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離的眼神陡然一冷,不自覺地眯起眼睛,問道:“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兒?”
“就這幾日,若本王沒有猜錯,你那妹妹可能已經抵京,只是還沒正式登場!”沐豐夕道,對秦非離如此大意,顯然表示了一絲輕嘲。
秦非離暗自咬牙,面上仍舊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冷笑道:“我這太子哥哥還真是厲害,我做初一,他做十五,很好……很好……”
蘇惜沫自然聽出了秦非離話裡的狠意,仍舊鎮定地幫他包紮好腿上的白布,才起身道:“四皇子,你這人一離開北秦,消息就如此閉塞了,真不怕被人連鍋端了?”
秦非離自知底下出了問題,也不好辯解,只能悶悶地道:“想法子送本王離開王府,可能我那太子哥哥也跟着來了,本王不能再坐以待斃!”
沐豐夕冷眼看着他,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道:“本王很懷疑和你合作是不是正確的選擇!”
“此次是我失算,但是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秦非離一旦正經起來,周身的氣息也跟着凌厲起來,並不似之前那副妖嬈媚態。
“哼,最好如此!”沐豐夕冷冷地道,他十分討厭事情出了自己的掌控範圍。
“王爺,我倒是覺得若是那北秦太子也跟着來了,倒是咱們的一次機會,他想和皇上結盟,那麼就叫他們互相鬥一斗,咱們坐收漁利!”蘇惜沫笑嘻嘻地道。
秦非離好奇地看着蘇惜沫,問道:“王妃的意思是?”
“因利而合,必以利而散,想要讓北秦太子和西楚的皇帝爭鬥,不是再容易不過的事兒了嗎?到時候……四皇子再來給貴國太子收拾爛攤子,想必在北秦皇帝心中,您就甚於太子多矣!”
蘇惜沫笑盈盈地道,眼神中充滿了算計之意,她沒說的是……只要破壞了太子和沐自成的結盟,她和沐豐夕將會獲得更大的利益!
秦非離眼露激賞之意,笑着道:“王妃未盡之言,是否是本王若是明着跟西楚皇帝結盟,暗中卻與端親王交好,纔是您的真意?”
“四皇子果然聰明過人,我的一些小心思也逃不過您的眼睛,不過四皇子原本就是要與我家王爺結盟的,不是麼?”蘇惜沫反問道,並沒有被拆穿的窘迫和尷尬!
秦非離心道這女人不僅心思敏捷,聰慧過人,且有着不輸於男子的氣概和決斷,真乃難能可貴的賢內助,只可惜……
秦非離看着蘇惜沫,頗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而這眼神被沐豐夕盡收眼底,立刻冷下臉,道:“秦非離,如果不想本王現在就把你丟到外面去,最好收回你的眼睛!”
“王爺真是好小氣,奴家不過是多看了王妃幾眼,您就大動干戈,莫非是個醋缸子?”秦非離又調笑起來,心頭卻微帶失落,若是早些遇到……或許自己也可以這般明目張膽地表示出佔有慾來!
蘇惜沫也尷尬地看着沐豐夕,暗自投了個一抹責怪的眼神,然後才道:“王爺覺得我剛剛的提議如何?”
“哼,那也要秦非離能躲得過秦非墨的追蹤!”沐豐夕大有坐視不理的意思,對於北秦兩位皇子的爭鬥,他無意插手,只要別對自己造成不便,他也不想浪費自己的人力!
秦非離自然明白沐豐夕的想法,他也不希望沐豐夕插手自己的家務事,與太子的鬥爭是他的事情,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他就沒必要去爭奪皇位了!
“王爺放心,奴家必然會打發走太子哥哥的,只是……小心憫月,奴家現在可是和憫月有八成相似,若是被人發現了,王爺可不好解釋!”秦非離笑得有幾分陰險。
他這也是給沐豐夕出了一道難題,如何解釋自己府上的侍妾如此像北秦的公主?
沐豐夕冷哼着道:“那你就快點給本王換一張臉!”
