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馬幫幫主陳通路,今天已經有五十三歲。
從十歲開始,他就混跡香港,從一個地痞流氓,一直到擁有香港半壁江山的大佬,他所經歷過的殺戮,已經可以算得上是一種傳奇。
香港三大黑幫中,他一直認爲,只有他纔有權利統治香港,因爲青竹與洪堂雖然也是本地人建立的幫派,但在他們後面,都有或多或少的雜種滲入,按他的理解,就是血質不純正。
他能發展到今天,手段固然是一方面,最重要是有龐大的財力支援,所以,對傅家,他還是懷着感恩的心。
(色色小說?都市小說??混了一輩子,他心裡已經明白,那些衣冠楚楚的商人,有些時候,比他們這些流氓好不了多久,通俗的說,他們都是一種人,所以每一次面對着傅家老爺子的時候,沒有絲毫的自卑,反而與他們一比,覺得自己真他媽是好人。
貼身馬仔輕輕的敲門進來,打斷了他的享受,但是跨下的少女,卻不敢停下來,因爲這個男人是陳通路,必須把他侍候得舒舒服服的,不然明天,他全家一個也活不了。
她有些後悔,自己本是一個品德優秀的三好學生,在高考完結之後,只是想放鬆一下,卻沒有想到被陳通路看中,下藥,看着那些錄製的片段,她已經沒有得選擇,這個火坑,她知道根本沒有力量反抗。
有人反抗過,她親眼看到,那個花季的少女,被三十幾個粗壯的流氓玩了一天一夜,然後剁掉了雙腿,至今。那個少女還活着,陳通路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不聽話的下場。
“大哥。老傢伙送來了柬子,說是請你過去參加公證大會。”
“公你媽的頭,哦——”陳通路臉上浮現出一種迫不急待的衝動,雙手抱住少女地頭,把她緊緊按在跨下,片刻。一腳已經把少女猛然的踢開。罵道:“擔擱老子的時間,給我滾。”
一個手下已經走了進來,把少女拉走,所有被玩過地女人下場當然只有一個,那就是淪爲妓女。
陳通路拉起了褲子,連看也懶得看那請柬。問道:“都有些什麼人?”
馬仔馬上湊上前。報道:“據探回的消息,青竹與洪堂似乎都要參加,他們想讓老爺子主持公道,要咱們歸還九龍的三條街。”
“操,老子不還又怎樣,有本事來搶好了,老子還愁閒得慌呢?不去。”
陳通路一點面子也不給,在這個世上。誰的力量強。誰就是老大,那些所謂的黑幫聯盟。早該去吃屎了,不要以爲拉個老傢伙,他就害怕,他手裡有的是人,有地是槍,怕個鳥?幫主,這一次,你應該去!”門口慢慢地走進一個人,瘦小白晰,與流氓的形象絲豪也不沾邊。
這個人年紀三四十歲的樣子,還算年輕,但是在飛馬,他卻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因爲他是陳通路最信任的人。
沒有人知道,他曾經是一家貿易公司的經理,能說會道,但是被小人陷害,變得一無所有,在他最落魄的時候,他遇上了陳通路,那害他地人,全家餵了鯊魚,而他,也就沒有選擇地成了飛馬幫的一員。
他的名字,沒有多少人知道,所有人都叫師爺,很多時候,連陳通路都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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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主你不是一直在尋找機會侵霸整個香港麼,這就是最好的機會,以咱們目前的實力,只要屬下稍稍的佈署一下,這些人,一個也跑不了。”
陳通路有些得意的笑了起來,拍了拍師爺地肩膀,說道:“還是師爺腦袋靈光,那咱們就去陪他們玩玩。”
雄霸整個香港,這就是他夢想地目標。
而在衆人離開的時候,他撥通了傅家地電話,這種大事,他當然需要聽聽傅老爺子的意見,必竟他們是穿一條褲子的。
“蕭秋風?這是什麼人?”放下電話,陳通路有些很是詫異的喃問,傅老太爺答應他所有的支助,包括固存的那批軍火,還有數億的運轉資金,但條件只有一個:找到這個叫蕭秋風的男人,讓他消失!
