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爵傲緩緩的笑了起來,帶着一抹的得色,轉而輕佻的看着鳳悠然,將她的手腕舉高,自己的臉也貼近鳳悠然絕美的面孔兩人四目以對,曾經的旖旎柔情都變成了此時的冷漠以對。
“那都是我爲了你準備的大餐,我要你也體會我哥的痛,而且還要你痛的更多!現在只是開始,別以爲我會就這麼輕易放過你!”說完手肘一鬆,鳳悠然踉蹌的倒退了兩步才穩住身形。
低頭看着手腕上五根紫紅色的印跡,她緩緩擡起頭,然後露出了一個絕美至極的笑容,眼睛框中的微紅泄露了她此時的情緒,但是抿嘴的嘴脣卻是從未有過的絕決和複雜,她寧願相信這都是一場夢,很快就會醒來的噩夢。
“這就是你精心準備的?真的?”
夜爵傲看着她的眼睛,裡面的痛苦不容作假,她是真的在傷心,而且要比他想象的程度還深,難道她真的愛他?那樣的濃情讓他微微一顫,他,不相信,大哥所受的傷都是因爲她的玩弄,她因爲恨她的姐姐而故意拆散大哥和鳳兮若,她得手了,可是卻對大哥玩膩了,將目標放在了自己的身上,任大哥傷心欲絕,她都視而不見,她多恨的心,她以爲他們兄弟是隨便任人玩弄的嗎?她做夢!
“真的,你這樣的女人叫我不恥!”夜爵傲冷冷說道。
鳳悠然垂下鳳眸,溫婉一笑,再次揚起晶亮的雙眸,沙啞的說道:“夜爵傲,那我真是嚐到了痛苦的滋味,我愛你,在上一秒,我還是那麼愛你,我在心裡告訴你說的都不是真的,都是我的一場噩夢,可是你卻擊碎了我的心,我對你動了心,動了情,以爲自己等待的是一份世界上最美好的愛情,是我太傻了,我怎麼能愛呢?我就是愛的絕緣體,只要我愛了,我就會痛,我就會傷,可是我還是不願相信,謝謝你陪我演了這麼久的戲,現在該結束了,我放手,我不會再愛了,你……可滿意了?”
夜爵傲的眼睛微微動了動,他不明白爲什麼這樣惡毒的女人會露出這樣叫人傷心的眼神,她的委屈,她的心痛似乎都是從骨子裡偷出來的,她真的愛他嗎?真的在上一秒種還愛着他嗎?如果能被她這樣愛着,是幸福嗎?
鳳悠然的手緩緩從衣領中拿出那個夜爵傲送給自己的項鍊,握住項鍊的吊墜,目光靜靜的看着夜爵傲,手用力一扯,火柴粗細的銀鏈劃破了她白皙的脖子,帶着血痕停在了她的掌心。
“給你!”手上的項鍊還帶着她的溫度,可是卻如同她的心一樣在風中漸漸冰冷了下來。
夜爵傲看着鳳悠然的樣子,心中一凜,甩了甩心頭剛剛勇氣的情愫,看着她如此識趣,還是再次伸出了手。
鳳悠然的手懸在他手掌的上面,微微抖動了下,鬆開,啪嗒,帶着金屬聲項鍊落在他的掌心,鮮紅的血漬也染紅了彼此。
忽然頭絞痛了那麼一下,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看到在一個明媚的午後,他固執的拿着這個項鍊戴在鳳悠然的脖子上,當時她睜大眼睛看着他,他卻笑着說自己會保護她一輩子,這就是他的保證……夜爵傲恍惚着,看着眼前的人和那個人重疊在一起,心竟然覺得在痛,他從來不愛她的不是嗎?可是爲什麼他有那樣的感覺?
