煜懷着“攘外必先安內”的信念下令清剿境內所有和敵對勢力有關的民間組織,而劉煜則親自出馬去陳留對付由曹家扶植起來的金風細雨樓。而曹操親弟曹德,就在劉煜金風細雨樓的密室中找到的。劉煜當時並沒有要留難他的意思。可他卻不急着走,反而在洛陽玩的是不亦樂乎。而劉煜則趁此機會做出了綁票的姿態,狠狠的敲了曹操一筆。那時候來洛陽帶曹德回長安的人。正是昌豨。
劉煜知道當曹德回長安後,曹操一定會向他詢問事情的經過並讓人仔細檢查他的身體,以免劉煜動什麼手腳的。因爲怕曹操手下的能人異士會看穿他會魅惑之術的事實,所以劉煜就沒對曹德用這門奇術,只是用潛移默化的防水讓曹德覺得劉煜這個人很講義氣、很夠朋友,然後就放他回長安了。劉煜記得,他在那時的確隨手對幾個曹將使用了魅惑之術的。當時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目的,完全只是順手而已,怎麼也沒有想到昌豨會是其中之一。而且還會在今天立功!
“你先起來吧。”想明白了的劉煜輕鬆了許多。走到堂中主位坐下後,又問道:“你不是曹操的四大近身侍衛長之一麼,怎麼又跑到華陰來當一個小小的守將了呢?還有,曹德現在的情況怎麼樣?”說實在話。劉煜對曹德那個腦袋少根筋的傢伙還是有些好感的。因爲和他相處會讓人覺得沒什麼負擔,一身輕鬆。
馬文鶯默默無語的站在劉煜身邊,而昌豨則立於堂下彎腰恭聲稟道:“曹德回長安後,數次以要回老家看守祖墓爲藉口,想要到洛陽去。曹操在屢勸無效的情況下,命奴才帶人寸步不離的跟着曹德,以防他私自前往洛陽。可奴才一心向着主子,怎麼可能理會曹逆的亂命。於是就幫着曹德逃跑,可惜最終還是失敗了。奴才等人被抓會後。曹逆另派親信將曹德軟禁起來,而奴才則被貶到這縣城中任一小小的副將。”
昌豨的敘述雖然讓劉煜覺得有些好笑,但他好歹算是弄明白了事情大致的前因後果,當下就揮手讓他退下處理降卒軍務。昌豨走後,劉煜才注意到馬文鶯一直都在用怪異的眼神盯着自己看。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道:“你這麼看着我是爲了什麼呀?”
馬文鶯向大堂外指了一指,說道:“你不解釋一下麼?”
劉煜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雖然劉煜根本就沒必要向這個連下屬都還算不上的小丫頭解釋什麼,但還是隨口道:“這人是我一兩年前在曹操身邊安下的棋子。因爲當時我下了很多着暗棋,而這些棋子的事又有專人負責,所以我幾乎都把他給忘了。也正是因爲如此,你先前告訴我他的名字時,我纔會完全沒有反應。”
馬文鶯俏臉上的疑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仰慕:“王爺,你真的好厲害喲!不但有遠見,早早的就在敵人身邊佈下了棋子,更有手段,連身爲曹操親信的近身侍衛長也被你收服成了內線。我真的好佩服你哦!”
劉煜聞言不禁老臉微微一紅,趕緊謙虛的道:“哪裡,哪裡,其實文鶯你也是很厲害的嘛!我們二十萬大軍進入雍州,這第一座城池就是被你獨自攻下的,這絕對能讓軍中的那幫大老爺們兒汗顏。你這纔是真正的‘巾幗不讓鬚眉’啊!”
劉煜的話立刻就讓馬文鶯這個小丫頭心花怒放,她謙虛了幾聲後又開始稱讚起劉煜來,而劉煜也毫不示弱的拼命將溢美之詞往她身上加。接下來的時間,就在他們兩個的互相吹捧中度過了,直到安排好駐軍事宜的郭嘉、馬超等人的到來。
等到這些將軍給劉煜見完禮後,劉煜纔將馬文鶯如何攻佔下華陰的經過給他們講了一遍。當然,劉煜並沒有特別的說明是由於他的緣故才導致那些守軍如此輕易的投降。馬文鶯雖然微微有些奇怪,但也不打算作補充敘述。
“文鶯小姐不愧是將門虎女,竟然如此輕易的就立下了進入雍州後的第一功。諸位將軍也需努力了,可別讓文鶯小姐把你們的功勞全搶了啊!”說完這總結性的言辭後,劉煜注意到黃敘、太史慈等人的臉色都變了,就連馬文鶯的親哥哥和喜怒不形於色的趙雲都讓劉煜感受到了他們身上的濃濃戰意。
看了被自己利用後還懵懂無知反而一臉喜色的馬文鶯一眼,劉煜微感愧疚的問她道:“雖然文鶯小姐你是以孟起的親衛身份隨軍出征。還不算是我軍的正式編制人員,但有功就有賞,你有什麼要求就提出來吧。只要是本王爺能做到的,一定滿足!”