殺個把人,實在並不是一件大事,如此優厚的條件,他沒有理由不答應。
白道有法律,黑道也有法規,而且大家共同維繫,如果有一人犯之,就可以羣而攻之,但當一個人的力量,已經超越這種程度的時候,這種維繫,就只是一種裝飾了。
香港本地大大小小二十幾個幫派,此刻已經匯聚一堂,每一次這種大型的聚會,都包含着利益的分配,沒有人會輕意的缺席。
青竹幫的老大青玉堂,洪堂的老大刀把子,還有廟街最負盛名的十三妹,都已經到齊,這些纔是此次公證會的主角。
老爺子曾經輝煌過,但歲月不饒人,他已經老了,此刻有的,也只是後輩的尊敬與懷念,如果真正的論實力,他什麼也沒有。
此刻,他就坐在首位,看着座下的幾十個幫會的大佬,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就是像坐在龍椅上,卻沒有控制羣臣的力量,一切都是假的。
就算是假,他也必須強裝下去,因爲除了這表面的風光,他已經一無所有。
“陳八太不像話了,老爺的會,他也敢遲到。”刀把子第一個開口,打斷了室內所有人的聲聲細語,這裡說是會議,其實還不如說是實力的較量,誰的實力強,誰就可以說話大聲一點。
刀把子統領的洪堂,是香港歷史最悠久的幫派,人脈最廣,所以與陳通路爭得也最厲害,這一次召開公證會,就是由他一手湊成的。
陳八是陳通路當年出道時的排名,算起來還是刀把子的晚輩,但是現在勢力坐大,已經不把他放在眼裡了,這口氣,出來混的人,都咽不下的。
“陳幫主事務煩忙,能抽空前來,已經是很給面子,刀把子沒有必要把自己太當回事。”這回話的當然是陳通路養的狗,主人的意思已經再明確不過了,他們當然也不需要客氣。
十三妹其實已經不年青,儘管她年青的時候,的確有幾分姿色,但是長年累月的混黑道,就算是天仙,也會容顏衰退,以她此刻的模樣,叫十三嬸嬸,估計也沒有把她叫老。
她是一個女人,心計固然不錯,但是並沒有男人的雄心壯志,只想守着自己的一畝三分田,養活屬下的兄弟,對這種紛爭,不想參入。
但是黑道的規矩,卻還是要維護的。
“小霸王,你給我閉嘴,這裡還沒有你說話的資格。”大家安什麼心,每個人都知道,但是面對陳通路的苦苦相逼,與刀把子聯合,估計已經是沒有選擇的事了。
青竹幫幫主青玉堂也很是不屑的說道:“什麼樣的主人,養什麼樣的狗,看樣子,政府真是要好好的加強對瘋狗的管理,不要讓它們隨便的出來咬人。”
三大黑幫,已經默契的形成聯盟,他們心裡都明白,以他們自身的力量,已經沒有辦法與陳路通對抗。
腳步聲,很囂張的傳來,陳路通已經到了,他披着長長的披風,頭髮理得很順,戴着墨鏡,還真有一股黑幫老大的味道,如果不是這裡的氣悶充滿着火藥味,估計有人已經鼓掌叫好了。
“娘娘腔,我陳路通養的狗,還輪不到你來教訓,如果你有本事,你與他單挑,砍死他,老子都不會找你要一分安葬費。”
果然夠狠,讓身虛體弱的青玉堂與小霸王單挑,那是讓他找死。
老爺子已經咳嗽了兩聲,驚醒了衆人,更表示着他的存在。
“好了,陳幫主也到了,咱們的公證會現在開始,希望大家能把恩怨放在桌面上來談,不要影響團結,造成不必要的損傷,我們香港的幫派,應該是一家人。”
沒有人把他的話當回事,陳通路沒有坐到本應該屬於他的位置,而是徑自有手下爲他搬動了椅子,大大方方的坐在了老爺子的對面,脫下披風,他坐下了,而且把一雙臭腳,翹到了會議的臺上。
雙手一攤,說道:“好啊,大傢什麼意見,儘管的暢所欲言,我陳通路,一定虛心接受,不會讓大家失望。”
說得很客氣,但是桌上坐着的所有人,卻都已經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