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他提到這個,李傾月頓時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坐在了他的身側,“這個人還是蠻有趣的。不過,我忘記問他叫什麼了。下次若是有機會再見,我定然要問問他姓甚名誰,家住何處?”
“打聽這麼清楚做什麼?”顧白有些不悅道。
“當然是爲了追求美男呀!你是沒見,那個人看上去冷冰冰的,就像是一個大冰塊兒,有趣的緊。”
顧白的大掌輕輕地在她的眉心處戳了一下,“發什麼花癡?就你這樣子?你以爲天下的男子都是斷袖?”
李傾月被他這麼一打擊,再看看自己的打扮,也是,自己現在還是一名太監呢。
當天晚上,李傾月換了衣裳,偷偷地潛回了玄清宮。
幾乎是同一時間,南宮信的別院裡,也迎來了一批特殊的客人。
等到南宮信的暗衛現身,將來者擊退,南宮信才施施然地從偏房走出,臉上溢出一絲笑,卻是宛若秋風冬雪,寒厲非常。
“可能看出他們的身分?”
“回公子,從剛剛的交手來看,對方定然是死士一類的。武功上,並沒有什麼出奇之出,只是出手狠辣,招招致命。”
南宮信不語,但凡是名門世家,自然是會專門訓練出自己家族的暗衛和一批死士。
既然是死士,那麼從身手上來看,自然就不會留下任何的破綻和痕跡。而他們的身上,亦是不可能會有象徵着身分的東西。
畢竟沒有人那麼蠢,殺人還會在人家的腦門兒上,寫上兇手是誰。
“公子,您明日就要去拜見宋大人了,只怕,這不會是最後一批。”
南宮信點點頭,“都回到原位吧。正好也讓我見識見識,這些所謂的名門世家,還有什麼招數可用?”
“是,公子。”
夜深人靜,偶爾的幾聲蟲鳴,在這夜裡就顯得更加地清晰和刺耳了。
南宮信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兒,右手的食指和拇指來回地搓動着,低喃道,“看來,我手上的這樣東西,想要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南宮信的叔叔南宮宗明,乃是一員大將,一直以來,都是在鳳城駐守。
只是前陣子,竟然被人陷害,說是他殺了鳳城的一名戶曹。
南宮宗明雖爲將軍,可是殺人,依然是犯法的。更何況,他殺的,還是朝廷命官。
再三追查之下,方知是有人刻意爲之,其目的,便是引他將南宮宗輝之前秘密保留的一件東西交出來。
南宮信很快查到,那名戶曹,是宋華青的一位門生,而鳳城刺史,亦與宋華青有着同門之誼。
若說這次的事情,與宋華青無關,他自然不信。
可如今自己叔叔的性命在人家的手上捏着,自己若是不識趣一些,只怕,南宮宗明的入獄,才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子時將近,南宮信卻是毫無睡意。
他不明白,這樣東西到底有什麼好爭的。
若說寶貝,雖然是價值千金,卻也絕非是值得這麼多人以命相搏,而這東西其中是否有秘密,他試了多次,卻是始終無果。
募地,耳根一動,眸中閃過一道凌厲,快速地轉頭,看向了窗外。
院內,他的一干侍衛,已經是與對方形成了對峙之勢。
“我來這裡,只爲了與南宮公子說幾句話而已。”黑衣蒙面人高聲道。
南宮信倒是有些意外,這一次,來的竟不是搶奪東西的?
“不知閣下是?”
蒙面人看到南宮信出來了,輕笑一聲,“明日城外竹林七音亭,我家主人期盼與公子一會。在此之前,我家主子有一言奉上。”
“請講。”
“東西,還是暫且自己保管爲妙。一旦交到了宋華青的手上,只怕,你們南宮一家,只會死的更快。”
這話委實有些狂妄,更讓人有些發怒。
好在南宮信是個能忍之輩,面上竟仍然維持着笑意,“如此,多謝閣下提醒了。”
“我家主子說了,若是公子懷疑我家主子的用心和誠意,這樣東西,便先當做訂金了。”
南宮信伸手欲接,突然又擔心東西有毒,故而改爲衣袖一甩,東西便到了一名護衛的手上。
再一轉頭,那蒙面人早已不見。
南宮信對於此人的身手,不免心中暗驚,他自問雖不能說是武功第一,卻也絕對是一等一的高手,可是沒想到,對方的身手,竟然還在自己之上。
從剛剛他的聲音上來判斷,年紀絕對不會太大,如此,他的主子,只怕是更不能小覷了。
南宮信愣神之間,那名護衛,已經將東西呈了過來。
南宮信見是一封信,護衛已將裡面的信紙取出。
待他看過了信上的東西,面色大變,再擡頭往剛剛蒙面人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已是滿目陰霾。
次日,天色晴朗。
藍藍的天空,便像是有人用藍色的顏料給刷洗了一遍似的,格外晴豔。
微風輕拂,沙沙作響,竹林內的景緻,簡直就是美得讓人窒息。
七音亭內,一抹略有些張揚的紅色隨風而動。
因那亭內不知何時竟是懸起了紗帳,一時間,南宮信還真是無法看清,那亭內之人。
只聞得陣陣琴音,宛若天籟。
深幽絕塵,綠竹氣息,似乎還能感覺到有一團又一團的生機,在竹浪間跳躍。那沙沙的聲響,宛若一個個音符,似快樂在竹簧間縈繞。人世間的喧譁浮躁,名利煩惱統統都會在此淹沒。
“南宮公子,久仰了。”
一道清麗如歌的聲音響起,南宮信剛剛邁出去的步子,就那樣堪堪地停頓在了半空中,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了亭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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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嚎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