“真的嗎?”聽了劉煜的話後,馬文鶯欣喜的神情中又夾雜着一絲疑色。
見她有些懷疑,劉煜不由得鄭重其事的沉聲說道:“那是當然!本王雖然不是皇帝,但同樣是金口玉言,說的出就做的到!”
“那真是太好了!”馬文鶯歡呼了一聲,雀躍道:“那我要加入鸞鳳衛!”
此話一出。不知劉煜瞠目結舌,就連馬超幾兄弟的臉色也垮了下來,劉煜猜他們應該已經被人告知鸞鳳衛是劉煜的侍妾預備團的消息了。
想了一想。劉煜決定告訴馬文鶯一半實情:“文鶯小姐,或許你還不知道,鸞鳳衛有着極其嚴格的規定,其中有一條就是‘凡加入者。不得退出。不得嫁人’。因爲那些姑娘雖然在名義上只是本王的貼身侍衛,但實際上卻都是本王的女人!”
這還是劉煜第一次公然承認他和鸞鳳衛的關係,雖然劉煜的這些文臣武將們私下早有傳言,但當聽到劉煜親口說出後,仍然有不小的震動,不少人都露出了羨慕、敬仰、感嘆的神情。而在四周執行警戒任務的鸞鳳衛聽到了劉煜的這句話後,都是滿面的歡喜,更有不少人喜極而泣。那默默流淚而又高興萬分的樣子,讓劉煜在心疼之餘又有些後悔爲什麼不早一點說出這樣的話。
馬文鶯聞言後雖然也微微一愣。但並沒有露出大吃一驚的神色。也不知道她是神經大條呢,還是早就聽聞過此事。她白了劉煜一眼,說道:“難道你就不能在我加入鸞鳳衛後給我一個可以不用遵守某些規定的特權嗎?我的這個要求你應該是完全有能力做到的吧?”
馬文鶯這有些不分尊卑的態度和言辭讓劉煜手下的這些文臣武將們都有些變色,馬超更是出言道:“舍妹出言無狀,還望王爺恕罪!”
馬文鶯大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作法在這樣的正式場合中太過無禮,她雖然沒有向劉煜道歉,但卻低下頭去不再說話。
“呵呵,”劉煜揮揮手,笑道:“文鶯小姐天真爛漫、活潑率直,本王又怎麼可能會怪罪於她呢?”如果劉煜真的因爲這點小事就問罪於她,恐怕他那些與她交好的老婆們就該在劉煜耳邊碎碎唸了。
說實在的,要真把她這個“異類”放進鸞鳳衛中也是一件好事。一百多個鸞鳳衛,雖然劉煜有絕對的精力和實力搞定她們所有人,但劉煜卻沒有時間,因爲劉煜不能冷落劉脩她們。而且劉煜也作不出那種破了人家的身子就將人家丟在一旁,一年也親熱不上一回的事情來!希望有了她馬文鶯的言傳身教,會使得某些鸞鳳衛謀生另嫁他人的念頭,到時候劉煜不但不會阻止,反而會送上一大筆嫁妝的。
大概是誤會了劉煜的遲疑不決,馬文鶯有了一些不滿,不過她這次學乖了,並沒有大聲的說出來。只在劉煜身邊嘀咕道:“還說什麼自己是金口玉言,一定會說到做到。哼,騙人,我要告訴姐姐們去……”
馬文鶯這有些孩子氣的話讓劉煜不由得微微一笑,開口道:“好吧,本王就同意你加入鸞鳳衛,並出任隊長。你想要一個特權的要求本王也批准了,今後你就擁有了可以自由選擇夫君的權利。怎麼樣,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
現在的一百多個鸞鳳衛被分成了四隊,每隊都有三十六名新老成員,不過目前只有鄒芷若、樊麗花和吳莧三位隊長。原本劉煜是打算讓來鶯兒出任第四隊的隊長的,不過有了馬文鶯,來鶯兒還是和馮瑛、咯麗兒以及甘美玉她們一樣,先屈居副手的位置吧……
“太好了,謝謝王爺!”馬文鶯再次雀躍起來,不過這次她到沒有什麼失禮的地方:“王爺,我……屬下先告退了,屬下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芷若姐姐她們。”說完就向劉煜施了一禮,然後沒理她哥哥們,蹦蹦跳跳的跑出了大堂。
目送馬文鶯離開後。劉煜掃了堂中的文臣武將一眼,笑眯眯的說道:“諸位,現在雍州這碗大餐已經揭開了蓋子放在了我們面前。你們可不要客氣啊,都給本王放開了肚子儘量吃!”
