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婷白了劉煜一眼,說道:“那時候人家還小,也曾在心裡偷偷幻想過自己未來的夫君是什麼樣的。有時侯我希望自己的夫君是一個頂天立地、縱橫沙場的大英雄,有時侯我又希望自己的夫君是一個文思敏捷、智慧如海的大才子。當遇到你之後,我才知道竟然真的有人能同時具備這兩個特點。”
劉煜有些汗顏的說道:“婷婷你把我說的太好了,我可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優秀!”
“不,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優秀。”公孫婷斷然的說道:“幽州一戰,你率軍將叛軍和異族一掃而空,其中更是獨力斬殺了數千鮮卑騎兵,致使鮮卑、烏桓聞名而遁,七年不敢有所異動。如今幽州百姓幾乎人人都爲你立有長生牌,就連我們家的子弟對你也是敬佩有加的。你在你的勢力範圍內施行的那些聞所未聞的新奇政策使得百姓富足、國力日盛。這一切都說明了你就是一個文武兼備的全才,你就不要再謙虛了!”
說到這兒,公孫婷略帶羞色的看了劉煜一眼,小聲的說道:“因此,人家不自覺的就喜歡上了你。後來通過和脩姐姐她們的書信交流以及公孫家的情報網,我對你的瞭解越來越深,感情也就愈發不可自拔了!可是,我知道我們公孫家和你有些不和,我爹是不可能將我嫁給你的,所以我只能把對你的感情藏在心裡。隨着我逐漸長大,我爹也開始爲我張羅起婚事來。可人家的心早就給了你。哪裡還能放得下其他人?於是就以要修煉我公孫家最高心法‘雷動九天’爲由,拒絕了所有的提親之人。我爹也是很疼人家的,在這件事上也沒有逼迫人家。”
公孫婷的前半段話讓劉煜很是感動。可她最後的那一句卻讓他有些不屑:“還說什麼疼你,在家族利益的面前,你還不是被送給了我了!”
“不許這麼說我爹!”公孫婷嘟着嘴嬌嗔了一句,然後說道:“我爹纔不會爲了什麼家族利益而將人家送人呢!人家能到洛陽來,是因爲人家使了一個小計謀啦!”
“什麼小計謀啊?”劉煜很是好奇的問道。
公孫婷先是歉然的看了劉煜一眼,然後笑嘻嘻的說道:“人家知道在正常的情況下我是沒有辦法跟你好的,因此原來也打算就一個人過完這一輩子的。可是後來我們家在程大人的打壓下出現了極大的危機。就在全族上下都在爲面臨的困難而感到焦頭爛額的時候,我靈機一動,說服了我爹以我來換取你對公孫家的支持……”
“這麼說來。這次的‘聯姻之策’是你的主意而不是你爹的注意咯?”
“當然啦,人家可是‘公孫家最珍貴的寶貝’呀,我爹怎麼可能捨得將我送出去呢?”公孫婷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衝劉煜扮了個極爲可愛的鬼臉,接着說道:“人家還勸了他一個多月呢!以家族的利益和目前的困境爲出發點。說明了不得不和你聯姻的原因以及和你聯姻後的種種好處。後來又以事實爲根據。說你雖然很好色,但卻很疼自己的女人,嫁給你後不會太委屈,這才最終說動了我爹和家裡的長老們。可是他們都覺得愧對於我,這次我和你成親他們居然一個個都不來,真是氣死人家了!”
公孫婷的話讓劉煜很是無語,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這時候的心情,也只能苦笑自己先前的一番猜測竟然無一中的!
公孫婷小心翼翼的問道:“夫君。我這麼做你不會怪我吧?”
劉煜拍了拍她擱在石桌上的小手,微笑着說道:“我當然不會怪你啦。傻丫頭!”
