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海郊外雜草叢生白天也很少有人經過的地方,就在雜草叢生的中間有一間老式的宅院,從破敗的程度來看已經很很久沒有居住,天色漸晚裡面卻連一點兒燈光都沒有,像是已經廢棄了。
但凡老宅都會有鬼故事傳來,白天人們也不敢單獨的經過這裡,最近幾天,從這裡經過的居民都會從這座老式的宅院裡傳來一聲聲慘叫聲,聲音之悽慘讓人聽了不禁毛骨悚然。
本來就很神秘的宅子平日就流傳着鬼怪傳說,現在又有些人親耳聽到從宅子裡傳來悽慘的叫聲,更讓這些故事傳得神乎其神。
周圍的居民本就迷信,晚上絕不敢走的地方現在連白天都不敢走了,而居民的膽小倒讓一個人隨了心願,這個人就是河上真野。
這傢伙向來不信鬼神,偷偷潛入寧海後,他四處尋找落腳點,經過一番打探,終於找到了這座鬧鬼的宅子,宅子雖然老舊了些,但遮風蔽雨是沒任何問題,更重要的是,有了鬧鬼的傳說,少了外人的打擾,也方便他們做些齷蹉的事情。
河上真野當然不會一個來到寧海,隨他一起來的,還有貼身忍者和武士,並在日本將住院的蔣風南也一併劫持了過來,心裡想着有了蔣風南做爲人質,好歹也算有了張王牌。
蔣風南渾身都帶傷,雙手伸直成十字狀,被牆上掛着的鐵鐐綁了起來,渾身都血污,模樣很是狼狽,可眼神裡卻充滿了不屈,無論河上真野的手下如何拷打他,他都不會低下自己那顆高貴的頭顱。
“媽的,這傢伙真是個硬骨頭。”着上半身的武士,打得渾身冒了汗也沒見蔣風南說半句求饒的話來,不免有些惱羞成怒。
“要不再換個更厲害的試試?”身旁的同伴拿着鐵鞭沾上辣椒水,心裡抱着看好戲的態度出謀劃策道。
“這個行嗎?別把人給弄死了!”說這話倒不是他多少憐憫,蔣風南本身傷得就重,要是再下狠手,萬一挺不過來人都掛了,他不好向河上真野交待。
河上真野讓他們不分晝夜的拷問蔣風南,逼他說出何雲飛的弱點,要知道,河上真野用不了多久就要跟何雲飛交手,在交手之前,如果能掌握何雲飛弱點在那裡,往往就會事半功倍。
可是河上真野打錯了算盤,蔣風南軍人出身,賣主求榮的事情他又怎麼可能做得出來,更何況何雲飛待他有如兄弟一般,他就算丟了性命也不可能告訴河上真野。
蔣風南緊咬牙根,被兩個歹人折磨了好幾天,渾身早已是遍體鱗傷,要說他有真體護體也不至於傷得那麼慘,河上真野怕他運用真氣掙脫鐵鐐逃跑,蔣風南能打贏河上樹直,手上畢竟有些本事,河上真野怕一般的嘍囉傷不了他,反被他殺個落花流水,便用銀針分別點了蔣風南身上幾個大穴,讓他身體的真氣無法運行。
無法運行的蔣風南,也只好任由着這幫狗伏人勢的嘍囉們折磨,儘管渾身是傷,可他仍然也不願向河上真野低頭。
兩人也打累了,把皮鞭往地上一扔,湊在一起抽着煙,商量着對策,這時河上真野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兩人偷懶也不問緣由,對着兩人的屁股就是一腳。
“誰讓你們停下來的?”河上真野按暗夜組織給得情報出去探查了好幾天也沒找到何雲飛,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何雲飛這幾天正巧被吳天給關了起來,所以就算他把寧海翻了個遍也未必能找到何雲飛的下落。
二人迅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連身上的土都來不及拍去,趕緊的向河上真野的說道,“家主,請您原諒,我們也是剛剛停下手,這傢伙太硬了,我們怕再打下去會將他打死。”
聽到他們這樣說,河上真野的憤怒才稍稍好了一些,他上前仔細的看了看蔣風南的狀態,見他遍體鱗傷可眼神中卻是充滿了仇恨,絲毫看不出有任何服軟的跡象。
“給我打,打到他服爲止。”蔣風南的眼神讓河上真野很不爽,指着他說道,“讓他明白得罪我們河上家是什麼下場。”
“嗨。”主子發話了,二個打手那還敢惜力,使出吃奶的力氣狠狠地打了下去,河上真野向來嗜血見到此情景,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蔣風南的死活他根本就不關心,蔣風南在他眼裡無非就是一個餌而已,這個餌沒了大不了再換一個,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
