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若木雞般望着滿地碎屍,驚愕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剛剛明明佔據的優勢,轉瞬即逝,兵士們被這一炮也打得昏頭轉向。
他們感到害怕的原因,不光有狙擊手,打到後來還有炮擊,那還敢再打下去,再打下去說不定還有什麼秘密武器,好不容易聚成了氣勢立刻萎頓下去,紛紛調轉方向往潰敗下來。
兵敗如山倒,司馬光輝無力長嘆一聲,現在的情況就算戰神再生也無力迴天,趁現在還有時間,他也顧不得多想,跟潰敗的兵士倉惶的逃了回去。
“這一炮的實在太帥了。”剛纔被壓得快喘不過氣來劉健,隨着這一炮之後,情況也隨之扭轉過來,擦一把頭上的汗水,再加上臉上的浮灰,臉上變成了大花臉。
他也顧不是這些,一躍而起,與周圍歡慶的兵士歡呼起來。
蔣風南從藏匿的地方走了出來,港口的艦船也差不多快檢修完畢,這個時候,他必須與何雲飛匯合,先前答應劉健,答應替他謀一個好差事,這完全是他自己自做主張的做得決定,還沒來得及跟何雲飛說,萬一何雲飛不同意,那他又怎麼跟劉健開口。
事情結束了,蔣風南反倒有些躊躇,他提着狙擊步槍,見何雲飛在不遠處,似乎在等着他,便加快腳步,小跑着到他的面前。
“少爺,跟你說件事。”蔣風南盤算着該如何開口。
何雲飛笑着擺了擺手,好像知道他要說些什麼,“風南,什麼也別說了,就按你說的辦吧!”
“你知道,我要說什麼?”蔣風南有些不敢相信。
“讓你兄弟到北非去找任光,跟他講好好幹會有前途的。”何雲飛沒等蔣風南感謝,對他說道,“兄弟,現在不是閒聊的時候,司馬光輝敗走,說不定馬上就會捲土重來。”
蔣風南欣喜的點着頭,朝着還在那裡閒扯的劉健,大力揮着手喊道,“兄弟,我們撤吧!”
劉健帶着剛剛經歷過生死的兄弟,一起上了船,他們要換個地方,何雲飛已經表態,讓他們去北非,那裡是僱兵的天堂,福利最好,裝備最強。
他們有一種鳥槍換炮的感覺,船漸漸離開了港口,承載着他們的希望與未來。
司馬光輝灰頭土臉的回到了軍營,他心情沮喪之極,帳本被何雲飛全部帶走,只要向有關部門一交,他這輩子就別再回到華夏國,以他對上官宏遠的瞭解,他一定會第一時間與自己撇清關係。
留在多特?雖說和達尼有些交情,人在屋檐下不得低頭,更何況達尼並不是一個心胸開闊的人,說不定那天惹惱了他,把自己趕走,那個時候自己該何去何從?想到這裡,他不禁渾身打了個冷戰。
“將軍,對不起,我失敗了。”重壓之下,司馬光輝不得不低頭,連姓名也不再稱呼,尊敬喊了一聲將軍。
達尼頭一次聽他稱呼自己將軍,並不覺得意外,以前自己有求於他,現在他有求於自己,角色轉換,地位當然不同,他尊稱自己的將軍時也不客氣,以一種居高凌下的態度看着司馬父子。
達尼可不傻,養閒人的事情,他可不會去做,司馬家雖說風光不在,瑞士銀行裡還存着一筆近天文數字的存款,看在錢的份上,達尼覺得還是可以容忍他們,不過前提是要聽話。
“知道了。”達尼不鹹不淡說了一句,“你們也忙了一晚,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我再叫你。”
司馬光輝和司馬南相互的對視一眼,他們已經明白,達尼已經不可能像以前那樣對待他們,說不定那天就會拿他們開刀。
他們想得更多是否要離開……
鞏氏集團徐夢嬌和鞏嬌倩通過合作,關係已經日益密切,她們之間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她們都是商界精英,共同擔負着項目事情,更多的去完成何雲飛的宏偉大業。
鞏嬌倩優雅的端着咖啡杯看着徐夢嬌,見她每當閒暇之餘看着寶兒的照片,嘴角都會不自覺掛着幸福的笑容,這是她與何雲飛的兒子。
“幾個月了?”鞏嬌倩問道。
“快一歲了。”徐夢嬌撫摸着照片,感嘆着時間過得可真快,襁褓中的嬰兒現在已經開始蹣跚學步,笨拙的樣子總是給家裡帶來無限的歡樂。
看着徐夢嬌這般的幸福,鞏嬌倩羨慕的在一旁看着也不插話。
叮鈴鈴……
電話響了,打破了辦公室暫時的安靜。
鞏嬌倩隨意的拿起辦公室桌上的話筒,“我是鞏嬌倩。”
電話裡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隨着急促的聲音,鞏嬌倩臉色也變得異常的難看。
徐夢嬌見她臉色,睛轉陰,肯定是出了大事,“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工地失火了,火勢很大。”鞏嬌倩沉吸一口氣,平復着心情說道。
徐夢嬌大驚失色道,“怎麼回事?有沒有報警?”
