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容易傾卻沒有給“容雲歌”拒絕的機會,又要拉着“容雲歌”走,“容雲歌”實在是怕了這個男人,只好點點頭:“我跟你去就是了,你不要跟我拉拉扯扯的。”
而容易傾聽到“容雲歌”連“奴才”都不自稱了,這時候心裡才笑了一下。
“好,既然這樣,本殿下也省力些。”容易傾並不在乎“容雲歌”對他的不敬,而是微微一笑,但是“容雲歌”正在揉着自己被容易傾扯的通紅的手腕,沒有看到容易傾得逞似的笑容。“容雲歌”知道這個男人不會放自己走,就算自己今天跑了,還有以後,何況他說幫自己打點好了一切,那還不如跟他出去一趟,在這個皇宮裡,“容雲歌”她自己也實在是壓抑得很。
“容雲歌”慢吞吞的跟在南宮軒的身後,兩人已經走到了宮門了,“容雲歌”搞不懂,爲什麼容易傾出宮沒有馬車,還要自己走出來,但是她沒有問,容易傾自然不會跟“容雲歌”提這事了,容易傾不一會兒就走到了宮門口,門口的侍衛看到容易傾腰間掛着的玉佩,紛紛跪了下來:“參見二皇子殿下。”
容易傾則對着他們擺了擺手:“起來吧,本殿下要出宮。”
“是,您這邊請。”一個侍衛在前頭給容易傾帶路,“容雲歌”則是慢吞吞的跟在容易傾的身後,但是她卻被侍衛攔了下來:“來者何人?”
“本宮是誰輪得着你一個奴才來問麼?”“容雲歌”甕聲甕氣的說道,侍衛卻是半信半疑的看着“容雲歌”,而容易傾則是雙眉一皺:“你是哪裡的?新來的侍衛?連五公主都不認得?”
公主出宮是需要令牌或者口諭的,但是這個侍衛看着容易傾黑着的臉色,也不敢直接詢問,再說了,五公主自己可是連聽都沒聽說過。
他看着年齡比他大的一個侍衛,那個侍衛對着他使了一個眼色,他才恭敬的說道。
“是是是,奴才這就給五公主領路。”
“不用了,本宮自己知道路。”
“容雲歌”說完那話之後便撒丫子跑到了容易傾的身後,侍衛也不敢再阻攔半分,“容雲歌”不得不感嘆,哪怕是守着城門的侍衛都能欺負這個五公主啊,看樣子五公主真的是在宮裡沒有什麼存在感的啊!容易傾當然不知道“容雲歌”在想什麼,權當她是在發呆了。兩人就這樣出了宮門。
榮國郊區,一處茂密的樹林裡。
容易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閉着眼睛,仰起臉,說道:“好舒服啊。”
“有什麼好舒服的?”“容雲歌”出了宮,怎麼看怎麼不爽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樹枝落葉弄得髒兮兮的,聽到容易傾的話,“容雲歌”忍不住嗆聲說道,容易傾反而是笑了笑:“你不知道,這個皇宮就像是一個鳥籠,困住了一隻只飛鳥。”
“容雲歌”知道容易傾的意思,但是
她不能相信一個皇子不去想着怎麼爭奪皇位,而是想着 怎麼追求自由,尤其是他這種不受寵的皇子,不是更加應該渴望那個高位麼,但是容易傾現在表現出來的,卻是想要追求自由,想要逃離皇宮。
“可是還是有很多的鳥想要進去啊,說明籠子裡還是有好東西的啊。”“容雲歌”隨意的說道,容易傾則笑了笑:“因爲鳥籠裡有人送上吃食和水啊,不需要冒着生命危險去尋覓。”這個時候,“容雲歌”看着容易傾他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有些淒涼,讓“容雲歌”心裡莫名的對着他產生了一絲憐憫。
“有得必有失,不知道殿下帶着我出來究竟是意欲何爲?”“容雲歌”不想跟容易傾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她只想趕緊辦完了事情趕緊回宮,否則她怕自己再也沒有勇氣回到那個能困死人的地方,容易傾沒有反對,而是點了點頭:“本殿下只是想出來走走,找個可以說上話的人說說話。”
“那我想殿下找錯人了,我跟殿下並不熟悉吧。”“容雲歌”跟眼前的男人撇清關係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讓自己跟這個男人往一個地方湊呢?
