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了認定,臉上就出現了一種嫣紅的嬌色,就算是歷練再多,這種發自深心深處的感情,也會讓她產生無力的羞澀感。
“伯母,你真的太精明瞭,沒有瞞過你,你說的沒有錯,我的確是喜歡這個混蛋了。”鳳兮最終也沒有否定,她認定的事,就算是錯,她也會錯到底,這就是她的個性。
田芙笑了,聽到這個女人叫自己兒子混蛋,她也沒有生氣,因爲曾經她也這的叫過,只有當一個女人,愛一個男人愛得沒有辦法回頭的時候,那又氣又無奈的心裡,就把大罵這個男人混蛋了。
女人到了這個地步,都已經是沒有選擇,這一生的路已經註定了。
“小風是有點混蛋,但你不就喜歡他這種混蛋模樣麼,女人,其實都是一樣的,伯母也曾年青過,鳳兮,有時間,多來蕭家坐坐,這些事,就隨緣吧!”
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但這是機會,鳳兮心裡當然明白。
有些感動的點頭,說道:“我會的。”
柳嫣月與蕭秋風摟在一起,終到了要分開的時候,柳嫣月臉上沒有淚水,但是那絕美的眸子裡,卻醞釀着水潮,估計蕭秋風一離開,今夜,她就會躲在被子裡哭了。
“鳳小姐,走吧,我送你。”
看着這個風情萬種,孤傲冷霜地女人。竟然與老母這種喜歡羅嗦的人聊在一起,蕭秋風還真是有些奇怪。
道了一聲告別,鳳兮坐上了蕭秋風的車子。慢慢地離開了蕭家莊園。
望着車子的背影,身後的兩女,各有不同的心思,蕭遠河懶得感受離別的愁緒,竟然連大門也沒有出來,兒子大了,的確應該自己去飛翔了。
車上,鳳兮臉上帶着很是特別的笑。這種笑與她平日的嫵媚不同,似乎洗盡鉛華地素淡中,帶着一種真正只爲笑而笑的純然,此刻,她不是鳳姐,而是一個女人,一個美女人,很是醉人的淺笑。
“什麼事,這麼高興?”蕭秋風很是有些奇怪的問道。
鳳兮扭過頭來,絕美的面孔。散發着快樂的氣息,很是有些調皮的說道:“你猜猜,你媽給我說了什麼?”
這還用猜麼,老媽的性格他又不是不知道,肯定是當喬太守,亂點鴛鴦譜了。
“鳳姐,不好意思了,我媽就是那個性,好像每一個找我的女人,她都想拉進我們蕭家。唉,沒有辦法,我也擋不住,其實我不用猜。她已經看到你的戒指,所以聯想了很多,沒有對你說一些難聽地話吧!”
鳳兮搖頭,說道:“沒有,我覺得你媽很好,比很多父母都好。”連她這麼對親情淡漠的女人,都很享受這種感覺。
“其實你不用在意的,老人說說而已。你就當沒有聽到好了。下次有機會,我會好好的給我媽解釋一下。讓他不要誤會了。”
“哦,有什麼好解釋的,伯母也沒有說錯,你的確是送了一枚戒指給我,這不,我還戴着呢?”玉手伸出,在那指間的鑽石戒指,散發着腥紅深邃的光芒,很是吸引人的眼眸,也難怪柳嫣月一眼就看到了。
蕭秋風還想開口,說這只是一件很普通的禮物,但是想了想,沒有再說了,免得惹得這女人生氣,反正以後她也沒有多少機會去蕭家,這事,老媽應該會慢慢地忘記的。
黃金水城到了,車門已經打開,鳳兮卻沒有立刻下車,小心的瞄了蕭秋風一眼,說道:“蕭少,謝謝你送我回來,那我下車了——”
“嗯,到了以後,有什麼消息,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我下車了——”
“嗯,晚上做個好夢。”
等了好幾秒,這個男人竟然真地什麼表示也沒有,鳳兮有些惱火的下了車,車門用力“砰”的一聲關上了。
蕭秋風一踩油門,車子已經飛馳而逝,很快的在鳳兮的眼前消失,他可是不是女人,做事猶猶豫豫的,牽腸掛肚,香港的戰火狂燒,正等着他的前往呢。
