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面對着那咄咄的威壓,也是絲毫沒有露出一點懼意。
那日跪着的他,根本就是沒有仔細的打量站着的楚佳衡。
現在看來,才知道楚佳衡原來是這個樣子。
此後說了什麼他已經是無法用心去聽了。
那一日的悲壯,現在回憶起來,都是觸目驚心。
說跟楚佳衡沒有關聯,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但是對於她,他恨不起來。
愛了一輩子的女孩子。
怎麼可能就會在因爲面對死亡而生成了恨。
暗自神傷。
天空中,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
楚佳衡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跌坐在他的屍體旁邊。
抱着他那無頭的屍體。
悄無聲息。
血水,夾雜着雨水,將她那一身雪白的襦裙給染的觸目驚心。
人羣,已經漸漸離去。
獨留下爲數不多的人。
驚雷一道接一道的劈下來。
以前最怕雷的女孩子,現在卻終究變得強勢。
君冀北似乎是想要毀了他的身子,她卻是以命相護。
最終君冀北不得不放棄。
畢竟,剛剛登上皇位,也不好意思做的太過了。
“宸軒,從此時此刻起,你所有想要完成的心願,都由我來幫你做。”
這一句話,宛若一道驚雷劈在了君冀塵的心上。
似乎,守得雲開見月明。
此後,場景不斷的在變動着。
但是裡面有一個人卻是一直都沒有變化。
那便是楚佳衡。
楚佳衡真的是按照她的心願,在一件一件的作者。
他看着她慢慢變得豐腴。
太醫說她要爲人母了。
他看見她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摸着自己的肚子,溫柔的笑着。
那一刻,母性的光環在她的身上緊緊包裹着它。
然而,變故是來得那樣的快。
將軍府倒了。
孩子沒了。
被打入了冷宮。
成爲了最卑微的女人。
關進牢獄,受盡折磨。
最後的那些場景,君冀塵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看下去了。
他深深地看着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一點一點的。變得面目全非,一點一點的變成了人彘,心在滴血。
醒來,是在第二日的深夜。
睜開眼,又閉上。
手顫抖着搭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胸腔裡面的的心在撲通撲通的直跳。
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那一切的遭遇,就好像是一個夢一般,真實無比。
緩了很久,心中一直淤積的一口氣,纔開始變得順暢。
隨即便是再也待不住。
站起身來。
走出帳篷。
守夜的守備不是很多,再加上夜晚上腦子也不是很夠用。
所以,看見君冀塵,大家也是一點驚訝都是沒有的。
只是問了一個禮,便繼續巡邏。
一路上,暢通無阻。
幾乎是大搖大擺過去的。
楚佳衡所在的帳篷不遠。
門雖然是合上的,但是君冀塵根本就沒有費多大的勁,就將帳篷給打開了。
隨即,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帳篷裡面沒有點蠟燭。
但是營地裡面的篝火,已經是將黑暗的帳篷給點亮了。
於是,在這沒有蠟燭的帳篷裡面,君冀塵如履平地。
本來在營地資源就是緊缺。
再加上男女有別,所以直接就將她們主僕二人,給安排在一個沒有其他人居住的帳篷裡面。
一進去,君冀塵就是率先走到春曉的身邊。
伸出手,快速的將春曉的穴位給封住。
接下來他可要做一番大事,斷不可讓人給打擾了。
做完事,正當君冀塵要轉身的時候,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沙啞的嗓音——
“誰啊?”
聲音很輕。
但是,在這空曠的帳篷裡面確實聽的一清二楚。
楚佳衡睡眠時輕時重。
今晚上恰好又到了周公鬧幺蛾子時候。
這不,眼睛還沒有閉嚴實,就覺得有一道人影走了進來,不斷的在牀榻周圍晃過來晃過去。
楚佳衡忍了一會兒,但沒有忍住,所以就一邊揉着自己的眼睛,一邊慢吞吞地坐起身子來。
“是孤。”
轉過身,與楚佳衡正對。
將楚佳衡的呆萌給盡收眼底,嘴角不由得微微帶起笑意。
隨後,楚佳衡一擡眼,便是君冀塵那張妖孽的臉。
頭髮有些凌亂,細看下君冀塵的臉上還有些細傷。
但都無傷大雅,而是更多了些男人味兒,那狂野俊朗的感覺,夾雜着周身的氣度,帶着排山倒海的氣勢撲面而來。
整個人的氣場十足。
楚佳衡沒睡醒。
“你怎麼來了?”
腦子裡面就像是裝了滿滿的一漿糊。
什麼都想不明白,也什麼都想不起。
眼睛又酸又澀。
臉上完全不知道是該擺出哭的表情,還是擺出笑的表情啊。
使勁兒的甩了甩腦袋,隨即問着。
得,楚佳衡又迷糊了。
頓了頓,君冀塵微垂下眼瞼,臉上帶着一抹壞笑,開口說着:“你讓我來——”
話沒有說完。
下一刻,楚佳衡卻是做了一個十分大膽的舉動。
之前他努力地向上一湊,對着君冀塵俊逸的臉,便直接就是啪唧一大口。
“軟的?不是君冀塵那壞傢伙。”
腦袋一歪,眼睛一閉,仰身躺下。
這就——
沒了?!
該說她呆萌嗎?
他還什麼感覺都沒有,這就完了?
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又看了看躺下去的楚佳衡,那砸吧砸吧的紅脣,帶着一絲犯罪的味道。
他,忍不了了。
隨即便是一個俯身,低頭,將自己的脣,覆蓋在楚佳衡的脣上。
如印象中的那樣,楚佳衡的脣是軟的,是溫熱的。
不一樣的觸感,讓君冀塵不由得頓住。
愣在原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繼續進行下一步。
天人打架好一番之後,君冀塵選擇繼續。
溫熱甜膩的感覺,就好像是吃了蜜糖一般,讓心尖尖都開始變得發軟。
就好像是久久在寒冷中的人,終於感受到了溫暖是什麼東西。
在這一刻,什麼東西都不想要想。
任由自己往下墜落。
就算是萬丈深淵,也是心甘情願。
一點一點撬開脣齒,待着屬於他的攻擊性。
在那溫暖的環境裡面,大舉進攻,成爲一個強取豪奪的將軍。
只因爲是第一次的原因,難免使得脣與脣的摩挲得有細微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