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該好好學學規矩,這楚家的女兒何時輪到你一個小小的貴人也敢譏笑嘲諷的了?這是打量着本宮不在,有意欺負我這侄女兒吧?”皇后也扶着一位嬤嬤自宮殿裡出來了。
但聽皇后這話,便知道方纔發生的一切,皇后並非不知曉,這便要來找回場子呢。
許貴妃本是一直坐在椅子上的,此時看見皇后到了,也只有起身,虛虛的給皇后行了禮,皇后目不斜視的越過她,在上方的鳳椅上落座。
“衡姐兒起來罷。”皇后軟言細語的說道。
“多謝皇后娘娘。”楚佳衡謝恩起身,身後跟着楚佳渝和楚俊恪兩人。
“這便是恪哥兒罷,來讓姑姑看看。”皇后自打見着楚俊恪第一眼就歡喜的不得了。
許貴妃沒有皇后喊起身,但她得皇帝恩寵數餘年了,又育有皇三子,此刻自己便站起身來了。一點也不怕皇后發怒,直接便坐在皇后下手的椅子上。
以往許貴妃驕奢過度也罷,禮數不全也罷,皇后都未曾與她計較,但今日是爲太子相看未來太子妃和側妃,皇后自然要拿出威懾力來。
“站住,本宮何時叫你起身了?”皇后斜目看向許貴妃。
這一聲呵斥來得突兀,竟叫許貴妃一時未反應過來,她有些迷茫的站起身來,“皇后娘娘這是何意。”
難不成還想當着這衆多貴女的面,跟她計較方纔爲難楚佳衡的事情?
“這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宮裡也是有一套自己的規矩,面對皇后要行三叩九拜之禮,行禮後需得皇后叫你起身,纔可起身。”皇后淡淡的說道。
“可方纔貴妃娘娘自行起身,分明未等皇后娘娘開口叫起,這是藐視宮規,以下犯上,按照規定,是要仗責二十的,貴妃娘娘您可明白?”李姑姑在一旁說道。
她本就是主殿女官,輔助統御女官管理各宮事宜,在皇帝和太后那兒都是有面子的人,許貴妃只敢恨她一眼,半分狡辯的話都說不出來。
那麼多貴女看着,莫非她還能殺人滅口不成,往日裡行事太過囂張,皇后也未計較,今日被抓了痛腳,許貴妃暗自惱怒得緊。
“行了,本宮也不是什麼惡人,且貴妃身嬌體弱,這二十杖打下去,恐怕一個月都好不了,就改成禁足一月吧,罰抄女戒一百遍,一個月後交給本宮檢查。”皇后說道。
此話一出,許貴妃頓時氣紅了眼睛,她咬着牙道:“臣妾遵旨,謝皇后娘娘教誨。”
“嗯,你能明白本宮的意思便好。”皇后道。
“臣妾有些不適,先行告退。”許貴妃被落了臉面,此刻逃也似的走了。
君冀塵目光瞥見站在一旁的楚佳衡,又掃了一衆貴女一眼,道:“母后,各家貴女來了許久,不如先賜座罷。”。
“貴妃也真是,就顧着自己坐下,也不給各位貴女賜座。”皇后笑着看了太子一眼,她這兒子心裡想什麼,她還能不明白?
“李姑姑,給各位貴女賜座吧。”皇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