“夫君,你真好!”公孫婷看着劉煜深情的說道。
她看着劉煜的一雙大眼睛中蘊涵的是滿滿的思戀,這一眼,讓劉煜的心也莫名的悸動起來,劉煜心甘情願的墜入了她所用一股股深濃的化不開的濃情蜜意編織而成地情網內。看着她那櫻桃般的小嘴,劉煜突然覺得口乾舌燥。劉煜手上用勁,將公孫婷從她的座位上拉進了自己的懷裡。抱着她顫微微的嬌軀,劉煜毫不猶豫的吻了下去。
婚後劉煜和他丈母孃進行了一番長談,一方面向她保證會好好的照顧公孫婷,另一方面也答應了會盡快將支援公孫家的物資運到帶方去。
接下來劉煜就準備帶着公孫婷和劉脩她們到領內各地去走一走,一來可以和公孫婷度一下蜜月,二來劉脩她們也辛苦了這麼久,是時候放鬆一下了。
在走之前劉煜召集朝廷重臣,告訴他們他決定要改革朝制。沒有理會那些議論和反對的聲音,劉煜將花了幾天時間寫出來的關於新制度的書冊交給禰衡,命他全權負責該制事宜後就揚長而去。
此次的改革只要是針對中央政權,地方上到沒什麼大的變化。合併或是新增的職能部門的管轄範圍和主要領導人如下:
中書省,主要負責秉承皇帝旨意起草詔□,有諫諍之責,可匡正皇帝的過失。長官爲中書令,由管寧擔任。
門下省,主要負責糾核朝臣奏章,複審中書詔□,如認爲不當,可以封還和加以駁正,稱‘封駁‘。長官爲侍中,由鄭玄擔任。
尚書省,負責貫徹各種政令,對中央個職能部門和地方上的州、郡、縣等官府有領導、監督之權。長官爲尚書令,由禰衡擔任;副長官左、右僕射分別由荀彧和張昭擔任。
秘書省,掌管圖書秘籍的收藏與整理、負責修撰國史、驗算天文曆法以及記錄皇帝言行之事。長官爲秘書監。由劉煜的岳父蔡邕擔任。
內侍省是皇宮內廷的供給侍奉機構,長官爲長秋令,其擔任者是林萍芝。
御史臺。掌管彈劾、糾察的官員。長官爲御史大夫,依然由鄭泰擔任。
謁者臺,掌奉詔出使,慰撫勞問,並可持節按察地方,受冤獄而奏之。長官爲謁者大夫,由程昱擔任。
吏部爲管理文職官員的機關。掌品秩銓選之制,考課黜涉之方,封授策賞之典。定籍終制之法。長官爲尚書,由荀攸擔任。
戶部,掌全國疆土、田地、戶籍、賦稅、俸餉及一切財政事宜。長官爲尚書,由張紘擔任。
禮部。掌典禮事務與學校、科舉之事。考吉、嘉、軍、賓、兇五禮之用;管理全國學校事務及科舉考試及藩屬和外國之往來事。長官爲尚書。由孔融擔任。
兵部,負責考覈武職官員的品級與選補、升調、承襲、封贈諸事和武職官員的敘功、核過、撫卹、軍旅之簡閱、考察、巡防等事,並掌管全國馬政及驛傳和全國之兵籍、軍器並武科考試之事。長官爲尚書,由沮授擔任。
刑部,主管全國刑罰政令及審覈刑名的機構。長官爲尚書,由田豐擔任。
工部,管理全國工程事務的機關。職掌土木興建之制,器物利用之式。渠堰疏降之法,陵寢供億之典。凡全國之土木、水利工程。機器製造工程,包括軍器、軍火、軍用器物等,礦冶、紡織等官辦工業無不綜理,並主管一部分金融貨幣和統一度量衡。長官爲尚書,由劉曄擔任。
劉煜之所以要改革,主要是爲了明確分工以及提高政府的工作效率。畢竟時代在進步,以前的“三公九卿”制度已經不適合現今社會的需要了!再加上朝中一部分重臣年紀偏大,已經不太適合繁重的政務,也是該他們退休的時候了。
在新的朝制中,劉煜並沒有爲自己安排職位。一方面是爲天下人證明他無意把握朝政,另一方面也是因爲朝中重臣都是他的心腹,劉煜在不在位都沒什麼關係的。
這次出遊,除了何靈思以外,劉煜所有的女人都到齊了。要知道劉煜的女人都幾乎被有心人記錄在案,要是何靈思也跟着劉煜出遊,那難保她太后娘娘的身份不被有心人發現,如果真的出現這種情況,那劉煜的樂子可就大了!正是考慮到劉煜的難處,何靈思她纔在劉煜邀她同遊的時候,說要到皇宮中那間有靈脈寶穴的石室裡閉關勤修劉煜教給她的那門威力奇大的詭異心法——“天魅凝陰”。
這次出遊的目的地是陽翟,那裡是劉脩的封地所在。說起來劉煜這個“周公”是非常可憐的,雖然“外戚第一爵”的名頭聽起來很是駭人,但他卻沒有屬於自己的封地。當劉煜被冊封爲“周公”時,朝廷上以盧植爲首的一幫子老大臣就以劉煜已經擁有了陽翟公主的封地爲由提議不再給劉煜分封土地。當時的劉煜爲了團結抗敵,也就暗示他的人不對這項提議加以反駁,所以最後劉煜這個“周公”只得到了洛陽年稅收的百分之十作爲俸祿。
說句實在話,以洛陽如今的繁榮昌盛,它的年稅收已經達到了近千萬兩白銀的驚人數字。不過,因爲要支出朝廷上下大大小小公務員的俸祿,以及修繕公用設施等等,最後能夠收歸國庫的純利潤也就只有白銀百萬兩左右。也就是說,劉煜每年的俸祿和洛陽上貢給朝廷的純稅銀差不多。
劉煜甚至可以毫不謙虛的說,全國上下,絕對沒有哪一個有封地的爵爺的年收入能比得過劉煜作爲“周公”的俸祿。相信劉煜只要放出話,一定會有很多爵爺願意用他們的封地來換取劉煜的俸祿的!可即便是這樣,劉煜依然對盧植他們有所不滿,這也就是劉煜爲什麼要改革朝制迫使他們提前退休的原因之一。
經過二十多天的遊山玩水,劉煜她們一行人到了陽翟。聽過擔任陽翟公主府長史的在歷史上名列“江夏八俊”之一的檀敷的工作彙報後,劉煜又帶着劉脩微服出訪。周遊陽翟左近郡縣,一路所見所聞都讓她們很是滿意。
“夫君,我們到那兒去坐坐吧!”面帶薄紗的劉脩指着不遠處那個裝飾清雅的“清議館”對劉煜說道。
看到了老百姓的富足安樂後。也該聽聽士子們的論調了,特別是作爲曹操傳統勢力的譙郡這裡的民聲。於是劉煜點了點頭,應了聲“好”。
進了這家名爲“清流”的清議館的大門後,就有一位毫無市井俗氣的店小二面帶微笑的來到劉煜他們的面前,輕輕地問道:“客官是第一次來敝館嗎?請問想要坐什麼位置?”
