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中山醫院六樓的大廳幹部病房裡,歐陽天躺在病牀上,經過醫生的急救,沒有生命危險,身旁的監控儀顯示着各項生命體徵,輸液架上掛着液體袋,歐陽若蘭趴在一旁也是半夢半醒之間昏睡的狀態。
何雲飛靜悄悄走到她的身旁,拿起帶來的薄被蓋在她的身上,徐夢嬌本打算與他一同前來,可出了這檔子事註定要尷尬也就放棄了這個打算,讓何雲飛帶着風南驅車趕到這裡。
歐陽若蘭感覺有人替自己蓋上了薄被,剛一擡頭,就見何雲飛那張曾經讓自己無比想念的笑臉,壞壞的帶着些痞氣,現在,她說不清楚,潛意識卻告訴自己,必須把這傢伙趕出去。
“出去!”歐陽若蘭被披在身上的薄被一抓,往地上一扔,怒斥着何雲飛。
何雲飛知道受矇蔽的她情緒上的激動再所難免,早有準備將她拉出病房,爲了避免打擾其他病人的休息。
“何雲飛,你想幹什麼?放開我!”歐陽若蘭出離的憤怒,她忿恨不平的打開何雲飛的手,情緒顯得很激動。
何雲飛見她如此激動,知道她誤會了自己,配合的舉着雙手,表示自己無意侵犯她。
“你對我們所做的還覺得不過癮嗎?”父親重傷躺在病牀上,歐陽若蘭早已失去思考的能力,連珠炮式的質問着何雲飛,而何雲飛也不解釋,靜靜的站在一旁任由她的發泄。
也正是這個時候,醫院外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醫院大門外,幾人剛一露面,大門口的保安剛想上前阻攔,就覺得其中一個穿着短袖T恤的男子,眼眸寒光一閃,自己的身體失去控制般飄浮起來,雙腳漸漸的也離開了地面。
“你……你們……”保安不敢相信的望着他們,嚇得語不成句。
可還沒待他適應,一個穿着背心的壯漢,伸出粗壯的鐵臂,大手如鐵鉗一般卡住保安的脖子威脅道,“不想死的話就滾開。”
說完,輕輕把保安往旁邊一扔,保安的身體重重摔倒在路旁的草坪上,面露痛苦神色,半天爬不起來。
保安的死活根本就不能觸動他們的神經,一夥人徑直往醫院大廳走了過去。
正大廳門的服務檯的兩個值班護士見這夥人來勢洶洶,嚇得渾身瑟瑟發抖連大氣都不敢出。
爲首穿短袖T恤的傢伙,用冷冷眼神打量眼前這兩個嚇得渾身發抖的護士,沒有任何感情的問道,“告訴我,新送來的歐陽天在哪個病房。”
“……”
兩個護士光顧着害怕,沒人敢上前應答。
“不想死就回答我,不然……”
爲首的朝不遠告大廳承重柱的不鏽鋼的垃圾筒望了過去,令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鋼製的垃圾筒慢慢地縮成了一團,在兩個護士面前如同變魔法式的慢慢地融化掉了。
兩名護士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感覺自己都快要窒息。
“快說,不然,我就不客氣了。”爲首的威脅道。
女護士渾身發抖的敲擊着鍵盤,在醫院查詢系統裡查找着剛剛入院的歐陽天。
“他在605,你們千萬不要殺我。”女護士幾乎快要崩潰,帶着哭腔的求饒道。
“你這麼乖,又長得這麼可愛,我怎麼捨得殺你呢?”
一席話引得其他人一陣yin,笑,走上了電梯。
見他們上了電梯,其中一個護士向另一個問道,“我們要不要報警?”
“千萬不要,不然,我們就死定了。”那個護士早就被他們嚇破了膽,急忙阻止道“……”
一夥人上了電梯,按了六樓,電梯直達上去,沒有任何阻攔,殊不知,剛纔在樓下與保安發生糾紛時,就被樓上負責警戒的蔣風南看得真切。
“少爺,情況好像不對。”蔣風南急忙向還在跟歐陽若蘭糾纏的何雲飛提醒道。
“出了什麼事了?”何雲飛問道。
蔣風南朝着電梯口望了一眼,急忙道,“來了一幫不速之客,看樣子來者不善。”
歐陽若蘭也不自覺朝電梯口望了過去,剛纔的一通發泄,讓她也冷靜了不少,頭腦恢復了冷靜,細細的想下來,也發現其中諸多疑點。
“就算你生氣,一切等到危險過後再說。”何雲飛不由分說的拉起歐陽若蘭就往安全通道跑去,邊跑邊吩咐蔣風南道,“風南,別忘了,把歐陽天安置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歐陽若蘭不解他爲何要往安全通道里跑,把父親丟在一旁不管終歸不好,帶着怨氣的責問着何雲飛,“你想幹什麼?”
