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事情說穿了真的很簡單，即使沒有小拉作用爲負的解釋，常志昊這邊也很容易便弄明白了事情經過——
廢狗並沒有去刻意勾搭路飛，只不過小莫肯定對他下達了什麼命令。而這個世界裡的路飛由於常志昊一直刻意保持距離，所以並沒有真的對後者好感度到了認其爲男朋友的程度。
當然嘍，女孩子家該有的虛榮心一定是有的，重生後的常志昊這麼有才，無論是作爲乾妹妹還是女朋友都挺有面子不是？
不過廢狗也不差啊，不但是圈內知名的筆桿子，最近更是在龍族遊戲的代理CASE上大放異彩。
路飛並不清楚常志昊在陽明公司裡的真正位置，而她也對小魯姐弟，阿筆豬豬之類不感興趣，廢狗這種低調高光的文學青年在路飛的概念裡已經絲毫不遜於常志昊了。
那麼在沒有親眼看到某張麻將臉之前，路飛矜持地與廢狗拉近一點點距離自然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嘍。
好吧這些其實都不怎麼重要，常志昊相對好奇的居然是小莫到底用什麼辦法說服的廢狗。
要知道之前幾次棒子國出差都是拿了足夠的條件才置換來的，廢狗本人一向奉承親兄弟明算賬原則，即使他覺得自己跟斂鋒小魯的關係都不錯，但該要的出差補償也必須一文不少。
不過廢狗其實也很講人情，通常情況下，額度適中的金錢加上一次指定北棒國城市的騎行就足夠打發他了。這次據說廢狗之所以落魄到了被小莫“圈禁”——哦不，應該說主動閉關寫作的地步，根本原因還是他在北棒國內的騎行稍微越線了。
衆所周知那個國家是相當界限分明的，所以即使廢狗是走正常渠道來過很多次的“騎行種”，還是在剛出預定活動範圍沒十米遠的時候，就被聞訊趕來的有關部門直接拿下……
事情本身不大不小，但反正是依靠廢狗自己絕對擺平不了的。所以能困住他的並不是鋼鐵的牢房，而是廢狗內心深處無比強硬的主體思想原則而已。
再說了，雖然陽明公司給他開的酬勞向來不低，但作爲一個文學青年，有多少身外之物都能輕鬆在帝都花出去，廢狗覺得自己也是該認真寫點東西換些MONEY出來過日子了，於是既然小莫能給他提供一個相當不錯的寫作環境，那廢狗自然就住過去嘍。
至於優渥的房間伴隨着的優渥的強制措施之類，那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標準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罷了。
這事如果能讓常志昊提早知道的話，那他定然會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前世看過的某本和國漫畫裡，某個原創漫畫雜誌老闆把漫畫家們囚禁在一艘廢棄遊輪改造而成的的海上監獄裡，即使不眠不休地繪畫依舊無法換得自由的情節。
那的確是個專治創作者拖延症的好辦法，可惜就是有些違法，而且常志昊也想不出什麼可以變通的環節，那就沒法真的在現實裡執行下去了……
不過如果作者本人自願，並且在入住房間之前簽訂了若干協議書之類的話，或許能夠忽悠過去也說不定？
反正這種事情常志昊自己是絕對不敢試的，
小莫的膽子雖然比他大很多，也必須先從廢狗這樣的絕對熟人，實際上的公司員工開始試驗。
至於實驗結果麼，看看之前廢狗那怨氣無比的小說就知道了——不過除了這方面，其他的數據貌似都好過預期的樣子。而如果作者的怒氣能夠被精確引導在常志昊一個人身上的話，整個項目完全可以用“大獲成功”來定義。
可惜光靠廢狗一個樣本是說明不了太多問題的，真想要推廣這種創作模式的話，必須有更多的志願者加入進來才成。
而這就引發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漫漫來也好，陽明公司也好，甚至推廣到整個動漫遊戲網文圈都好，目前的媒體用稿真的需要這種高效生產模式嗎？
由於常志昊本人目前還不知道小莫在搞這手，而且這種東西在他的前世記憶裡也是完全不存在的，所以即使身爲重生者的他也給不出任何建設性的意見。
好在小莫也沒打算在這方面諮詢他，在常志昊抓住小拉問廢狗與路飛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時，小莫從陽明公司那邊提取了另外一組數據，然後準備找被自己從爛桃花中解救出來的師傅好好討論一下。
所以，在小魯弟弟還沒想好該怎麼招供的時候，姐姐就已經出現在了兩人“密談”房間的門口。
……