“啊?那您心愛的非煙姑娘要怎麼消失?”秦非離故作委屈地問。
沐豐夕道:“被王妃打死了!”
“什麼?又要我打她?”蘇惜沫驚嚇到了,她上次當了一回妒婦,就已經夠憋屈了,這回要打死人,那她在廣大王府下人心中賢惠的形象怎麼辦?
沐豐夕看了一眼蘇惜沫,眼帶笑意的點頭,覺得這是個很不錯的主意。
蘇惜沫搖頭,道:“太妃已經注意到了非煙姑娘,若是我打死了她,太妃怕是要恨死我了!”
沐豐夕皺眉,問道:“本王自會去和母妃解釋,你想個由頭,處理了這不知好歹的非煙姑娘便是!”
“什麼由頭?”蘇惜沫問。
沐豐夕瞥了一眼秦非離,才道:“欲行刺本王!”
“說了半天,原來還是要維護你的王妃,要拿我當惡人呢!”秦非離嘟囔道,顯然是對沐豐夕相當不滿。
沐豐夕冷眼看着他,問:“你有意見?”
“豈敢,如今我是您砧板上的肉,只能任由你宰割了!”秦非離忿忿地道。
蘇惜沫卻皺眉道:“死了個非煙姑娘倒是無所謂,只是四皇子的腿,可還需要繼續治療!”
“本王自有安排,先準備着吧,在憫月公主公開露面之前,殺了非煙!”沐豐夕面無表情地道。
蘇惜沫只好點頭,看來她又得拿出悍婦的模樣來了,哎……她好容易建立起來的溫婉形象,又要被破壞了!不過好歹這一次是爲了王府除害!
由於不知道到底憫月公主何時會公開露面,所以“除掉”非煙的事兒也變得緊急起來,因爲一旦憫月公主出現,很可能非煙的真實身份就會曝光。
可是沒想到當一切準備妥當,蘇惜沫表演了一出勇救親夫的戲碼之後,正要發落非煙姑娘,卻被及時趕到的隆裕太妃打破了計劃。
“蘇氏,你好大的膽子,竟然爲了剷除異己,使出如此下作手段!”隆裕太妃爆喝出聲,滿滿都是對蘇惜沫的憤怒。
蘇惜沫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那蘭嬤嬤,才瞭然了,轉而看了一眼沐豐夕,眼裡露出了幾分戲謔。
“母妃,這件事你別插手,這個賤婦竟然意欲行刺本王,非殺不可!”沐豐夕平靜地道,示意隆裕太妃不要多做干涉。
“王爺,您可不能聽信王妃一面之詞啊,這非煙姑娘腿腳都不便利,怎麼行刺王爺的,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請王爺明察!”
蘭嬤嬤在一旁爲秦非離求情,就好像她和秦非離是多好的交情一樣。
隆裕太妃也點頭,道:“是啊,豐夕,你該好好查清楚再說,莫要中了蘇氏的奸計,她這分明是由妒生恨,容不下你身邊的女人!”
秦非離伏在地上,真是哭笑不得,他以爲自己只要演好死屍然後等着沐豐夕將他轉移走就行了,沒想到竟然還有人哭着喊着要就他!
“太妃,蘭嬤嬤,你們怎麼知道是我要設計殺了非煙姑娘,刺殺王爺,可是王爺親眼所見,非煙也承認了,你們這般阻撓是爲了什麼?”蘇惜沫似笑非笑地問。
隆裕太妃一愣,問道:“她承認了?是不是你逼供?”
“王爺在場,我就算想要做什麼手腳,怕也是逃不過王爺的法眼,或者太妃覺得王爺有意包庇我麼?”蘇惜沫一臉無辜地問。
沐豐夕對隆裕太妃露出了微涼的眼神,道:“母妃,更深露重,您還是早些回泰和苑歇息吧,這裡就交給王妃!”
“豐夕!”隆裕太妃呵斥道,對沐豐夕這種態度表示了很大的憤怒。
沐豐夕皺着眉頭,問道:“母妃還有何吩咐?”
