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着突然衝進鳳儀宮的太監們,端起皇后的威嚴大聲怒斥道:“大膽狗奴才,居然膽敢擅闖鳳儀宮,難不成嫌自己的命太長了嗎?”
太監們冷眼瞟了眼大喊大叫的皇后,其中有人冷一笑拿起蘭花指,鄙視一笑:“喲,還皇后呢?還本宮呢?
怕是您不知道您現在要遷宮了,奴才們這纔敢來伺候您,不然這鳳儀宮奴才們怎敢進來呢?這地方可不是當初的鳳儀宮了,這裡只有一位失寵的皇后罷了。”
皇后聽到遷宮突然驚叫着上前,拉着小太監的衣裳激動道:“皇上要把本宮遷到哪裡去?是不是要貶本宮的位份,本宮可是太子的生母,是皇上從正門迎進門的正妻,皇上怎麼會這麼對本宮呢?”
小太監一把推開皇后,彈了彈把皇后扯皺的衣裳,斜視道:“您現在怕是還沒領到皇上的旨意吧!算了,奴才就好人做到底把皇上的意思同您說清楚吧!
誰讓奴才是個心善的人呢?見不得人落魄,更見不得人精神失常。”說完其它的小太監們均是放聲尖笑。
皇后一聽到皇上下的旨意,更加害怕了,難不成皇上真的貶了自己,爹爲何沒幫自己籌謀呢?難不成爹不想管自己了嗎?都是那個小賤人迷住爹了,才讓爹把大業放在一邊了。皇上心裡又氣又急,更加擔心自己的處境,可是卻又無能爲力。
自己宮裡的奴才們根本不肯把外面的事說與自己聽,這幫狗奴才,一個個的勢利眼,等自己的兒子坐上皇位,一定把他們全部殺掉,不然難解自己心頭之恨。
太監們繼續嘲笑道:“我的皇后娘娘,皇上已經下旨廢了您。現在您還是隨奴才們去冷宮吧!以後您就是冷宮的主子了,再也沒奴才們敢大膽的去打擾您了。”說完就衝上前來,正要強行拉許氏走。卻聽到外面大太監李全的聲音。
許氏面上一喜指着跟前太監們道:“你們這些下作的奴才們,讓你們造謠生事。皇上怎會廢了本宮呢?你們看皇上這就派李全來了,呆會本宮定要把你們全部處死。”
李全看着有些失常卻又如此殘忍的許氏,略微嘆息一口氣,這纔打開聖旨大聲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日,皇后許氏心胸狹隘,手段毒辣。殘害子嗣,即日起廢除皇后位份,貶爲庶人,打入冷宮。閉門思過,收回所有皇后之物,欽此!”
許氏不可致信的看着李全,衝上前搶過聖旨,直接撕扯。放聲大叫道:“不會的,不會的,本宮是皇后,是皇上的髮妻,是太子的生母。你們誰敢動本宮,本宮立馬砍你們的頭。”
李全看着這樣的許氏,只是冷眼掃過邊上的太監們,太監們立馬明白,忙衝上前去把皇后手中的聖旨搶過來,然後“攙扶”着許氏往冷宮方向走去。
有個小太監怕皇后叫的聲音太大,直接把身上的臭帕子堵住許氏的嘴。還有些膽大的太監們,直接把許氏身上的首飾和皇后的朝服脫掉,對於許氏的反抗直接拳打腳踢了。
許氏從未受過這樣的羞辱,只能不停的哀嚎,可是因爲嘴巴被人堵上了,所以只能聽到嗚咽的聲音。
而鳳儀宮與冷宮一個在東一個在西,所以皇后這幅落魄的樣子,自是讓後宮所的妃嬪們都看到了。那些至今沒有身孕,卻又年老色衰的妃子們,更是死死的扯着帕子,真想衝上前去把許氏好好捅幾刀。
不過大家心裡都明白,冷宮可是最好地方了。這麼容易就讓許氏死了,那大家的仇可怎麼報呢?待會只要吩咐冷宮的宮女太監們,好好招待許氏,相信許氏會痛不欲生。
貴妃淡淡的品着茶,掃了眼跟前秋仁:“冷宮不必打點,自有人去打點,可別髒了咱們的手了。你也好好準備着,看好時機讓李氏上路吧!這個女人本宮一刻也不想留了,不然本宮夜裡都睡不安穩了。”
秋仁恭敬的應下,心裡對這位主子越發的陌生了,何時主子如此殘忍,如此狠毒了。大奶奶於娘娘有恩,娘娘好歹也該留她一命,卻處處逼人至絕路。
太子死死的捏緊拳頭,母后您放心,兒臣一定會救您出來,把那些羞辱您的狗奴才們全都砍頭。看着高高在上的母后,成了連小太監都可以隨意欺辱的女人,太子只恨自己的父皇,不是他偏心貴妃,就不會把母后打入冷宮,更不會任由宮人作賤母后。
母后曾經陪着他,由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到今天的九五至尊,沒有母后和外祖父,就不會有今天的父皇,可是父皇卻如此待母后和外祖一家。
看來外祖說的對,想要保護母后,只有自己坐上最高的位置,才能讓母后和外祖不受欺辱,更不必擔心有一天自己的太子之位不保。一定要把那些礙眼的東西全除掉,今天的仇自己必定會雙倍奉還。
而隨着宮外的永定侯夫人胡氏被打入天牢,永定侯府一片哀嚎聲,這堂堂的侯夫人居然被人押着打入天牢。這樣府裡不就成了麗姨娘的天下了,以前大家待麗姨娘並不是很恭敬,現在麗姨娘必定會好好收拾大家。
所以府裡的奴才們能不傷心難過嗎?早知道有今天,早就該巴上麗姨娘這棵大樹了。看來待會得拿點好東西,去麗姨娘那兒示好了,不然保不住這侯府的差事,去哪裡過這麼吃喝不愁的日子呀!