推開安全通道的彈簧躲了進去後,何雲飛嚴肅的對歐陽若蘭說,“你在這裡,那也不要去,一切有我。”
“雲……”歐陽若蘭臉不自覺紅了紅,自己也不清楚爲什麼。
就在她發愣的時候,何雲飛從她的面前消失。
叮那幫人乘坐的電梯到了六梯,電梯門自動打開,他們警惕的巡視着四周圍,深夜了,警察大多回去,準備第二天再過來,走廊裡靜悄悄的,服務檯前並沒有人,夜深了,護士多半也都休息。
“少爺!”蔣風南剛剛將歐陽天安排就與何雲飛匯合,剛纔從樓上看到詭異的一幕,他知道今天勢必將是一場惡戰。
何雲飛做個小聲的手勢,示意蔣風南儘量不要打擾正在休息的人,蔣風南會意跟在何雲飛身後,兩人一前一後朝那一夥人走了過去。
“朋友,你們找誰?”何雲飛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一夥人並不認得何雲飛,見有人敢不知死活擋着自己的路,爲首的不滿的嚷道,“不想死的就滾開!”
“敢在我面前說這話的人後來都死了。”何雲飛冷哼一句,表情嚴肅。
那一夥聽罷,哈哈大笑,大笑聲引來不知底細的護士的斥責。
“有沒有公德心,這麼晚了,不怕影響別人休息嗎?”
說着說着,就覺得頸部一陣窒息,眼眸裡流露驚恐的神色,何雲飛知道爲首的那人用異能控制了護士。
“住手!”眼瞅見護士快要不行了,蔣風南揮拳過去施救,爲首的傢伙輕輕一個側身躲開來拳,異能也被消除,護士也得已僥倖活了下來。
“想活命的話,快走!”蔣風南小聲道。
其實也用不着他吩咐,那個護士已經抱定跑路的想法,一溜煙的就沒的蹤影。
“難道不想自我介紹一下?”何雲飛捏得手指關節脆響,笑着問道,“我可不殺無名之輩。”
“小子,你很臭屁嘛!”爲首穿短袖T恤的男子評價道,“我是仇風。”
身旁的壯漢跟着說道,“海格里斯。”
“赫準斯。”
“多尼。”
四個人分別報了名姓,他們身形各異,海格里斯粗壯而有力,赫準斯身體又瘦又長從上到小如同一根筷子,多尼又矮又胖像一個球。
從剛仇風小露得一手,何雲飛可以判斷他們都是身懷特異功能的異能者。
“你是?”剛纔的小露一手,目的在於敲山震虎,可並沒起太大作用,這不免讓仇風產生了興趣,多嘴的問了一句。
何雲飛也大方的笑道,“何雲飛。”
“什麼?!”四人皆大驚失色,何雲飛的名字總是掛上官宏遠的嘴邊,他們又怎麼可能沒聽過。
他們很快斂去驚訝之色,仇風桀桀的怪笑幾聲後說,“今天運氣真不錯,註定我們要立功了。”
上官宏遠口中的何雲飛在仇風的看來也不過就是Lang得虛名,先前交手的失利,先前那幫人在他眼無非就是一幫酒囊飯袋。
見他們躍躍欲試的樣子,何雲飛也不意外,說實話面對一批不知深淺的傢伙也沒什麼好意外的。
“這裡不是動手的地方,我們找一個寬敞的地方再動手,如何?”殺掉何雲飛比起殺掉奄奄一息的歐陽天來得挑戰性要刺激的多,再說歐陽天躺那那裡,隨時都可以收拾,而幹掉何雲飛的機會卻是千載難逢。
“那就去樓頂吧!”仇風指了下電梯,電梯的門就被打開了。
蔣風南心裡暗道,“果然是高手。”
幾人也不多話,徑直往電梯裡走了進去,直達樓頂一決生死。
歐陽若蘭見何雲飛將他們引來,從躲避的安全通道的彈簧門走了出來,急急的尋找着重傷的父親,剛纔的一幕讓她感到自己似乎誤會了何雲飛。
“這個何雲飛不是那個何雲飛,那麼那個何雲飛到底是誰?”歐陽若蘭心事重重的喃喃自語,講着只有自己才能明白話。
電梯很快到了樓頂,下了電梯,海格里斯一拳將鎖着的通往樓頂天台的鐵門給打飛了很遠。
海格里斯的表演,何雲飛只是淡淡一笑,心道,“裝逼誰都會,笑到最後才能笑得最好。”
仇風看着一臉輕鬆的何雲飛,還有那個滿不在乎的蔣風南,並沒有太多的意外,邀戰道,“從現在開始,只有勝者纔有資格離開這裡。”
何雲飛本就沒打算讓他們活着離開,欣然應戰道,“可以。”
仇風見他如此淡定,多少還是覺得有些意外,但見自己的同伴也是自信滿滿,也便剛剛的擔心放回了肚子裡。
“來吧,我等得都不耐煩了。”蔣風南好久沒遇到對手,手癢難耐,沒等仇風把話說完就上前一步挑戰道。
“我來!”海格里斯也不含糊,他自視甚高,力量無雙,自然不會讓蔣風南一個人得意。
勝者生,敗者亡,不給自己留任何的退路,這便是男人間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