“你個王八蛋。”蔣風南從嘴裡迸出一句粗話後,朝河上真野啐了一口帶血唾沫,他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唯一遺憾的就是不能手刃此賊。
河上真野躲開蔣風南的口水,面部猙獰的命令道,“給我狠狠的打,就算打死他敢沒關係。”
說完就氣沖沖離開了,留下兩個嘍囉賣力的抽打,蔣風南緊咬牙根,在他的心中始終抱着一個堅定的信念,那就是何雲飛一定會來救他的。
吉傑酒吧何雲飛坐在辦公桌前椅子悠閒的抽着煙,他表現的很悠閒,精神卻是高度的集中,上次他猜測蔣風南已經落入到了河上真野的手中,便讓老雷去四處打探。
可老雷一連查了幾天都沒有任何的頭緒,這不免讓何雲飛感到很是頭痛,其實,萬琪沒消他吩咐早就暗地裡派出人手出去打探,也是一無所獲。
河上真野一直沒見動靜,就跟從來沒有來過寧海。
“這老傢伙到底在耍什麼陰謀詭計?”煙霧繚繞中,何雲飛的思緒也隨着煙霧變得一團亂麻,河上真野的遲遲未見行動本來就是一件很頭疼的事情,更重要的司馬南仍然不肯罷手的蠢蠢欲動,這更是讓他感到不爽。
老雷奉了龍行天的命令過來幫助何雲飛,老頭子知道幾方的勢力讓何雲飛陷入了麻煩之中,他需要有人伸出援手,老雷無疑是一個強有力的支持。
“老雷,你覺得我該怎麼辦?”何雲飛征求着老雷的意見。
“現在情況很微妙,大家都沒動,我們要是冒然出手的話,恐怕會有麻煩。”
老雷的話固然沒錯,可是何雲飛擔心的是蔣風南,他落在河上真野手上已經有些日子了,一定受着非人的折磨,如果自己再遲疑下去,何雲飛很害怕他撐不了多久。
現在最麻煩的是事情是何雲飛根本就不知道蔣風南到底在哪裡,如何展開營救?這樣的結果不免讓何雲飛心急如焚又無可奈何。
“雲飛,雲飛。”從腳步聲可以判斷,萬琪很急切想把事情告訴,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咚咚的聲音。
何雲飛眼睛一亮,擡頭看着推門就入的萬琪,問道,“怎麼了?蔣風南有下落了。”
萬琪深吸了一口氣,剛纔走得有些焦急,呼吸難免會急促一些,調整一下呼吸好說出下面的話來,“我不知道是不是。”
“快說。”何雲飛催促着說道。
“離市區大約十公里的地方,有個沒人住的宅子裡,經過的那裡的居民經常能到裡面傳來說話的聲音,因爲那間宅子廢棄了很久,再加以前一直盛傳着鬼故事,當地的居民都說那裡有鬼。”
萬琪怕何雲飛焦急,一口氣將這個奇怪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辦公室裡陷入一片沉寂中,大家都在思考着其背後的事情,何雲飛猛得站了起來大聲說道,“我明白了。”
衆人的目光都朝他望了過去,不約而同的露出徵詢的表情。
“河上真野那老小子一定就躲在那裡。”何雲飛篤定的說道,“裝神弄鬼本來就是他的強項。”
衆人不明白何雲飛爲何會如此的堅定,他們都希望他能夠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一但鬧鬼的話,就不會有人打擾他們,這一點,河上真野一定能想得到,這也是爲什麼我們一直找不到他的下落最有可能的原因。”
何雲飛一席話讓大家頓時茅塞頓開。
蔣風南的生死,一直是李志最牽掛的事情,他主動請纓道,“少爺,讓我去那裡探查下情況吧!”
“可以,不過。”何雲飛怕李志着急救人會暴露,不免關照一句道,“一但查清情況,就立刻撤退絕不可打草驚蛇,明白嗎?”
“我明白了。”話還沒說完,李志的身影已經飛出門去,他急切要知道蔣風南的下落已經是刻不容緩的地步。
辦公室還剩下萬琪,吳冬,老雷等幾人,何雲飛示意他們坐下,待他們坐下後說道,“我們商量一下,該如何處理眼前的的局面。”
衆人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他們也明白眼前的形勢很微妙,司馬南,河上真野,這兩股毫不相干的勢力,卻因爲何雲飛的存在,同時出現在了寧海。
他們雖說都不認識,如果一但讓他們結成了聯盟,那麼,結果將會很可怕的,所以,何雲飛覺得有必要在其一切未發生之前,將事情控制在合理的範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