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守業和徐佩榮兩家人你望我,我望你,愣在那裡,不知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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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飛,一定是太高興了,你們瞧都語無倫次了。”林萍到底反應快些,上前打着圓場,用眼睛狠狠地剜了身旁的何雲飛,心想埋怨着這小子今天這種場合,竟然會如此的失態。
何雲飛似乎渾然不覺自己剛纔的失態有任何的不妥之處,癡癡的站立在那裡望着徐夢嬌,眼神顯出了哀傷。
紈絝大少轉型成了憂鬱王子,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徐夢嬌可弄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但他的憂鬱的眼神卻讓她心神失位,心裡縱有着對何雲飛有百般的厭惡感,這會兒連半分也生不出來,頭始終低着不敢與他對視。
音樂不失時機的響起,樂隊已經進入了狀態,開始了演奏,現場的氣氛頓時活躍了不少,也打破幾人之間的尷尬氣氛,何守業笑道:“好了,現在該我們的主角上場了。”
何雲飛禮貌上前欠了欠身,紳士的露出臂膀讓徐夢嬌攙扶,兩人將在衆人的注視下向舞臺走去,可惜,徐夢嬌並沒主動的伸出手,徑直向舞臺走了過去,她目的很簡單,就是當着衆人的面,宣佈取消跟何雲飛的婚事。
“這……”何守業瞧出了異樣,疑惑的向徐佩榮望了一眼,徐佩榮苦笑着朝他走了過去,愧疚的附耳道:“對不住了,兄弟,女兒大了,我管不了了。”
徐佩榮的抱歉,何守業心中犯苦,他知道徐夢嬌的當衆的毀婚,自己丟人肯定是丟到姥姥家了,但他心裡也明白,如果不是何雲飛先前種種劣跡斑,她斷然不會這麼做。
何守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向滿面歉意的徐佩榮,裝作不以爲意擺了擺手,心裡卻難過的罵着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
徐夢嬌和何雲飛兩人一前一後走向舞臺,周圍的賓客中,也有人也瞧出了端倪,相互之間低聲的交談着,時不時的發出會意的笑聲。
賓客們抱着看好戲的心態,等着這位紈絝大少出洋相,誰也沒注意到,有個神色緊張的穿着黑色西服的男子穿行其中,急匆匆的丟下個包裹轉身就準備離去。
正當他要走出門口之時,維持秩序的保鏢劉健,將他的剛纔的行動盡收眼底,警惕的上前將其攔截住,拍着他的肩膀問道:“先生,你丟了東西。”
黑色西服的男子被劉建輕輕一拍,像觸電一樣跳了起來,轉過身來神色慌張的望着他,語無倫次的回答道:“你……別……瞎說……我什麼……時候……丟東西了?”
劉健見他神色不對,立刻提高了警惕性,指着不遠的黑色的包裹問道:“難道這不是你的嗎?”問完沒待該男子回話,便用眼神示意其他保鏢,左右包抄準備抓獲扭送至警局,儘量不要打擾宴會中賓客。
“都別過來!”黑色西裝男子身旁的保鏢漸漸朝自己周圍聚攏,情知不妙慌忙扯開衣衫,露出綁在身上的炸彈,手抓着控制器,大喝道:“你們都別過來,我身上有炸彈。”
保鏢們見到黑色西裝的男子要玩命,行知情況不妙,但又無可奈何,都不敢強行上前,只是圍着慢慢地靠近,黑色西裝的男子心裡極度驚慌,心裡知道跟保鏢硬拼肯定沒有好下場,轉念一想,發了瘋的向人羣跑去。
“不好!”劉健見事態已經擴大,心裡暗暗的發急,知道再隱瞞後果將不堪設想,再也顧不上考慮後果,大喊道:“大家快散開,那人身上有炸彈!”
“炸彈?!”賓客們並沒有很快理解劉健的意思,彼此對視了一眼,忽見一人跟瘋了般向他們跑了過去,這才反應過來,驚叫着四下的散了開來,生怕黑衣男子接近自己。
場面混亂成一團,大家再也顧不上看什麼好戲,爲了保命四處的逃散,何雲飛和徐夢嬌正處於人羣的中央,慌亂的場面,徐夢嬌平生第一次遇見,頭腦一片空白,剛想隨着人羣跑,就被慌亂人羣撞倒崴傷了腳踝,疼痛讓她忍不住叫出聲來。
正準備找尋父母何雲飛聽到徐夢嬌的呻吟聲,見徐夢嬌無助坐在地上,在混亂的人羣中揉着發痛的腳踝,憐意大升,上前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腳崴了一下。”徐夢嬌揉了揉紅腫的腳踝,明明痛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不讓何雲飛管自己的事情,裝出沒事的模樣,雲淡風輕的回答着。
何雲飛那會信她的鬼話,不由分說就上前一看,腳踝處腫得老高,心痛的質問道:“都腫成這樣了,還說沒事,你到底想些什麼?”
