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孫姨娘只帶了一個丫鬟,就站在兆靈院的門口打量,她不進去,只是在門口看,守院子的人瞧她一副婦人裝扮,不曉得是哪位姨娘,也不敢上前趕她走。
“這位可是孫姨娘?”青黛來到孫氏面前,有些不敢確定。
青黛也只是見過孫姨娘幾次,畢竟她是伺候楚佳衡的,沒事也不可能往孫姨娘的院子走,此刻問起來就顯得有些不夠確定。
“妾身正是孫氏。”孫姨娘倒是落落大方。
“大小姐讓我來問問您,今日怎麼有空出來閒逛了?”青黛道。
大小姐?聽到這個稱謂,孫氏有一瞬間的失神,然後又迅速回過神來了,她有些手足無措的拉了拉身上的斗篷。
“院子裡太悶了,我今日就是出來走走。”孫姨娘埋下頭,不敢去看楚佳衡站的地方。
“姨娘若是無事,就快些回去吧。”楚佳衡走近,撇了孫姨娘一眼,淡淡的說道。
“這......”孫姨娘面露難色。
“姨娘還有什麼話要說的?”楚佳衡見孫姨娘不動步,又問一句。
“妾身雖久不出戶,但仍聽聞大小姐與直郡王府的寧昭郡主乃是閨中密友?”孫姨娘問道。
“姨娘想問什麼?”楚佳衡問的直白。
孫氏怯懦着,雙手繳着斗篷,卻半句話也說不出來。楚佳衡等了一會兒,見她實在是說不出什麼來。
“姨娘還是早些回去吧,冬日寒涼,受了風寒就不好了。”楚佳衡道。
“大小姐,以往是王姨娘支持中饋,妾身出不得院子,老爺也想不起我來,這次是要多謝大小姐了。”孫氏憋着憋着又冒出這句話來。
“王姨娘自己不中用,與我有何干系,祖母不過是看我年歲到了,也讓我學着主持中饋而已,可不是姨娘想的那樣。”楚佳衡語帶威脅。
“是,妾身省得了。”孫姨娘喃喃道。
不想再理睬站在院子旁邊的孫姨娘,楚佳衡領着青黛等人就往院子裡,在房間裡並未找到楚俊恪的身影。
“嬤嬤,大少爺呢?”楚佳衡看向站在一旁的嬤嬤問道。
“回大小姐的話,少爺此刻恐怕正在鍛鍊身體,一會兒就回來了。”那嬤嬤答話道,見楚佳衡面露疑惑,又補了一句,“是老爺吩咐的,哥兒身子柔弱,虛得一點一點的練。”
恪哥兒身體那麼弱,當真經得起鍛鍊?楚佳衡不免懷疑,轉念一想,她父親那麼寶貝恪哥兒,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嗯,你先下去吧,我就在這裡等着,恪哥兒回來,你就領着他來見我。”楚佳衡淡淡的吩咐道。
“是,奴婢這就去院子門口守着。”嬤嬤領了話,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轉頭便去院子門口守着楚俊恪的身影,如今的楚佳衡可不像以前那般了,需得小心伺候。
嬤嬤站在門口,望穿秋水般看了許久,楚俊恪的身影纔出現,嬤嬤趕忙上去摸了摸楚俊恪的手。
“大少爺,大小姐來了許久,正在等您。”嬤嬤道。