一道勁風,夜爵傲只覺得一個白影飄過,他攥緊拳頭,捂住左臉想一側躲去,可是對方的拳頭卻像是細雨般帶着蕭殺之氣襲來,他隨即也迎了上去,從小受家庭的薰陶,他的功夫絕對是不容忽視,剛剛的沒有準備給對手留下了可乘之機,但是現在他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幾個來回下來,白逸漸漸落下風,可是敢打不要命的架勢也讓夜爵傲沒討到太多便宜,夜爵傲的眼眸一迷,看準時間對準白逸的腰窩狠狠就是一腳,頓時讓白逸翻滾在地,起了半天都沒有起來。
夜爵傲走到他的眼前,冷笑的看着他,話確實對鳳悠然說的:“鳳悠然,你真是好本事!爲你不要命的人還真是不少!”
“我恨你!”鳳悠然揚起頭靜靜說道,渾身散發着一種叫人撼動的悲傷,而她身後的背景好像變成了鮮血般悲壯的紅色,風帶着落葉散落在她的腳邊,陽光散發出的溫度和光芒都照不進她頭的黑暗,她彷彿置身於寒冰之中。
“呵呵呵……恨我?那就恨吧!”夜爵傲笑着轉身瀟灑的離開。
“夜爵傲,我戰烈跟你從此一刀兩斷!”戰烈咬着牙,氣得渾身顫動。
“好啊,我早有此意!”夜爵傲不在意的哼道,挑眉離開,很快校門口就剩下了他們三個人。
戰烈和白逸擔心的看着鳳悠然,從開始到現在她都沒有掉過一滴眼淚,可是她心裡所承受的,卻是他們無法想象的。
鳳悠然看了眼手指尖沾染上的血漬,輕輕的笑了笑,轉身離開。
“悠然!”白逸踉蹌的爬了起來,朝着她衝了過去,她纖細的背影讓他心疼,夜爵傲的可恨更是讓他恨不得殺了他。
鳳悠然停住腳步,沒有回頭,只飄過來一句話,“我不會做傻事,他不值!”纖細的肩膀挺得直直的,在風中不在搖擺……
戰烈走上去扶住白逸,卻被他狠狠甩掉,惡狠狠的瞪着戰烈。
“別碰我!”白逸吼道。
“你還覺得不夠亂嗎?”戰烈也低吼道,心中壓抑,再也維持不住平常的淡然,他心亂如麻,一邊是他的從小到大的兄弟,一邊是他視爲朋友,視爲妹妹的女人,誰估計了他的感受,誰給了他選擇的機會。
白逸扭過頭,他也知道自己是在無理取鬧,戰烈沒有對不起誰,這樣的夜爵傲誰也沒有想到,他竟然做的那麼絕,那麼狠。
夜爵寒站在校門的一側將這一幕都收入眼中,當看到鳳悠然脖子上的血痕時,他緊緊的攥着了拳頭,她……真的痛了!
可是爲什麼?明明這麼遠,可是他還是感受到了她的彷彿被撕碎的疼,他心疼她,可是此時他又恨,爲什麼對他的愛那麼快就變成了別人,哪怕那個人是他的親弟弟,她也不該如此,想起自己對她的不信任,想起在分離時醫院裡的那一刻,爲什麼她都不說,只要她說,他就會留下!爲什麼她要隱瞞下去?不,她一定是故意的,她一定就是故意要離開自己,所以她才選擇了爵傲。
可是……可是他還愛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這輩子只愛她一個人,他中了她的毒,入了她的道,呵呵呵……悠然…你,只能是我的,這輩子生生死死,我都要你是我的,這一次再也不會讓你逃走,哪怕是囚禁你的一生!