今天常志昊原本就是小莫專門叫來陽明公司的，他抓小拉盤問只是順便，而且後者這麼不務正業的傢伙今天居然老老實實坐在公司辦公室裡，這本身好像就有很大的問題。
可惜的是常志昊還沒有來得及獲得自己想要掌握的情報，小莫就主動登門了。
從自己首席女徒弟的表情就能看出來，接下來要討論的問題絕對跟兒女私情什麼的扯不上關係，所以某人也就只好收起了八卦心思，儘量搬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來。
下一輪磋商理所當然地轉移到了小莫的辦公室，而小拉自然獲得瞭解放，至於他接下來裝模作樣地在辦公電腦上敲敲打打到底是幹正事，還是又趁機玩遊戲之類，短時間內就沒啥人管他了。
關於這一點，常志昊有時候還挺羨慕自己這個徒弟的“沒心沒肺”的，相對而言眼前的小魯姐姐明顯要精幹得多，但同時也略微繃緊了點……
剛剛想到這裡的時候，常志昊便發現已經坐回自己位置的小莫並沒有一直板着臉，在兩人進屋坐好後幾秒鐘不到的時間裡，小莫臉上就已經由陰轉晴，甚至笑容明顯已經不算微笑，根本已經達到了開懷大笑的程度。
這就有點意思了，按說以小莫明顯比某人強的養氣功夫，這完全可以稱之爲失態的表情應該不會浮現出來纔對。
不過……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龍族收費的情況很好？”眼珠轉動了半圈之後，常志昊試探性地問出了可能性最大的問題。
小莫臉上的笑容更加明豔了，“目前看來，比市面上所有已經進入收費模式的網遊收費效果都好。那些專業名詞我就不用了，簡單說就是師傅你那幾條意見似乎都很容易就被玩家接受了。”
“我提了什麼意見
來着？”這句話並非裝傻，實在是常志昊自己也有點想不起來了。畢竟他現在掌握着的，後世已經被驗證過無數次的收費模式着實不少，好像無論哪個都比現在的約定俗成模式先進。
小莫也知道自己師傅不是在開玩笑，不過她也懶得解釋了，公司老總從來不需要在細節上過多糾纏不是？“總結一下就是，公測收費的第一個月，我們就已經成功把現有甚至未來準備架設服務器的本錢全部收回來了，接下來增開服務器方面將不會有任何障礙。”
“真的不會麼？我聽說網絡……”
“電信南北分拆麼？這方面我們已經有足夠準備了。目前暫時決定採用數據中心之類的方式來進行解決。”
“我聽不懂。”
“我也不懂，但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錢麼？”
“那也不怎麼重要，事實上根據財務那邊的計算，僅靠現有的收費模式，我們就能夠在電信網絡正式拆分的同時順利完成全部預設工作，資金鍊的餘量富裕得很。”
老實說這還真有點出乎常志昊的預料之外，早知道他先前給出的那些建議真的這麼管用的話，沒準從一開始就要表現得更加低調纔對。否則一直以來“堅決不做領頭羊”的原則沒準要被打破了也說不定？
不過小莫接下來的網遊業界介紹很快就紓解了他的顧慮——
龍族的收費模式沒有掖着藏着，這個在常志昊前世就足夠聲勢浩大的網遊，其他同業者怎麼可能不派出專人盯着呢？
甚至可以說在龍族網遊收費效果還沒有反饋回來的時候，那些同行們就已經獲得了相應模式的第一手數據。
直接照搬顯然是不可能的，畢竟每家網遊的具體設置都有相當多不同之處。但最起碼同爲棒國出品的網遊是最早能夠借鑑相應模式的。
這其中據說還包括了正在籌備正式上線的傳奇……
關於傳奇和盛大公司方面的情報是常志昊專門要求收集的，當然他並沒有在所有人面前表現得對其有多麼關注。只不過小莫現在已經足夠熟悉自己師傅的習慣了，常志昊字裡行間的暗示她多多少少都能領悟到。
於是儘管小莫現在還看不出天橋哥，盛大網絡，以及三十萬美金簽約的傳奇到底有怎樣的潛力，但她還是稍微認真地去調查了一下，然後並沒有反饋回什麼驚豔的結果。
所以這些都不算太重要，重要的是，小莫現在想要問常志昊，接下來陽明公司到底該往哪個方向走。
代理網遊顯然是個很賺的行當，這一個月的收入報表足夠證明了這一點。而常志昊的“高瞻遠矚”早就已經暗示出了，接下來陽明公司需要做的就是想法從棒國原廠拿到龍族網遊的全部知識產權。
這方面倒是不用太急，而且公司主力廢狗目前正在施展美男計，無暇分身。
身爲公司老總，小莫當然要比所有人都要想得更加深遠一些。
“師傅，你當初跟我說好的，等有錢之後我們要搞自己的動漫事業來的。現在，是不是已經到了可以正式開工的時候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