“你必須給哀家一個解釋,爲何突然帶着個女人回府,又突然要殺了她,別跟哀家說她是什麼刺客,哀家不信這種鬼話!”
隆裕太妃越來越感覺到自己對沐豐夕失去了掌控,他的心思越來越詭秘難測,而對蘇惜沫也越來越信任,很多事他都不再跟自己說,反而依賴起了蘇惜沫。
這是隆裕太妃堅決不允許發生的事情,對於她而言,沐豐夕必須要絕對聽從自己的安排,而不是自作主張,被蘇惜沫牽着鼻子走!
沐豐夕淡淡地道:“母妃先行回去,本王會給母妃解釋的!”
“流星,送太妃回泰和苑,以後這種繁瑣之事,就不要讓人驚擾了太妃!”沐豐夕冷冷地道。
流星立刻會意,這是要控制隆裕太妃身邊的人了,以免她壞了王爺的大事。
流星對隆裕太妃恭敬地彎腰,道:“太妃,您請!”
“豐夕啊豐夕,哀家對你實在是太失望了,你就這麼縱着這個女人吧,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紅顏禍水,紅顏禍水啊!”
隆裕太妃痛心疾首地喊道,眼裡充滿了對蘇惜沫的怨憎,恨不得立刻就將她就地正法了一樣。
沐豐夕眉頭攢的很深,他也不能理解隆裕太妃如此容不下蘇惜沫的原因,似乎別的女人他都可以寵可以愛,就是不可以是蘇惜沫?
這到底是爲什麼?沐豐夕一直在心頭琢磨,他並不願意爲了小事傷了母子的情分,畢竟這些年,隆裕太妃在天台山的確吃了不少苦,也爲自己犧牲了很多。
第二百四十一章王爺,請剋制
身爲人子,他不能不孝,但是……隆裕太妃一再地對自己的事情橫加干涉,甚至用些令自己十分厭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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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段,這讓他越來越難以接受!
蘇惜沫看了一眼沐豐夕凝重的表情,又看了隆裕太妃怨毒的眼神,微微嘆息,她怎麼就成紅顏禍水了?這隆裕太妃怎麼就那麼討厭她呢,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嬤嬤,我們走,收拾東西,明日一早就去皇陵祭拜先皇!”隆裕太妃顯然是要拿先皇來壓沐豐夕了。
她以爲沐豐夕至少會過來勸自己的,可是走出了好大一段路,也沒聽到人跟上來,隆裕太妃的怒火越來越旺。
蘭嬤嬤適時道:“太妃,這王妃果然好手段啊,就這麼輕鬆地解決了一個對手,往後這王府怕就是她一個人的天下了!”
“妖孽,妖孽!哀家勢必要除之而後快,且等着看,這女人不除,我兒難成大業!”隆裕太妃咬牙切齒地道。
蘭嬤嬤四下看了一下,趕緊道:“太妃,小心隔牆有耳,不可妄言啊!”
“哼,哀家還怕她不成,當着她的面哀家也這樣說,你給我繼續盯着她,哀家就不信她永遠得意!”隆裕太妃鐵青着臉說。
蘭嬤嬤自然是應下了,心中卻已經盤算開來,這非煙姑娘的事兒實在是蹊蹺了,怎麼好端端地就失了寵,還要被處死?
“太妃,奴婢覺得這件事其中必有文章啊,非煙姑娘得寵得的太突然,失寵又失的太蹊蹺,從寵妾到刺客就差了這麼幾日,真真令奴婢心生疑惑!”蘭嬤嬤竊竊地道。
隆裕太妃眼睛轉了轉,心下的疑團也更大了,問:“依你看,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奴婢也說不清,只覺得這一切都像是王爺和王妃做的一場戲!”蘭嬤嬤道。
“做戲?”隆裕太妃在心底斟酌起來,爲何要做一場這樣的戲,唯一的解釋就是這非煙姑娘的身份特殊,他們不想讓人知道。
可是爲何要把這樣一個身份特殊的女人帶回府裡來,又要打發走?
