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任嘉文,顯然就是那有後臺的妖怪。
“任大哥,看你說的,這都馬上要過年了,我能不來看看你嘛?嫂子也在家呢,哎呦,這兒位就是小侄女吧?長的真漂亮!來,叔叔給你戴上!”說着,李凌峰從兜裡摸出個普通的玉佛,給她帶上了。
“謝謝叔叔!”任雨十二歲半,在市一小讀書,這些資料李凌峰早就讓暗影調查過了。
“哎真乖!”李凌峰再她的腦袋上拍了拍,小丫頭自跑了去找她的母親去了。
冷血上前跟任嘉文打過招呼,任嘉文笑呵呵的打量着他,點頭說道“能夠在局裡還將王虎給制住的人,神罰第一猛將冷血果真是名不虛傳啊!”
冷血咧嘴笑着說道“您過獎了,我早就聽老大說,任局長對我們老大照顧有加,早就心存敬意,這回能夠拜見,也算是了償了夙願。”
任嘉文啞然失笑說道“算了,還是不要說客氣話了,隨便坐吧。”
三人坐在了沙發上,任嘉文瞄了自己的閨女正把弄着她新得的玉佛,笑呵呵的說道“你這小子送我女兒東西也不說弄個拿的出手的,找個地攤貨糊弄我姑娘?你也太摳了吧?”
李凌峰知道任嘉文是開玩笑,笑着說道“任局兩袖清風,我若是送的貴重了,您又怎能收?怕是早就將我趕出去了。”
“來,你們喝茶!”王芳走了過來,她是一個很柔和,很漂亮的婦人,因爲保養的關係,四十多歲的年紀,看上去跟三十多的樣,看看這家裡家外收拾的相當利索,顯然也是一個能過日子的人。
單看外表,這簡直就是一個和諧的三口之家的典範!
“謝謝嫂子,您甭忙了,我們就是來坐坐,跟任局聊幾句就走!”李凌峰忙笑着說道。
“這馬上就要過年了,你來我這裡就是爲了坐一會兒就走?想的美你,留下陪我喝兩杯,你去炒兩個菜!”任嘉文對着他的老婆吩咐道。
李凌峰苦笑一聲說道“真不用了,任局,我這中午的時候剛剛喝了個飽,睡了好大一會纔算是稍微清醒了些,若是一喝怕是又醉了。”
“怕不是開完了年會,結果喝多了吧?”任嘉文笑着說道。李凌峰只是笑了笑,也不說話。任嘉文在他的社團裡安插了眼線,或者說是收買,不過,他也早就讓冷血將這幾個人挖了出來。之所以沒有動他們,一來是給任嘉文留點面子,安安他的心,二來則是通過他們便可以將自己想讓上面看見的,聽到的傳出去,一舉兩得。
那幾個人能看到的,能聽到的,全都是李凌峰想讓他們看想讓他們聽的,不然,他們只會變成瞎子,聾子。
“這回又給我帶什麼來了?”任嘉文瞄了一眼冷血放在旁邊的罈子,很主動的說道“酒?”
“啊,這兩罈子酒是我新請的一位師傅釀造出來的,味道比較獨特。送給您嚐嚐,其中左邊這壇是我讓老船給配的強身健體的藥酒,您不是身上有舊傷嗎?老於說,這對與治療暗疾非常有效!不過,還需要浸泡個十五六天,您得再等等!”
“嗯,上回你送的那個藥酒果然挺有效的,我以前的時候每逢冬天都會腿疼,可是今年明顯的見輕不少啊!回頭,你可一定要替我謝謝那位神醫,嗯,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調理女性身體的方子,你的嫂子這個身體也有些不適……”
任嘉文頓住了,要說如今以神罰的勢力,再加上又跟王家走的那麼近,在加上他國安局的身份,李凌峰完全不用對他這個小公安局長如此恭謹。可李凌峰卻不僅按時給他送藥酒,而且,還經常安排人給他送些錢物。
若是他能夠給人家多大的幫助倒也罷了,偏偏神罰自身的紀律極嚴,幾乎沒有用他幫忙的地方,所以任嘉文對自己的要求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李凌峰笑道“這個我回去就問問,便是老於不會,相信他也能找到這方面的專家。回頭等聯繫好了,讓嫂子去醫院看看就是。”
“好,這兒可太好了。”任嘉文連連點頭說道“那我就先謝謝你了啊。”
“嗨,您若說這話,那不是打我的臉嗎?咱們之間還說什麼謝不謝的?當初要不是您,我也不能有今天啊!”李凌峰笑着說道“另外兩壇酒,還得託您轉送給玉廳長,過年了,我也沒什麼好送的,就是一點意思!”
