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睜眼,楚佳衡便是聞到一股特別好聞的味道。
揉了揉眼睛,不由得張嘴喊着,想要問問春曉這是什麼味道。
一直站在外面憂心忡忡的春曉第一時間便是聽到了楚佳衡的聲音,但她怕這只是曇花一現。
她不敢接受。
直到禪房裡面,楚佳衡喊了好幾聲之後,依舊是沒看見人。
“咦,春曉這丫頭是去什麼地方了?”
楚佳衡滿是不解。
若沒出什麼意外,自己的房門外面一直都是站着人的。
今天這是怎麼了?
楚佳衡看着空蕩蕩的房間,滿是不解。
“哦,對了,看我這記性。”
楚佳衡一看周圍的擺設,頓時就是給自己的腦袋上來了一巴掌。
一憶起自己現在身處在寒山寺之後,楚佳衡果斷的掀開被子起身。
在這寒山寺中,又不是在家裡面,春曉不一定是會守在門口的,指不定現在有什麼事情。
對此,楚佳衡表示理解。
但是,一打開門,楚佳衡卻是嚇了一大跳。
“哇!春曉,你站在這裡怎麼不出聲啊?真的是快要嚇死我了。”
一大早的看着春曉迷糊的直立在那裡,楚佳衡快嚇死了。
心一直跳個不停。
看着大變活人般的楚佳衡,再加上聽着楚佳衡的聲音。
春曉像是回過神一般。
“哇~”的一聲,大顆大顆的金豆子就掉落下來。
一邊大哭着,一邊緊緊的抱住楚佳衡。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哭。
也知道楚佳衡是沒事的。
但是,在這一刻,看着楚佳衡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眼淚便是忍不住了。
很是委屈。
楚佳衡本來是有點驚魂不定的。
然而看着春曉哭成這個樣子,楚佳衡一下子就伸出手,將春曉抱住。
“別哭了哦,別哭了,沒事的哦~”
楚佳衡嘴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勸說春曉,只是同樣緊緊將春曉抱住。
任由春曉哭。
“好了好了,傻丫頭,別哭了,我衣衫都被你弄髒了。”
不知道是春曉哭了有多久。
反正楚佳衡現在的衣衫已經是全都溼透了。
這溼膩膩的感覺真的是難以形容。
楚佳衡實在是感覺到不舒服極了,纔出聲勸着。
說出來的話,雖然聽起來帶着嫌棄的意味,但楚佳衡卻是滿滿的關懷。
唉。
春曉這個傻姑娘是真的越來越不像是大家閨秀。
有些時候楚佳衡都在想,是不是自己什麼地方苛責她了,把她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沒有弄髒……嗚~只……只是一些眼淚……就……就算是弄髒了……嗚~嗚~奴婢……奴婢給你洗了就是。”
明明春曉已經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一聽到楚佳衡的這句話,春曉就炸了。
哽咽的說着,紅彤彤的眼睛,看上去好不可憐。
孫嬤嬤一禪房的小院,就看見楚佳衡和春曉站在門口。
剛剛的幾句話,孫嬤嬤全部都是聽在了耳朵裡面。
她能夠理解春曉爲什麼哭。
那段時間,何氏病重,她也是整夜整夜這樣的哭。
看着何氏稍好一點,她的眼淚卻是流的更加厲害。
唉。
轉眼之間,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
“怎麼我一進來就看見小姐欺負春曉呢?小姐啊,春曉可是個笨丫頭,再欺負是會變傻的。”
孫嬤嬤收斂自己的心神,收起臉上的苦笑,朝着楚佳衡和春曉的位置走去。
笑着打趣着楚佳衡。
似乎是一點都不詫異楚佳衡現在轉醒過來,完全就與平日無樣。
“嬤嬤瞎說,我什麼時候欺負過她了,她那麼傻,那麼笨,我欺負她,豈不是讓我一世英名都毀了嗎?”
楚佳衡好笑的犯了一個白眼。
“這個丫頭真的是快要笨死了,哪有在主子的衣服上留下涕淚的,真是個髒丫頭。”
楚佳衡嘴皮子向來利索,無論是對誰。
但是,對自己的人,楚佳衡除了嘴皮子利索,還多了一樣東西,那便是包容。
“奴婢……奴婢纔不是髒丫頭……嗚……小姐,小姐纔是……”
春曉聽着楚佳衡嫌棄的話,立馬就鬆開抱着楚佳衡的手。
“小姐怎麼能夠這麼說呢?”
委屈。
大大的委屈。
“哈哈哈,”看着春曉和楚佳衡之間的摩擦,孫嬤嬤難得的是好心情。“好了好了,春曉,快陪小姐進去將衣服給換了,穿着溼衣服,像什麼樣子啊。”
“是~”
“不要,我纔不要春曉,我要秋紅,讓秋紅來。”
話落,楚佳衡對着春曉吐了吐舌頭,轉身進了禪房。
春曉氣急,丟下一句“小姐就知道欺負人。”
隨後便轉身走了。
她知道楚佳衡的意思,也就是讓她也去清理一下自己。
用過僧飯之後,楚佳衡就想滿山遍野的去轉轉。
畢竟,這寒山寺她還沒有來過。
上一次來,也就是匆匆的一瞥,便又匆匆地趕了回去。
聽說這寒山寺美景也是頗多的,她倒是想要去看看。
在了空小和尚再三叮囑之下,楚佳衡就帶着秋紅和春曉一起走了。
“哇,小姐,那遠處漫山遍野的紅色,是紅楓嗎?”
剛剛踏入後山的界限。
霎時間,卻被不遠處那紅彤彤的樣子給驚到了。
只見遠處,山連着山,紅通通的,就像是着火了一般。
甚是雄偉壯觀。
“是。”
果然。
這寒山寺的紅楓名不虛傳。
香山雨打青松青,霜染楓葉紅。風吹白雲動,萬里送柔情。
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楚佳衡的腦海裡面突然浮現出來這首詩。
斂下激動。
楚佳衡帶着兩人便是一步一步朝着那遠處的紅楓走去。
全然是忘了了空小師傅說的話。
這後山,很是兇險。
她們三人,全然是被美景所吸引,完全是忘了周遭。
果然,古人是誠不欺我。
好看的東西,在此周圍,總是危險遍佈。
“吼~”
正當三人正開心的朝着遠處走着的時候,突然是傳來一陣陣陌生,但是卻又很是熟悉的聲音。
“春曉,你,你可有聽見什麼聲音?”
楚佳衡吞了一口口水。
只希望,那個東西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
不然,這裡毫無人煙。
單獨靠她們三個人,只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