晚上夜幕降臨,鳳悠然坐在小院裡,眼前是她和夜爵傲之間的一幕幕,各種心情翻涌在心頭,想到自己看到他時那從未有過的激動,那想要脫口而出的想念,那想被他攬在懷裡的渴望,她仰頭失笑,晶瑩的淚從她的眼角滑落,到底是怎麼了?難道她就無法得到愛情嗎?爲什麼老天一次次的將她戲耍在掌心,讓她一次次的沉淪下去,這一刻,她真是好恨。
難道她註定不能有愛……
在夜色中,還有兩道身影佇立在小院的外面,聽着耳邊響起低低的笑聲,那抹痛卻刺痛了兩個人,可是他們只能這樣,用這樣的方式來守護她。
戰烈的心中充滿了愧疚和自責,如果在夜爵傲離開讓他對鳳悠然放手,也許一切都不會發生,也許一切都會自然而然的消滅在平靜之中,可是他將自己看到的,都告訴了夜爵傲,給了他更多傷害鳳悠然的資本,這讓他對自己始終無法介懷。
而白逸面如死灰般站在那裡,如果當初他能不那麼自卑,不那麼壓抑着自己,他是不是也有機會在夜爵寒之後守在她的身邊,而不是這樣看着她又一次受傷,自己卻只能站在這裡陪着她痛,跟着她痛,老天,如果你真的長眼睛的話,就請不要再傷害她,給她幸福,哪怕是把他這輩子,下輩子全部的幸福拿走都行,只要她能幸福。
撲通,戰烈轉過頭便看到白逸重重的跪在地上,神色莊重仰望着天空,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嘴脣微微動着,那麼悲壯的神情,讓他的眼眶一酸,有種熱流滑了下來,小院裡的燈熄滅了,夜……安靜的嚇人……夜家
夜爵寒掃了眼站在陰暗處的高志勇,揮了揮手,然後拿起剛剛發過來的傳真,看着上面的內容,他露出了一抹淺笑。
“告訴他,我等着他的誠意!”
“是!”高志勇說完悄聲離開了書房。
夜爵寒想到今天看到的一幕,他的心裡就有一種無法言語的興奮和快感,可是隨即眼眸一黯,鳳悠然的絕決讓他的心裡也泛起無數的酸水,這是他和那個人想要的結局,而卻是用傷害來達成了彼此的目的,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如果不能做到最強,那麼在美好的愛情也經不住摧殘和破壞。
現在他只需要一個契機,而且他自信運用手裡掌握的資源絕對能夠讓自己成爲,醒握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的梟雄,而鳳悠然,他一定要重新將她奪回身邊,一定!這次沒有人能夠阻止他!
而接到了電話的葛頌,舒展着他的雙腿放在茶几上,白皙的手指拿着一杯黑咖啡細細的品嚐着,褐色的眸瞳中透着一絲的心疼和驕傲,伸手輕輕的攥了攥拳頭,曾經他自己受制於母親,所以他不敢靠近,甚至用那樣的方式來守護着她,可是現在他已經掌握了葛家所有的權利,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他想要得到那個小女人。
“月影,暮影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葛頌忽然問道。
月影一凜,正色說道:“暮影那邊還在研究,並沒有結果!”
葛頌握着咖啡杯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心裡的擔憂取代了原本的興奮勁,如果暮影沒有研究出解藥的話,那麼他以後要怎麼面對她?怎麼能忍心看着她在自己的眼前就這樣消失?不行,他不允許!