蘭嬤嬤謹慎地道:“奴婢覺得今晚要盯着那非煙姑娘的去處看看,若是她並不是真被打死了,而是被悄悄送走了,那就可以肯定王爺是在做戲,並不是真的找了個寵妾!”
隆裕太妃眉頭皺的更緊了,道:“若是如此,他爲何不跟哀家言明?”
蘭嬤嬤一臉爲難的表情,踟躕道:“這……奴婢也說不好,興許王爺有自己的考量,不想讓太妃您跟着擔心!”
“胡說,他分明是不信任哀家,凡事都想瞞着哀家,但是卻和那蘇氏串通一氣,多半是蘇氏從中作梗,不讓他與哀家說!”
隆裕太妃將一切都歸咎於蘇惜沫的枕邊風,心中對她的厭惡又更上了一層樓!
蘭嬤嬤嘆息道:“都道是有了媳婦兒忘了娘,看來有些俗話也不可不信啊,哎……奴婢說這蘇王妃也太不懂禮數了,怎麼能對太妃您如此不敬呢,您可是她的長輩啊!”
隆裕太妃越聽越氣,生生掐斷了自己的指套,心中蘇惜沫的殺意皺起,她辛辛苦苦培養的兒子,怎麼能最後被別的女人所掌控?
蘭嬤嬤見她的表情,眼神閃過一絲幽芒,回頭看了一眼清暉園的方向,哪裡依舊火光明豔,時不時地傳來女人淒厲的叫聲,在黑夜裡顯得更加恐怖!
蘭嬤嬤將隆裕太妃送回屋子裡,安撫她睡下之後,自己卻悄悄地走了出去,來到王府西北角,偷偷地丟下一枚石頭。
不一會兒一個黑影閃出來,啞着聲音問:“什麼事兒?”
“盯着從王府擡出去的屍體,看看會被送到哪裡,若是能查出來,咱們就立大功了!”蘭嬤嬤極力壓低聲音道。
“好,你快回去,這邊暗哨很快就會過來,不宜久留!”黑影說完就又消失在黑暗裡,蘭嬤嬤也趕緊離開了。
清暉園裡,非煙被打的當場氣絕身亡,蘇惜沫冷冷地瞥了一眼,道:“丟到城外亂葬崗,以後府裡再也不許提起非煙這個人!”
“是!”
王府的侍衛們心驚膽戰地道,流星主動領了這個任務,將非煙姑娘的“屍體”給搬了出去。
蘇惜沫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有些不安地道:“王爺,還是小心爲上,我覺得皇上的人肯定會盯着他們的!”
“讓他們盯着便是,出了城門,秦非離自己會解決掉那些尾巴!”沐豐夕毫無擔憂地道,他不可能事事都爲秦非離做好。
蘇惜沫點頭,卻悶悶地問:“王爺,您說我是不是特別招人煩?”
“何出此言?”沐豐夕不解地問,如果招人厭,他怎麼會……
蘇惜沫道:“太妃似乎從見到我的第一眼就對我生了敵意,我承認在穆輕言那件事上的確說了些頂撞她的話,她沒必要一直記着仇吧?”
再說了,傷了穆輕言,下令趕走的人也不是她啊,憑什麼黑鍋就要給她背呢?
沐豐夕也一直弄不清楚這件事,所以只是輕拍了一下蘇惜沫的頭,道:“不必多心,順其自然就好!”
“我以爲你會說讓我沒事兒多去給太妃請安,好討她老人家歡心呢!”蘇惜沫笑着道。
沐豐夕挑眉,問:“你會麼?”
“不會!”蘇惜沫回答的也相當乾脆,她不會討好任何人,即便這個人是沐豐夕的生母,對她而言,人敬她一池,她敬人一丈,絕不會捧上一顆熱心,供別人踐踏!
沐豐夕勾了勾嘴角,道:“那就什麼都不用做!”
