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異能者,就是擁有特殊的,常人所不具備的,超越自然存在的特殊能力的人。據說人類的特殊能力來自大腦未開發的70%。有科學家猜測當人類大腦開發到100%時人類可以脫離存在並擁有控制時間流的能力,且是永恆的存在。
至於這些,司馬洪更寧願相信是無稽之談,到目前爲止,他還從未見過異能者,頂多就是會些奇門異術的江湖人士罷了,可上官宏遠的表情又不像是開玩笑。
“你說的是真的嗎?”司馬洪不敢相信的問道上官宏遠也不多解釋,伸出手來向正在舉槓鈴一個強壯的男子喚道,“海格里斯,過來!”
海格里斯在古希臘神話裡是大力神的名字,而那個舉槓鈴的男子舉起的槓鈴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聽到上官宏遠招喚,海格里斯把手中的槓鈴往地上一扔,槓鈴與地面撞擊發出巨大的聲響。
司馬洪分明感到整個房屋都在震動,海格里斯身高近二米,身形魁梧,兩條粗壯的手臂比起一般成人的大腿還要粗上一圈。他如同金剛一般走到了兩人面前,面無表情的問道,“找我有什麼事嗎?”
壯漢並不稀奇,比他更強壯的司馬洪也見過,對於他的強壯也並不吃驚,他沒開口只是看着上官宏遠,等着他公佈謎底。
上官宏遠也不再賣關子,介紹道,“海格里斯是一位異能者,他的雙臂有近萬斤巨力,一但被他抓住任誰也難以逃脫。”
“萬斤巨力?”司馬洪着實吃了一驚,就算大力士最多也不過只六,七百斤力氣,而面前的壯漢號稱萬斤實在讓人不敢相信。
“海格里斯給我的朋友表演一下吧。”耳聽爲虛,眼見爲實,上官宏遠料定司馬洪很難相信,對海格里斯下了命令。
海格里斯也不含糊,二話沒說拿起放置在訓練場的一個巨形的鐵球,這個鐵球有近一個多高,海格里斯毫不費力將它抱在懷裡穩穩的走了兩步。
司馬洪的嘴成了O字型,巨形鐵球就算空心也不會輕太多,更何況像他如此輕鬆。
“別吃驚,這只是個開始。”上官宏遠拍了兩巴掌,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目光齊唰唰的朝着他們兩人望了過來。
一屋子大約有三十多人陸陸續續排成了一隊,上官宏遠眸子中閃動着無比欣喜,目光中流露出滿滿的。
“好了,你們自我介紹一下讓司馬老爺瞭解一下。”上官晨風對着手下一撥人說道,隨着這幫人自我介紹司馬洪臉上的也發生劇烈的變化。
……
歐陽天回到家中,剛打開房門就見房間扔得一地的雜物,他並沒有生氣,四十得女,對她自然是百般的疼愛,可他開不明白是歐陽若蘭爲何總是跟自己的做對。
剛當京城,他極力想攝和與司馬南之間的姻緣,可惜的是,歐陽若蘭對這個龍太子似乎並不感冒,愛搭不理也就算了,當司馬南對她表達好感之時,竟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對他就是一陣的冷嘲熱諷讓本來心狹窄的司馬南自尊心大受傷害。
他也知道女兒對於何雲飛的心思,可何雲飛畢竟是有家室,怎麼可能拋妻再娶?得罪司馬南讓她回寧海躲一段時間,可沒料到她又和何雲飛搞在了一起,真讓歐陽天大傷腦筋。
他彎下腰揀起扔在地上的枕頭,上面還殘留未乾的淚痕,不用說,歐陽若蘭曾抱着它哭過,苦笑着搖了搖頭,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的跟她開誠佈公的聊一聊。
走到歐陽若蘭的房間,房門虛掩着,一推就開,歐陽天推開門,“孩子,我們能聊聊嗎?”
歐陽若蘭趴在牀上頭也沒轉,回了一句,“難道你不知道要敲門嗎?”
“什麼?敲門!我是你的父親,這裡是我的家。”歐陽天沒來由的一陣火起。
歐陽若蘭冷笑着,擦了擦眼上的淚水,回道,“我知道這是你的家,我呆夠了,也呆煩,請你讓我離開!”
歐陽天一愣,父女兩人關係緊張到這般地步,是他從來沒想過的,胸中剛剛竄起的火苗一下熄滅了,望着對自己的意見很大的女兒悠悠的開口道,“我在客廳等你,我們好好聊聊吧!”
父親的離開,歐陽若蘭沒有太多的反應,她在尋思着如何說服自己的頑固的父親,咬着嘴脣上的死皮,過了一會兒,像是下了好大的決心,用手把身子支了起來後,整理一番被揉皺的衣服,梳理一下散亂的頭髮,趿着拖鞋從房間走了出去。
走到客廳,見歐陽天一個人在抽着悶煙,歐陽若蘭快步的走了過去,往沙發上一坐,抱着抱枕的賭氣着說道,“有什麼話就說吧!”
