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皓天用難以置信的眼神打量着何雲飛,他怎麼也不理解一個人到底要囂張何種的程度才能像面前這個小子一般,讓自己的兒子丟了這麼大的臉,他的憤怒還未消散之際,他竟然找上門來。
“你來挑釁的嗎?”慕容皓天鐵青着臉沒一絲的友好,他可沒跟這小子交朋友的打算。
何雲飛自打進門,慕容皓天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後,就一直沒給他好臉色,甚至連坐都沒讓他坐,何雲飛也不客氣,也不經主人的允許隨意找了個靠門沙發的位置坐了下來,蔣風南他們分立左右,儼然是兵王的派頭。
他們來到寧海軍區,通過門衛告知了慕容皓天,自己的到訪,可是,慕容皓天起初想避而見,但見自己的兒子連續栽在同一個人手上窩囊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思慮再三決定會會這個朋友。
下令讓大門的守衛放行,按照規定搜查了何雲飛同行幾人的身上是否攜帶了武器後,將他們帶至了慕容皓天的面前。
“怎麼?羞辱我兒子還不夠,還想上門來羞辱我嗎?”慕容皓天決定先下手爲強給何雲飛一個下馬威,先聲奪人的問道。
何雲飛淡淡一笑,用眼色示意蔣風南他們先出去,留自己與慕容皓天單獨談話以顯誠意後,開口說道,“慕容司令您誤會,我今天來是向你賠罪的。”
“賠罪?”這回連一旁的慕容飛也詫異了,何雲飛先前強硬讓他吃盡了苦頭,這回又特地跑過來賠罪,這到底是唱着那齣戲,慕容皓天父子相互看了一眼,誰也沒吭聲,很明顯他們都不明白。
何雲飛從本意上說,他並不懼怕慕容皓天,背後有着京城軍中四大佬之一龍行天替自己撐腰,任誰在動他之前都要先掂量掂量自己是否有這個份量,可是,今天他與爵士一番對話之後,他改變自己的初衷決定跟慕容皓天示好,改善目前的敵對局面。
多一個朋友多條路,多一個敵人多堵牆,這個道理何雲飛當然明白,爵士的出現讓何雲飛一直隱藏在心裡的疑惑盡釋,他需要一個理由就是原諒爵士的理由,可是,他始終說服不了自己。
換句話說,爵士與他也只能有一個人活着,爵士不僅出賣了他,更是出賣了組織的利益,如果把消息放給藍鳳凰那麼她們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去追殺爵士,就像當初追至香港去殺瘋狗一樣。
何雲飛也明白爵士,是個狡猾的傢伙,換作以前,何雲飛不可能是他的對手,而現在龍之魂進一步的與身體融合,身體的各項潛能逐步的激發,讓他變得更加的強大,強大的他完全有理由相信爵士將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慕容皓天是必須要爭取的,將彼此還不算太深的仇怨化解,也比一直仇視下去要好。
“你到底想耍什麼花樣,你要明白我可不是三歲小孩子。”慕容兩父子想了半天也沒弄明白其中的奧妙,慕容皓天給慕容飛丟了個眼色,讓他試探何雲飛到底是何居心。
“慕容少爺,我今天是抱着誠意而來,專程爲了化解我們之間的仇怨,希望你們能夠明白我並沒有絲毫欺騙的意思。”
話說的很誠肯,連一向善於察顏觀色的慕容皓天也不禁疑惑起來。
“你一句對不起就能讓我們前程盡釋?”慕容飛可不是善男信女,要他當以前事情一筆勾消還真的很難做到,“何雲飛,你也太幼稚了吧?”
何雲飛不慍不火似乎很有把握說服慕容父子,對於慕容飛的挑釁沒有絲毫動怒的跡象,這不免讓在一旁一直沒開口的慕容皓天有了興趣,他倒要看看這個傳聞裡如何厲害的何雲飛,有何等過人之處。
掛鐘在安靜的房間裡滴答滴答的敲打着,誰也沒打破的意思。
房間的門被推開了,從外面冒冒失失的走進來了一個人,還沒待別人開口,就抱歉道,“對不起,各位,我來晚了。”
慕容皓天擡起頭一瞧,站起身來笑着上前招呼道,“老關,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關之山,他受了何雲飛的邀請,替他們說兩句好話,也好讓兩家的仇怨儘可能的化解,好歹他與慕容皓天多年的友誼,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多少也會買自己的賬。
慕容飛見關之山,剛剛還一副得意的表情立刻僵硬下來,先前,關之山警告過自己,要得饒人處且饒人,可自己偏偏沒有聽,沒聽就算了,還出言不遜將他氣走,這次不消說肯定要在自己父親面前說上兩句,想到這兒,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小飛,怎麼這麼沒禮貌?也不知道叫人?”慕容皓天雖說極其疼愛慕容飛,但是大局上他還是會顧及,見慕容飛坐在那裡遲遲未動身不免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慕容飛機械的站起身來,表情僵硬的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關叔叔,您來了。”
關之山嗯了一聲,又對慕容皓天說道,“皓天,今天我來,不用說,你大概也能猜得到吧?”