劉煜的話讓堂中的氣氛頓時輕鬆起來,郭嘉更是湊趣道:“王爺,臣等請教該如何下口?”
劉煜想了一想,說道:“本王的計劃是先下長安,重創曹軍士氣後再四面開花拿下雍涼二州。”
“王爺所言甚是!”郭嘉先讚了一句,接着說道:“華陰和長安之間只有一座可稱之爲‘堅城’的大縣。其名曰渭南縣。雖然渭南縣溝深牆厚,且又有守城士兵八千餘人,但主事的那個名叫‘丁斐’的縣令已經暗中被錦衣衛所招攬。因此從華陰到長安已經可以說是一馬平川了。不知王爺準備何時展開攻勢?”
“馬超依然爲先鋒,明日一早即率三萬騎兵先行開赴長安,清剿城外敵軍,但不可攻城;徐晃領兩萬步兵負責收降或攻克我軍過處的各縣城;華陰縣交由降將昌豨以及其本部士兵把守;其餘人等隨本王中軍行動。”
雖然對於劉煜將這麼重要的一個縣城交給一個新降之將鎮守感到有些不妥。但出於對劉煜的信服和畏懼。大家都沒有說什麼,只領命而退,各作準備。
四日之後,劉煜已兵臨長安城下。
長安位於秦嶺之北,渭河之南,剛好在“八百里秦川”的中部。這裡土地肥沃、物產豐富、交通便利、形勢險要,歷史上先後有十一個王朝在這裡建都,在後世有着“千秋帝都”的美譽。以前劉煜一直以爲“天府”指的就是四川。可到了這兒才知道,“天府”最早指的卻是長安附近的這八百里秦川。據說其語出自戰國時期的大連橫家蘇秦。
這長安乃是西漢舊都,本就有幾分基礎,曹操接手後歷年都要撥出大量款項加以修繕,如今可以說是城郭堅固、壕塹險深,十分難攻。一連十日,劉煜軍都無功而返。
是夜,劉煜躺在寢帳中發着牢騷:“這長安也太難打了,我只不過是試探性的攻了幾次,居然就讓我損失了五千之衆!”
“夫君,你怎麼不像攻打鄴城那樣,先用霹靂車將長安的城牆轟垮後再派兵上去呢?”甄宓有些納悶的問道。
甄宓的話讓劉煜更加的鬱悶:“我軍的霹靂車過於巨大,根本就過不了潼關那個矮小狹窄的關塞。曹操也真是的,你有錢就只會修城池嗎,難道就不知道修一修關塞嗎?”
劉煜的話讓劉脩她們都笑了起來,不通軍事的公孫婷也興致勃勃的問道:“夫君,既然霹靂車的成品運不進雍州,那我們爲什麼不就地取材、現做幾部呢?”
劉煜捏了捏她的小瓊鼻,笑道:“長安城高牆厚,可不是區區‘幾部’霹靂車就能砸的壞的。我軍隨軍的工匠不過千人,即使不眠不休的工作,一日所造的霹靂車也不過僅在十輛左右。況且霹靂車對樹木硬度的要求非常的高,這附近根本就沒有符合條件的樹木。若是從秦嶺運來,那也太過耗時。恐怕霹靂車還沒有造好,在漢中的曹操就已經擺脫張魯軍的糾纏,殺我們一個回馬槍了。”
見自己的意見被駁回,公孫婷嘟起了嘴不說話,她那嬌憨的俏模樣讓劉煜忍不住在那櫻桃般的小嘴上狠狠的啄了一口。可念及目前進退兩難的形勢,劉煜又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嘀咕道:“早知道就不打長安了,乾脆我先拿下雍涼再來對付這座孤城算了。”
劉煜的自語引來了劉脩的笑聲,她攬劉煜入懷,在劉煜耳邊輕輕地說道:“夫君,現在走可就前功盡棄了。妾身有辦法在十日內奪取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