“告訴赤影把暮影說的那個男人找到,這個事情絕對不能有萬一,否則讓暮影拿命過來!”葛頌陰鷙的說道,褐色的眼眸迸發着寒光。
“是!”月影說完就馬上轉身離開,心中開始忐忑不安了起來。
月影,暮影,赤影和幻影他們四個人都是少主從孤兒院裡帶出來的,而且一直被他找專人栽培,而他們也是絕對終於葛頌一個人的暗殺團,如果沒有特別的情況他們都是負責各自所管轄的領域,當時一旦有狀況那麼他們就是葛頌的死士,生爲他的人,死爲他的鬼。
但是四個人之間從小的感情,讓他們彼此都惺惺相惜,葛頌一次大陸之行讓他們再次認識到了不一樣的少主,也明白了那個女人所存在的分量,這次暮影如果沒有完成任務的話,以少主的脾性,那絕對是場災難,而且還是生不如死的災難。
所以他也希望快點找到配置解藥的辦法,否則少主發起瘋來,將會有更多的人跟着遭殃。
步千容接了電話後便來到了葛頌的別墅,看着他陰沉的臉,心中有些生畏,這個表哥有時候深沉的嚇人,而且這麼多年來就是姨媽都被他架空,現在被安置在葛家的一個海島上處尊養優的過着平淡的日子。
而老爸前幾天還特別跟她交代,現在葛家的已經不同往日,讓她和葛頌相處的時候也多些心眼,葛頌是個能六親不認的主,誰也別有事栽在他的手上,否則絕對是沒有好日子過,現在的步家雖然勢力也很龐大,可是從葛頌掌控葛家以後,卻處處在壓制着步家,連上次在北非發現的一處礦都被他先一步撬了去,這樣的舉動無疑是在說他現在已經有了對付步家的念頭,而他葛家被被譽爲軍火之王的稱號,絕對不是一句空話,而曾經和葛頌媽聯手打拼的年代已經過去了,那是他們上一輩人的事情,而葛頌是不會顧念的。
而步家到步千容這一代,掌權人的位置是非她莫屬,而她速來於葛頌的關係不錯,所以家裡現在也都是在觀望的態度,希望能夠讓步千容順利接掌步家。
“表哥!”步千容笑着喊道,穿着大紅色吊帶裙的她就像是一朵奪目的玫瑰花,嬌豔動人。
葛頌的眼睛上下將步千容打量了一遍,然後笑着說道:“你的路我都給你鋪好了,能不能拿下那個人,就看你的本事了!”
“真的?”步千容有些不敢相信的喊道,才一個多月的時間,葛頌真的做到了?他是怎麼做到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還是說……你不相信我的能力?”葛頌似笑非笑的說道。
“呵呵呵……我怎麼會不相信表哥呢,那鳳悠然呢?表哥準備怎麼辦?”步千容精明的問道,她可不想有人在背後搞鬼,而葛頌這麼好心,她是絕對不相信,他一定點好處都不想要,就這樣白白送給她這麼大一個人情。
“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記得不要傷害她就好,否則你也別怪表哥翻臉,那個人是我心尖上的,你懂的!”葛頌垂眸低沉的說道,有些警告意味的告誡着步千容。
步千容的表情僵硬了那麼一下,確實,鳳悠然是葛頌的心頭肉,可確實她步千容心上的一根刺,她的存在對她來說就是一種潛在的危機,葛頌能狠下手,她也能,但是現在她卻動彈不得。
“我當然知道,那以後是我的小表嫂呢,我討好她還來不及呢!”步千容笑道。
“桌子上的資料給你,夜家所求的事情你應該也心裡有數,你要怎麼做,我很期待!”葛頌拿起茶几上的一疊文件丟在步千容的身前。
“謝謝表哥的提點,千容知道怎麼做!”步千容拿起東西,緊緊握在手上。
“時間不早了,回去吧!”說完擺了擺手,又悠閒的喝起了咖啡,閉着眼睛靠在沙發上,閒適慵懶的模樣讓他像只貓一樣。
步千容退出了葛頌的書房,臉色一改剛剛的柔和,變得陰冷了起來。
葛頌聽到關門聲,幽幽嘆了一口氣,既然決定走出這步棋,那麼他也就要做出一定的犧牲,步家對於葛家來說,不是對他母親來說是重要的合作伙伴,而同樣作爲步家未來掌權人來說的步千容與他應該保持目前這樣親密的關係,可是兩個人的介入不得不打亂了他的計劃,但是這樣也好,依靠步家太久了,也會讓他們開始拿喬起來,開始不知道誰纔是主宰這棋局的主人。肖默仁看着在會議室裡聽着報告的鳳悠然,消息靈通的他也早收到了夜爵傲迴歸夜家的消息,而且有些意外的是,夜爵傲竟然和鳳悠然徹底的分開了,雖然他們之間的事情,他了解的不多,可是傳聞卻聽了不少,看着端坐在上面,面色平靜的鳳悠然,他還是露出了讚賞的目光。
能做大事的人,不爲兒女情長所牽絆,拿的起放得下才是真的厲害,而明明感情受挫,卻能如此殺伐決斷當稱大人物。
鳳悠然掃視了一圈,在肖默仁的身上多停留了兩秒,轉頭對着旁邊的財務部主任說道:“上次叫你準備的報表,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請鳳總過目!”孫主任連忙拿了過去,恭敬的放在她的身前。
鳳悠然看着上面的數字,垂眸思索了一會兒,然後環視了一週淡笑着說道:“這個季度的目標是吞下國內市場的半壁江山,而且準備一下廣告的拍賣會,以後公司內所有頁面的廣告都以競拍的形式發出,位置不同,價格也不同,簽約也是一年爲結算期,各個部門都要動起來,打下這場硬仗,年底的獎金如何就看大家的表現了!”