有些事情,不是討好就有用的,他可以判斷出是非對錯,母妃那麼討厭蘇惜沫,絕對不是無緣無故的,一定有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蘇惜沫噗嗤笑出來,笑得整張臉都亮了。
“笑什麼?”沐豐夕皺眉,對蘇惜沫常常莫名其妙的舉動感到很迷惑。
“笑王爺如果真有一日做了君王,定會被人安上一個昏君之名!”蘇惜沫道。
沐豐夕繼續皺眉,蘇惜沫料到他沒聽明白,涼涼地道:“而我可能就會是那個惑亂君心的妖姬了!”
沐豐夕總算聽明白了,睨了她一眼,道:“沒人敢置喙本王的事情!”
“哼,那是王爺不在其位,現在您是王爺可以只獨寵一人,等有一日,你不再是王爺,就會有人要管您的事兒了!”蘇惜沫頗有些惆悵地道。
待他有朝一日真的君臨天下,她又何以自處?繼續進宮,開始她無休止地爭鬥麼?那樣的日子,她似乎早已厭倦了!
沐豐夕看着她微涼的眼神,卻只是堅定地執起她的手,道:“不要胡思亂想!”
“我沒有!”蘇惜沫狡辯。
沐豐夕:“走……”
“去哪?”蘇惜沫怔愣住。
沐豐夕:“就寢!”
蘇惜沫下意識地就要逃跑,卻被沐豐夕直接扛上了肩頭,蘇惜沫連一聲抗議都沒喊出來,就被某人丟上了牀。
“王爺,請剋制!”蘇惜沫儘可能地勸道,這纔打發了一個“刺客”,他就這麼好興致,可是要引人懷疑的。
“本王需要壓驚!”沐豐夕一本正經地道,就像是看穿了蘇惜沫的想法一樣。
蘇惜沫張口結舌,這是一個很好的理由麼?
“王爺……您受驚了?”
“嗯,受驚過度!”沐豐夕將蘇惜沫壓倒在身下,開始剝她的衣物。
蘇惜沫從沒見過沐豐夕這樣的人,說笑都能如此面無表情,不苟言笑。
可是蘇惜沫沒有料到,他“受驚過度”的結果是她承受不住的,不知被折騰了多久,她才昏睡過去。
第二日一早,流星在朝暉苑外急得團團轉,拉着墨香一直不停地叫苦:“王爺和王妃怎麼還不起身?要出大事兒了!”
墨香詫異地問:“出什麼大事兒?”
“哎,說了你也不懂,快想法子叫王爺和王妃起牀吧,這可要急死我了!”流星抓耳撓腮的,額頭都冒汗了。
墨香見他如此,心知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她不便問,卻只能道:“昨晚王爺和王妃睡得遲,這個時辰恐怕還沒醒呢!”
“哎……王爺也太不知節制了,這節骨眼兒上,還賴牀!”流星急得都口不擇言了,根本沒想過這話要被他們王爺知道,他會不會脫層皮!
墨香趕緊做了掩嘴的動作,瞪了他一眼,道:“仔細你的皮,這話也是渾說的?”
流星尷尬地扒拉了一下頭髮,笑得比哭還難看,道:“我也是急昏了頭,有重要的消息要稟告給王爺,耽誤不得!”
“嘩啦!”正在流星抱怨的時候,房門被從裡面大力推開,沐豐夕板着臉,走了出來,涼涼地看了一眼流星。
流星頓時就沒聲了,只恨自己太顯眼,這會兒連躲都躲不了了,只能硬着頭皮道:“王爺……屬下有要事稟報!”
“滾去書房,別吵着王妃!”說完又砰地一聲關上門。
流星打了個寒噤,墨香推了他一把,他才反應過來,趕緊轉身跑了……沐豐夕回去披上外衣,才重新走出來。
流星在書房外焦急地直流汗,一看到沐豐夕就趕緊道:“王爺,大事不好了,天亮之前,秦非離遇刺,現在重傷垂危,胡大夫只能勉強吊着他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