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楚佳衡看了看自己身上流血的傷口,回答着。
“怎麼可能沒事啊,你看你身上都有好幾個血窟窿了。”
“好了,別哭別哭,我們現在應該想辦法趕緊離開這裡。”
遠處的狼只是一瞬間的安靜,並不是長久的安靜,她們必須想到辦法趕緊離開這裡。
狼向來都是羣居動物。
就算是現在她們三個將這個狼給打倒,但是,誰也說不準接下來會出現一匹狼還是兩匹狼。
“小姐,你們先走,這匹狼怕我現在你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待着,我隨後就來。”
秋紅緊了緊手中的棒子,對着兩人說着。
“別說傻話,我們三個人一起想辦法,先將這頭狼給解決了,然後一起去找安全的地方待着。”
這種時候,楚佳衡更是不願意將其中一人給丟下。
“嗯。”
兩人異口同聲。
“春曉,你多在這周圍找一些石頭來。秋紅,你拿着這個棒子就不要鬆手了。”
“是。”
話落,三人分頭行動。
楚佳衡也去找了一根棍子。
不一會兒,三人再次相聚的時候,手中都拿起了武器。
站在不遠處的狼,看着三人這副全副武裝的樣子。
像是明白了自己敵不過三人。
“嗷嗚~”大聲嚎叫了一番之後。
果斷的掉頭走了。
見此,三人也立馬轉身走人。
手中的棍棒還沒有丟。
畢竟,誰也不知道狼會不會去而復返。
然而剛剛脫離了狼的攻擊,她們現在又要陷入了新的困境。
“小姐,我們這是往哪邊走?”
她們,迷路了。
不錯,她們現在身處的這片林子很大,樹木居多。
放眼過去,也全部都是一樣的。
來時的路,已經完全不見了。
她們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往什麼方向走。
楚佳衡咬了咬牙,看着這四面八方都是一個樣子,閉上眼睛,隨便找了一個方向。
“我們先往這邊走。”
畢竟她們必須要走動起來,不可能留在原地。
留在原地就是等死。
兩個丫鬟也算是懂事,沒有任何鬧脾氣,楚佳衡說什麼就是什麼。
“春曉,撿一塊石頭揣在身上。”
以前的楚佳衡也是遇到過這種事情的。
並且,楚致遠也說過。
若是在這樣的樹林子裡面迷失了方向的話,可以慢慢的嘗試,但是一定要對去的路,做好標記。
撿一塊石頭就是爲了方便在樹上面做標記,不然用手在樹上做標記,那是想都不可以想的。
春曉按照楚佳衡的吩咐,立馬就蹲下,撿着石頭,還多撿了幾塊,時時刻刻準備着用。
每走過三棵樹。
楚佳衡便會從春曉的身上拿出一塊石頭,在樹上刻下一個專屬標識,以至於讓她能夠識別出來,而不會讓其他人識別出來。
“住持師叔,鳳主出事,我們真的不需要插手嗎?”
了空憂心忡忡的看着面前的住持。
楚佳衡出事,在他們的意料之中。
雖然說住持已經說了,這是鳳主和天子之間的磨鍊。
但是出家人是以慈悲爲懷,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邊,他不能做到坐視不理呀。
可是,每當他說出這件事的時候,他的住持師叔就會阻攔他,完全不准他踏出寺門一步。
“放心吧,不會出什麼大事的。昨夜夜觀天象,推算出鳳主會有點血光之災,除此之外便沒有什麼大事了,說了你不用擔心,就不用擔心,去誦經吧,我這裡不需要人伺候。你若實在是覺得自己心裡難安,你就去早早的準備些止血的藥草,以及一些藥浴。”
了空是跟在方丈身邊長大的人。
那副慈悲心腸更是無人能比。
住持瞭解他。
但確實不能因爲自己的瞭解,就毀了鳳主的前途和鳳主的姻緣。
此番際遇,自是有一番造化的。
“是,住持師叔。”
住持的話,他不能違反,只能夠聽從。
於是,就算是自己的心裡面是萬般的擔憂,了空還是老老實實的退下了。
人各有命。
天要人怎麼走,人就應該怎麼走。
任誰都是改變不了這個天理倫常,人的禍兮旦福的。
“小姐,我們好像又走回了原處了。”
這個地方已經是第三次經過了。
春曉自認爲自己的記憶力不錯,所以在第三次經過之後,再一次回到這裡,春曉第一時間就看出了一模一樣的地方。
“這個地方可真奇怪。”滿臉蒼白之色的秋紅在聽着春曉的話,也開口說着,“我們明明是朝着三個不同的方向走着的,爲什麼卻是再一次回到了這個原地點上。”
“可能是我們在什麼地方走錯了,不要灰心,我們再走一次。”
春曉和秋紅能夠自暴自棄,但是他不能夠自暴自棄。
現在的她與她們兩個來說,她就是一個主心骨,若是主心骨都斷了的話,那麼她們三個人都不一定還能夠走的出去。
“我們再走走試試,或許有什麼地方是我們給遺漏了的,我們這一次一定要小心一點,留意點周圍。”
楚佳衡下着命令,語氣之中是別樣的堅定。
似乎是她們馬上就能夠走出這片古怪的樹林一般。
話落,三個人又開始走動起來。
然而,有一點卻是她們忽略了的。
那便是楚佳衡身上被抓傷了的地方。
那被抓傷的地方雖然已經是結了痂,傷口處的血也已經是止住了,但是那個血腥味卻是完全掩蓋不住的。
特別是隨着她們的移動,楚佳衡身上的血腥味更是隨着風散發到各地去。
在這山林裡面最不差的就是那些喜歡血腥味的東西。
尤其是是狼!
“嗷嗚~”
楚佳衡三人剛剛鑽出一個草叢,就看着不遠處威風凜凜站着的一匹狼。
只見那狼站的筆直。
毛色也與剛纔的那一匹狼毛色不一樣。
甚至氣勢更甚。
楚佳衡嚥了一口口水。
直覺告訴她們,這一頭狼剛纔的那一頭狼更加難以對付。
經過這幾個時辰的胡亂穿梭,她們已經很是疲倦。
轉身逃竄,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時間,她們只能夠呆愣愣的站在那裡,完全沒有一點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