“你不會是來做說客的吧?”慕容皓天偷偷看了一眼何雲飛,他開始覺得這小子有點意思,不動聲色的就能把關之山請來。
關之山點點頭,示意坐下說話,幾人坐定後,還未有人開口,慕容飛就說話,“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想先回房間休息。”
得到允許後,快走了幾步從房間裡消失,他知道待會兒談話中關之山肯定會提及先前發生的事情,慕容皓天要知道自己那麼無禮的對他的老朋友,肯定不會輕饒自己,所以還等着一切未發生之前,有多遠跑多遠,一切等父親氣消了再說。
慕容飛那一點小心思又怎麼會瞞得過關之山,他也沒說什麼,臉上也始終掛似有似無的笑容。
“好了,我倒要聽聽你能說出些新鮮的話來。”慕容皓天打破之前一直存在的沉悶,關之山既然當了說客,總得有話要說。
“何少,是我的朋友,你也是我朋友,你們兩個如果交惡的話,讓我處在你們的中間也感到很爲難啊!”
慕容皓天這才明白,慕容皓天一直把何雲飛當成朋友,雖說先前慕容皓天也聽過關於何雲飛的傳聞,但歸根結底何雲飛在他看來,也不過就是一個商人罷了,竟然能夠跟寧海市長稱兄道弟的地步,這不免也讓慕容皓天心裡多了一絲詫異。
“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嗎?”以敏銳的洞察力爲豪的慕容皓天,他很快想到了何雲飛背後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身份,他表面上故作輕鬆,實際上去了已經在投石探路。
關之山做爲他多年的老朋友,怎麼會不明白他的心思,會意笑了笑,指着何雲飛介紹道,“何雲飛的叔叔就是龍首長。”
“什麼?!”慕容皓天一驚,他沒料到年紀輕輕的何雲飛竟然背景會這般的深厚,他驚愕之餘也很快穩定了情緒,假裝不信的說道,“沒聽說龍首長在寧海有親戚。”
這時,何雲飛插話道,“這個說來話長,並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楚的。”
他也並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他與龍行天的關係和自己重生的事情,但在寧海很多事情,需要藉助到慕容皓天的力量,所以,一定程度上透露些自己的背景也是完全必要的。
至於關之山,其實他也一直沒弄清楚其中的原由,他只是從側面打聽了龍行天一直着急跟何雲飛見面的原因,是因爲何雲飛是他的失散多年的侄子,這一結果也讓關之山不免慶幸自己一直未有跟何家人交惡,不然,別說仕途,就算命能不能保得住還是看人家臉色。
不愧爲多年宦海浮沉的慕容皓天,他很快發出爽朗的笑聲,當着何雲飛的面說道,“龍行天,可一直是我的老上級了,這次能來寧海也多虧了他,沒料到今天能在這裡碰到他的侄子,真是三生有幸啊!”
慕天皓天示好,關之山也不禁喜上心頭,他明白這件事情處理起來要容易了許多,微笑道,“這樣是最好了,那也不枉我跑這一趟。”
慕容皓天示好,讓沉悶的氣氛一掃而光,大家之間的談話也變得輕鬆起來,何雲飛見自己此行的目的達到,臉上也多了一份自信的笑容。
何雲飛心情大好之時,慕容飛的心情卻糟透了,忐忑不安的他不知道關之山會在父親的面前怎麼數落他的不是,心情煩躁的他,坐在酒吧裡角落,獨自一杯一杯的喝着烈酒。
酒如愁腸,愁更愁,喝酒並沒讓他的煩惱解緩,反倒讓他的意識變得模糊起來,陣陣翻涌的酒意讓他明白自己喝醉了。
酒瓶也很快見了底,他醉眼惺忪的舉了起手,示意侍者,“夥計,給我再來一瓶芝華士。”
“好的,馬上到。”侍者很快的迴應道,慕容飛出手大方,也是常客,每次都會給他一筆不菲的小費,侍者的服務當然也格外的熱情。
穿着連衣裙身材性感的長髮女人也不失時機嚮慕容飛走了過來,連衣裙之所以性感,前面完全是鑲一片片金片宛如魚的鱗片一般,在閃動的燈光下閃閃發散着亮光。
“嗨,帥哥,一個人喝酒多寂寞啊!要不要我來陪你啊?”
慕容飛喝了一瓶芝華士下肚,意識有些模糊,但仍然能聞到長髮女人身上散發的濃烈的香水味道,香水味道雖說濃烈但不刺鼻,聞久讓人會產生,使他心底的**完全被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