但是鳳兮卻已經在背後跳腳地叫罵起來:“混蛋,王八蛋,笨蛋,幹嘛不親我一下,蠢死了,以後不要再來——”但是說了一半,頓覺得不對,這個男人去香港一定很危險,可不能說這種不吉利地話。
“等你回來,老孃再跟你算帳。”她很相信,這個男人很快就會回來,心裡,也默默了多了一種牽掛。
午夜的時候,蕭秋風已經到了香港國際機場,這一次來,他沒有通知任何人,或者除了鳳兮,沒有別地人知道。
九龍麻油地,此刻依然是人云密集,熱鬧非凡,而廟街就在這裡,或者對國際遊客來說,這裡的夜生活,此刻才真正開始。
蕭秋風第一個想去見的,當然是十三妹,雖然並沒有太多的交集,但是對十三妹的個性,卻已經有些瞭解,面對着當初陳通路的霸道與威脅,她依然敢強頭抗爭,相信如果還有人忠誠,她絕對就是一個。
但是很奇怪,當年他來過的廟街聚地已經人去樓空,裡面雜亂物什散成一地,似乎走匆忙,而且還被人抄過家。
自從上次陳通路被剷除之後,香港已是兩人之天下,一是十三妹,一是青玉堂,他們南北而治,這也是蕭秋風按排的,不需要爭鬥戰地盤,因爲此刻他們擁有的,已經超出了他們所能想象的,不可能還有更大的慾望。
而步蛇的存在,只是爲了穩定當時香港不安的因素,當然也是爲了監督兩者的均衡,一人獨大,在蕭秋風的心裡,還是覺得不太安全的。
但是廟街的蕭肅狼籍,似乎說明,香港的黑暗世界,真的已經發生了劇變,蕭秋風知道,自己真的太疏忽了。
一種很陰然的殺氣,已經在他的身後傳來,蕭秋風驀然一驚,在廟街這破爛的總部裡,竟然還有隱藏着如此高手。
蕭秋風走進來,竟然還沒有仔細的發現,如果不是那種殺氣,他一定會疏忽掉,在這個世上,總有些人喜歡這種藏頭露尾,而且把自己隱藏得這麼好的人,當然只有一種,那就是忍者。
但是在蕭秋風的記憶裡,山口組一直沒有出現,或者偶而一兩個人的出現,也會很快的消失,當然,由大伯的口中,他更明白了身爲世界三大幫會之一的山口盟,爲何會變成這個樣子,那都是因爲他的父親。
不過,這一次,卻是四個,殺氣涌現的殺戮,已經讓人有些震撼,難到經過二十多年的休養生息,山口盟又出現了?
蕭秋風淡淡的,沒有一絲的異動,有些無力的嘆了一口氣,似乎對找不到廟街的十三妹而懊惱,而人,更是慢慢的轉身,準備離去。
黑暗中,冷光一閃,陰冷的刀已經如毒蛇一般,無聲的劈到,但是這個忍者,絕對不會想到,這個最先死的人,就是他自己。
刀落,影失,蕭秋風根本就已經沒有在那個位置。
“你的動作,實在太慢了。”蕭秋風出現的時候,已經在這個忍者的身後,聲音一出,手已經如電般的伸出,一拳擊中了他的後背,這不叫偷襲,他已經提醒過了。
“哧”的一聲,噴出鮮血,這忍者竟然還沒有掛掉,看樣子一身力量修練得很是不錯,而在這一瞬間,三個忍者已經無聲的出現,三把長長的半斜刀身,已經幻變成影,形若密雨,滔然不絕。
蕭秋風身行一動一變,力量潮涌,從那夜與林玉環情歡掠愛之後,無形莫名提想的黃色刀氣,在這一瞬間,燃燒起來,那冷寒壓抑的氣息,頓時讓三個忍者驚訝一慌,這個人的力量,好強大。
但是沒有給他們思考的機會,黃白交雜的刀心光芒,已經傾泄而出,直撲三個忍者的身形。
“噗噗噗——”
三聲很不舒服的聲音,接着三柄刀已經緩緩的落地,連蕭秋風也沒有想到,這種內勁的黃色光芒刀氣,竟然犀利到如此地步,這三個聯手相攻的忍者,竟然連一式也接不住,此刻仆地而亡。
受傷的忍者見狀不妙,一刻也沒有停留,身形如煙,瞬間消失,但是這種煙障法,對蕭秋風是沒有作用的。
煙霧散去,這個忍者沒有逃走,反而已經被蕭秋風踩在了腳下,臉上的黑布扯開,一個三十左右的年青男人面孔,呈現在他的面前,沒有立刻踩死,他想問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