下面的人開始交頭接耳了起來,現在無極文藝公司以已經是業內銷量最高的出版商,可是現在鳳悠然說拿下半壁江山,那就是銷量再翻上兩番,可是現在的銷量如何能翻上翻,他們都很頭痛。
肖默仁看着鳳悠然,淡笑着說道:“鳳總,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是你說的半壁江山可不是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情,現在銷量基本是穩重增加,這想把數量激增上來,不是我們能解決的吧?”這個是事實,他也雖然已經成了無極文藝公司裡的一名高層,但是他還是分管他原來所有的部分,鳳悠然說銷量上去,那也包括讓他所負責的銷量也同樣上去,這些年他也在一直探索,在努力,可是卻始終並未有大的突破,否則也不會被鳳悠然給吞併了,所以他是好奇,又是在刁難,畢竟他也曾是那高高在上的決斷者。
“是啊,是啊,這個銷量太高了。”其他部門的人也附和着說道,畢竟這就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他們太好奇了。
“一個季度就是三個月,這怎麼可能?”企劃部也驚詫的低語道,眼睛瞪得老大。
鳳悠然環視了一週,笑了笑,背後的大幕布緩緩在身後降了下來,然後會議室裡的燈光開始暗了下來。
“股票這個詞誰能給我解釋一下?”鳳悠然側過身對着衆人問道。
可是一轉圈的人卻都是一臉的茫然,這個詞對於這些搞文學藝術的人來說彷彿就跟天書似的,而肖默仁到底有些見識,他雖然蹙着沒思索了一會兒。
“股票這東西我是聽說過,在那些資本主義國家還挺盛行,可是咱們國內,前些年有些人在搞,但是這些年都是隻聽風聲沒有什麼雨聲。”肖默仁緩緩說道,還是不理解鳳悠然的意思。
“還是肖經理有見識,確實如你所說的,咱們國內的股票市場還算不得是什麼市場,跟人家別隻能說是個三歲的小孩子,可是大家有沒有想過,這個東西既然是新鮮那麼它就會被人們發現,就會被一點點壯大起來,誰都是從小孩子長成大人的不是?”鳳悠然從容說道,耐着性子用他們容易理解的方式說道,好在她上輩子不願意出門,在家裡除了愛好讀書就是看財經新聞,那些可愛的數字就是她的樂趣,而重生後強大的頭腦更是如同計算機一樣,運用起曾經存在大腦裡的信息是信手拈來。
“那鳳總的意思是咱們也要做股票?”營銷部的主任遲疑的問道,他覺得鳳悠然是在異想天開,但人家是大老闆,他有不能過多的說什麼。
“你們先看看大屏幕以後,我再繼續說!”鳳悠然起身站在了一邊,蘇小沫開始將只做好的幻燈片播放了起來。
鳳悠然看着外面車水馬龍的情景,心中的黯然卻不曾減少一分,她有一種預感,夜家暗地裡一定有所行動,或者是說夜爵寒在打着什麼算盤,而自己就是算盤上的一顆算珠,上次他們遇到時,他的態度明顯很詭異,而他的目的是什麼,她雖不願多想,但是卻不能坐以待斃,夜家在京都的勢力已經到了鼎盛,花無百日紅這個到底相信不止是她一個人明白。
因爲愛,爲了愛,她傷了太多,她怕了,畏懼了,不想再去沾染,此生只想平靜的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但是以她自己的力量現在根本就是個空談,夜爵寒眼中的興味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菜板上的魚肉,自己隨時都可能又被他吃下,從前是兩個人在一起是她的想望,但是現在卻是恥辱,無論夜爵寒還是夜爵傲,這輩子她都不會再沾染,也不會讓他們任由着擺弄。
