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雖然剛剛踏入丹枝境,在仙界還只能算是修爲低下的“修士”,連丹葉境修爲,在仙界爛大街的“高手”都還算不上。
但是,王元全力激發下的威壓,已經遠遠不是這幾個心志羸弱的富二代、官二代可以相抗。
“媽呀——”
幾個公子哥失聲慘叫,猛然倒退了好幾步,不知是誰嚇得尿都迸了出來,一股難聞的騷臭味,剎那間撲鼻而來。
正面與王元相對,幾乎承受了一大半威壓的仇天珠,更是嚇得臉色慘白,巨大的恐懼、顫慄之下,腳下一軟,向後就倒。
“啊——不要殺我!”
裝修豪華的玉石店裡,一位施施然坐在舒服的沙發上,身穿藍色長衫的中年男人,正手捧香茗,微微皺眉搖頭,遠遠盯着仇天珠一幫公子小姐的身影,也不知是不滿仇天珠等人堵住了大門,還是不滿他們的囂張模樣。
王元法力激發,神念爆散,中年男人突然臉色劇變,幾個大步就急衝出來,焦急地大叫道:“朋友,手下留情!”
中年男人腳下,隱隱有法力波動傳來,雖然遠遠趕不上王元的縮地成寸,速度也算相當快了,兩個眨眼間,就急衝過倒入保鏢懷裡的仇天珠,驚疑不定地打量着王元:“朋友,仇小姐等人只是普通人,不知如何惹惱了閣下,竟然讓閣下動了殺心?”
王元緩緩散去身上的威壓,冷冷地盯着這個突然出現的修仙者,緩緩道:“哦,你想替他們出頭?仇大小姐可是誣陷我殺了她的同伴,這馬大公子可是縣長的兒子,這龍山縣的地頭蛇,急着要討好仇大小姐,抓我入牢哦!”
中年男人剛纔並沒有注意這幫紈絝在說些什麼,卻非常清楚地知道,剛剛從王元身上散發出來,那有若實質的恐怖威壓,代表着什麼。
那可不是什麼武林高手、長居上位者散發出來王八之氣,更不是手上沾滿鮮血的兇徒、劊子手身上的殺氣。
那是神念外放,極爲恐怖的某種精神類攻擊道法,傳聞這些精神類的道法,練到極高境界之時,甚至能直接摧毀敵人的神志、魂魄,一念殺人!
這面相普通的少年,竟然掌握了傳說中,神念殺人的高明道法,他的修爲境界,又是如何高深?
仇天珠究竟幹了什麼蠢事,怎麼會惹上這麼厲害的修道者?
中年男人猛然一回頭,知道仇天珠的冥頑愚蠢,根本不問她,直接喝問旁邊的女保鏢道:“周秀珠,究竟怎麼回事?”
那女保鏢周秀珠也是一臉的驚懼,看到中年男人後,彷彿突然找到了主心骨,連忙大聲道:“熊大師,前天在龍山之上,我和小姐碰到了這小……這人,向他求援,他不但不出手幫忙,還將我們打了一頓。當天晚上,史公子、吳公子就在帳篷裡失溫而死,再也沒有醒過來。”
“熊大師,他即使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也是見死不救的……的壞人!”
這周秀珠不知道是被王元嚇住了,還是不敢在這熊大師面前撒謊,回答雖然帶着強烈的主觀色彩,也還算公正,沒敢誣陷王元。
這個時候,仇天珠終於在周秀珠的扶持下,勉強站直了身體,一臉驚恐、慘白的漂亮臉蛋上,立刻浮起惱羞成怒的潮紅,突然一掌推開了周秀珠,憤怒地尖叫道:“混蛋,什麼不是真正的兇手?他就是害死史義、吳小池的兇手,殺人犯!”
“熊叔叔,快,把這個殺人犯抓進來,關進龍山的公安局。我馬上通知史義和吳小池父母過來,一定要讓這小王八蛋吃不了兜着走!”
有了中年男人撐腰,仇天珠滿血復活,剎那間就忘記了剛纔被王元嚇得差一點尿褲子的醜態,塗着血紅指甲油的手指,又得意地戳向了王元的鼻尖:“小子,你知道熊叔叔是誰嗎?告訴你,熊叔叔不但是我爸的好朋友,更是陽安省最有名的風水大師,是陽安所有富豪、大佬的座上賓。省長、市長家裡,熊叔叔也可以長驅直入。”
“哼,告訴你,就連馬星宇的爸爸,昨天晚上爲了求見我熊叔叔,都在酒店裡等了一個多小時。小子,怎麼樣,怕了吧?”
這個熊叔叔看來真的地位崇高,威名赫赫,幾個剛剛還嚇得四散奔逃的公子哥,也立刻圍了上來。
同是安陽人的孫家明,顯然也是這熊叔叔的信徒,激動地幫腔叫囂道:“小子,熊大師不是你以爲的普通風水師。熊大師能夠驅鬼抓鬼,能夠降妖降魔,擁有你根本想象不到的神奇本事。王八蛋,當着熊大師的面,你再囂張啊!你再嚇我啊!你再打我啊!”
“啪——”
所有人都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突然聽見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孫家明突然“嘀溜溜”轉了好幾個圈,猛然一頭栽倒在地。
右臉之上,一個鮮紅的掌印,驚心動魄。
四仰八叉的褲檔上,一片顯眼的溼跡,原來剛纔是他嚇尿了。
現場一片寂靜,衆人傻傻地扭頭望着王元,只見王元一臉厭惡地向自已雪白乾淨的手掌吹了口氣,冷冷地道:“我還沒有見過主動要求別人打他的蠢貨,這一巴掌,也不知道會不會沾上蠢氣!”
熊大師的眉頭,情不自禁地顫動了兩下,以他銳利的目力,剛纔也只見到一抹殘影掠過,根本沒有看清王元是如何出手的。
這隻能再次證明,他的猜測沒有錯,這個年輕的修道者,一身修爲真的深不可測!
仇天珠望了望地上被王元一耳光拍暈過去的孫家明,突然像潑婦一樣厲聲尖叫:“熊叔叔,你還不動手?熊叔叔,快點抓住他!這個小王八蛋根本沒將我們放在眼裡,我要報仇,我要讓他坐牢,我一定要他知道,得罪了我仇天珠的下場!”
熊大師目光一沉,突然將憤怒的仇天珠拉到一邊,在她耳邊疾言厲語道:“天珠,住嘴!你忘記了你父親病重垂危,你們仇家的廣茂集團,現在可是風雨飄搖嗎?你忘記了你父親對你的警告,這次出門,絕對不準招搖惹事嗎?”
“這個年輕人,身手深不可測,我也不敢惹!”
“人家和你素不相識,有什麼義務救你們下龍山?而且,如果不是你們在龍山上得罪了他,我相信,他也絕對不會出手懲誡你們。”
“因爲在他這樣的高人眼裡,你們就像螻蟻一樣,連隨手捻死你們的興趣都沒有。”
“你如果再無理取鬧,我就再也不管你,還有你們仇家的事情!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