劉煜放眼一掃,堂中十餘張雅座已經有了四成左右的上客率。劉煜指着角落靠窗的一張桌子問道:“可以坐那裡麼?”
“當然,客官您請。”當劉煜和劉脩落座後。這位店小二又問道:“請問客官要用些什麼茶?”
“怎麼,你們這裡不能飲酒麼?”
店小二神情歉然的說道:“還請客官海涵,敝館只售茶飲。不賣酒品。”
聽到店小二這麼說,劉煜很是得意。要知道以前幾乎所有的清議館都是賣酒的,畢竟那時候的製茶工藝粗鄙,除了個別人之外。很少有人喜歡喝那種口感苦澀的飲品的。可經過劉煜的改良後。茶這種飲品已經完全展現了它獨特的魅力,可以說是風靡全國。特別是在讀書人中間,用鄭玄大師的話來講,那就是“寧一日無食,毋一日無茶”。
“既然不能喝酒,那就來一壺‘敬亭綠雪’吧。嗯,再來兩碟點心乾果。”“敬亭綠雪”是揚州名茶,也是劉煜比較愛喝的茶之一。就是不知道這裡的有沒有劉煜府中的好喝。
“好的,客官請稍候片刻。”
就在店小二準備茶水果品時。劉煜聽見鄰座傳來了一陣私語:
“怎麼樣,我就說嘛,想要在清議館喝酒的人絕對不止我一個。你們也真是的,幹嘛不去城東的‘夏侯清議館’呢,那裡可是既能喝酒,又能飲茶的!”
“小強,難不成你喝茶也會上頭嗎?”
“小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唉,要不是我們是一起長大的世交好友,我還真不願意搭理你。難道你不知道‘夏侯清議館’是長安夏侯家的產業,現在的館主還是曹逆手下‘五子良將’中的夏侯敦的親弟弟夏侯廉。雖然以前它是我們譙郡第一熱鬧的清議館,但你現在看看,有誰還敢到它那裡去。若不是朝廷和相爺寬宏大度,它早就被查封了。如果我們到那裡去評論時事,說不定就會被人認爲是親曹黨,那我們未來的仕途就一定會大受影響的,你懂嗎?”
這時候店小二把我們要的東西端了過來,等他退下後,劉脩一邊爲劉煜斟茶,一邊低聲笑道:“夫君,看來你的懶惰反而爲你掙下了一份好名聲呢!”顯然她也聽見了那兩個年青人的對話。
劉煜尷尬的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當下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說道:“這真的是‘敬亭綠雪’嗎?怎麼口感差了那麼多?”
“夫君,你就將就一下吧!”劉脩輕笑着說道:“家裡的‘敬亭綠雪’可是年產量不足四十斤的極品貢茶,你怎麼可以拿它來與這可以在市面上流通的普通‘敬亭綠雪’相比呢!”
就在劉煜微微嘆氣時,那個叫小強的小青年又問道:“說來也奇怪了,怎麼現在的清議館都改賣茶了?聽我爹說,他們那個年代的清議館可都是賣酒的!”