京都的勢力,有夜家在,她要想打出漂亮的一仗就必須有十足的準備,她要讓他們夜家人看看,她鳳悠然也不是好拿捏的人,所以在她思索了很久,決定用這個最有效也最出其不意的方法來給他們一擊。
衆人看着大屏幕播放鳳悠然整理出來的資料,雖然是看在眼裡,可是卻不併不以爲然,他們覺得能在現在的領域裡站穩腳跟就已經是個輝煌的成績。
鳳悠然走回會議桌前,雙手扶着桌子兩側,看着衆人臉上的神色,雖然有些失望,但是令她欣慰的是還有幾個異類的存在。
“你,你,你,都站出來!”鳳悠然沙場點兵般,信手指了指,神色不明的看着他們三個人。
廖晨輝,宋其然,馬琪三個人站了起來,兩男一女三個人,而且他們都公司裡負責推廣的幾個業務骨幹,雖然不是高層,卻也不可或缺,所以才能被召集參加這次的會議。本以爲這次不過是表面上坐坐,聽聽會議報告,見一見高高在上的大老闆,可是沒想到竟然被大老闆點名,三個人心中是又激動又忐忑不安。
“說說你們的想法?”鳳悠然淡笑着說道,眼中帶着鼓勵的目光。
廖晨輝是三個人中年紀偏大的,國內三流大學畢業,父母是做小買賣的,但是他頭腦靈活,口才出衆,在肖默仁手下工作多年,是個不錯的人才。因爲做的是營銷,所以他的身上並沒有那些所謂文人特有的偏執,反倒是更能接受新鮮事物,而且在外面接觸的人多,所以各路信息也很靈通,鳳悠然提到的股票,他雖然瞭解不多,但是卻覺得這是個難得的機會,看着那麼多人的不贊同,他還以爲大老闆也不得不屈服的時候,他卻被老闆用鼓勵的目光叫了起來,心中的勇氣和那種激情瞬間沖刷向他的大腦。
“我支持鳳總的想法,在國內現在已經是蟄伏之勢,能把握住這樣的機會是千載難逢!”廖晨輝說完,目光直直的看向鳳悠然,帶着他的信心和崇拜的目光。
“你們呢?”鳳悠然垂眸輕笑着問道。
“我們雖然起步不是最早的,可是時機卻是對恰當的,我對這個市場也信心十足。”馬琪堅定的說道。
“公司如果想要再擴大發展,走股份制是最和正確的選擇!”宋其然比其他兩個人更沉穩的說道,眼中精光乍現。
“啪啪啪!”鳳悠然滿意的拍着手,擡起漂亮的下頜,笑着問道:“我喜歡你們的勇氣,那,現在你們三個人直接歸屬我的管轄,專門負責這塊業務,你們可願意?”
毫不遲疑的,三個人激動的對視了一眼,然後堅定的說道:“我願意!”“我也願意!”
在坐的所有高層這次纔算是看明白,原來鳳悠然並不是再跟他們商量,而且是通知,她是老闆,她有權利那麼做,而且這也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很多人都爲沒有把握住這次機會而暗自咬牙,與其說聽命於鳳悠然直接管轄,倒不如說是成了她身邊的王牌軍,回想鳳悠然短短一年多時間從名不見經傳,到現在成爲京都的一方霸主,她的能力毋庸置疑,那麼她提到的這個事情,恐怕也是有了絕好的打算。
周圍的人是越想越鬧心,越覺得痛恨自己的猶豫,現在只能羨慕的看着那三個年輕人。
肖默仁也看了眼身邊不遠的廖晨輝,沒想到,神色複雜,“既然鳳總已經決定了,那我肖默仁也鼎力支持!”