徐夢嬌見何雲飛生氣了,平時的她根本不屑於跟何雲飛這樣的紈絝子弟爭辯,但今天卻不同,被慌亂的人羣推搡着把腳給崴了,心裡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的火的她,那能受得何雲飛嚴詞的質問。
滿腹的委屈的她,強忍着在眼眶中打轉的眼淚,絲毫不肯讓步的回敬道:“我有什麼事,用得着你來管?你是我什麼人?”
徐夢嬌絲毫不領的情,何雲飛不怒反笑,眼神充滿着戲謔,嘴角浮現出弧度,霸氣十足的說道:“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不會讓你受一點兒的傷。”
“你別做夢了,我這輩子就算嫁豬,嫁狗,也不會嫁給你。”徐夢嬌絲毫不肯退讓,面帶幾分倔強,狠狠地盯着何雲飛,心裡打定主意,只要何雲飛敢碰自己一下,就跟他拼個魚死網破。
那怕是善意的幫助,也不接受,女人有時候就這樣難以捉摸,她不喜歡的人,就算對她再好也白搭。徐夢嬌很討厭何雲飛,對於他的幫助根本就不領情。
何雲飛並沒有如她所想,將她一把的抱起,只是蹲着她的身旁望着她,臉上總是掛着令人討厭的笑容,似笑非笑又有一絲調侃。
“你看什麼看?我是不會欠你的情的。”徐夢嬌腳崴的很厲害,試了幾次都沒能站立起來,而何雲飛始終蹲她身旁看着她也不幫忙。
“真是個討厭的傢伙。”徐夢嬌心裡詛咒着何雲飛,心裡怨恨着這傢伙怎麼能這麼狠心,“竟然真得不扶她一下。”
其實她的怨恨真的很沒道理,只不過此刻,她卻怎麼不會怪自己的身上。
“夢嬌,夢嬌。”混亂的人羣中,傳來幾聲焦急的聲音,很顯然是徐夢嬌的母親焦急的找尋着自己的女兒。
徐夢嬌聽到陳燕的呼喊,知道自己可以擺脫目前的窘境,心裡甚是歡喜,急忙迴應道:“媽,我在這裡!”
混亂的場面仍在繼續,何雲飛知道會有人照顧徐夢嬌,懸着的心自然放了下來,也不再她跟多做糾纏,準備去收拾那個破壞他訂婚儀式的傢伙。
意外也就發生在注意力最分散的時候,何雲飛剛一轉身,徐夢嬌身後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影,黑衣男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冒了出來,迅速的將沒明白什麼回事的徐夢嬌拉進自己的懷裡,威脅着追逐他的保鏢們道:“別逼我,不然,我就跟這小妞同歸於盡。”
陳燕聽到徐夢嬌的聲音,好不容易從混亂的人羣中找了到她,沒想到竟然會見到這樣情況,身體本就不好外加急火攻心,頓時昏死過去,徐佩榮也是心急如焚,又見妻子昏死過去,小心翼翼的照顧着她,分身無術的他着急的向何守業求救,“守業,快叫救護車。”
訂婚儀式竟然成這般田地,何守業也感到很無奈,他知道現在自己已經無力收拾,又怕林萍也會步入後塵,便對着身旁的傭人說道:“阿蘭,把夫人送回房間後,然後去報警。”
“啊?!”阿蘭呆若木雞的望着何守業,很顯然被嚇傻了。
“快去!”何守業不由加重了語氣,阿蘭這時纔回過神來,攙扶着渾身發軟的林萍回了房間。
其實,慌亂的賓客中就有人報了警,警察聽說何府出了大事,不敢有所怠慢派出人手趕去增援。
驚恐的賓客從別墅裡跑了出來,他們在警方人員的安撫下,逐漸舒緩了緊張的情緒,醫生在細緻的對一些因慌亂而受傷的賓客進行着傷口的處理和簡單的包紮。
一輛警車呼嘯而至,從警車下來女警官,肅殺的表情絲毫不能隱蓋了她是絕色美女的事實,一身合體的警服顯得格外的英姿颯爽。
“報告隊長!”陳駿見到歐陽若蘭到來,迫不急待上前彙報道:“犯罪分子身綁炸彈,現在已經劫持了一個人質,在與我們周旋,特警大隊已經將現場封鎖,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歐陽若蘭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吩附下去,讓他們隨時侯命,我先進去看看情況!”
“一個人?”陳駿語氣帶着疑惑,不無擔心的問道:“用不用我陪你一起?”
歐陽蘭擁有令人男人心動,讓女人嫉忌的美貌,但她從來不認爲自己只是個花瓶,遇到案件總是衝鋒在前,大有巾幗不輸鬚眉之勢,這次當然也不例外,對於陳駿的關心之語,自覺多餘,回了一句用不着後,攀着別墅的外牆,動作輕靈而舒展,翻過牆頭縱身躍下,進入了別墅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