歐陽天將手中煙往菸灰罐裡一按,未熄滅的菸頭徐徐冒着青煙,他望着已經長大的女兒,語調平靜說道,“我們能放下成見,開誠佈公的聊一聊嗎?”
歐陽若蘭詫異的看着父親,從小到大,母親去世的早,是他一手將自己的養成,混跡于軍營的歐陽若蘭養成了男孩般的性格,堅強不屈,沒有絲毫女孩子柔弱。
以往的父親都是用一種命令的口氣跟自己的說話,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平靜。
“你沒事吧?”歐陽若蘭頭腦一片空白,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做爲談話的開場白。
歐陽天輕笑一聲,“你這算是對老爸的關心呢?還是希望我真點兒什麼事情?”
歐陽若蘭沒想平日不苟言笑的父親,竟會開起了玩笑,不便覺得有些吃驚,一時還真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回。
“那你談談爲什麼要死心塌地的跟何雲飛綁在一起呢?”歐陽天打定了主意今天暢開心扉的聊天,說話的時候儘量找些婉轉的詞來說。
歐陽若蘭粉面不禁一紅,父親的話說的沒錯,自己一直跟何雲飛綁在了一起,喜怒哀樂諸多情緒大多與他有關。
“你大了,有了自己的選擇。”歐陽天豁然開朗,甚至反思自己先前的固執是否是對的。
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讓歐陽若蘭摸不到頭腦,望着歐陽天小心的問道,“爸,你沒事吧?”
爸?!這個稱呼,歐陽天已經記不清上次從女兒口中出來是什麼時侯,眼角淚光閃閃,欣慰着看着歐陽若蘭。
歐陽天的一反常態,讓歐陽若蘭不知所措急忙問道,“爸,你沒事吧?”
“今天我見到何雲飛了。”
“什麼?你去見何雲飛了?”歐陽若蘭知道父親一向不喜歡何雲飛,父親的主動找他會說些什麼是歐陽若蘭最關心的。
“司馬洪的命令。”
歐陽若蘭花容失色,司馬洪處心積慮要殺了何雲飛,竟讓自己的父親去,急忙問道,“何雲飛沒事吧?”
“女兒大了,老爹生死不問,倒關心起自己的情郎。”歐陽天促狹的嘆了口氣。
歐陽若蘭臉紅了紅,嘴張了張,“你不是好好坐在我面前嗎?”
“多虧司馬光輝生了個沒用的兒子,何雲飛他也沒事。”
歐陽天說的話,歐陽若天越聽越糊塗,聽到何雲飛沒事,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
“唉,我老了。”司馬天緩緩的站起身來往房間走了去,留下滿頭問號的歐陽若蘭,剛剛滿腦子想得如何說服頑固父親的想法一下子全亂了。
歐陽若蘭看着父親的背影,莫名其妙道,“爸爸,今天是怎麼了?”
……
一連安生了幾天,何雲飛又接到奇怪的電話,聲音仍然是處理過的聽不出男女,讓他明天早上還是南郊密林相見,何雲飛還想問些再問些事情電話已經掛了。
“電話說啥?”南宮易秋審勢的棋盤,尋思着如何能贏何雲飛,這段時間,他已經揪着何雲飛天天研究棋藝,外面打得天翻地覆也充耳不聞。
“讓我明天再去,上次差點兒沒命了。”何雲飛看了看門外,南宮英武已經加強了外界的巡視,生怕司馬洪再派人盯梢,結果一連幾天司馬洪也沒任何的動靜,這倒何雲飛感到意外。
棋局已經進入最後階段,南宮易秋見何雲飛心不在焉,覺得勝利再望,滿心歡喜把子往棋盤上一放,大手往大腿上一拍歡呼道,“我贏了。”
“你沒有!”何雲飛看着院子外面的動靜,瞧也沒瞧棋盤一眼,“老頭子,你想偷機可不成。”
南宮夢玉託着腮在一旁乖巧的看着兩人下棋,對於圍棋也略懂而已,剛剛南宮易秋歡呼自己贏棋,她還真替爺爺高興,畢竟一連幾天下了十幾盤,南宮易秋一盤都沒贏過,不免有些埋怨何雲飛也不知道讓讓爺爺,可何雲飛一說,她再仔細一瞧,可不是嘛,老爺子趁着不注意,偷偷的換了幾枚棋子。
“爺爺!”南宮夢玉拖長着音,嗔怪着南宮易秋耍賴。
南宮易秋老臉微紅,滿不在乎的耍賴道,“什麼啊,明明是我贏了。”
何雲飛戲謔的看了南宮易秋一眼,把手執的白子往棋盤右下角一放,南宮易秋若干個棋子活活被憋死,形勢急轉直下,別說贏,就算輸也輸得很慘。
“不玩了,不玩了!”南宮易秋把棋子往棋盤上一扔氣呼呼的往自己房間走去。
“夢玉,去安慰安慰爺爺,夢嬌她們沒回來,我始終有些放心不下。”
何雲飛把棋子一丟留下一桌的殘局走了出去,南宮夢玉看着他背影,眼神裡露出複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