大家都是人精,看着最難搞的肖默仁都表態了,再不識時務就有些笨了,原本很不贊同的一大票人,現在都表着決心,會議室裡熱鬧了起來。
“行了,你們的想法我都清楚,現在還是做好你們的本職工作,公司的發展離不開你們每一個人的努力和守護,用行動做給我看!”鳳悠然說完擺了擺手,率先離開了會議室,對着蘇小沫附耳說了幾句,蘇小沫留了下來。
蘇小沫將廖晨輝,宋其然和馬琪親自帶出了會議室,四個人朝着鳳悠然的辦公室裡走去。
三個人站在辦公桌前,恭敬的看着鳳悠然,心中充滿期待,這是他們選擇的結果,他們自信這是最正確的,而此時他們的想法在數十年之後也確實是得到了驗證。
“坐吧!”鳳悠然淡笑着,走到沙發的一頭,然後示意道。
“謝謝鳳總!”
“雖然今天就是沒有你們,我也會這樣執行我的方案,但是你們的出現,讓我更愉快。”鳳悠然說着,身體有些慵懶的靠着沙發,這是上位者的一種姿態,任由着那些人如何,她都能保有這份平和和無比強大的自信,俾睨天下。
三個人一愣,然後微微苦笑,確實是如此,鳳悠然的能力他們無一人不佩服,而她的強勢又怎麼能是那些人能抵擋的,可是這樣的態度還是讓他們收斂起了心裡的一絲不切實際的想法,幾個人更加恭敬和謙卑起來。
“既然你們是我欽點的,也敢於跟我冒這個險,那麼你就放心的做,我鳳悠然不會虧待身邊的人,但是你們的位置和別人都不一樣,所以我要你們絕對的忠誠,如果不能給我這個保證,那麼……後果絕對你們承受不起,或者是你們的家人承受不起!”鳳悠然隨後又淡淡笑道,鳳眸中帶着銳利的光芒。
“我敢拿我的人頭保證,對公司,對鳳總絕對衷心!”宋其然毫不猶豫的說道,斯文的俊臉上一派凜然。
“我也敢保證!”
“我也是!”
“呵呵呵……好了,那簽下這份合同,咱們的合作關係正式開始!”鳳悠然將三分合同推到他們面前。
三個人毫不遲疑的下手簽了字,然後正色看向鳳悠然。
鳳悠然將東西收在一邊,又從抽屜裡拿出了一摞文件,然後交給他們三個人。
“你們三個人裡其然的財務最好,晨輝最善交際,而馬琪的綜合能力最強,所以我將這套方案分成三個部分交給你們,你們要各自關好屬於自己的部分,如果有泄露的地方,我直接追究到你們個人的頭上,現在你們根據這個裡面的內容,分工協作,一個月!一個月後,我要看到你們的初步成果!”鳳悠然沉聲說道,雖然緩慢可是壓力卻猶如一座山壓在三個人的心頭。
“是!”隨後三個人拿着東西,在蘇小沫的帶領下走進了鳳悠然臨時準備出來的辦公區,開始了他們的新的一天。
蘇小沫離開後,馬琪看了看周圍,然後關上了房門看着他們兩個人說道:“你們又幾成的把握?”