劉氏作爲世子夫人,自然的就接手了府裡的事務,麗姨娘倒是低調,也不想着從劉氏手中奪權,也沒想着如何安插自己的人手。劉氏現在都懷疑這位麗姨娘是不是真的只是個綿軟的主,而非想從婆婆手中奪權的姨娘呢?
永定侯身邊成天由麗姨娘伺候着,而一直精神失常的姑奶奶許氏,居然慢慢好轉了。聽說侯夫人胡氏被打入天牢,秋後就要問斬,而皇后也被打入冷宮了。許氏高興的流淚,總算是老天開眼讓那個狠毒的女人得了報應。
可是許氏沒高興多久,立馬覺出不對勁來了,首先自己生病的這些日子以來,自己的夫君慕容俊從未上過門。
其次聽說靈姨娘生下個兒子,而且慕容俊還高興的辦了滿月酒,而自己這個正室病着,他卻急急的給妾室生的庶子辦滿月酒。這不是當着滿城人的面打自己的臉嗎?
許氏看着鏡子裡憔悴的臉,心裡就更惱火了,這個男人真是狗狠心的。現在見自家受到皇后的牽連,就敢明着打自己的臉,當初自己到底看上這個男人什麼了,纔會爲他費盡心血。
不惜被胡氏作賤,求爹爲慕容俊謀差事,爲慕容俊打點上下級。到現在他卻急急的想把自己休掉,雖說沒寫一紙休書,可是從自己被帶回侯府,他既沒來看過自己,更沒有提出接自己回去。
還在正室生病期間結庶子辦滿月酒,擡高庶子和姨娘,當初就不該爲了打胡氏的臉。保住靈姨娘的肚子,讓麗兒做爹的姨娘。
現在胡氏是倒了,可是自己卻落得這幅田地,想着想着許思思就紅了眼。不知爲何許思思好想自己的娘,雖然麗姨娘並不是自己的生母,只是生母的替代品,可是自己就是好想與麗姨娘親近。
爲何自己的生母不能活着呢?不能守着自己成長,不能保護好自己免受胡氏的毒害。讓自己嫁給慕容俊這個白眼兒狼,更不必一生都不能有自己的子嗣。
春媽媽看着痛苦,又絕望的許氏,自是勸着:“奶奶別傷心了,男人都是貪歡,只要奶奶您還是爺的正妻,就沒人能越過您去。”
許氏慘淡一笑:“哪些空的名頭有什麼用呢?他從未真心待我,娶我可能也只是爲了讓爹支持他。
現在侯府鬧成這樣,而貴妃正是盛寵的時候,慕容俊還會把我這個正妻當回事嗎?恐怕現在是巴不得跟我劃清界線吧!省得受侯府的牽連,纔是正經。”
春媽媽對這些可是看的比許氏更清楚,春媽媽之所以勸許氏,而是希望許氏與慕容俊鬧上,逼着慕容俊把許氏休了纔好。不然許氏是那賤人同侯爺生的,看着許氏依舊好好的活着,還把自己當奴婢使着,春媽媽心裡就蹩的慌。
春媽媽氣憤道:“奶奶可不能這樣想,您越是軟弱,越是讓那些下賤東西欺負到頭上。老奴不信爺還敢真的把您怎麼着了,不然您幫着爺爭來的家來,還不是便宜了那羣賤人。府裡的一磚一瓦全是侯爺的,屋裡吃的用的也全是您的陪嫁,爺憑什麼拿您的銀子養那些賤人。
奶奶您可得把自己東西拿回來,也讓爺看清了,沒了您他連飯也吃不上。就憑爺那點俸祿還不夠吃飯呢?麗姨娘當年可是盼着您過好,可是您現在這般,不是讓麗姨娘傷心嗎?”
許氏突然從塌上坐起來,一臉狠厲:“媽媽快去備車,我這就回慕容府,把那些下作的東西們好好收拾收拾。不要以爲主母不在家,自個就是個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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