任嘉文點頭說道“這事包在我身上了。”
離開了任嘉文的家,冷血不由得抓頭說道“老大,咱們用的着這麼巴結這個姓任的嗎?他又幫不上咱們什麼忙!”
“呵呵,誰說幫不上忙?他這不就幫着咱們給玉廳長也送了兩罈子酒嗎?”李凌峰笑道“再說,咱們Z國人做事情都講究個人情,你讓他欠咱們一個人情,那日後他早晚都會有還咱們的一天,放心吧,這個買賣虧不了。”
說着,李凌峰還回頭望了任嘉文的住處一眼,這個任局,怕是沒有冷血想的那麼簡單啊!
去完了任嘉文那裡,李凌峰又收拾利索,去了王家一趟。王蘭蘭昨天就回來了,有她出面,那承包合同鄉里自然是一路開了綠燈,用前所未有的速度敲定了所有的流程,當然,這也是因爲王蘭蘭出的價格夠高。
關家村後的那一整座山,外加一個方圓五十公里不準建設有污染和費水工廠的條件,王蘭蘭總共花了六千萬承包了四十年,這樣便等於那一座山承包一年的價格爲一百三十萬。
除此之外,王蘭蘭還敲定了酒廠的地址,這等於是又一個八千萬的投資,只此一年的稅收便是多少?那兒可都是政績啊!
當然,因爲鄉里那些頭腦都被砂比爾思給收買了的緣故,王蘭蘭是直接跟縣裡的人談的,便是政績也跟那些人沒什麼事!
任嘉文那裡的酒是可以推脫的,可是王老爺子這裡,卻不能。
李凌峰喝的暈暈乎乎的,直到晚上的時候才離開。席間,王老爺子似乎看出了他和王蘭蘭已經有了進展,開口問道“修羅,那個不知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和蘭兒結婚啊?”
李凌峰的酒攸的一下被嚇醒了,他瞄了王蘭蘭一眼,王蘭蘭臉色微紅,尷尬的說道“爺爺,您說什麼呢?”
“說什麼?當然是說正事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有什麼好害羞的?”王老爺子笑呵呵的說道。
李凌峰喃喃的說道“爺爺,我,我們,其實……”
“老爺子,年輕人的事便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你看把修羅給嚇的,額頭上的汗都冒出來了。”王文急忙在旁邊替李凌峰打遮掩。
王老爺子望了兩個年輕人一眼,笑呵呵的說道“哎,算了,你們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去吧,不過修羅,我可提醒你,作爲男人,尤其是一個真正的男人,那是提刀能殺人,提筆能寫詩,遇到女人也不怯場才行。情場也是戰場,只要是戰場,你就得挺起自己的胸膛。”
李凌峰端起酒杯說道“我知道了,爺爺,來我敬您一杯!”
“嗯,這兒酒是好酒啊,這回你和蘭兒沒有白去這一趟,竟然找到了關勝的後人,等過了年,我便去跟這位關家兄弟好好喝兩杯!哎,修羅,過年的時候,你可別忘了來找我老頭子喝酒啊!”
李凌峰忙答應下來,不過覺得這輩分有點混亂,他跟關凡結拜了的,關老自然也就是比他長一輩,可現在,王老爺子竟然管他叫老弟?哎,算了,就算是各交各的吧……
從王家離開,李凌峰開着他的野獸悍馬遊走在南州市的街頭。因爲年關的緣故,不少店面都關了門,當然,也有許多酒店都在打着巨幅廣告,推銷着他們的年夜飯。
當他拐入南州市西邊的通達路之後,那種燈火通明的感覺就更爲明顯了。通達路作爲南州市較爲繁華的一個街道,路邊林立的都是高級的賓館,酒店,或者娛樂會所。
四周閃爍的霓虹燈和廣告不斷的在夜色中亮起,十分熱鬧。
李凌峰隨意的看着,遠處有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人,正貓腰上了路邊一輛黑色的豐田霸道。李凌峰忽然驚咦一聲,其中一個人直起身子的時候,那燈光下的面孔,似乎有些熟悉。
他悄悄的將車速放低,靠在了路邊。
前面那幾個人上了車後,霸道立即向遠處駛去。李凌峰車子一動,立即緩緩的跟着。前面的霸道開的並不是很遠,只是過了幾條路後便來到了一處高檔小區的外面,但見那車子上下來一個人,笑呵呵的來到門衛那裡,說了幾句什麼,大概是登記,然後便又上了車。
李凌峰慢慢的靠了上去,只覺得知道里的景色有些熟悉。他不由得擡頭往那小區的牌標上一看,但見清風小築四個字,龍飛鳳舞。
靠,這不是玉喜曾經住的地方?李凌峰的眉頭微微一皺,將車子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