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錯點了點頭,道:“如此說來,距離這裡應該不遠了,帶我去看看。”
白苗少主猶豫了一下,道:“這……葉錯大人,您有所不知道。我們白苗一族的總壇,並不在這苗疆十萬大山之中。”
“哦?這是爲何?”葉錯好奇地道。
wWW ¤тt kán ¤CΟ “葉錯大人您有所不知,在一百多年前,其實在這整個苗疆十萬大山之中,只有天南四脈,就是他們陰屍派,鬼蠱門,搜魂宗,五毒教。
這地方雖然叫苗疆,但是其實我們黑苗和白苗,反倒是外來者,是老祖宗一百多年前,才帶着人,從雲南邊境上移過來的。
那時候戰亂,兩族的子民沒少受到打擾,後來才舉族遷徙到了這裡。”
“總壇在雲南?”
“是的,靠近越南,老撾和華夏三國交界的邊境,一個十分複雜的地方,那裡很混亂。
我們的總壇,在地形十分複雜的山林裡,就算是武林高手,想要登山,也要花費好幾天,才能爬上去。
總壇的形勢十分的隱秘,秘藏就在其中,這是白苗一族的秘密,傳承了千百年,但是沒人真正的打開過。”白苗少主說到這裡,也有點心虛。
畢竟這只是一個千年的傳說,雖然是族長們口口相傳,但畢竟沒有被驗證過,萬一是假的……
白苗少主知道,到時候要是真是假的,自己就死定了。
但是現在他是不敢說出自己的懷疑的,他斬釘截鐵地確定,就是真的,畢竟能多活一會兒就是一會兒。
“既然如此,一週之後,你親自帶我,去白苗總壇,我要取回秘藏。”葉錯道。
白苗少主,慌忙答應。
……
與此同時,西班牙巴塞羅那,一座滄桑的中世紀城堡之中,秦扶蘇端坐在石頭座椅之上,他的身邊,屹立着一個黑影,全身都被緊緊的包裹在黑色的布料裡。
在他的對面,則坐着一個面容陰鷙的中年男子。
這男子十分的瘦,穿着蛇皮一樣的緊身衣服,把身體包裹的顯得更加的瘦。
他留着兩撇小鬍子,雪白的皮膚看起來有點滲人,如同一張白紙,襯托的他兩個綠色的眼睛,如同鬼火一般。
這還不是最恐怖的地方,最恐怖的是,這人的手臂。
他的上半截手臂,被緊身的蛇皮衣緊緊的包裹,但是露出來的下半截的手臂,則赫然是兩條蛇。
手臂的部位是蛇身,手的部位則是蛇頭,在椅子的扶手上,兩隻手化作的蛇頭,幽幽的盯着秦扶蘇,不停的吐着信子。
這恐怖的場景,讓隱藏在暗處的風千問,都有點頭皮發麻。
但是秦扶蘇卻沒有任何的懼怕,一臉平靜的看着面前的人。
那人也有點敬佩,對着秦扶蘇道:“你不怕我殺了你?以我的手段,想殺你,你身邊的這幾個廢材,可保護不了你。”
秦扶蘇微微一笑:“你不會動手殺我的,你是個殺手,沒人給錢,你出手殺人豈不是虧本虧大了?”
那人微微一笑,道:“說的也有道理,我現在對你有點好奇了。我身爲神榜級別的高手,還是第一次有人,能在我不願意的情況下,逼迫我來到這裡。
現在回想一下,你的手段,的確很高明,但是你別忘記了,神榜不可辱。
你這樣對我,我殺你,也有一百萬個足夠的理由!”
這蛇手男子,竟然是一位神榜高手。
實際上,他不光是神榜級別的高手,還有着一個特殊的身份,那就是世界三大殺手組織之一的狼牙的老大。
蛇手毒夫·加布利爾。
狼牙組織的第十七任領導着,神榜級別的高手,在天機子的神榜戰力排行榜中,排名第二十一位。
他是一位異能者,異能是能將手臂變成毒蛇,攻擊對手,雙眼可以將勢力比自己弱的人石化掉。
原本殺手,最重要的就是神秘。
但是加布利爾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被秦扶蘇盯上,然後一步步的中計,各種連環的圈套,讓他不斷的判斷失誤,最後被秦扶蘇引到了這裡。
想到自己這一路上各種中計,如同一個蠢蛋一般,加布利爾就心中窩火。
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戲弄,在惱怒的同時,他也有點害怕。
秦扶蘇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居然能把自己玩弄於股掌之中,要是他是個高手,自己只怕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你最好,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加布利爾碧綠的雙眼,死死的盯着秦扶蘇,只要他一個念頭,秦扶蘇就會化作一具石雕。
秦扶蘇哈哈一笑,道:“殺我有什麼意思,我弱的連一隻雞都殺不掉。再說了,我要是死了,葉錯要殺你的時候,誰來救你?”
加布利爾一愣,道:“葉錯?華夏的那個葉錯?”
“除了他,還有哪個叫葉錯的,能殺掉你?”
“哼,就算是華夏的葉錯,也不一定能殺掉我。”加布利爾冷笑道。
“你有這份自信,我很欣慰,但是他在神榜之中,排名第一,如果他真的要殺你,我希望你不是隻光靠着自己的自信來面對他。”秦扶蘇端起身邊的紅酒杯,輕描淡寫的咂了一小口。
“葉錯爲什麼要殺我,我和他根本不認識。”加布利爾的話語,已經有點軟了。
“哈哈,加布利爾先生,你可能覺得你很安全,實際上死在葉錯的手中的人,很多都覺得自己安全。但是他們都死了,真正的安全,是我這樣的,沒有實力,才最安全。
而你,掌控着狼牙組織,你手下的殺手有很多,每年的收入都在百億以上。你看看葉錯的龍騰組織,是怎麼發展起來的?
掠奪,殺戮,是葉錯積累自己的勢力和財富的唯一方式,這樣一看,你還覺得,自己是安全的嗎?”
加布利爾眉頭一皺,眼神有點猶豫,最後還是不信,道:“呵呵,我不信。
他要賺錢,要擴充勢力,也不至於那我下手,我死了,他未必能得到狼牙組織的錢,我們的基地十分的隱秘,他能不能找到都是兩說。”
秦扶蘇嘆息一聲:“加布利爾先生,說你傻,你還真傻!”
“你說什麼?”加布利爾的毒蛇手,直接纏上了秦扶蘇的脖子。
秦扶蘇身邊的人,都是緊張的站了起來,只有秦扶蘇自己,輕描淡寫的喝着紅酒,一點都不在意:“如果我是葉錯,我面臨着一個殺手組織,我想得到這個組織,最好的辦法,就是殺掉領導着。
這樣的話,組織就散了,這些殺手沒地方可去,唯一的路子,就是來投奔我,如此,我便成了狼牙組織的領導者。
這麼簡單的邏輯,都想不通,你不傻誰傻?”
秦扶蘇的話,讓加布利爾的面色,不斷的變幻。
“你是說,葉錯打的是這個主意?”加布利爾道。
“反正我要是葉錯,我就這麼幹!”秦扶蘇笑着道。
加布利爾猶豫了一會兒,道:“我勉強信你,但你要告訴我,我應該怎麼辦?”
“這還用問嗎?加布利爾先生,如果有人要殺你,以你殺手的作風,你會怎麼辦?”
“我……先下手爲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