宋其然坐在一邊,廖晨輝則是坐在桌角上,想到剛剛鳳悠然交代的事情,他用手搓着下巴,然後瞄了眼宋其然,這個人沉穩老練,雖然年紀比自己小,可是卻絕對不容忽視,而馬琪看着沒有多少的心機,但是能被看中自然有她不凡的地方。
“五成!”廖晨輝揚眉說道。
“我覺得是九成!”宋其然淡淡說道。
“呵呵呵,我覺得是八成,廖晨輝,你也就這程度?”馬琪有些譏諷的說道,她喜歡鳳悠然的處事風格和狠辣的手段,所以她對她很有信心。
“哼,你們懂什麼!”廖晨輝哼道,眼睛看着他們,心裡有些不舒服,好像自己一瞬間被比了下去似的。
“懂不懂的沒關係,關鍵是有信心,晨輝,你如果這樣的態度,最先被淘汰的就是你!”宋其然說完便拿出紙幣開始計劃了起來。
“就是,枉費我們覺得你有多大的本事,也不過爾爾!”馬琪笑道,也不再理會葛晨輝。
“你們一個個的,等着看吧,說我不行,我倒是要看看到底誰沒本事!”說完葛晨輝整了整衣領,拿着東西大步走了出去。
待他離開後,馬琪坐在宋其然座椅的扶手上,笑眯眯的說道:“看來鳳總是早就看出了咱們三個人的優缺點,這樣的組合真是太讓我期待了。”
“你以後也多注意點,晨輝那個人精着呢,你偶爾刺激刺激就夠了。”宋其然腹黑的笑道。
葛晨輝就是有個不願意被人看扁的個性,稍微點一點,那傢伙跑的比馬還快,比驢還能幹,而他是心思縝密,善於籌謀,馬琪則看着直率最是心狠,所以針對他們的個性和才能,鳳悠然堪稱是識人的高手,這樣的團隊要是能輸,那簡直就是天理不容。
“把你的笑給我收起來,看得我都起起皮疙瘩!”馬琪一哼,搓了搓胳膊走到了自己的辦公桌。
安排好了工作,接下來的日子,鳳悠然如往常一樣在學校裡上課,可是學校裡的流言蜚語卻傳得滿天飛。
“你們看看,她還來上課,被別人甩了還有臉來?”
“就是,聽說她就喜歡玩弄別人的感情,這次好了,踢到鐵板了,反倒是讓人家給玩了,你說多不要臉!”
“要是我啊,早就回家了,纔不會出來丟人現眼呢!”
方菲看着一邊八卦的女人,叉着腰吼道:“你們這些死八婆,有嘴就會在別人背後說三道四的啊?你們有沒有點教養,知不知道什麼叫羞恥?”
“就是,有本事你們比悠然厲害啊,要學習學習不行,要相貌相貌不行,你們就是嫉妒別人好,真是個眼皮之淺的笨蛋。”郝歌也罵道,拉着鳳悠然的胳膊氣得渾身發抖。
“哼,你們兩個也不是好貨,跟着她能學出什麼好來!”
“沒錯,一丘之貉,咱們走,別搭理她們!”
夜爵寒從拐角處走了上來,看着不遠處的幾個人,鷹眸中流露出濃濃的怒氣,讓周遭的人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而他身後的夜爵傲眉頭一皺,攥了攥拳頭。
“哥!”
夜爵寒側過頭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他忍怒扭過了頭,他實在不理解夜爵寒的做法,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難道非她不可?
幾個女生的話也停在了口中,後背緩緩爬上來的陰寒之氣,讓她們慌了神色,哆哆嗦嗦的站在了一邊,然後不敢再看向來人,極力想讓自己都隱藏起來。
鳳悠然也看到了走過來的夜爵寒和夜爵傲,一個面容冷酷,一個則是不屑鄙夷。
夜爵寒快走到鳳悠然的時候停住了腳步,瞥了一眼牆邊站着的女生,露出森白的牙齒,揚脣說道:“以後誰要是在這裡說三道四的,那我就讓她以後徹底說不出話來!”
幾個女生的腿都哆嗦的軟了下來,跪在地上含着淚,咬着嘴脣。
“聽到了沒有?”夜爵寒鷹眸一凜。
“啊,聽,聽到了。”
“以後我們再也不敢了!”
夜爵寒看了眼她們,再看了眼面無表情的鳳悠然,冷峻的臉上露出冰山融化般的笑意,本應該是驚豔無比,此時卻帶着叫人捉摸不透的異樣。
“悠然,可還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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