就是因爲面前的這個男人,自己的母親纔會這麼多年操心勞力的,不但跟自己聚少離多,就算是自己的父親也是因爲這個不能常常跟自己的母親見面......雖然自己這次答應了母親來這裡幫助他,但是就不代表自己同意了母親的決定。
“不熟悉麼?那麼你自己的真實身份,你爲何不告訴別人?”容易傾似笑非笑的看着“容雲歌”,彷彿要將她看穿了一般,“容雲歌”卻是輕輕一笑:“原來是這個讓殿下誤會了,我只是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畢竟作爲一個奴才,要有做奴才的覺悟。”“容雲歌”的話說的很在理,但是容易傾卻是搖了搖頭:“本殿下還想謝謝你,在那天救了本殿下。”
“二皇子客氣了,奴才只是不忍心罷了。”雖然話是這樣說着,“容雲歌”的心裡卻是狠狠的鄙視着容易傾,在心裡想到,我現在都快後悔死了,早知道就不救你了,要知道你這麼煩人,還不如讓那幾個傢伙算計你算了!
“呵呵,果然不居功。”而聽了這話之後,容易傾輕笑道,容雲歌”突然覺得自己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
容易傾帶着容雲歌”晃晃悠悠晃了半日,終於在容雲歌”累的快要癱倒的時候,容易傾帶着容雲歌”進了一家茶樓。兩人找了一個包間,坐在房間裡一邊談話一邊等食物,容雲歌”身上的髒掉的衣服也換掉了,變成了普通女子的衣服。
“你知道爲什麼今日本殿下會帶你出來麼?”容易傾突然開口,嚇得“容雲歌”手中的糕點差點掉在地上,“容雲歌”惡狠狠的瞪了容易傾一眼:“我怎麼會知道?難道不是剛剛二皇子殿下說的嗎?只是爲了找個人說說話?”
“今天是我的五弟容
易和奉命去巡查的日子。”容易傾喝了一口茶水,而“容雲歌”卻看到了容易傾眼中的淒涼,或許他是在爲自己的以後悲哀,“容雲歌”是這麼想的,畢竟若是皇帝駕崩了,不管是哪一個皇子成爲皇帝,容易傾他的日子都不會好過,甚至可以說,那個時候的容易傾活着還不如死了。
“所以呢?”“容雲歌”並不在意這些,畢竟她現在涉及到的,只是後宮,若是真的讓她來干涉朝政,還是要頭大一番的,何況對“容雲歌”那個位置並沒有什麼興趣。
“他們都各有所長,連容易和都可以去巡查,可是本殿下……呵呵……”
“容雲歌”知道南容易傾的心裡不是滋味,但是“容雲歌”實在是想不通,這個容易傾也算的上是一表人才,爲什麼皇上這麼的不寵他,還任由其他的兒子欺負他。
“或許皇上只是一時忽略了,還請二皇子不要多想。”“容雲歌”不想現在就被扯進這些事情上,自然是選擇明哲保身了。
容易傾苦笑着搖了搖頭:“沒有一個人,會忽略自己的孩子這麼多年的。”
而容易傾說這句話的時候,“容雲歌”只覺得自己的內心竟然在無比的肯定,於是“容雲歌”笑了笑。
“你笑什麼?”容易傾看着“容雲歌”,“容雲歌”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罷了,皇子殿下只是因爲這個纔想出來散散心的麼?”
“就當是本宮多慮了吧,只是不知道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容雲歌”歪着腦袋思考了一會:“沒有。”
“容雲歌”實在是不清楚政治上的事情,對這件事情,只能抱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想法了。
“容雲歌”臉色如常,沒有一絲變化,讓容易傾的眼中再一次出現了精光,只是很快便閃沒了。
“扣扣扣……”敲門聲很適時的響了起來,“容雲歌”立刻打開了門,門口站着小二:“兩位客官,你們的菜來了。請慢用。”“容雲歌”讓開身子讓小二進來,待到他離開又將門給關上了,容易傾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容雲歌”很不配合的坐在了凳子上:“皇子殿下,你不餓麼?”一邊說還一邊揉着自己的肚子,容易傾自然是知道“容雲歌”是打算給他裝糊塗了,便搖了搖頭:“本宮不是很餓。”
“容雲歌”點了點頭:你不餓我餓啊!沒吃早飯就被你叫出來了,不餓纔怪啊!
“你餓了麼?”容易傾看着“容雲歌”揉着自己的肚子,開口問道,“容雲歌”則擺出一副可憐的樣子點了點頭:“嗯嗯。”
“餓了就快吃吧,別說本宮帶你出來還沒有吃的給你。”容易傾似笑非笑的看着“容雲歌”,也“容雲歌”顧不得許多,放開肚子大吃起來,容易傾看着“容雲歌”的吃相不禁嚥了咽口水:“你這是幾天沒吃東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