“這事有什麼難以理解的啊!清議館評論時事的士子經常會因爲意見不一而發生激烈的辯論,若是再喝些酒,那情緒一定愈發激動。據我爹說,他們那個年代的士子常常在清議館裡鬥毆,那可真是斯文掃地啊!所以,‘喝酒不如飲茶’已經是我們斯文人的共識了!你有空時就多看看《茶經》,那可是相爺編寫的和飲茶有關的各種事宜。相爺可真是學貫古今啊,他老人家已經把 ‘茶’上升到了一個‘道’的境界了。我輩俗人,對他老人家只能高山仰止……”
看到劉脩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劉煜真是尷尬極了。就在劉煜打算離開此地時。小強卻突然說到了劉煜感興趣的話題:“小明,相爺已經不能再被稱爲‘相爺’了!這次朝廷該制後,相爺似乎並沒有擔任什麼重要的職務啊……”
“是啊。”小明的聲音透露着疑惑:“真不知道相爺是怎麼想的,竟然把手中的權力全部分了出去。唉……”
“小明,你嘆什麼氣啊。我聽人說,相爺此舉是具有大智慧的,也是具有大品德的!相爺將他手中的權力分散開。使各部門在相互配合的同時又相互制約,避免了一人專權獨大。從今以後,朝廷中只會出現重臣。而不會出現權臣。書院的老師都說,相爺是在爲我大漢立千秋之業,世人會永遠記得相爺的功德的!”
“是啊。”小明的聲音變得振奮起來:“相爺雖然不再擔任朝廷重職,但他老人家永遠都是我們心目中唯一的相爺!”
劉脩在桌下拉着劉煜的手。欣喜而又溫柔的說道:“夫君。恭喜你,你在士子們,特別是年青士子們心中的正面形象已經樹立起來了!”
劉煜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說道:“脩兒,你太樂觀了。這只是個別人的觀點而已,可不代表所有士子的心聲呀!”
劉脩執拗的說道:“以管窺豹,至少可見一斑!”
劉脩的語氣讓劉煜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捏了捏她的玉手,說道:“好啦。有一斑就算一斑吧。來,我們聽聽他們接下來說些什麼?”
“對了,小強,你聽說了涼州的事了嗎?”
“涼州發生了什麼事了嗎?我和你天天呆在一起,怎麼會有你知道而我卻不知道的事情啊?”
“這事我也是昨天晚上才從我那從涼州遊學歸來的小叔那兒聽到的,別說你了,就算是整個譙郡也沒有幾個人知道!”
“哦,到底是什麼事呀,你就別賣關子了,快點說來聽聽!”
“嘿,我告訴你啊,涼州馬騰被曹操打敗了,現在的涼州已經落在了曹逆的手中!”
這個消息不止讓那叫“小強”的小夥子大吃一驚,就連劉煜都意料未及,身旁的劉脩也露出了凝神傾聽的神色。
“這事你能夠確定嗎?”
“當然啦,我小叔本來是打算到涼州遊學的,可誰知卻遇到了馬曹大戰,他無奈之下只得返程回家。在離開雍涼邊境時,他聽那些從涼州逃難來的人說,馬騰被曹操打的節節敗退,已經距離滅亡不遠了!”
“雖然曹操兵精將廣,但馬騰的戰力亦是不弱,而且還有西涼鐵騎這支名列‘天下三大精銳騎兵’之一的部隊,怎麼會敗的那麼快呢?”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知道再聽下去也不會有什麼收穫了,劉煜和劉脩對視一眼,心有靈犀的結帳走人。
回到陽翟公主府,劉煜立刻找來了負責情報的任紅昌,問道:“紅昌,你知道馬騰被曹操打敗了的事嗎?”
任紅昌有些驚訝的看了劉煜一眼,說道:“妾身也是剛剛纔收到消息的,夫君怎麼就知道了?”
“我是在清議館聽人說的,不過並不詳細,還是你給我說說吧!”
“沒想到現在士子們傳遞信息的速度都快趕上我們專業人士了!”任紅昌先是感嘆了一句,然後纔對劉煜說道:“夫君,其實早在你攻打袁紹時,曹操就已經出兵涼州了。”
“哦?”劉煜微微一愣,問道:“怎麼沒人告訴過我呢?”
任紅昌哭笑不得的白了劉煜一眼,劉煜正摸不着頭腦,旁邊的劉脩那有些無奈的聲音響了起來:“夫君,難道你忘了嗎?當時你說要專心打仗,不想再分心於政務、情報,所以讓我們便宜行事。還說非關係到我們切身利益的事,一律不用向你稟報的!”
“我說過這樣的話嗎?我都沒什麼印象了!”劉煜有些尷尬的搔搔頭,說道:“紅昌,你還是從頭開始給我詳細說說馬曹之戰的情況吧!”
“曹操趁夫君攻打袁紹無暇他顧時,命曹仁率領三萬大軍鎮守潼關,而他則親自出馬,率領夏侯敦、夏侯淵、曹洪、張繡四大將,以戲志才爲軍師,並大軍十五萬出兵涼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