“消防隊已經趕了過來。”鞏嬌倩邊回着話,站起身來把拎包從衣架上拿了下來,準備往外面趕過去,徐夢嬌也整了整坐亂的衣服,站起身來快走了兩步追了上去。
“我跟你一起。”
鞏嬌倩停下腳步回過頭,點了點頭,遇到問題的話,兩人好歹也有個商量,兩人着急的朝失出事的工地趕了過去,當她們驅車趕到之時,大火已經被提前趕來消防隊撲滅,幾個消防隊隊員在還在徐徐冒着青煙的工地裡尋找着餘火。
溫芷瑩已經提前一步收到消息,趕到這裡,與消防隊隊長做着交談了一番之後,便低頭拿起了計算器算起了這場大火帶來的損失。
“芷瑩,你來了?”徐夢嬌剛一下車就見到溫芷瑩穿着高跟鞋站在泥濘不堪的工地裡,低頭拿着計算器和筆在記着什麼。
溫芷瑩一見徐夢嬌,急忙朝她走了過來,一口氣想要把話都說完,“表姐,不好了,我剛纔問了一下,這次工地的大火完全是人爲的放火,我們……。”
徐夢嬌纔來就被她一陣亂鬨,一口氣說下來,連氣也沒換,可是太過於着急,完全是亂七八糟,沒有個主次,根本就沒聽明白,鞏嬌倩也是聽得一頭霧水。
溫芷瑩也覺得自己說得太亂,努力平復一下亂七八糟的心情,繼續說道,“這一次大火完全是人爲蓄意放火,消防隊員在現場找到寫着恐嚇的信。”
然後從包包把那張恐嚇信拿了出來遞給她們,鞏嬌倩接了過來一瞧,上面用紅筆寫着,殺,殺,殺!
鞏嬌倩是個正經商人,平日裡打交道都是些生意人,交往也是客客氣氣,從沒提罪過別人,而這一次,對方敢留鞏嚇信,明顯給她們提個醒,現在只是放火,下次就要取她們性命。
鞏嬌倩面色凝重的向溫芷瑩問道,“報警了嗎?”
溫芷瑩點點頭,回道,“已經報了,但不知道爲什麼警察到現在還沒來。”
徐夢嬌朝着工地望了眼,警察遲遲沒來,肯定是受人指使,不讓他們介入這件事,而在京城能夠隻手遮天的人很多,但到底誰會做這些事情呢?
“我們這次大概損失了多少?”在商言商,比起個人危險,鞏嬌倩更關心這一次大火讓工地損失情況。
溫芷瑩剛剛在一旁寫寫劃劃,就是在算着,拿着記帳的筆記給鞏嬌倩一瞧,鞏嬌倩看了一眼,鬆了口氣,“損失了一百萬,還好不太多。”
“你看錯了,是一個億。”溫芷瑩糾正道。
“什麼?!一億?”鞏嬌倩差點沒緩過來,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一場大火會帶來如此之大的損失。
“現在何雲飛又不在,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徐夢嬌急得亂轉,何雲飛早已是她的依靠,只要他在身邊她纔會覺得有安全感。
項目雖說一直交由徐夢嬌去負責與她接洽,放手不管的當起了甩手掌櫃,這不免讓人覺得有些生氣,鞏嬌倩着急的問道,“他這個時候跑到哪去了?”
“他……”徐夢嬌一時語塞,相處多年養成了習慣,何雲飛怕她擔心,很少會跟她說自己的去向和去多長時間,她一般都不會問,鞏嬌倩剛纔的問題把她算是徹底給問住。
鞏嬌倩哭笑不得看着她那張略顯尷尬的臉,心道,“這是怎麼給人當老婆的,連老公去哪都不知道。”
嘆氣歸嘆氣,目前一大堆的事情總要處理,既然何雲飛不在,什麼事都要靠自己,鞏嬌倩也很少依靠別人,把目前的事情先處理,等何雲飛回來再商量。
三人也很快投入緊張的工作中去,工地失火,施工人員也受了些傷,他們急需要救治,聯繫醫院,護送傷員,因住處被燒,還要妥善安排晚上沒地方落腳的工人的住處,一想這些,徐夢嬌她們不免覺得頭大如鬥。
司馬家離開京城,鞏嬌倩就再也想不到得罪了誰,她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難道是何雲飛?他又得罪了誰,讓人家不顧臉面的,去對她們三個女人下手。
她大腦飛速運轉,可一點兒也沒耽擱做事,三人合作默契的把工作進行了劃分,從而大大加快事情處理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